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把她藏起来
没想到段凝雪这么快就出手了,不过她低估了自己的智商。
从易景忱着急和她领证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在乎自己。
为此,她会无条件相信他。
他聪慧果干,做事稳重,刻意和段凝雪疏离,那样的男人怎么会着了段凝雪的道。
宫阙见她迟迟不回,以为池暖冬受了打击,急忙打电话过来。
“苏影,他们俩真的睡在一起了,我有确切的证据,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对方的声音大了些,被易景忱听了个清楚,他的眸色渐浓,眉头轻轻蹙了下。
他握着池暖冬的手臂,看着她说道,“想知道什么,尽管来问我,我们之间的事,我不希望从第3个人的口中听到。”
原来他也会吃醋。
池暖冬心里渐暖,敷衍的应付宫阙几句,匆忙挂断电话。
他面色平静,分不清是玩笑话,还是来真的。
她想了想,还是主动问了句,“易景忱,宫阙说你和段凝雪睡了?”
易景忱点头,嗯了一声。
他表情自然,完全看不出愧疚和其他。
池暖冬心里咯噔一下,气的想一脚踹过去。
他看过来一眼,把车找地方停下,“我说的睡和你说的睡,字面上意思一样,但是往深处的理解却不一样。那天我喝醉,的确曾和她躺在一张床上,不过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池暖冬松了口气,默默把拳头舒展了,如果易景忱敢承认,估计她会先一脚踹对方下车。
他笑道,“如果我和她真的发生了什么,你现在会怎么做?”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看出池暖冬生气了,慌忙解释起来,“居然把你的身份给忘了,以后我有哪里做的不对,还望夫人多宽容一点,毕竟我是第一次为人夫。”
他以往很少解释,这一次说的这么清楚,其中夹杂了许多的废话,只想让池暖冬消火。
虽然有点油嘴滑舌,可是池暖冬听了心里暖洋洋的。
车子继续行驶,池暖冬以为易景忱会带自己去医院,结果去了一处陌生的房子。
别墅区似刚落成,偏僻寂静,周围没有几人入住,到房间一看,他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被人送来了,而且已整理妥当。
易景忱牵着她进门,“这是我们的婚房,你以后就住在这儿,奶奶的事我亲自去处理,你切记千万不要出门,除了易景雯联系你,和其他人都不要见面。”
池暖冬皱眉,“这么严重吗,难道凭我的身份也解决不了?”
易景忱拉着她坐下,把床头的窗帘合上,“你们赏金是厉害,可现在你已经脱离了那个团队,一个人单打独斗,面对整个易家,你觉得你自己有几分胜算。如果你真的不怕死,倒是可以去拼,目前来说,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护着你。”
“看来,你也没有多厉害。”她瞥了一眼过去,揶揄一句。
“我是寡不敌众,如果你真想让我孤独一生,随便去闹腾,反正你知道我也管不住你。”
这话说的有点偏见,仿佛自己必败无疑,池暖冬怕他的乌鸦嘴应验,决定还是躲起来为妙。
如果现在出去冤死,指不定其他人怎么给她安罪名。
易景忱将她安顿好,马不停蹄回了易家。
宋映雪是企业家,也是有名的画家,她的追悼会来人不说,轰动一时。
易家除了易建文和易景忱,以及易景雯以外,几乎所有人一致认为是池暖冬害死了老太太,已经报警要抓她。
当易家人涌到老别墅,发现池暖冬不见了,齐齐看向易景忱。
他们看到没热闻,说今天上午,有人看到易景忱和池暖冬出现在民政局。
棠清听说这事,带了人去公司围堵易景忱。
“说,你把那女人藏在哪去了,你奶奶今天刚病故,你居然跟一个凶手去领证,奶奶白养你这么大了。”
棠清骂骂咧咧,仿佛面对的不是自己亲生儿子,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敌人。
“奶奶的死和池暖冬没关系,你们都不信我,但是我知道爷爷会给我时间,让我查出来凶手到底是谁,到时候我会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他说着,眸里迸出寒光,模样像要吃人一样。
棠清看向老爷子易建文,想让他出面。
“这事我相信景忱……”易建文沉默一会,丢出这句话。
宋映雪的死,对他打击最大,一瞬间像老了十多岁,说话做事有心无力。
棠清心里不悦,“爸,你就护着他吧,这臭小子一直护着那死丫头,这次害死了妈,下次就是你了。我还听说他俩领了证,这种女人会是个善良的吗,你不能再纵容这小子胡作非为,到时候连易家也会易名。”
易建文扔了拐杖,厉声喝道,“我不是老糊涂,该怎么处理我心里有数。你妈已经不在了,也不能因为舆论就给一个女孩子定罪,这件事总要查个清楚,我等着景忱查出真相!”
易建文扶着扶手,慢悠悠的上楼。
其实验尸报告说的很清楚,宋映雪脑后的伤,是并不是致命的,即使被池暖冬推倒,也不致死。身体机能的损坏才是最要命的,那些人从食物下手,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
怪不得这两年她衰老很快,身体也日渐消瘦,这一切都是酝酿很久的阴谋。
以前,他听易景忱说过。
池暖冬和她爸爸易景忱也着了这道。是被她继母害的,用食物相克的法子,暗中不动声色毁了身体。
这样以来,就很难查到凶手,因为他们易家的厨师,已经换了很多个。
因为他身子的原因和宋映雪的吃食并不相同,自己的胃口也不怎么好,所以这次才幸免于难。
棠清不死心,不愿空手而归,如果这件事易建文不管,交给儿子去处理,她还怎么对池暖冬动手。
那个死丫头嚣张跋扈,她早就忍不住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不能放过。
“爸,你真的不管了?”
易建文步履蹒跚,慢悠悠上了楼,“棠清,我说了这事让景忱去查,谁敢难为他就是跟我过不去,就是疑凶。”
棠清不敢再辩驳,怕自己成为被怀疑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