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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出家做姑子(一更)

  白玉染听他说起白玉梨,神色顿住,目光幽黑闪过诡色,“那你可以去告诉陈瘸子,想活命,远离顾玉娇!”

  顾大石神色有些不好,不过看他这样子,想着这话说给陈瘸子,他知道是白二郎说的,就不会再缠着玉娇。

  快步回到顾玉娇家里。

  虽然吃饭了,还是有不少人围在这边,等着看笑话,看咋闹咋解决。

  陈瘸子这次来,怕再碰上魏华音那种彪悍的,把他按着打一顿,肚兜抢走。所以他把顾玉娇的肚兜藏起来了。就是来谈判,要顾玉娇嫁给他,给他生个胖儿子!带把的!

  顾大石过来直接传达白玉染的话,“白二郎让我告诉你,想活命,离玉娇远点!”

  这话叫他反了个个个,瞬间暧昧了起来。

  陈瘸子完全不相信,“你蒙我呢!顾玉娇拉着我一块睡了,她的肚兜还在我家呢!现在都是我的人了,自然是我陈瘸子的媳妇儿了!那白二郎?他要会说这话,直接纳她做小了!”

  “叫你远离顾玉娇!”顾大石怒道。

  陈瘸子也不是蠢到掉渣的。

  屋里传出顾玉娇嘶哑尖锐的哭叫声,“逼我嫁给那种东西,我就去死!”

  陈瘸子脸色变了变,“那你们自己想想,除了我陈瘸子,顾玉娇还有哪个男人会要她!总不能真的去卖了!”

  撂下话,就走。

  顾大石拦住他,“把玉娇的东西交出来!玉娇拼着一死,你这一脸阴气,再造业,沾阴气,只怕这辈子玩完!”那柳凤娟鬼剃头过来威胁他。

  陈瘸子根本不怕他,“有本事你们来我家拿啊!坐牢就坐牢!还有个小娘们儿作陪!我多值了!”出去跟媒婆离开了。

  看他走了,肚兜却没要回来,顾大石脸色黑沉一片,看着顾有田和田氏,“这事儿不把肚兜拿过来,他就算不来找事儿,拿着东西在外宣扬说嘴,顾玉娇就一辈子抬不起头!只能去做姑子!”他却不是说笑的,而是真有让顾玉娇做姑子的心。

  “不能做姑子!我就玉娇一个女儿!你这么狠的心,让我女儿去做姑子!”田氏怒道。

  顾有田神色也有些不好。

  顾大石冷声看着两人,“不做姑子,以后想要干啥?还有谁会娶她这种的?真要去做了姑子,别人也高看她几眼,能挽回一些名节,至少保全了家里。自己做的不知廉耻的事,还跑到白二郎那闹,弄的全村都知道,做姑子是你唯一的出路了!除了这一条出路,还有啥脸!?”

  听他这话,顾玉娇恨怒绝望的痛哭。

  田氏也抱着她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可怜的玉娇啊!你可让娘咋活啊!”

  “只有这一个能挽回些名节,能保全家里。你们要是不想好,就继续作去!”顾大石说完,甩袖子走人。

  顾有田已经动了心,让顾玉娇去出家做姑子,不然以后哪还有脸在村里?陈瘸子过来闹的都知道,也是没有脸了!再嫁也会被人看低轻贱,不如去做姑子!

  可是顾玉娇不同意,田氏也不同意,舍不得闺女。

  “做姑子?”魏华音问。

  钟婶回道,“是啊!有人在顾玉娇家隔壁墙下听的,顾大石气怒的叫顾玉娇做姑子,才能挽回些名节!不然这辈子都全毁!”

  魏华音想到皇帝抢妻先送庙里出家,再娶的那些事儿,忍不住笑了下,“倒是个精明主意!”

  “她要是真去出家做了姑子,倒还真躲过这一劫了!”祝妈妈忍不住说。

  白玉染眼中戾色闪过,躲过?端看陈瘸子有没有那个心了!

  魏华音捅他一下,“打什么坏主意?”

  白玉染扬起笑,意味的看着她,“我打坏主意?你看出来了?”

  魏华音撇了撇他,夹菜,吃自己的饭。

  “猜猜看!”白玉染朝她又靠过来些。

  祝妈妈和钟婶看着两人,笑着退下。

  魏华音不猜他,心够黑的货,卖起萌来比谁都白都无辜可怜,幽怨起来像个受。床上都是她被攻!

  “你要亲我一下,就告诉你!”白玉染把脸凑过来。

  “不想知道!”魏华音扭过头。

  “那我亲你,亲完告诉你!”白玉染说着,扳住她的头在她唇上亲了两下,笑着松开。

  魏华音气鼓着两眼,“吃饭呢!”

  “你嫌弃我?”白玉染立马又给她一个脸。

  魏华音黑着小脸幽幽的盯着他。

  白玉染忍不住笑,“就喜欢我们家小宝儿这副气到黑脸幽幽无声警告的小模样!”刮了刮她鼻子,给她夹菜。

  魏华音越来越感觉他的乐趣都是从她身上找的,圈地自乐的那种!

  两人腻腻歪歪吃完饭。

  白玉染拉着她到花圃去散步遛食,跟她说起这事儿,“陈瘸子起贪念,不会轻易放过她!不过这顾大石是个有脑子的,他要一直管事儿,顾玉娇还真会走上另一条路。”

  “说了等于没说!”魏华音斜他。

  白玉染笑着揉她的小脑袋,“那你说说,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咱们修剪修剪!”

  魏华音小脸皱了皱,“滚远点!”

  揉着她的小脑袋,白玉染笑的满目宠溺,“好!让她滚远点!”便宜她了!

  事情他不再插手,陈瘸子却没有放弃,就想借着机会,弄回家个女人,给他生儿子。睡了顾玉娇,虽然她坏,但也是他陈瘸子的女人了,回家找陈维仁商量,想把顾玉娇弄回家。

  陈维仁就没有好办法了,睡过了都不成,只能让他去闹。

  “顾玉娇他堂叔去找了白二郎,让说我,想活命,就远离顾玉娇!”陈瘸子把白玉染的话也说给他。

  陈维仁看着他一会,“那个女人心思够阴险恶毒,你要真把她弄家里,还真有可能会把小命丢掉的!”

  可是陈瘸子想要个媳妇儿。

  还是忍不住,又上门去找。

  顾有田上门去找顾大石父子求教。

  顾大石看他求来了,就告诉他,“不愿意闺女出嫁做姑子,去个两年再还俗就是了!这个时候不舍,毁的是一辈子!”

  “二叔”顾有田看向顾大石爹顾老汉。

  “就这一个方法,你们自己捉摸去!”顾老汉不多跟他说,闺女教不好,媳妇儿也贪婪,自己作出这事儿,自毁前程。

  顾有田也知道他瞧不起她们家了,低着头回了家,就告诉顾玉娇,让她出家,“又不是让你这辈子就出家的,你要实在不想,去个两年再还俗。不然现在没有别的路子!只有嫁给陈瘸子!”

  “我不嫁!我不嫁!我死也不嫁!”顾玉娇哭着喊话。

  田氏也有些无望,眼泪一直不停的留。

  “总得想想家里,还有连个儿子!”顾有田可不想因为闺女再毁了儿子。

  顾玉娇听这话心里有些怨起,不过她自己也清楚,要想摆脱陈瘸子,要想扭转外面人对她的看法,挽回名声,也只出家这条路了!

  可是她不甘心!她落得如今这么惨的下场!全拜魏音姑那个狐媚贱人!和白玉梨!收了她那么多东西,还是她主谋的,陈瘸子也是被她换的,害她那么惨,她却逃了躲了!

  看陈瘸子又来,她就在家里上吊。

  这下邻里也进来,看她脖子上勒出一圈紫红印子,是真狠了心吊脖子上的,又唏嘘。要不是作孽,凭她标致水灵的模样,准能嫁个好人家!非要仗着自己长得标致,也要挑人家俊俏的男子,看人家成亲都不放过。这下可惨了!

  有人就帮着说话,“陈瘸子!你都占了便宜了,还来逼人家,真想闹出人命,你去坐牢啊?”

  陈瘸子不甘心,就说出自己的条件,“嫁我陈瘸子还能委屈她了?我家镇上,那也是有地有宅的!我再找个事儿干,养活她!”

  “得了吧!陈瘸子你也赶紧走吧!别逼出人命来!”一个村的还是跟一个村的亲。

  一圈子不少人说他,陈瘸子又看看进不去大门的顾玉娇家,是死活都不愿意嫁给他,气的回去。另想办法。

  顾有田找了顾大石帮忙,把顾玉娇送去了城外尼姑庵出家去了。

  顾玉娇出村,哭的肝肠寸断,绝望痛苦。

  田氏也哭倒在地上,“我可怜的儿啊!你是被人连累!被人害的啊!玉娇啊!我的玉娇啊!命咋这么苦啊!你要不跟人一处,哪会被害成这么惨啊!”

  她来来回回哭这个,顾玉娇又惯常和白玉梨一块,她出事儿,白玉梨一直都消失不见人,难免就想到她身上。

  白玉梨躲在家里仇恨,不出门。

  丁氏只说白玉梨从灯会就去县城了,要住个几天,被问起顾玉娇的事儿,只说不知道,还得帮魏华音和白玉染说话,“多少回她给玉梨讨好,要玉梨帮她要当玉梨二嫂子!人家都成亲了,还往上凑往上贴!如今自己出了事儿,还舔着脸想进门,这是看丢脸了,就想甩锅呢!我家玉梨可不背!”

  两个老不死过来教训她没教好女儿,恨不得点到她脸上训骂。还让田氏那个贱人再诬赖玉梨!?让村里人骂她女儿不好!?

  白玉梨对于顾玉娇出家做姑子的事无动于衷,只一心恨魏华音。可又不敢出门,就在家里窝着,天天诅咒仇恨。

  柳氏打听完这边的事儿,不禁庆幸,“幸亏你是跟人一块出门,见了陈维仁起了警惕之心,躲过一劫!不然那个该死的小贱种肯定算计到你头上!”

  魏柔娘也忍不住庆幸,“还真是一阵后怕!那个贱人现在阴毒的很!我们必须得打起精神对付!不然就落入她的算计中,像那个顾玉娇一样惨了!”

  “总之警惕着点!还是低调,等你爹的消息!”柳氏让她暂时别往外跑了,免得落入算计。那个小贱种如此阴险毒辣,肯定怕魏礼高中,怕柔娘嫁得好,肯定会伺机对她们出手!

  乡试已经那么艰难,会试几乎汇集了各地的举子,各展才华,还有的靠家族,名气,和银钱打通。魏礼那点学问,乡试都不知道如何蒙混过关的,魏华音不相信他能中。

  至于白玉染,他倒是大半时间在跟她玩儿,写睡前小故事上了瘾,写完又给她讲,真把她当个小孩儿养。赶紧催着他去好好念书,“马上科考了!没几天了!”

  白玉染还想考个好名次出来,顾玉娇去了庵堂做姑子,白玉梨也隐没在家里不出来,村里也清净了,叮嘱了家里钟叔,钟婶和祝妈妈,小斑马几个,他跟着顾夫子叶夫子攻读。

  赵氏看完热闹,过了瘾,就是跟丁氏打听了几回都被撅回去,心里肯定白玉梨也参与了干坏事,不敢回家。转移了目标,开始催着魏华音开染坊。

  白玉染要下场了,魏华音没理她,把买地的事儿敲定,一口气买了二百亩旱地,一个山头。

  白承祖很是重视这场春试,两个孙子要下场,他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特意把白三郎也叫回来,在老院吃饭,给两人打气鼓劲儿。

  白玉染一脸淡然从容。

  白三郎却脸色很不好,这段日子他根本念不好书,被夫子训了几回。白二郎并没有放过玉梨,更没有放过他!害了他和玉梨,毁了玉梨终身,毁了他的心志,让他考不中这次的春试!

  看他的神情,白承祖皱眉,“三郎?你和二郎是兄弟,如今你们都要下场,那是咱们老白家的福运!不管你们谁高中,都是光耀白家门楣!”

  “爷爷!我就是这么想的!就是这些日子攻读,压力过重,又着了场风寒,有些累。”白三郎扯着嘴角笑着回他。

  “虽然科考重要,但也不能太拼了!过犹不及!要劳逸相结合,事半功倍!”白承祖教导。

  白三郎面上笑着,虚心的接着。

  “你奶奶亲自炖的鸡汤,加的补药,给你们补补!吃完好好歇一歇,精力充足的上考场!”白承祖笑起来。还给两人喝了两杯。

  白玉染笑眯眯的吃了饭,牵着魏华音回家,“你明儿个就不用送我了,好好在家等着。我回的快!”

  魏华音知道白承祖和白老大要送,她去了也碍事,还要带白三郎和丁氏,马车上也坐不下那么多人,“嗯!”

  看她乖巧听话的模样,白玉染目光暗了暗,回到屋,就把她压在门上,深深吻住,“连考三场,一场三天,我想你!”

  魏华音别他亲的脸红心跳,“我来小日子了!”

  “小东西!骗我?”白玉染噙着她耳朵,手伸过去。

  “真真的嗯”魏华音红着脸,抓住他的手。

  白玉染还打着临行要饱餐一顿的主意,却看她真来了小日子,整个人一身低气压,欲求不满围着她,“音宝儿!我会死的!”

  魏华音瞪他,“老实睡觉!明天早起呢!”

  天不亮就得出,还敢闹。

  看她气色已经开始不好,白玉染不忍心闹她,紧紧把她攥在怀里,又亲又揉,磨了磨牙,不甘的把她哄睡着。

  白三郎在家里也咬牙切齿。

  丁氏一番安抚鼓励,“啥都别想!高中才是唯一最重要的!”

  “我知道,娘!”白三郎沉声道。

  丁氏心里恨怒难忍,却只能强忍着,几乎一夜都没睡,出时辰不到,就起来给白三郎做饭吃,准备吃食东西。

  魏华音也早早起来,又被白玉染拉进怀里。

  祝妈妈和钟婶做了早饭吃食。到了时辰,这才来喊两人起来。

  白老大赶车,带着几个人,天不亮就出了。

  魏华音看着马车走远,转身准备回去,察觉到落在身上的那道恨毒的目光,扭头看过去。二房的大门错出个门缝,在门缝里,露出一只恨毒的眼,阴阴的盯着她。

  祝妈妈也察觉到看过去,伸手护着魏华音。

  白玉梨那么恨她,仿佛比顾玉娇的恨仇更甚!魏华音冷冷挑眉。

  “少奶奶!我们回吧!”祝妈妈低声道。

  李氏也说道,“是吧!音姑快回家吧!天还等会才亮呢!”

  魏华音应声,冷冷收回目光,“回家。”

  白玉梨死死盯着她,直到她走远,再也看不见。这才闩门回屋,心里恨的一遍遍咒诅她!一遍遍把她在心里抽筋剥皮!千刀万剐!

  魏华音回去睡了个回笼觉,就在家里窝着,犯懒的翻翻书,不犯懒的功夫就做些针线。衣裳她不太会,绣活儿更是不行,正好趁机会的时候学学。

  春试是考五场,如果前一场考不过,下一场就不再让参加。

  县试,白玉染轻松过关。

  白三郎也顺利考过。

  到府试,被刷下来的人排成排。

  而柳青江和范保安全都卡在了院试最后一步。

  张氏看白玉染却还在考,心里不是滋味儿极了。连白三郎都过了,她二儿子念了那么多年书,竟然落榜!难不成考秀才还看脸!?

  柳婉姑也心里失落,范保安没有中,二哥竟然也失意落榜。反倒白玉染一路顺利考到院试。心里想他高中,自然高风亮节。又怀着那一点点小私心。

  柳青江把自己和范保安归为运气不好,虽然失意,倒是比她们心里看得开些。还等着白玉染的消息,看他能否高中。也是他们家亲戚!

  不少人也看着相貌眨眼的白玉染,想要结交一二。

  白玉染却是院试出来,直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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