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喃喃自语道:“真是壮志难酬啊。”当然,双喜的壮志只是存粮过冬。
这时候双喜感觉到身后的草丛刷刷的响动了一下,吓了双喜一跳。
双喜回头一看,之间一只雪白色的东西,这在草丛中微微的动着。
双喜虽然没有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也没看太清,但直觉告诉双喜,这东西不是狐狸就是兔子!
在双喜的心中狐狸的皮毛等于钱,兔子等于肉,看见这团东西,双喜的眼睛中瞬间就放了绿光,往前扑去。
谁知道草丛里的东西灵活的很,哪里肯让双喜就这么抓到了?见有人来了,早就脚底抹油往前跑去。
双喜哪里肯让到了嘴边的肥肉就这么跑了?拼了小命的往前跑去,追着那东西而去。(喂喂!哪里是到你嘴边了,未免想的太早了吧?)
那雪团却不是往前边的山上跑,而是一溜烟的往神庙后面溜去,双喜追了两步,脚步微微的停了下来。
这神庙后面不远处就是大山和泉子家了,她着实有一些心里阴影。
就当双喜正遗憾的转身往回走的时候,那雪球竟然又冒了出来,就在双喜前边的不远不。
双喜这回可看清楚这是一个什么东西了,分明就是一只肥到流油的大兔子!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忘,现在双喜人也为了食亡啊!早就忘了她自己差点被泉子强上了的事情了,眼中只有那一只大兔子。
忽然,双喜不跑了,因为她的前边出来一个人,那个人高高大大的,略带一些憨厚,眼眶微微往里陷去,正是大山,此刻大山手中已经拎起了那只兔子。
那兔子被抓着耳朵,四只肥胖的腿不停的瞪着,双喜看到大山的那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这兔子肯定到不了自己的手了。
第二个反应就是,跑!
双喜掉头就往神庙方向跑去,万一在被大山和泉子捉住,她的清白可就难保了。
噗通一声,双喜只觉得自己的脸部一阵疼痛,竟然迎面摔倒在杂草里了。
双喜连忙向爬起来,可是这一下子跌的着实不轻,双喜忍不住的:“嘶――”了一声。
紧接着一只粗糙龟裂的大手从双喜的侧面伸了过来,把双喜扶了起来。
双喜起身之后,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大山说道:“你要做什么?”
大山看着眼前惊慌未定的人儿,脸上带起了一丝憨厚的笑意:“那个……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跑。”
相较于泉子,双喜对于大山还没有厌恶到底,于是说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
大山见双喜这么说,脸一下子红了,反而带着一丝局促的说道:“双喜,这个给你。”
“啊?”双喜震惊了,见着大山把手中的那只兔子递了过来,有些惊讶。心里不停的打着鼓,大山这是要把这只兔子给自己么?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啊?
“给我的?”双喜确定了一下。
大山重重的点了点头,样子极其真诚。
双喜又不放心的问道:“白给我?”
大山的脸上带起了一丝憨厚的笑容:“本就是你的。”
天下掉的馅饼哪有不要的道理?尤其是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油水的双喜,微微的往前迈了一小步,去接那只兔子。
但心里暗自做好一有不对就跑的打算。
第十九章:大山的心思
更新时间2014-1-2 22:24:15字数:2202
大山看着双喜带着三分欣喜,七分防备的接过了兔子,脸上涌上一个忠厚的笑容。
双喜接过了兔子,忍着立刻跑掉的冲动,缓慢的往着神庙走了几步,接着双喜回过头来,对着大山说道:“谢谢你。”
大山看见双喜笑了,用手抓了抓头发说磕磕绊绊的说道:“不用――不用谢。”
双喜转过身,往神庙走去,良久她回头,看见大山正愣愣的望着自己,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让自己别乱想。
大山眼见着双喜的背影都没了,才转头往回走去,眼中一片落寞,什么时候他们兄弟二人也能娶上一个媳妇?再替云家添上一个儿子,香火得续了。
那些正正经经取一个媳妇的是正常的有田的人,而那些可以娶很多小妾的是那些大老爷,至于他和泉子,这般什么都没有的,就是两个人娶来一个媳妇都是奢望。
大山盘算着,要尽快让沈家兄弟把欠给自家的那半头野猪还上,这个冬天,他们就是忍者饿,也要换来一个媳妇,哪怕是那没人要的“蚕娘”也是好的。
这里“蚕娘”可不是那种养蚕织布的姑娘家,而是那些年老色衰的青楼女子。这些女人往往身无分文,而且又是残花败柳,人又年纪大了,自然没有男人会娶她们回来。
也就流落成满足那些流浪汉欲望的工具,大山当然也不愿意买回来一个“蚕娘”,但是不管是什么,只要能为云家留下香火,大山就不在意了。
其实在沈家兄弟把双喜换回来之前,大山和泉子的心倒是没有活络起来,但自从那日见了双喜,尤其是泉子――那般抱过了双喜之后,就对女人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渴望,而山子,虽然没有那么强烈的渴望,可是一想到以后沈家兄弟的身后跟着一群小孩子喊着爹爹,而自己和泉子什么也没有,也就着急起来。
双喜的主意,他们是不敢打了,那沈子言平时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其实最难对付,还有那沈砚,精明的很呢!哪里会让他们占的着便宜?
剩下的一个沈墨倒是有些傻,可是沈墨却是最听两个哥哥的话,要是真的闹起茅盾来,怕是沈墨下手会是最没分寸的。
以上当然不是大山一个人分析出来的,而是大山和泉子两个人分析出来的形势。
大山这人比较憨厚,但也不傻,至于泉子,虽然冲动,可是也是机灵的很。这么一权衡利弊,两兄弟就打定主意快一些要回属于自己的半头野猪了。
且说双喜回到了神庙中,沈家兄弟还没有回来,双喜看着这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犯了难,这兔子要怎么吃?
让双喜下手去杀这只兔子,她实在是有些不忍,可是她又是实在想吃肉的很,于是双喜陷入了两难的纠结里。
当沈家兄弟回来之后,之间双喜坐在神庙的门槛上,手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落日的余晖打在双喜的脸上,把双喜衬托的柔和而神圣。
他们的小娘子正在等着他们回家!
沈子言不由的感慨道有人等着回家的感觉真好,就连一向不屑双喜的沈砚也不由的多看了双喜几眼。
“娘子!哪里来的兔子?”沈墨惊喜的叫道。
双喜一头的黑线,和沈墨说了很多次,不要叫自己娘子,可是沈墨偏偏不听。
听到沈墨问起兔子,双喜也就不和沈墨计较叫自己娘子的事情了,而是开心的说道:“我今日捉了一只胖兔子!”语气中带着洋洋得意,意思是她双喜可不是吃白饭的!
嗯,就是有朝一日,她走了,也不欠沈家兄弟什么!当然,遇见大山的事情,被双喜隐去不谈,要是自己提起大山,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沈子言笑着从双喜的怀中拎起了那只已经在双喜怀里睡着的兔子,对着双喜说道:“今晚就吃兔肉,你也该好好补补了。”
双喜虽然对于吃掉这只兔子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当她想到兔肉的时候,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双眼泛着绿光看着兔子。
“三弟,你去处理一下。”沈子言把兔子递给沈墨。
“等等。”沈砚却是一下子开口了。
沈子言的声音温柔一点,沈墨的声音处于变声期,不大好听,而沈砚的声音却是很好听,清脆悦耳。
只是这好听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双喜喜欢听的:“这兔子不能吃、”
双喜忍不住的大声问道:“为什么?”她想吃肉很久了,除了那天吃了一次瘦的只剩骨头的山鸡,双喜还没有吃过别的肉食。
沈砚看了一眼那个兔子,伸手在兔子的肚子上摸了摸,把兔子的柔毛扶开,那兔子的小腹竟然是微微的隆起的。
双喜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只红眼肥兔子,怪不得看起来这么肥,原来是怀里小兔子。
这兔子有了兔宝宝,自然就不能吃了,一个是太残忍了,一个则是……这些小兔子生下来,等着都长大了,岂不是就有很多兔子了?
双喜有些失望的看着沈砚在神庙的一角用木棍围起来一个小小两米见方的地方,当成兔子的临时居所。
双喜叹了一口气――她还是没有吃到肉。
晚饭吃的依然是糊糊粥,双喜虽然不满意,可是还是吃了不少,这东西不顶饿,要是不多吃一些,怕是还会挨饿。
晚上睡觉的时候,依然是双喜最尴尬的时候。
只见黑暗中,沈墨的眼睛放着光亮,对着双喜说道:“娘子,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
双喜哪里肯啊,虽然说的是沈家兄弟暂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是沈墨才十四岁,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你能指望着他有什么自制力吗?怕是说了和没说的一样吧。
“我和大哥睡。”双喜尴尬的说道。
沈墨的一下子蹦上了床,盖上了那床薄被子,闷声说道:“大哥搂着媳妇,盖着厚被子,不公平。”
以前这一床厚被子,兄弟两个人盖,剩下的那薄薄的被子,和在一起给一个人盖,兄弟三人轮换着盖厚被子,可是自从双喜来了,就理所当然的把厚被子让给了双喜,和双喜一起睡的沈子言到也是沾了光。
第二十章:睡觉
更新时间2014-1-3 21:37:36字数:1962
沈子言沉默了,他虽然也想搂着媳妇睡觉,可是在他的心中,媳妇是没有自己三弟重要的,如今沈墨不开心了,沈子言也犯了难。
接着沈子言开口了:“双喜,你就同三……哥,睡吧。”让她一个皮嫩里老的大龄女青年叫沈墨哥哥还真是犯难。
双喜听到这话,觉得五雷轰顶,让她和沈墨睡?沈墨看见了她就和看见了肥肉一样,虽然说着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是沈墨一个半大小子,你能对他的自我约束力有什么期望?
就在双喜纠结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沈墨冷声说道:“双喜同我睡吧。三弟睡觉不老实,万一掀了被子,冻到了双喜就不好了。”
双喜万万没有想到一向不待见自己的沈砚会这么说,心中斟酌着是和沈砚睡还是沈墨睡。
想一直和沈子言睡在一起怕是不可能了,这样势必会让沈家兄弟不和,沈子言肯定不会同意,双喜也知道自己这个买来的媳妇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是没有沈家兄弟在彼此心中重要的。
就在双喜思量的时候,沈砚嘲讽似的开口了:“我不会怎么样你的,放心吧。”
沈墨听到这,一下子从被子中钻了出来:“二哥你不喜欢这样的,就让我抱着媳妇睡吧,我知道你喜欢柳**那样的。”
“我是喜欢柳**,胸大屁股翘,一看就知道好生养。而这个,养大到能生孩子的时候,不知道要陪上多少粮食。”沈砚一向对双喜没什么好感,忍不住的出言相讥。
双喜一下子怒了,她当她稀罕嫁到这来?可是人在屋檐下,双喜不得不忍气吞声,她宁愿去和沈墨睡,也不愿意和沈砚睡!
“沈墨,我同你睡。”双喜冲动的说道。
沈墨听到双喜这么说,自然是喜出望外,兴奋的声音传来:“娘子,你快过来。”说着掀开了自己的被子。
双喜只好慢吞吞的移动到沈墨的旁边。
沈子言见状只好把那厚被子给两个盖了,而自己则是扯过那个薄被子。
双喜进了沈墨的被窝,沈墨的手和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了,不停的扭动着身子。
双喜看了沈墨一眼,把身子转了过去,正好面对着沈子言,迷迷糊糊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