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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8)

烂梗驸马(GL) 无德无能 8425 2024-06-30 13:11

  慕轻尘难得正经一回,眼眸明亮,笑容坦然,整个人都在发光。

  她将手腕抬高几寸,绕过常淑的手臂:喝下交杯酒,以后你要乖乖听我话。常淑不禁莞尔,这一刻,心都化掉了。

  她们默契的将手臂相缠,微抬匏瓜,同时垂首呷了一口,一不小心,还互相磕了下额角。

  等等!常淑喊了声停,抬眼看向慕轻尘,命令道,不准咽。

  慕轻尘:?

  你先回答本宫,这交杯酒你是与国子监常书喝的,还是与穆宁长公主常淑喝的?

  表面上看,常淑也好常书也罢,都是同一个人,没甚好纠结的,正确答案呼之欲出。但慕轻尘不知哪根经搭错了,好死不死的犹豫了。

  像是被问住一般,傻愣愣的僵在那。这无疑踩了常淑的忌讳,不依不饶道:快回答。

  慕轻尘嘴里还含着酒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胡乱地哼哼两声。

  此番模样瞧在常淑眼里,自然心生火气和委屈,非逼着慕轻尘把酒吐出来。

  慕轻尘拗不过她,只好按她的吩咐办,敷衍道:这哪算哪门子问题

  常淑不想与她多言,收回手,将匏瓜扔到喜床上,酒水猛打了两个浪子,溅湿了大红喜被:不许打马虎眼儿!

  慕轻尘厚起脸皮,绽出要多灿烂有多灿烂的笑:要不暂时跳过这一步?

  她刚把话说出口,便逃命似的倒进枕头,闭上眼睛,作势要睡。常淑差点没把鼻子气歪,拳头也捏出水来,忿忿地瞪她一眼,端着匏瓜起身,将其扔到妆案上。

  在案前站了半晌,始终觉得不甘心,回到榻沿坐下,盯着慕轻尘的背影出神,纠结许久,还是难为情的开了口:你若不给个答案,本宫才不会跟你同床共枕。

  洞房花烛就更别想了,憋死你个混蛋。慕轻尘心骂她幼稚,想了半晌,忍不住发笑,再也装不了睡,朝她的方向侧侧身子,戏谑道:那我可回驸马府啦。

  一面说一面掀开被褥下床,双脚刚落上脚踏子,就被常淑拽住了腰间的绦带,令她动弹不得。

  你今夜若走了外头指不定有多少人拿此说项,本宫的颜面往哪搁呀。

  慕轻尘无所谓地耸耸肩:睡不能睡,走不能走我太难了。

  她不给常淑辩驳的机会,继续道:你自己扮成耶主,欺瞒我在先,还有理了!

  常淑本就因此事心虚,经她一说,身上那股子气势瞬时弱了好几分,双肩一松,神情挂出气馁。

  嘴上却还在跟慕轻尘论长短:本宫惹你生气一次,你惹本宫生气一次,咱们算是扯平了。

  慕轻尘就等她这话,连忙点头,随后脱下外衫,远远丢开,接着解开腰带和腋下的衣襟系带。

  常淑呼吸一滞,慌张地背过身,双膝因紧张而并拢,目光漂浮不定,不知该落往何处。

  你你做甚!?

  慕轻尘坦然回答:洞房啊。

  谁谁谁要和你洞房了,你都没想明白我是常书还是常淑。说不定洞完房就想清楚了。

  骗人。常淑回头,打算和她理论,谁料她脱得只剩一件贴身的中单,白得发亮的锁骨若隐隐现。

  常淑方寸大乱,二话不说捂住眼睛:孟浪。

  慕轻尘好似逗她上了瘾,硬生生摘下她的手,拿过床头一方雪色丝帕塞在她眼前,使坏地说:外头的嬷嬷们可等着

  她故意停顿了下,一脸玩味的仔细着常淑的脸色:等着你的落红呢。

  慕!轻!尘!常淑面跳耳热,指着慕轻尘,止不住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被河蟹,只是写了个挠痒痒呀

  第113章 番外新婚(3)

  若不是看在慕轻尘是自个儿驸马的份上, 常淑指定让人缝上她的嘴。

  真是的,什么污言秽语都往外说。

  发气似的搡了慕轻尘一把后, 扭身钻进了被褥, 合衣而睡了。

  但那口火气一直堵在胸膛里, 难消难解, 于是再给了慕轻尘两拳, 却冷不丁的被抓住手腕,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

  你放手。常淑越发的羞,也越发的恼。

  慕轻尘霸道起来,扯风筝线一般,将她扯近了些,忽尔又一面坏笑一面丢开手,蹦跶着去吹烛火。

  回来时,见常淑已经放下了红罗帐, 薄明的月光打在帐子上头,折射出一室的银光荡漾。内心当即有些欢喜,活动几下筋骨, 拨开红罗账, 轻手轻脚地钻进去。

  呀常淑惊呼, 胡乱的打开慕轻尘那双不安分的爪子, 谁准你上榻,快些出去。

  慕轻尘捂住她的嘴, 胡诌道:别乱嚷,姑姑嬷嬷们都在门外候着呢。

  常淑偏头, 喘了两口气:没想清楚本宫是谁,就别想着那档子事儿。

  她背过身,捞过被子牢牢裹住自己,半丝缝隙也无,明摆着要和慕轻尘置气到底。

  慕轻尘推推她肩头:甭管是常淑,还是常书,不都是你吗。

  这个答案模棱两可,常淑甚是不满意,身子扭了扭,试图躲开慕轻尘一些:本宫好歹和你在国子监胡闹过一年,再了解你们这些耶主不过,整日想着子珺,想着那腌臜事,什么唬人的话编不出来。才不上你的当。

  我可是洁身自好的。

  你?常淑冷哼,回头睨她一眼,秦楼楚馆你没去过?

  还不是为你去的。

  慕轻尘没把这话说出来,仍旧坚持不懈的和常淑软磨硬泡,整整泡了一个时辰,不禁口干舌燥,只好悻悻作罢,喝了两杯茶后,舒舒服服的睡了。

  常淑等了好半天,见慕轻尘确确实实消停下来,这才解开被子松松筋骨,透透气。

  因怕慕轻尘乱来的缘故,她整个人一直绷着,时间一久,便有点腰酸背痛,半撑起上身,手握成拳,捶了捶腿侧和膝盖。

  也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不对劲儿,尤其是后脊梁,像是有一股寒气,顺着往上爬,整个头皮都麻麻跳跳的。

  常淑迅速扭脸,发现慕轻尘其实是装睡,眼下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满眼的不怀好意。

  常淑顿时有种入了狼窝的错觉。

  下意识的往床榻里头缩,指尖勾住被角,想将其拉向自己,不料被慕轻尘抢先一步夺了去,扔出了帐子

  门外,趴在窗上的姑姑嬷嬷听见房内终于有了声响,俱都松了口气,互相了然地笑笑,一脸的欣慰。

  年纪最长的那位道:主子们都是头一回,难免磨磨蹭蹭,好在是成了,咱们也能交差。

  一炷香后,院门口来了一宫婢模样的人,端端立在檐下冲她招手。

  她惊讶道:宫里来人了,估计是贵妃娘娘差人来问,大家都警醒点。

  随即穿过院子,来到宫婢跟前,抢先解释:您再等等,等房内没动静了,奴才再进去要了那落了红的帕子交于您。

  *

  常淑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将慕轻尘一脚踹下床,踹完之后发现此场景分外熟悉。

  哦,对,之前在某客栈也这么干过。

  你你你

  她抱住被慕轻尘吃干抹尽的可怜的自己,急得连囫囵话都说不了。但眼神很凶猛,像只奶凶奶凶的小老虎。

  慕轻尘昨晚累得筋疲力尽,只想多睡一会,不多和她计较,坦坦然然地回了床,坦坦然然地躺下。

  清晨总带了几丝凉气,她没睡上多久,便抖了个寒颤,缩成一团,两只白嫩的脚丫互相蹭了蹭,像个小婴儿般蜷缩着四肢,嘟囔道:被子,冷。

  常淑想骂她活该,可更多的是怜惜,神情不知不觉地染上淡淡温柔,妥协似的为她盖上被子。

  好些了吗?

  嗯。

  常淑莫名满足,神情也愈发温柔,不受控制的响起昨晚的事,心跳登时凌乱起来,透亮的肌肤下渗出不均匀的红,脸和脖子红得淡,耳根子却红得近乎滴出血。

  缓了一阵,又生出如梦似幻之感,仿佛一切都是梦,梦里有她和慕轻尘在骊山初次相遇,有她们在国子监的水火不容,也有她们的相伴相知。

  轻尘她轻轻唤了声。

  慕轻尘手脚已然回暖,渐渐舒展四肢,眼睫一颤一颤地睁开:怎么了?

  常淑羞于与她对视,水亮的眼眸左右打晃:咱们可是要过一辈子的。

  这是一句询问,更是一句承诺。

  慕轻尘有点得了便宜卖乖之嫌,揉揉尚且迷蒙的眼,侧支着脑袋逗趣道:刚才还踹我呢,照你这么踹,我活得了一辈子嘛。常淑踹完那一脚,也是后悔的,挪近慕轻尘,为她敲敲背捏捏腰。

  慕轻尘好不受用,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得乖乖巧巧,活像只在太阳底下呼呼大睡的宠物。

  踹疼啦?

  嗯嗯。

  常淑被她的撒娇逗笑,顿时喜欢起这样温馨又幸福的早晨,想着以后的每一日都能有慕轻尘的陪伴,心情更是大好,仿佛吃了口暖融融的春风,转念问道:轻尘,你想出答案没?

  什么答案?

  本宫是常书还是常淑的答案呀,常淑咬紧腮帮子,你说过的,洞房花烛后就能想明白,你个骗子,又骗人。

  慕轻尘不认账:你假扮耶主,足足骗了我一年,你才是骗子。

  好啊,你敢跟本宫顶嘴,这是以下犯上。

  本来就是。

  你再说。

  慕轻尘挺身坐起,办了个鬼脸:常淑,你是个大骗子!

  本宫要打你板子。常淑扑上去,把慕轻尘的脸当做面团搓。

  慕轻尘仰到一边躲着,反手去推常淑,几下的功夫,两人就扭打到一团去了。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谁,非要分出个胜负。那阵仗,和江湖人士一局定生死差不离。

  好在到最后没了力气,齐齐停了手,嘻嘻哈哈地冲对方傻乐。这一乐,便心照不宣的和好了。

  都被你抓红了,吹吹。常淑把手腕递到慕轻尘嘴边,非让她看看上头的指印。

  这回慕轻尘表现的不错,不光捧着轻轻吹,还吧唧吧唧亲了两口,这一下,又把常淑逗得直乐,然后指指自己耳朵:我耳朵被揪疼了,你也亲亲吧,亲亲就不疼了。

  常淑皱皱鼻子:胡说,本宫没揪过你耳朵。想占人家便宜,才不让你得逞。

  那,那脸你总揪过吧,亲脸也行。

  常淑:

  哎呀,嘴也开始疼了,再亲亲嘴吧。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还有最后一章啦,感谢这些日子各位的陪伴,今晚发红包哈,跟以前一样,3个1000晋江币的红包。下一本我会更加努力的。《太监不与四时同》就要来啦。略略略~

  第114章 番外新婚(4)

  成为驸马的日子, 比慕轻尘想象中还要难受,一会儿要向老太后请安, 一会儿要向华帝和贵妃请安。最令人费神的, 还属那帮皇子公主, 见到她个个凶神恶煞的, 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好在脾气最臭的常鸢不在, 慕轻尘勉强能应付。

  你说三妹妹去哪了?慕轻尘闪烁着那双八卦的眼,好奇道。

  常淑牵着她,踩着御花园的假山蹬道,上了观心亭,俯望亭下那一汪清潭水,面上云淡风轻,语调却阴阳怪气:叫得还真亲热。

  慕轻尘靠着她坐下:我是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常鸢对她敌意那么深, 她总得有所准备吧。

  鸢儿近日日都往宫外跑,不知在折腾些什么,估摸没功夫理你。常淑顺顺慕轻尘衣领的皱痕, 本宫提醒你, 别去主动招惹她。

  放眼帝京, 除了她这个皇姐, 没人能制住常鸢。一来是金枝玉叶,无人敢欺侮。二来脾性娇蛮, 鞭子亦是甩得生龙活虎,若真打了谁, 只要没闹出人命,父皇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常淑看了看慕轻尘瘦弱的身板,估计她连一鞭子都挨不住。

  三妹妹总出宫做什么?慕轻尘显然把常淑的警告当了耳旁风。

  常淑太阳穴突突一跳,捏住她腮帮子:烦请你把心思放到本宫身上。

  一点没有当驸马的觉悟。

  慕轻尘赶忙摘下她的手,稳稳抱在怀中,一脸乖巧。这番玲珑样,把常淑的怨气都掐没了,枕着慕轻尘肩窝,道:咱们回公主府吧。

  嗯,赶紧走,路上说不定能遇上三妹妹。

  常淑:

  常淑挣开慕轻尘的怀抱,瞪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慕轻尘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回府的路上默不作声,皱眉垂眸,不时挑开车帘张望外头。

  哟呵,还真想偶遇三妹妹呀。

  常淑觉得慕轻尘真是十分让人不顺眼,将腰肢挺得笔直,下巴微抬,脸上是你哄我,我也不会搭理你的倔强。

  马车刚一停,她便率先下了地,留给慕轻尘一冷漠背影。

  孰料一抬眼,遇上了慕国公府的小厮。

  准没好事。常淑暗自猜测。

  门房往前抢了几步,奔到常淑跟前,向她磕头请安,然后侧身对慕轻尘说,亦小白前两日,平白无故被人给打了,想找您诉苦呢。

  慕轻尘微微一顿:又被打了?还是之前那帮人?

  小厮一问三不知,吞吞吐吐的有些为难。

  慕轻尘见问不出什么,欲要带着常淑重新上马车。看她火急火燎的,常淑也顾不上和她赌气,摇摇她胳膊:别着急。

  语毕,方才想起早前揍亦小白的人不就是自家妹妹常鸢嘛。她琢磨着要不要跟慕轻尘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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