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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借酒行凶

许你盛世烟火 何安笙 9926 2024-06-30 13:07

  华女士听了丈夫的话,当即蹙了蹙眉,“你这干嘛呢。”

  虽说华女士也不是很喜欢这个看似不怎么珍惜自个闺女的女婿,但她到底是个母亲,也是个女人,比较感性。

  对于丈夫不嫌事大,劝分不劝和的行为,华女士是不赞同的。

  两次见陆寒生,他规规矩矩,也没有表现出对顾清烟不好。

  反而吃饭的时候,她还瞧见他主动为自家大闺女剥虾壳什么的。

  没有婚礼什么,她就先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日后能不能让她这个丈母娘喜欢,就看他之后的表现了。

  她目前,暂时是不喜也不厌的。

  穆天玺的话让顾清烟愣了愣。

  如果在先前,顾清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跟穆天玺走。

  但现在……

  顾清烟望着床上因为醉酒难受而不断皱眉低吟的陆寒生,缓缓摇了摇头,

  “爸,我和他的开始或许不怎么美好,但我们现在很好。”

  顿了顿,她又说,“而且他对我挺好的。”

  穆天玺定定地望着顾清烟几秒,随后也不多说什么,他上前握了握顾清烟的肩头,

  “若在他这受了委屈,就随时回家,爸妈可以养你一辈子。”

  难怪说有爹妈疼的孩子是个宝。

  以往只是根草的顾清烟终于也当上了父母的宝。

  顾清烟觉得有娘家的感觉就是好。

  顾清烟眼眶微微泛红,望着穆天玺,悻悻然地点了点头,“好。”

  天色不早了。

  华女士拉了拉丈夫的袖子,提醒他,他们该走了。

  穆天玺有点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顾清烟下楼送两人。

  送到门口那,华女士就让她别送了,“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顾清烟柔声地应了声好,“你们也早点歇息。”

  华女士笑着摆摆手,随后挽着丈夫的手腕,与他一同走进一旁的电梯。

  顾清烟在门口目送两人进电梯,直到电梯的门关闭,她才重新回屋。

  回屋的顾清烟忽然听到咚的一声,她吓了一大跳,随后便赶紧上楼去了。

  进卧室一瞧,就看到陆寒生从原本的床上躺在了地毯上。

  顾清烟摇了摇头,快步上前蹲在陆寒生的面前,手摸了摸他因为喝醉而滚烫的脸颊,嗓音低柔中带着几分关怀,

  “还好吗?”

  陆寒生睁着迷离的眼眸望着顾清烟,他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猛地摇头。

  顾清烟猜到他铁定是不好受的了。

  她也买过醉。

  就在撞见宋晨宇和陆靖瑶在酒店开房的那天晚上,她不想回家,所以便去酒店开了间房,叫了一打啤酒,点了烧烤,麻辣小龙虾,独自一人,一醉方休。

  第二天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头难受得要裂开。

  真的超级不好受的。

  以至于她这辈子都不想碰酒了。

  望着还躺在地上的陆寒生,顾清烟说,

  “先起来吧,虽然是地毯,但大冬天的,凉。”

  顾清烟伸手去扶陆寒生。

  陆寒生只是身体醉了,但意识还在。

  他怕自己身体不稳,在顾清烟扶自己的途中,会身体控制不住,倒向她,因此误伤了她,便推开顾清烟的手,让她离自己远一些。

  然后他再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顾清烟站在一旁,看着陆寒生从地上站起身来,他大概是真的醉得很厉害,身体一直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

  顾清烟下意识上前扶住他,扶他到床上。

  陆寒生已经彻底站了起来,因此他也没有再推开顾清烟。

  借着顾清烟的搀扶,他重新躺回了床上。

  脑子里天旋地转的,很是难受。

  忽地,胃里一阵作呕。

  陆寒生捂着嘴唇,猛地翻身坐了起来。

  顾清烟一见陆寒生捂嘴,就知道他想干嘛了。

  她赶紧拿过一旁的垃圾桶,直接递到陆寒生的面前。

  陆寒生直接对着垃圾桶,呕的一声,吐了。

  顾清烟一手提着垃圾桶,一手轻轻地抚着陆寒生的背。

  她很抱歉自家父亲那般刁难他。

  她歉意之下,又觉得他傻得慌。

  “你说你喝不了,为什么不拒绝呢。”

  吐过之后,陆寒生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听了顾清烟的话后,当即便说,“是我自己该受的。”

  穆天玺刁难他是正常的。

  他一开始确实没有把她当妻子,所以连婚礼都懒得办,只想着把证领了,就将人生最重要的婚姻大事给随随便便地翻篇了。

  都说出来混是要还的。

  他当时有多轻贱顾清烟,他如今就有多活该。

  陆寒生甚至还换位思考了。

  他琢磨着要是他闺女让人这般轻贱,他能把对方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灌醉又算得了什么。

  他老丈人,还算客气了,没太狠。

  不过前面听到穆天玺说想要带顾清烟走的时候,陆寒生的内心是有那么几分惶恐的。

  他多怕她说后悔嫁给他,不想和他过了。

  好在……

  她没有。

  顾清烟听了陆寒生的话,当即就想起了两人领证时,陆寒生对她说的话,她忽然觉得他挺活该的。

  不过现下不是翻旧账的时候,顾清烟见他嘴唇红得想涂了口红,嘴里哈出来的热气更是仿佛能烫手。

  顾清烟将手中的垃圾桶合上盖子,然后放到了一旁。

  她转头对陆寒生说,“你先躺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陆寒生低沉地嗯了一声,便重新躺倒在床上。

  吐出来后,那股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就散了。

  陆寒生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顾清烟很快就端来了水,陆寒生先是喝了一口涑了涑口,吐在垃圾桶里,然后才将后面的咽下去。

  喝过水后,顾清烟便问陆寒生要不要放水泡个澡。

  陆寒生其实不想动,但是一想到自己一身酒气,怕顾清烟闻了会不舒服,他当即点点头,

  “好。”

  顾清烟见此,便转身去浴室给他放水。

  放好水后,顾清烟便出来唤陆寒生,“水好了,进去吧。”

  陆寒生闻言,顿时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顾清烟怕他和之前那样摇摇晃晃,索性上前将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在她把自己的手搭在她肩头上时,陆寒生偏头看了顾清烟一眼,正好看到她右耳上圆润精致的小耳垂。

  想起先前几回自己一吻她耳朵,她就止不住浑身发颤的样子,陆寒生的眸光便暗沉了许多。

  未等他有心做点什么,顾清烟就已经将他扶进了浴室。

  顾清烟将他扶到浴缸的边沿上坐着。

  “你洗吧,我出去了。”

  顾清烟转身刚要出去,谁知手腕就忽地被人握住。

  陆寒生仰着一双醉眼迷离潋滟地睨着她,眼神里的幽光很是蛊惑人心,“帮我脱。”

  顾清烟抿唇。

  陆寒生解释,“我这会儿看东西是双重的,我怕解到明日,扣子还好好地扣在那。”

  顾清烟叹息,也不再多言,俯身替他解扣子。

  顾清烟解得极快。

  不一会儿,就将陆寒生身上的西装马甲,以及里面打底的黑色衬衣扣子全解开了。

  手落在他腰间的皮带时,顾清烟稍微顿了顿,随后继续动作。

  啪嗒一下,解开他的皮带扣,将铂金扣的真皮的皮带抽了出来。

  随后将裤头的扣子解开,拉链往下拉,顾清烟就站直了身。

  “好了。”

  陆寒生也没硬要顾清烟帮自己剥个一干二净才罢休。

  不过他并不想让顾清烟就这样出去。

  所以在自己脱裤子的时候,他喊住了准备出去的顾清烟,“帮我搓下背,我手够不着。”

  顾清烟,“……”

  看在他是被自家父亲给灌醉的份上,顾清烟决定好心一回,帮他搓背。

  “好。”

  她转过身来了。

  陆寒生刚好坐进浴缸里。

  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顾清烟蓦地松了一口气。

  她坐到陆寒生身后的浴缸边缘上,拿过一旁搓澡用的搓澡神器,开始给他搓背。

  一开始陆寒生真的只是想让她留下来帮忙搓个背而已。

  只是搓着搓着,陆寒生自己就莫名兴奋了起来。

  也不能说是莫名。

  而是他不小心看到浴缸对面的镜子里,投掷出来的身影。

  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火气上来了。

  抬手扶了扶额,陆寒生在吃与不吃之间,来回犹豫。

  最后他败给了自己的欲望。

  他忽然从浴缸里转过身来。

  顾清烟被忽然转身的他吓了一跳,瞪大眼眸,刚要问他干嘛呢。

  结果就被他扣住了后颈,倾身吻了过来。

  -

  顾清烟是干干爽爽进的浴室,然后头发湿哒哒,还换了浴袍从里头出来的。

  从浴室出来后的顾清烟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像只河豚,可爱得要命。

  陆寒生这会儿已经彻底酒醒了。

  顾清烟的头发在过程中弄湿了,索性陆寒生就帮她洗了个头。

  陆寒生找来吹风机帮顾清烟吹头发。

  顾清烟坐在床上,想起他刚刚在洗手间里拉着自己胡来的事情,就觉得好气好气。

  她一双风情万千的桃花眸带着几分娇媚地瞪着他,嗓音带着几分质疑,“陆寒生,我怀疑你是在装醉。”

  她有证有据且合理的怀疑他是在装醉。

  哪有喝醉的人还有心思折腾那事的。

  陆寒生看着顾清烟,微微挑了挑眉,“我没说过我自己醉了。”

  他先前只是身体不听使唤罢了。

  狡辩!

  “混蛋。”

  顾清烟在他将吹风机收起来后,气得拿枕头拍他。

  陆寒生顺势抓住枕头。

  顾清烟气得松了手,她躺倒在床上,腿酸软得不行,还带着点刺刺的疼。

  疼意让顾清烟顿时又气愤地瞪了陆寒生一眼。

  陆寒生刚把吹风机收进抽屉里,起身就对上顾清烟这颇为怨念的眼神。

  他当即一愣,拧着眉问她,“怎么了?”

  顾清烟翻身不想搭理他。

  谁知……

  “嘶……”

  一不小心蹭到了破皮的地方,当即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陆寒生见此,几乎是三两步就上前来查看她的情况。

  发现她有块肌肤破了皮后,他满眼自责地望向她,

  “抱歉。”

  顾清烟,“……”

  她并不想以这种尴尬的姿势听他道歉。

  虽然破皮的面积不大,但陆寒生还是急了。

  直接给江幸川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而正在开黑的江幸川接到陆寒生打来的电话,差点又气得把手机给砸了,他到手的五杀啊,又飞了……

  江幸川觉得陆寒生跟他有仇,所以才会每一次在他即将五杀的时候,给他来电话。

  哪怕此时此刻已经气到想要问候陆寒生祖宗十八代了。

  可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江幸川还是成了有气不敢言的怂包。

  他语气要多尊敬就尊敬,宛如陆寒生就是他亲哥。

  “陆哥,这么晚了,您找小弟有何贵干吖?”

  陆寒生直入主题,“磨破皮用什么药膏。”

  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被狂撒狗粮的江幸川问陆寒生,“是不小心摔倒时磨破的吗?”

  “不是。”

  陆寒生不愧是直男,直接把如何破皮的缘由告诉了江幸川。

  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正经摸过一回的江幸川听了陆寒生的话后,瞬间感觉一辆高速的火车朝他的脸上碾了过来。

  这是他该听的话题吗?

  他还是个孩子啊!

  为什么要对他那么残忍!

  “陆哥,你是故意跟我秀恩爱来的吧。”

  江幸川抱怨陆寒生没人性,欺负他这个单身狗。

  “没有。”陆寒生不承认,他分明是在诚心请教,“你快告诉我,应该用什么药膏。”

  江幸川好歹也是开医院的,对医药方面,还是颇为了解的。

  他不行医,但他懂医理。

  他和陆寒生说了一个药膏的名字。

  陆寒生道了声谢,便直接挂了电话。

  而全程听了陆寒生和江幸川通电话的顾清烟处于一种社死状态。

  她有那么一瞬间,好想和陆寒生同归于尽。

  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生物啊。

  这种事情,他是怎么做到这般正经且严肃地跟自己的兄弟说的?

  这让她日后怎么直视江幸川啊。

  顾清烟羞愧到恨不得找块豆腐将自己给埋了。

  她没脸见人……哦不,是没脸见江幸川了。

  陆寒生见顾清烟用一种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隐隐觉得她好像是在生气的眼神望着自己,颇为不解地问她,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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