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节
“那你知道什么?那女人的样子你见到了吗?”
“样子……样子……”那人努力地回想,他只是一个复杂打扫的,千金阁里面人来人往,他哪有这心思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看呢?努力回想之后,“我只匆匆地看了一眼,好像很漂亮。”
“漂亮?漂亮的女人你都不看清楚一点,你怎么这么没用!”
一般来说,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都会多看两眼,这不是本能吗?
楚卫桀这么想没有错,可被他抓来的这个男人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实干活的男人,对他来说,千金阁里面来来往往的客人非富即贵,再漂亮也不是他可以觊觎的。
要是遇上脾气不好的客人,他一个粗鄙的下人尊贵的客人盯着看,会引起客人的强烈不满的。
男人蜷缩着,胆战心惊,不敢多言。
“那你还知道点什么!”楚卫桀无比恼火,这什么鬼日子!真是做什么都不顺心!
“我,我……”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每个细节,“哦,我想起来了,他们往那边那条街走去了。”
男人只记得自己最后瞥见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大概是往什么方向走的还记得。
总算还有一点用!楚卫桀心道,看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了,楚卫桀看着眼前的没用男人,决定杀人灭口。
他今天做的这些事情可不能让他大哥知道。
楚卫桀抬手,打算一掌了解了这打杂的伙计的性命。
正当楚卫桀要动手的时候,楚紫鸾现了身。
“二叔,你要干嘛?”
楚紫鸾走上前来,她一路跟着楚卫桀,想要看看他想要干什么事情,结果就见到他抓了千金阁的一个伙计盘问药人的下落。
楚卫桀见到楚紫鸾,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一副自在的表情,将他内心的惊慌掩饰得极好。
他刚刚抬起来的手,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紫鸾?你怎么来了?”楚卫桀看见楚紫鸾,笑脸盈盈地同她打招呼。
“二叔,这个男人是谁,你抓他来干嘛?”楚紫鸾上前来,仔细端详了被楚卫桀抓来的男人之后质问楚卫桀。
楚卫桀当然不会跟楚紫鸾承认自己抓了这男人来是为了要问出药人的去处的,“哦,一个贼人,刚才想偷我的钱包来这着,让我给逮住了,我见他死性不改,就想着未免他再出来害人,好好地教训他一番。”
那男人早就吓得说不出来话了,任由楚卫桀信口雌黄也不会出声反驳。
“原来二叔这么有慈悲心肠,为了教育这贼人,放着急事也没去做。”楚紫鸾对于楚卫桀的话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的,刚才楚卫桀和他们分开的时候还说自己有要紧的事情急着去做。
“既然遇上了,我也不好放着不管。”楚卫桀随口说道,“紫鸾,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楚卫桀还是有些担心的,虽然楚紫鸾嘴上没有说什么,却也保不准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我第一次来奕京城,想到处逛逛,爹同意了。”楚紫鸾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奕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应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应该不及我们临都热闹繁华。”楚卫桀评价道。
“这个不好说,刚才二叔你也看到了,千金阁里面有那么多的惊喜,就是放在我们临都也不曾在一场拍卖会上面出现这么多厉害的东西,二叔你说对吧?”
“紫鸾说得也有道理。”
“二叔,这人我看你教训得也差不多了,不如就放他离开吧,我看他也挺可怜的。”
楚卫桀有所顾忌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既然是紫鸾这么说,那我就放过他吧,紫鸾想要去哪里,二叔先送你过去再去忙自己的事情。”
“二叔不是有要紧的事情吗?”
“再要紧也没有紫鸾的事情要紧啊!”
“哦,那二叔,我们走吧。这个男人就由着他去吧,他要是再犯事,东华国的官府自然会处罚他的,我们毕竟不是东华国的人,这里也不是我们临都,不太方便管这闲事。”
楚紫鸾同楚卫桀说道。
“那行,我们走吧。”
楚卫桀想了想,决定先稳住楚紫鸾,这男人可以回头再来处理。
跟上了楚卫桀的脚步,楚紫鸾走的时候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无辜的男人一眼,但愿他别让她二叔再逮到了。
楚卫桀和楚紫鸾看似和谐地离开了小巷,其实两人心中各有心思,他们都还惦记着小巷子里头的那个男人,楚紫鸾惦记着是怕楚卫桀回头还会来对他下毒手,楚卫桀惦记着是因为他不允许给自己留下后患。
楚紫鸾和楚卫桀一起离开小巷之后,楚紫鸾随便说了个地方,然后就和楚卫桀分开了,分开后的楚紫鸾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担心楚卫桀又折回去再找那个无辜男人的麻烦,就先一步回去。
那男人因为被楚卫桀吓得不轻,腿软得走不动路,好半天才走了几步路,一见到折回来的楚紫鸾,吓得直哆嗦。
“你,你要干嘛?我知道我都已经说了!”以为楚紫鸾和楚卫桀的目的是一样的,男人不等楚紫鸾开口说什么,就连忙说自己不知道。
“这位先生,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快点走吧,一会儿我二叔可能还会回来。”楚紫鸾安抚这男人的情绪,告诉他自己和楚卫桀不是一伙的。
“你,你和刚才,刚才那个男人……不是一伙的?”男人将信将疑地问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我知道,我真的不是来伤害你的,我二叔想要找到那药人是他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楚紫鸾说着扶着男人往小巷外面走。
刚走两步,面前便多了一道黑影。
“我早该想到你都听到了的。”
楚卫桀挡在了楚紫鸾的前面,他就觉得不太对劲,楚紫鸾出现的时间太不凑巧了。所以他刚才并没有完全相信楚紫鸾,稳住她,然后跟着她来,果不其然,她都听到了。
她知道自己抓这男人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所以赶着过来救他。
楚紫鸾见到楚卫桀,心中警铃大响。
“二叔,这个男人是无辜的。”既然已经被楚卫桀撞见了,楚紫鸾就和楚卫桀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紫鸾,你是不是打算将二叔的事情告诉你爹?”
楚卫桀问楚紫鸾,他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化成这样。
楚卫桀心里太清楚了,他做的很多事情是绝对不能让他大哥知道的,不然的话他依照他大哥过分死板的性格,肯定会责怪他。
“如果要说我一早就说了。”楚紫鸾不是今天第一天认识楚卫桀了,她的二叔瞒着她爹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
可是楚紫鸾一直都没有说,也不是一点儿都没有说,她曾经尝试着探过她爹的口风,她发现她爹是很信任二叔的。
这让楚紫鸾的心理面一直有个顾忌,说了爹不一定相信她,说不定还以为她污蔑二叔,还有可能爹知道了以后会伤心,在别人眼里她爹是无所不能的,可是她觉得她爹虽然很厉害,可是对待亲人的时候还是会有伤心难过的。
“你还知道什么事情?”听楚紫鸾这么说,楚卫桀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听起来似乎这小丫头知道他的事情还不止一件。
“二叔,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我知道的是没有多少啦,反正,你和彦博堂哥做的不少事情都是我爹他不希望你们做的。”
楚紫鸾想了想说道,既然都这样了,她干脆劝一劝二叔,让他别老在背地里搞一些小动作。
楚卫桀盯着楚紫鸾良久,“紫鸾啊紫鸾,二叔是真的没有想到,你年纪不小,心眼倒是挺多的,不光知道了二叔很多事情,还知道威胁二叔了?”
“我没有要威胁你!”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是他自己想多了,她是希望他好好的,不要做一些会惹她爹生气的事情,收敛收敛,别在外面做一些抹黑他们楚家的事情。
“紫鸾,你能向二叔发誓,关于二叔的所有事情都不告诉你爹吗?”楚卫桀问楚紫鸾。
这种誓紫鸾怎么可能发?
“我做不到,如果你不知收敛,我肯定会告诉父亲的。”
“就当是二叔求你了还不行吗?”楚卫桀放低姿态,满脸的恳求。
楚紫鸾有一些心软,但是一些原则性的问题,她还是不能让步的。
“二叔,只要你之后不再背着爹做一些不正当的事情,你之前做的事情我不会告诉爹的。”楚紫鸾回答道。
“真的?”楚卫桀目光一亮。
“嗯。”楚紫鸾重重地点点头。
“那好吧,二叔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了,下不为例。”楚卫桀向楚紫鸾保证道。
“那这个人我带走了,你不要伤害他了,他就一个普通打杂的。”楚紫鸾扶着已经腿软得走不动路的男人继续离开。
楚紫鸾从楚卫桀的身边经过,当楚紫鸾背对着楚卫桀的时候,楚卫桀的脸色突变,前一秒还十分诚恳殷切的表情下一秒立刻变得狠戾了起来。
他转过身,楚紫鸾正扶着男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楚卫桀已经动了杀机了。
楚卫桀拔剑,从楚紫鸾的背后刺入。
利剑贯穿楚紫鸾的胸口位置。
楚卫桀毫不留情地将抽回,“紫鸾,别怪二叔心狠,怪就怪你知道得太多了,你应该一直做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这样二叔还能好好疼爱你。”
“啊,啊啊啊――”那个中年男人见状,害怕地大叫了起来。
紧跟着,楚卫桀又毫不留情地砍了这中年男人一剑。
楚卫桀蹲下身,正打算将楚紫鸾的尸体带走,忽然听到巷口有动静,有不少人正朝着这边过来。
皇甫逸正打算去一趟侯府,在途径这附近的时候听到了巷子里面的惨叫声,便连忙调转方向,策马朝着巷子里面飞奔而来,与他同行的御林军也跟着一起过来查看情况。
当皇甫逸和众侍卫来到巷子里面的时候,只看到地上倒着两个人。
皇甫逸下马来检查两人的情况,男的已经咽气了,女的还有一丝气息。
皇甫逸二话不说,抱起楚紫鸾。
怀里的女子气息微弱,皇甫逸本想抱着她去找苏沫然救治的,可她的情况,皇甫逸怕她撑不住,于是就近找了一家客栈,同时让侍卫去侯府请苏沫然过去。
怀里的女人有一张十分娇俏可爱的脸蛋,此时脸色苍白,血色全无。
救人要紧,皇甫逸顾不得太多,他需要将楚紫鸾的衣服脱了下来,为她止血,他不是大夫,但作为习武之人,处理伤口还是会的。
皇甫逸正要脱掉楚紫鸾的衣服,楚紫鸾迷迷糊糊地睁了一下眼睛。
“谁?”
楚紫鸾的求生本能让她清醒了过来。
“别怕,我只是想帮你,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皇甫逸回答,此时的皇甫逸的全幅心思都放在了楚紫鸾的伤上面,其他的事情他来不及多想。
这个人是谁?楚紫鸾不知道,她没有见过他,只是他长得好好看,他的声音,好温柔,好温暖,让她莫名地觉得安心,虽然不认识他,可是那一眼,楚紫鸾觉得自己可以相信他。
心里面的警戒渐渐地消除,楚紫鸾再度昏了过去。
伤太重了,如果再不快点医治的话,性命就不保了。
估摸了一下时间,皇甫逸怕等苏沫然过来会来不及,而简单的伤口处理还不足以保住她的性命。
皇甫逸略一沉思,从身上拿出了一件宝物,是一只手镯,富有灵气,这东西,就是吸引了各大门派,各大家族来到奕京城的天轮至宝。
皇甫逸不知道这东西对治疗楚紫鸾的伤有没有帮助,他只知道他所持有的这一件天轮至宝有令死物复生,枯木复荣的作用,对于人来说,具体作用是什么样的,他也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