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你这白天上课,下了课就往这跑都累的了,我这反正天天闲着没事,你走吧,还有一钟头我也回去。”
潮生还是觉得不合适,贾岩柯做的比自己多得多,他也想多出一份力。可这次他依然没有得到开口的机会,因为海东麟已经帮他做了决定:“潮生,那我们走吧。”
贾岩柯听他这么说,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浮了上来,他狐疑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海东麟的笑容无懈可击,潮生的表情就没那么自然了。
潮生无法,只好对贾岩柯说:“那岩子,我先走了,明天我不上班早点来店里,你不用那么早起,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贾岩柯摆手,“走吧走吧。”
于是潮生和海东麟就双双走了出去,贾岩柯看着两人并排的背影,竟然觉得有一种十分协调的感觉。等到他们来到了车边,他又看见海东麟帮潮生打开了右侧车门,还怕他的头磕到,细心地帮他遮着头。潮生十分自然地坐进了车里。
乖乖……他真得找这小子好好聊聊了,什么普通朋友,什么老板,蒙鬼呢!
坐在车上系好安全带后,潮生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这一天的确够累的,几乎就没有歇着的时候。
海东麟一边开车一边伸出右手去抚他额头的汗,问道:“累了?”
“嗯。”潮生的语调里带着浓浓的倦意,然后放松了身体靠在座椅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种琐事,让别人去做就好,别把自己弄这么累。”
潮生笑他太夸张,“海先生,海总,海老板,我们这是小本生意,你说的别人也就一个岩子,我好意思占了他便宜还把什么都推给他吗?”
不过对方也是心疼他,所以潮生接着说:“没事的,就这一阵了,我不是答应你,等忙完了去旅行的吗。”
这天晚上,两人躺在被窝里的时候,海东麟的手一直就在潮生身上不老实地摸着,潮生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人想干嘛。
他抓着那只快要探进他裤头的不安分的手,笑着说:“别了,我累了,而且明天还得早起,我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海东麟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压在他身上,一只手长驱直入,握住了沉睡中的小潮生。
“嗯……别……”最重要的器官被人掌握在手中,潮生不可遏制地发出了声音。
“别去了。”海东麟吻着他的发梢和鬓角,然后在他耳旁吹着气,企图挑起他的玉火。
那是潮生身上最闵感的地方之一,他推着海东麟的手软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地把身体贴上了男人。
“不行……”
海东麟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更加卖力地挑、豆着潮生,击垮他的意志。
他不是不知道青年相当疲惫,也知道他这觉睡不了多久,但他不想放过他。
他的心里有隐隐的后悔。潮生终于踏出了从未有过的步子,去尝试新的领域,这原本是一件很好的事,也是他乐于看到的,可这件事最近却让他感到了焦躁。
因为青年的眼中渐渐填充上了别的东西,他的影子反而越来越模糊了。就连他的心也被那些无谓的琐事充满,不再满满地只装着他一个。
他的眼神总是看向别处,心里想的都是无关痛痒的人和事,有时候跟他说话半天才能反映过来。一天当中,他只有在很晚的时候才能看见青年的身影,虽然他会疲惫地依偎进自己怀中,但这远远不够。
他要的是他全心全意的依赖和眷恋,就像他们刚刚吐露心迹时那样,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潮生就该是那样的,以自己的意愿而活,永远出现在他能够看得到的地方,接受他的给予和宠爱。
他突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把这人藏到一个人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锁起来,除了自己,再也接触不到其他人,这样是不是就能让他的心里只装着自己?
第62章
潮生觉得海东麟有点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又说不上来,他又累又困,几番恳求对方也没有停下动作,干脆随他去了。
可今晚的海东麟就跟发了疯一样,一遍一遍地在他身上索取着,那架势简直要把他吞吃入腹,连骨头渣都不剩。潮生将将挨过了两次就告饶了,可惜海东麟是铁了心要折腾死他,一语不发地埋头苦干。
也不知过了多久,潮生再也支撑不住终于昏死了过去。海东麟把自己最后的精华灌注在他体、內最深处后,亲吻着就连在睡梦中也依然锁着眉头的爱人,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你是我的。”
仿若魔咒般,让潮生在梦中也不由得打了个颤。
潮生醒来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看来,现在起码也是中午了。拜某人所赐,他的神经经过一夜的休整依然疲倦,一动就会发出和老旧机器一样的吱嘎声。
最近的体力真是越来越差了,按说虽然忙了点,昨晚的海东麟狠了点,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感觉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头也有点晕眩。大概是好长时间疏于运动了吧,下周去找同事打打球好了。
他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2:23,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屏幕中间显示的19通未接电话,而来电人显示的都是黑熊哥。
怎么会这样?就算谁死了也不可能这么多电话一个都挺不到,而且他还设置了早上七点的闹钟,为什么也没响?他看看了手机的声音设定,果然被关成了静音。
没有时间去琢磨这个,他赶紧给贾岩柯拨了过去,如果只是因为自己迟到,他不会打这么多电话的,肯定是店里出了事。
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贾岩柯盛怒的声音——
“你小子还敢给我打电话!够胆啊你!你不是死到西伯利亚去了吗,把我一个人晾这什么意思!”
潮生无比内疚,“对不起岩子,我不小心调了静音,早上闹钟没响,连你的电话也没听见。你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是店里出事了吗?”
贾岩柯怒气难平,“你少他么给我装糊涂!再装我削你!就算你是我大舅子也得削!”
“到底怎么了岩子,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
谁知贾岩柯突然换了个调调,又是发愁又是高兴的弄的潮生一头雾水,“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做好事不留名的,以前我抄你作业你都记我一学期的。不过你也得跟我打声招呼啊,这一大帮子人直接进了店里,三言两语就把洪哥打发走了,我这没有心理准备,差点让吓出心脏病来。”
“什么!!!洪哥走了!那些人是谁?他们想干什么?”潮生被这爆炸般的消息震了一下,困意全无,猛地坐起身来大声问着。
那头的贾岩柯觉得潮生不像装的,于是更纳闷了,“不是你还能是谁?把市里数一数二的建筑公司给请来,不但半毛钱不收要帮我们装修,还倒贴了洪哥一大笔钱当劳务费,你知道吗,他们刚进来说这活他们包了的时候,洪哥脸都青了,差点跟他们干起来,后来那领头的给了洪哥一个信封,他看了一眼就笑呵呵地走了,还把自己名片留给人人家,让他们有活想着点他。”
听完贾岩柯的话,潮生也完全懵了,这是哪里跑出来的见义勇为建筑队,倒贴都得帮他们把活干了?
那边贾岩柯还在絮絮叨叨,“你还真别说,这名牌建筑公司就是不一样,据说还是个跨国公司呢,人家直接带着建筑工程师来的,一看我们图纸就找了好几处不合理的地方给改了,然后又做了一个调整方案,我看不懂,可听他们说说也觉得比咱自己的强多了。还有啊,他们的工人动作可够利索的,昨天洪哥的人一天也没收拾出个样子来,他们一来俩钟头就把框架给搭好了,我都看楞了,真神!”
“岩子,你把电话给他们领头的,我跟他说。”
潮生打算了贾岩柯的话,没一会他就听见了一个南方口音的男人说:“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