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你太自信了,打仗不是游戏,不是你卖弄几个小聪明就能获胜的,你就折磨跑出去了,还带着那些法师,我问你,如果中了埋伏怎么办?亡灵的手段层出不穷,你怎么知道幽魂蛛后没有顶级的存在你怎么敢肯定石翼鬼只有那些?
如果你的判断失误非但救不了龙族还会害了你自己,害了那些法师,难道你不知道吗?
还有你太喜欢逞强,龙王要杀你我们都很清楚,你却还要迎上危险,你在挑战什么?你觉得龙王会因为你的勇气放过你?还是在赌千冽是否快得过龙王?
引起两族交战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楚河他那一下子真的打在你身上,你觉得你还有命看到两族交战吗?
如果你死了这场战争在所难免,在大战期间龙族和兽族兵戎相见,对大陆的战斗力势必会造成影响,若是因此导致大陆失守,楚河,孰轻孰重?为了那几条龙你要让整个大陆陪葬吗?
这就是你任性所得的结果,你还满意?
青凛没有留任何情面,呀不给他转圜的余地,楚河的表情有些难看,尽管他做好了被他们骂的准本但是这一针见血没有任何婉转之意的话让他立即接受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过楚河不否认,青凛说得对。
他是成功了,但是冒了多大的险楚河比谁都清楚,他知道一旦中了埋伏一切都将无法挽回,但是他还是试了,这是帮助龙族唯一的办法,他不能只是让青凛把龙族劝回来,他要防范于未然。
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他需要让龙族清楚如何与狡猾的亡灵斗争,不然这牺牲是迟早的。
东敖不出现在战场,龙族可以说是群龙无首,尽管他们在此之前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一旦遇到今日这样的事情他们的弊端便会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
他心急,他欠缺考虑,楚河也知道自己有些自不量力,如果不是看在兽族王子的面子上他很可能得不到任何帮助,他说他要自己完成这件事情,但是没有他们楚河根本做不到。
他明白自己的分量。
事情以胜利告终,但是事后也也难免害怕,青凛的那些假设他不是没有想过,那种情况下不允许它做太多考虑,他一心想的就是帮助龙族……
他的冲动可能救不出龙族还害死了那些无辜的法师,包括自己,尽管青凛没有明确的说出来,楚河也知道现在他的生命不再是他自己的,他身上还有他们的孩子,他可以不去考虑许多,但是不能拿孩子取冒险。
这是他最大的错误。
”楚河,我只给你这一次任性的机会,没有下回,如果你再独断专行那我立即把你送回兽族。“看得出楚河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在,青凛不想多言,他觉得没有必要去和楚河讲那些道理,如果楚河不懂只是敷衍他,那这样的事情迟早还会发生,不管他说多少都没有用处,所以他干脆不管,让楚河自己去权衡利弊。
“至于龙王给你的权利,这是最大也是最意外的收获,你要好好珍惜,懂的利用。”
他没有等待楚河的回答也不想听他的表态,越过楚河青凛直接走到房间另一边,他坐下了但是却不是很踏实的坐着,只是搭在椅子的边沿,他的腰背挺得笔直,握成拳的手放在大腿上,他浑身的线条都紧绷着,不见一点轻松……
他还在生气。
“抱歉。”
楚河又说了声抱歉,青凛要说的已经清楚的表达了出来,楚河明白他们各自的立场,这事本就是他有错在先,青凛说得很难听,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权利反驳。静静地听他说完后,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站立的男人腰间传来了抗议,怀孕后他的腰身不时就会又酸又疼,有时候疼得他连直接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这腰很不配合的在这个时候疼了起来,楚河用手压住那处不想让他们发现他的异状。
“你要说的我全懂,我和你保证没有下一次了,不管以后做什么我都会与你商量。
你从不为难我,这次很抱歉我让你为难了,也让你担心了。
我毁了一次约,我说过一切量力而行,不会给自己太多负担,为了孩子也不去涉险,这一次就够了,以后我会遵守诺言,以孩子为前提再去考虑其他事情,我的魔法状态不稳定,我就不再参与攻击,我会尽量想办法对付亡灵,也会把我想到的说给你们听,不会再独断专行。
至于龙王说的事情我必须全力以赴,这点我不会妥协,因为我答应了龙王便要做到,但是你们放心我不会再拿生命开玩笑,我会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将事情做好。
我也保证在孩子安全出声之前我都不会再去做任何可以威胁道他的事情。”
楚河觉得他应该立即到床上去,他的腰越来越疼,这次错在他,他被责骂是自然的,不过承认错误的同时,他也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他可以放弃也必须坚持的东西。
他不能只做听从命令的傀儡,他有思想有决定事情的权利,在不伤害彼此的情况下楚河会继续做他想做的事情。
至于龙王的嘱托,完全是意料之外,也许这胆子有些重,不过他还是会尽力完成。
楚河终于慢吞吞的爬回了床上,他准备好好地睡一觉,今天的神经绷紧了太多次,这一放松他觉得异常的累,现在他的精力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旺盛,很容易疲倦,特别是在这高度紧张之后。
他把枕头摆好弄了个舒服的造型,特很累,连衣服都懒得脱下,今天没人帮他,他能把鞋子甩下去就已经够辛苦了。
屋子里还是寂静一片,楚河觉得这环境很适合睡眠,不过他没等睡去,那酸痛的地方便被一双温暖的手盖住了,不用看也知道是青凛在帮他按摩。
楚河没动也没阻止,他闭着眼睛想他觉得以青凛的性格短期内不会和他说话,也不会理他,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应该算是突破。
不过他奇怪的是千冽为什么这么安静?
按理说青凛每次批评教育他的时候那家伙都会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没听到他的声音?
说不好奇是假的,当然他不会傻到去问他为什么不骂自己,楚河把眼睛撑开一条缝,他准备看看那家伙在干什么,不过他晚了一步,那眼睛一睁开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抹熟悉的黑色,千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床前,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楚河知道猫走路没声音,他还真就不知道原来狼也会是这样的。
不过他没有多少心情开玩笑,千冽脸上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颜色还在愈加变深,他都说了这么多,他不懂千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千冽没给他太多猜疑时间,向来直接的他张口便问——
“刚才你和龙王做了什么了?他为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
楚河的头因为惊讶而微微抬起,他一连愕然,没想到千冽会问这个问题,虽然他和东敖离得很近,但是那根本不能说明什么,东敖更不可能对他做什么……
就算做也不能当他们的面做啊。
话虽如此楚河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魅力能吸引住龙王,特别还是在东敖与唐宋的关系暧昧不清的情况下。
千冽这家伙小心眼的毛病恐怕改不了了……
他为什么总喜欢胡乱猜忌?
“快说!”
见楚河迟迟没有回答,清冽有点不耐烦,他催促着,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楚河想拒绝回答,他转过头不去理会千冽,可另外的方向,青凛也在紧盯着他,那表情毫不遮掩的告诉楚河他也想知道……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五十二章 做了什么
“帮助龙族击杀翼鬼,你是有了万全的准备,也是有规划的。但要如何面对那个阴晴不定,没人可以左右的龙王,你是不是也早就想好了?不然你怎么对他没有任何畏惧?你是知道龙王不会杀你才这么做的吧?他之前明明已经动了杀心,你做了什么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还将龙族的指挥权给了你?”
“你什么意思?”千冽这一连串的质问让楚河十分不悦,他很想不去理会千冽的无理取闹,不过这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怀疑让楚河不得不重新把视线转移到千冽身上,其实他一直想把他无视下去的。
“没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刚才,龙王把你拉过去做了什么?”楚河任性的举动千冽与青凛一样生气,但现在,千冽觉得龙王刚才把楚河带到一旁的事情更让他生气,特别是在他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的情况下,让他是气上加气。
比起楚河不听规劝,他更在乎这个。
“他能做什么?!”千冽的问法,他的表情,他的样子无一不在说他在怀疑他们,他知道千冽小心眼,但青天白日的,还在他们眼皮底下,他和东敖能做什么?
“就是不知道才问,他为什么把你拉到那边去?他对你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奇怪?”听到这话,楚河把头转向另外一边,不过千冽没有气馁,更不会放弃,他扶住楚河的脑袋,硬生生的把他拉了回来,“回答我。”
“他有事问我,就这样。”关于唐宋的事情楚河不准备告诉他们两个,不仅是龙王的要求,而是他为唐宋考虑。唐宋与东敖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在见到唐宋前,他不会轻易作出判断,知道唐宋亲口证实,他不想任何人,包括自己误会唐宋。
“有事情问你为什么不直接问,要把你拉到那边,还用袖子挡着?!”千冽不相信楚河的话,那遮挡一切的袖子足够让他浮想联翩,东敖带楚河过去时,他已经很不满了,但他克制自己没去打扰,他怕他的举动害到楚河,因为当时楚河与东敖的距离太近了,不论是攻击还是保护,千冽都不能做的尽善尽美。“还有,他带你过去的时候,他是抱着你的,为什么你不推开他,你居然让他就那么搂着你!”
千冽已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了,楚河想问他,东敖突然搂住了他的腰,不等他反应就拉到了一边,如果他推开他,那不摔个半死才怪,他还不想死得那么早……
至于那个袖子,恐怕是东敖不想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而特意为之的吧。
不过他懒得和千冽解释,掰开千冽的手,楚河对着他绚烂的一笑,“你觉得怎样就是怎样了。”
然后,笑容迅速收敛,若烟花般转瞬即逝,留下的,只有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脸。
没想到楚河居然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千冽火冒三丈,瞪着眼睛看了楚河好半天,那视线好像要把楚河生吞活剥了,可楚河却不以为意,安稳的躺着,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
千冽的脸憋得通红,那股怒气就在胸口梗着,下不去也出不来,与他同样等待答案的青凛看着千冽红得发紫的脸,有点茫然……
他记得千冽对付楚河很有一套,平日里直来直去,心思单纯的千冽把脑细胞都用在了楚河身上,他对他的阴谋诡计可以说是层出不穷,对楚河,只要他想做的,就没有不成功的,从什么时候起他拿楚河没辙了?
青凛怀疑的视线在千冽的脸上徘徊着,不过千冽无心顾及青凛对他的腹诽,等了半天,他确定楚河不会再理他后,千冽一气之下突然把楚河扳了过来,他的力气很大,让经不起折腾的楚河一阵眩晕……
有点气恼千冽的粗暴,楚河刚想骂人,却看脸色极其难看的正咬牙切齿的捏着拳头……
怎么,他还想打架不成?
楚河倒想看他如何下手。
下一瞬,千冽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楚河下意识把眼睛闭上,不是他害怕,而是出于人类的本能,不过在阖上眼睑的瞬间,楚河还在想,千冽这家伙真的敢对他下手吗……
如果是,他这一拳,一定会要了他半条命。
楚河料定这拳头不会打在他的脸上,他猜对了。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千冽突然捏住了他的下颚……
用蛮力捏开了他的嘴。
在千冽粗暴的动作下,楚河的嘴微微开启了些,但不是很大,他不喜欢这个动作,这是电视上调戏女人,或者丈夫收拾自己老婆时惯用的动作……
楚河责备的瞪着千冽,并用手去扯他的胳膊,可千冽却纹丝未动,等楚河拽够了,不再挣扎,千冽才进行下一步动作……
对准那微微开启的唇,他凑了过去。
楚河以为这家伙气急了,要用吻来发泄,千冽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每次被气得快要抓狂,就用这种方式来缓解愤怒,虽然有点不情愿,但在千冽碰到他的唇前闭上了眼睛……
有句话叫什么来地——
‘既然阻止不了,那不如闭上眼睛好好享受’,楚河照做了,顺便这也是对千冽的一种安抚,所以他没有拒绝,也做好了亲吻的准备。
不过……
他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那熟悉的温度及触感,倒是听到了一些琐碎的声响,他很奇怪,不由得把眼睛悄悄的张开了一条缝……
这一看不要紧,让男人彻底红了老脸,千冽根本没想吻他,而是凑的很近很近,不停的动着鼻子,在嗅什么……
千冽被他逼得走投无路,楚河不回答他,他只能自己找答案,利用他敏锐的嗅觉,在楚河身上寻找蛛丝马迹……
鼻翼翕合,鼻子还一耸一耸的,千冽很认真也很专注的嗅着,那天在战场,楚河远远看去,觉得千冽嗅东西的样子很可爱,今日在眼前这么一番表演,楚河却没有多少心思欣赏了……
会错意的楚河万分尴尬,他粗鲁的拨开了千冽的手,脖子向后死劲一伸,手下意识的扯住领子,脚也配合的抬起一半,如果不是楚河的控制力强一些,恐怕千冽会被他一脚踢下床……
楚河的样子,像极了被非礼的无辜少女……
千冽还想靠过去,可楚河防备着他,一时半会儿他居然无法近他身,千冽挑高了眉毛,楚河今天是一定要把他气死不成吗……
楚河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盯守千冽上,对于身后他完全没有留意,也就自然没有发现那正伸向他的手……
青凛修长的指挑着楚河的领子,向上一拉的同时,人也凑了过来,他没有抱着他,只是将头向前移了移,青凛的鼻尖贴在楚河脸上,轻轻的吸了下……
楚河看不到青凛的表情,对于那他一直想知道的,青凛嗅东西时的样子也错过了,青凛突然靠过来的气息弄得他心漏跳了一拍,不明所以青凛这个举动,他只知道,现在他们的样子一定十分暧昧,他挑起眼睑,拼命的向上看,可目光所及的只有那柔顺的银丝……
“他吻了你?”青凛收回手,略微倾斜的身体也重新挺直,不过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楚河。
“怎么可能?!”楚河用力拍了下额头,转而坐了起来,“拜托,你不是也像千冽那样吧!”
如果身边的两个人都是疑神疑鬼的,楚河觉得他的前途瞬间变得多难……
“真臭。”
青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是指着他,露出一点嫌恶。
“不会吧?”楚河连忙低头闻闻身上的味道,他每天都有洗澡,应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楚河又认真的闻了闻,除了一些土腥味外再无其他,这土味也是今天在战场染上的,以前偶尔也有,青凛也没什么反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