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在西南呆了三年,才把青龙的人全部清理了。
江牧歌和滕良哲把自己烧死在宅子里,整个青龙小镇一片狼藉。
这才是她报仇的样子。
随后,虞欢和沈新远开了公司,专门做服装设计,进入时尚界。
三年后,怀孕的那段日子依然是她的梦魇。
不能知道真相的困苦,不能自由行动的痛苦。
到最后的绝望。
她都历历在目。
“沈新远,苏默安真的还活着?”虞欢问。
“还活着。”沈新远说,“但是因为那场爆炸,失去了双腿。”
听到这,虞欢的心情复杂。
“我知道了。”虞欢说,“他是苏家的人,那天肯定会出场的。”
她回想起苏默安那忧伤又温柔的双眸,心里一沉。
“小欢,不要再陷进去的。”沈新远说,“这次,如果你再见到他,就只能提离婚了。”
“我知道。”虞欢说,“先送我去公寓吧,你不是几个月前就装修了吗?”
“对。”沈新远看着虞欢,点点头。
现在,两人之间还是有一道无形的墙。
虞欢在这段婚姻中受了太多的伤,沈新远也不忍心逼虞欢做出选择。
他默默陪着虞欢的三年。
希望虞欢能看到自己的努力。
沈新远坚信自己能陪虞欢走到最后。
坐车上了环城高速,虞欢看着外面的风景。
她已经三年没有看到这样的风景了。
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在苏家的勾心斗角还历历在目。
虞欢现在有了自己的公司,有了自己的筹码,她不再像以前那么无助。
她有一个站在时尚界的服装公司,底下还有一个专门为她办事的打手。
沈新远为她在黑暗中努力,而她在光明的世界里一路往上爬。
走到今天,她才有底气回到这里。
“妈妈,新家是什么样的啊?”虞星海靠在姐姐虞茜的身边,问道。
“放心,新家比以前的要大,要新。”虞欢说。
虞欢这三年一直忙于工作,虞星海一直没有玩伴,虞欢就收养了虞茜。
就好像当初养父母收养了她一样。
虞欢,尽余欢。
现在,这两个孩子,就是她这辈子里仅剩的快乐吧。
本来想着她的下半辈子都会在苏家度过,却没想过,苏默安并不是值得托付的人。
过一阵,虞欢和沈新远带着孩子来到了公寓楼下,这里是一个高档小区,物管费十分昂贵,但是交通方便,住宅安全可以保证。
“星海,妈妈之前说过的,等你回来之后,你就要在这里的小学上课了,茜茜也是。”虞欢说,“以后要乖乖的啊。”
“像以前一样请私人老师不好吗?”星海嘟了嘟嘴,问道,“我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
“好啦……”虞欢摸了摸虞星海的头,“妈妈希望你能多交点朋友。”
电梯到了,电梯门打开,虞欢看到门口的男人,笑容慢慢消失。
苏默安坐在轮椅上,看到虞欢后,脸上满是惊愕。
两人面面相觑,久久没有说话。
“妈妈,电梯到了。”虞茜躲在虞欢身后,说道。
苏默安看着虞茜。
和沈新远不像,和虞欢也不像。
虞星海却和苏默安惊人的相似。
“走,妈妈带你去看看新家。”虞欢看着苏默安。
如今的苏默安,只能坐在轮椅上。
真没想到啊……
虞欢佯装不认识苏默安一般,匆匆走出电梯。
够了,他们现在,除了离婚,没有别的办法了。
虞欢想到这里,匆匆走到门口,按下密码。
苏默安看着虞欢的侧影。
生了孩子之后,虞欢还是那么瘦削,留了长发的她多了几分冷艳。
在西南地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这是虞欢和他第一次见面。
虞欢推门而入。
她的脑海中一直是苏默安坐在轮椅上的样子。
苏默安脸上淡定自若的笑容没了。
那种力挽狂澜的感觉也没了。
三年下来,苏默安身上的锋芒,都没有了。
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新远靠在墙边,看着虞欢变化莫测的神情,眉头一皱。
“你该不会转变心意了吧?”沈新远问,“你忘了你在西南地区经历的日子吗?”
他在虞欢身边这么久,很少看到她有这样的神情。
每次都是提起苏默安的时候,她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沈新远有些慌乱。
他带着自己的手下转行,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为虞欢开公司。
本来苏默安一挥手的事情,但他做的时候却是如此艰难。
“放心,我绝对不会改变想法的。”虞欢说。
她用了三年才积累了现在的财富,不依靠投资,不需要融资,虞欢终于有能力为自己占据一席之地。
回到这里,除了和苏默安离婚之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虞欢想到这,她看着席阳成带着两个孩子在公寓里玩,她终于放松了一些。
孩子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她一定会拼尽全力为他们营造良好的环境。
至少不要像自己一样,经历童年那样痛苦的事情。
婚后,也不会那么无助。
虞欢当时一无所有,只想着苏家会帮自己。
但走到最后,他们并非真心。
她再也不相信那家人的话。
苏默安坐在车上,看向窗外。
“明天搬过去住。”苏默安说。
“是。”卫澈踩下刹车,应道。
他知道苏默安和虞欢已经三年没见面了。
现在,他们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吧。
“还有,我假装残疾的事情,不许说出去。”苏默安说。
“是。”
苏默安现在假装残疾,是为了对付苏家的两个人。
回来之后,他们总是找自己麻烦,老爷子的身体不行,苏哲路和苏韵琴几乎用尽了所有肮脏的手法。
如果他们知道虞欢回来,还带了两个孩子,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
此时,虞欢走进自己的卧室,看着挂在衣柜里的礼服。
这条裙子,是黑色。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会想起苏默安为她挑选的红色礼裙。
自那以后,她对红色都有一种本能的排斥。
“举办方送了邀请函过来,晚上七点半。” 沈新远敲了敲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