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先生,您真的不必这么客气。”
每当潮生对他用上尊称的时候,其实心里反而不是太恭敬的,极有可能正在诽谤他。海东麟深知这一点,打算给他顺顺毛,“这是给你的工作服,让自己的员工穿得体面也是老板应尽的衣服。”
狗p!
他没想到海东麟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如此高深,从他的脸上甚至看不到一点心虚的表现,反而言之凿凿,像在阐述一个真理。
服务员帮他们细心包装好放进了袋子,连同潮生换下来的那套大大小小装了整整五袋,海东麟接了过来说,“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此时的潮生已经同他从店里出来时判若两人,他穿着能抵上他半年工资的行头,好像被镀上了一层金子,虽然耀眼却让他觉得不像是自己。
而且海东麟的态度让他觉得非常熟悉,好像任佳雯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会带她出来买衣服吃饭,哄她开心。难道海东麟是在……
“海先生,你到底在干什么……”
先是闯到他家里一脸愠怒地掀翻了崔家父子带走了自己,然后是逛街、吃饭,他把自己当什么?
“把你拐走。”
“嗯?”
海东麟冲他笑笑,“我早想这么做了。”
潮生无力吐槽,“别开玩笑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家里来的电话,想必是江妈打来的,潮生拿着电话,不知该不该接,如果崔家父子还没走……
手里的电话突然被拿走,海东麟按下了接听键,潮生听见江妈的声音从里面噼里啪啦地传来出来的,大概是责问他怎么突然跟陌生人走了也不说一声,去哪了等等。
“您好,我是海东麟。”
电话里嘈杂的女声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这个名字,几秒钟后,何凤艳的声音突然降低了几个八度,语调也柔和多了。海东麟是他们店里接过最大的一笔单子,她没理由不知道。
“江潮生现在是我的私人健康顾问,今天开始他会在我那上班,您觉得这样有问题吗?”
“喂,你……”潮生想要去抢电话,却被海东麟闪开了。
“啊?顾问?”何凤艳思索了一下,这词对她来说有点时髦,需要时间消化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没问题,当然没问题!那个,您能让潮生接电话吗?”
海东麟把电话递给潮生,后者瞪了他一眼,本来想跟江妈说海东麟那是扯淡,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妈,这段时间我就在海先生那上班,晚上我会回去的,就当做兼职了……嗯,您跟爸说一声……”
江妈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些什么,海东麟听不清楚,却看见潮生的眉头越锁越紧。
挂上电话后,潮生的语气里带着责备,“你总是这么喜欢帮别人做决定吗?”
“我只是帮你做出最好的选择,而且你也认同了不是吗?”
潮生哑然,他有种被人戳到了痛处的感觉,顿时败下阵来,再无力指责对方的擅作主张。
“而且我说的是真的,这段时间我会很忙,希望你能过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反正你也闲的很,都有时间去……”
“去什么?”
“没什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海东麟觉得他这种心思的确有点可笑。这像什么?三十五岁的男人还玩小年轻那些吃醋闹别扭的把戏?
“你很缺保姆吗?”
“别给自己降价。”
其实如果把这当成一次单纯的寒假打工的话,潮生会欣然接受,尤其在对方刚刚给他花了一大笔置装费的前提下,可是一想到这人的特殊癖好,他就觉得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看他面露难色,海东麟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就解释道,“这段时间我会很忙,白天不在家里,你帮我做好早餐就可以,晚饭回来吃的话会提前告诉你,如果不回去你就可以提早下班。还有,我不喜欢强?迫别人,所以你不用担心有贞?操危机,当然,如果你主动爬上我的床就另当别论了。”
“还说不是保姆!”自动过滤了最后一句话,潮生朝他吼道。
“那好吧,江保姆,你的工作从今天开始,我们先去买菜。”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潮生用手捂住了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海东麟说他家里几乎什么都没有,除了锅碗瓢盆没有一样是跟吃挂上边的,于是潮生花了很长时间购物,从各种调味品到肉鱼蛋菜,几乎满满地塞了一车。
作者有话要说:福利小剧场1:
海东麟把潮生挪到炕上的时候,对方的脑子已经越发的不清楚了,半睡半醒间一直说着胡话,大多还是与酒有关。
他的手脚不老实,一会再空中挥着手想要抓住什么,一会又蹬蹬腿或者扭扭身子,让帮他脱衣服的海东麟遇到了很大困难。
好不容易褪下他的上衣,帮他解开裤、子的时候,这人又想翻身阻止,被海东麟用一手按在炕上,提着裤边往下一拉——
“嗯……”大约是觉得冷了,潮生皱着眉咕哝了一声,用膝盖顶了顶海东麟的肚子。
海东麟把他剥得就剩一条小、裤时,已经累得出了汗,他拍拍这人圆、翘的p股说:“真不老实”。然后也不顾他一身的酒味,就把自己也脱得跟他一样光洁溜溜,然后在他身边躺下。
身边是昏迷不醒的活色生香,却是个从酒缸里捞出来的,脸上是酒后泛起的红晕,嘴巴微微撅着,断断续续地梦呓着。可即便是这样的醉鬼状态,海东麟也觉得他格外可爱。
——于是就有点心猿意马了。
长臂一伸,把旁边的人捞进怀里,因为醉酒,潮生的体温很高,像个小火炉哄得他暖洋洋的,他附魔着他光滑的几夫,全身的火在瞬间燃得更旺了,并且往下面猛地窜去。
醉鬼大概是嫌抱在一起太热,便不知死活地扭动挣扎着要离开海东麟,更让早已按捺不住的某人色、心大起。
他干脆掰过潮生的脑袋,唇就贴上了他的。
他口勿得很深,两对嘴唇贴在一起毫无缝隙,激、烈的口允口及像是要把潮生的灵魂都吸、出来一样。潮生本就睡得不踏实,被他这样一弄就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脑子依旧是混沌的,还无法对眼前的一切做出判断,身、体却已经拉响了警报。
“嗯……你……放、放开……”
他推搡着海东麟结实雄厚的胸月堂,整个身子往后仰着,想要挣脱那人的铁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