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女配也想有存在感呢(NP,弯掰直)

  纪还怀疑这个世界有神奇的惩罚模式。她不过是动手揍了顾文景一顿,第二天便从喉咙开始烧,体温一路飙升38.9℃。

  甚至离开房间,毛细血管开始炸裂,在天选之受面前,流下两行鼻血。

  把准备去训练的纪凌,吓了一跳。

  “姐姐?”

  “I'mfine.”

  她抬手,天旋地转,fine到了医院。

  检查的结果在纪还苏醒后,出了很多。没有大问题,劳累过度。

  她微笑,假设搞男人也能过劳,还真是挺累的。

  医院也是集大狗血于一身的场合。

  主角是或许退场了的裴云周,他上位的节点有够狗血。

  ——拍戏受伤,纪凌贴身照顾。彼时弄错了裴云周和另一个人的检查结果,他以为自己癌症。闷闷不乐地喝了闷酒,错误地发生了错误的关系,睁眼,即是纪凌投怀送抱。

  ……影帝哥也幸福过。纪还眨眼想。

  作为拿捏了他误诊的消息的恶毒女配,她拿捏了好几个月真消息,发现哥们儿沉迷搞颜色就忘了身体,鸡巴至死还能硬。根本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只有颜色。

  甚至越做越勇,一度认为天选之受能容纳黑洞的身体,有什么神奇的治愈力。

  荒唐到令人发笑的剧情。

  从前没细究,现在看来,都是bug。

  假设“现实世界”真有那么荒诞,地球早该爆炸。

  她确定这是个体验感真实的粪作。

  不在压抑自己大脑的阴暗面。

  ——把几个天选攻受都弄死,这个世界会如何?

  *

  护士前来换水,尾随着两根尾巴。

  纪谦和纪凌之间的氛围微妙,不像爱人眉来眼去的精神污染,倒像……雄竞?

  纪还晃晃脑袋,没听到水声。

  只觉得过度搞颜色影响大脑思考——她真是疯了才觉得天选的一对夫夫在雄竞。

  护士干完了工作,把病房的空间留给病人家属。

  纪谦开口,“纪凌,辛苦你了。”

  纪凌:“……没什么辛不辛苦,姐姐也是我的姐姐,我会对她好。”

  “冒牌货。”真弟弟像一颗海胆,满身的刺,“什么你的姐姐,凡事也要多想一分自己配不配。”

  他一讲冒牌货,纪还就想笑,真·少爷哥哪都软,嘴巴最硬。

  不止现在,以前也总喜欢“冒牌货冒牌货”地叫,真香之后,眼泪pradaprada地掉——虽然你是冒牌货,我却是贱骨头。纪凌,我一身贱骨头,都给了你。

  纪凌没有回嘴,转向纪还,柔声问她,“姐姐,困不困?”

  他才不要在姐姐面前留下没素质的形象,纪谦这样表面功夫都不做的人,最不讨人喜欢了。

  纪还顺着他的话接,“挺困。不然你们换个地方吵,我继续睡觉。”

  纪谦语气生硬,“我没有欺负他的意思,姐姐……他不配。”

  不如他配,无论是内在的基因、细胞,抑或是外在的脸、性别。

  阴阳调和,万物归一。

  又一个护士推门而入,补充了一瓶液体,“刚才看你睡着又没有家属,没好给你用,这个药要一直盯着,打完了马上按铃找我们。”

  “知道了。”纪凌应,“我会仔细盯着的。”

  “你一个外人,算什么家属?”纪谦的眼眸漼了一层冰,“我的姐姐,应该让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家属’来陪。”

  剑拔弩张。

  纪还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手边有一抓瓜子,让她嗑嗑。

  纪凌的圆眼更显无辜,“姐姐要我扶的时候,我可不会因为过敏碰不了她”

  纪谦:“我是家属。”

  “户口本上也有我的名字。”

  先回来有先回来的优势,那会老季不忙,把纪凌的户口迁到了他们家里。

  护士推药水的动作慢了很多,估计也想听他俩打嘴炮。

  纪谦做了一个深呼吸,才平息不稳的愤怒,“我永远都是全世界跟姐姐最近的人。”

  “血缘上是。”天选之受毫不示弱,“关系上不是,姐姐会结婚,她的丈夫,才是离她最近的男人!”

  他有信心自己能占据这个位置。纪谦可不能,真少爷又如何?

  姐姐,可以是姐姐。也可以是她纪凌的……情姐姐。

  “丈夫——”

  纪谦光是想到这个词汇,就嫉妒得浑身发抖。

  眼看着话题跑偏,纪还嗑着空气瓜子,“没那么远。近十年,不存在丈夫这种生物。”

  纪凌:“……”

  纪谦:“……”

  纪凌想起前世顾文景的身份……冷笑一声。重来一世,他才不会给这个混蛋机会。

  他声音更柔,“姐姐喜欢什么样的?”

  赤裸裸地挑衅,他有机会——而纪谦没有。

  纪还:“喜欢穷的,没有脾气的,不爱指挥人的,不给名分也无怨无求的……和我一个姓氏。”

  她觉得神奇,自己对“人”没有印象,潜意识却能精准地描述。

  纪谦:“呵。”

  高贵顿显。他根本不需要名分,名分哪有实打实的血缘亲密?有这一层,他永远是她的家人。

  姓氏……简直是明示。

  纪凌:“……”

  这几条,似乎是为他量身定做。

  心怀鬼胎。

  病房突然安静。

  纪还又神游到纪文钦身上。显然,和她有实质性关系的几位,都不太符合。

  纪文钦是一个谜,可她的潜意识,知道所有谜底。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小环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孩。

  ——无论多大年纪,在我眼里都是小孩。我觉得你最聪明,不需要别人也认同。

  ——小环。

  ——永永远远、都喜欢小环、都属于你。

  他有限的生命,彻底地爱你,最爱你。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疯子。

  99次都没把她逼疯,只能证明,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她就疯了。

  *

  有血缘的“家属”胜过没血缘的。

  公司有事,把纪凌支走。病房内,只剩下纪还和纪谦。

  他的手迭在她的手上,一触即离。体贴地掖好被角,“别冷到了,姐姐。”

  “不会。”纪还应。

  药水带来的昏沉感,让她又泛起了睡意。

  她敏锐地觉察,他的手背没起疹子,问了一句,“你的过敏?”

  “我吃药了。”纪谦答。

  “医生说,不能只吃一个种类的药,要换着吃,才不会那么快就建立耐药性。”

  他揩了揩她的嘴角,“有脏东西。”

  指腹轻柔地扫过,送到自己嘴里,“现在没有了。”

  更离谱了。

  纪还眼看着纪谦碰她的动作,笑了一声。

  也是,她都疯了,纪谦也疯了,很正常。

  “我要睡觉。”她说,“麻烦你看着。”

  输入手臂的药水,很大一瓶。

  “好。”他温顺地答。

  纪还迷迷糊糊地再次入睡,光怪陆离的梦,占据着她的感官。

  纪谦的冷漠,像北地的寒冰,“你真碍眼。”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她讨厌、讨厌他的模样。像个按既定程序推进进度条的NPC,激起她的反感、愤怒、厌恶,以及更负面的情绪。

  和纪文钦给人的感觉相……

  她也梦到了纪文钦。

  青春期的少年,弱不禁风的身体,挡在她的面前,对着看不清脸的小屁孩说。

  ——不要欺负姐姐。

  “可是姐姐,没做好她该做的事。姐姐坏。”小孩开口。

  “是人都有疏忽的时候,姐姐也有。再说,你们老是‘姐姐姐姐’地给她压力,姐姐受不了怎么办?”

  “姐姐会受不了吗?”

  他点头,“姐姐背地里也是会因为一点小事没做好偷偷掉眼泪的妹妹。”

  “可院长妈妈让我们叫她姐姐。”

  “院长妈妈也让你叫我哥哥。”纪文钦说,“我也是姐姐的哥哥。”

  生理弥漫上涌的悲伤支配了她的梦境,纪还猛地睁开眼睛,纪谦的脸近在咫尺,似乎再近一点,他们便会唇齿相贴。

  睁眼的瞬间,想起的所有,消失了彻底。

  下意识的反感比纪还大脑转动的速度更快,她眼睛没眨一下,快速扬手。

  “啪——”

  一声脆响。

  少年的脸偏向一侧,白皙的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

  他睁大眼睛,血都要凝结。

  “你好恶心。”

  她声音不大,只有两个人的病房,却传了个透彻。

  “我……”

  医用的垃圾桶就在床下,纪还俯身,对着垃圾桶一阵干呕。

  他在干什么呢?

  亲她?

  纪谦的嘴唇被他咬得苍白,“我——”

  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现状。他龌龊的心思在白炽灯下一览无余。她目睹了最糟糕的动作,说他恶心。

  无法反驳。

  好冷啊,为什么高温天那么冷。冷得无处遁形,他下意识地渴求热源。

  身体向她走近。只听纪还喝道,“滚开!”

  他对上她的视线,她的脸白得几乎透明。

  很快加了时间限制,“立刻、马上!”

  纪谦舍不得走。

  他一动不动,纪还冷笑,“好。你不走,我走。”

  她的背影摇摇欲坠,却不能再坚定。

  纪谦终于清晰而明确的认识到——她恶心他。

  他抑制不住,再一次拨打了那个号码。

  “……顾文景,你准备好了吗?把她关起来、我受不了了,她想离开我!姐姐怎么能离开我呢?她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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