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叫亲亲夫君,谁叫你叫夫君了!”
“叶邑辰,你混蛋!”黑暗中响起一阵男人诡计得逞的闷笑声。
叶邑辰到底是久征沙场的武将,体力就是充沛,加之又旱了那么久,等自己心爱的女人温香软玉的身体抱在怀里,他怎么会忍得住不一次吃个饱。雨澜这一晚上不知道被叶邑辰折腾了多久,一开始的胀疼慢慢退去,竟也在他的引领下试到一种让人欲罢不能难以启齿的**滋味。
雨澜自己都要羞死了,没想到这身体娇娇弱弱的第一次却也能经得起如此挞伐。到底是两情相悦的原因吧!
到后来雨澜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等她一觉醒来,天都已经蒙蒙亮了。雨澜j□j了一声想要起来,只觉得全身酸痛,竟然半天爬不起来,雨澜伸手一摸,旁边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她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还要进宫。连忙叫了一声:“钱妈妈!”房门推开,进来的却不是钱妈妈,叶邑辰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了。他穿着杏黄色的箭袖,昨天晚上胡天胡地到深夜,一大早起来先去演武场打了一套拳,现在却是神清气爽,眉目之中都是无法掩饰的笑容。
他在雨澜的床边坐下,看见她露在锦被外头一截滑腻如同凝脂的肩头,想起昨夜的风流,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触手温润,手感十分之好。
雨澜向被子里拼命缩了缩,想起昨天晚上真是又羞又气,王爷连哄带骗,做完一次又一次,弄得她现在全身哪哪都痛。
王爷笑着顺了顺她的毛:“醒了?我这就去给你叫妈妈丫头来!”
叶邑辰招呼了一声,房门打开,外头钱妈妈打头,端着脸盆,拿着毛巾,鱼贯着走进一帮子妈妈和丫头,进来先给叶邑辰施礼:“恭喜王爷,恭喜夫人!”因为朝廷册封雨澜的旨意还没有颁下,现在还不能叫王妃,只能叫夫人。
雨澜看着王爷道:“我要换件衣服!”意思是麻烦您老人家先出去一下。
叶邑辰失笑,昨天晚上该干的什么没干,这时候又来这个。笑着道:“我出了一身汗,也该沐浴一下。你们好生侍候着夫人。”起身去了净房。
钱妈妈这才带着晓玉和晓月上前服侍雨澜穿衣。雨澜这时还全身发软不想动弹,好在昨天折腾到半夜,全身难受她又洗了个澡,今天早上倒是不用再洗了。钱妈妈和晓月晓玉满脸喜色。
钱妈妈悄声在雨澜耳边说:“姑爷还是疼您的,早上起来拦着我们不叫叫您起来!”
雨澜撇撇嘴,现在想到疼媳妇了,昨天晚上干嘛了。
梳洗打扮了一番,叶邑辰也从净房回来了。两人并坐在床上,厨房进了莲子羹进来,两个人吃了莲子羹。又来了一个喜娘,帮雨澜梳了妇人的圆髻,插上皇后赏赐的如意簪。
叶邑辰也不出去,就看着雨澜的对镜梳妆,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懒洋洋的笑意。等一切收拾妥当了,小厨房又送来了吃食,在东次间里摆好,两人对坐,吃着早餐。
叶邑辰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把侍候一旁的丫鬟全撵出去了。两人吃着饭,雨澜在杨家专门有嬷嬷教导过吃饭走路的仪态,故而动作优雅,仪态万千。叶邑辰始终似笑非笑的,眼睛就像是长在她的脸上一样。
雨澜终于忍不住了:“王爷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王爷微微一笑:“觉着好看,自然多看几眼!”
吃饭还没个正形,还王爷呢!雨澜啐了一口,想到一个问题:“现在已经卯正了,我们还在这慢条斯理的,会不会晚了?”
王爷淡淡一笑道:“无妨!皇上反正要早朝,我们也去不了那么早!”雨澜筷子顿了一下,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雨澜陪着叶邑辰慢条斯理地吃过早饭,叶邑辰又叫人泡了一壶老君眉,慢慢品了茶,雨澜等得都有些心急了,叶邑辰对皇室是不是有点太不恭敬了!叶邑辰这才带着她坐上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175 新年快乐马到成功
叶邑辰平日里去皇宫都是骑马的,这一回因是新婚,便与雨澜一同乘车。亲王乘坐的车架也是有规制的,而且这车还是御赐的,名叫八宝华盖车。车内的装饰就极为华丽豪奢,叶邑辰和小妻子坐在一起,马车平稳向前,两个人的肩膀不时相碰。
车内并没有下人服侍,雨澜从未坐过这么大这么豪华的车,好奇地东张西望,叶邑辰则是一直盯着她的脸在看。想起昨夜一夜的旖旎,叶邑辰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看得雨澜脸上发烧,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王爷,我的妆花了吗?”
叶邑辰唇角含笑:“没有!”
没有你还这么看我?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雨澜赶紧拿起小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叶邑辰:“王爷请用茶!”
叶邑辰接过茶杯,雨澜低头道:“宫里我只见过慧妃娘娘,其他的贵人都未曾见过,不知道有什么忌讳没有,趁有点儿时间,王爷您给我讲讲?”
叶邑辰笑着安抚道:“这一次进来,就是见见皇后,萧妃和慧妃,此前你于我成婚,她们都赏了些东西。其他的低等妃嫔,没有相见的必要!皇后人很随和,萧妃和慧妃嘛……你只管跟着我,再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她们若是赏你什么,你只管拿着就是了!”
雨澜道:“除了后妃,这一次我们要见皇上吗?”
叶邑辰显然对她这个“我们”的称呼很满意,把玩着手里的粉彩茶杯道:“自然该去拜见一番。”
雨澜难免有些紧张:“皇上我还是头回见呢。”叶邑辰笑着握住了她的手:“你不用担心,皇上并不严厉,也不过是一个肩膀上扛着一颗脑袋,有什么好怕的!”这话说得可有些大不敬了,雨澜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想到此前祖父跟自己说的话,难不成,王爷还真有谋朝篡位的心思,雨澜心里一紧,要不要劝劝他呢?
现在这样挺好的!可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雨澜心思转了两圈,毕竟刚刚成婚,这种敏感的话题还大合适提起。时候尚早,雨澜就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其实昨天晚上她便想问了,只是王爷一肚子心思都在别的上面,她哪里能腾得出时间。此时到皇宫还需一段时间,雨澜就忍不住问了起来:“王爷,你到底是怎么说服祖父,让他松了口,准许咱们成婚的?”
王爷身子慵懒地靠在厢壁上,表情淡淡的,似乎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口中却故弄玄虚地道:“也就是平日里的那些话,也没什么特殊的!”
什么都没说?鬼才信你。雨澜也不多话,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只盯着叶邑辰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叶邑辰和她对视了三秒钟就败下阵来,只得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我和老大人神交已久,此前我们政见不合,我在他手里可没少吃亏!”
雨澜听得一阵猛点头:“说重点!”这些事情我都知道,祖父不就夺了你在西北的兵权吗,记一辈子!
叶邑辰笑着摇摇头,显然是拿这样的雨澜没有办法。继续说道:“我知道他老人家的想法,无非是觉着我功高震主又桀骜不驯,他打量着杨家第二代也没有什么出色的人才,只想全面收缩,从这场夺嫡的争斗中全身而退罢了!”
雨澜就不由暗暗吃了一惊,这番话老太爷是在她面前说过的,可他却不会一字不拉地告诉叶邑辰,叶邑辰只凭蛛丝马迹就推测出老太爷所思所想,并且十分神准,这份洞彻人心的本事真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
叶邑辰的声音低沉了下去,略略带着磁性的声音继续在马车内回响:“我当时便与他说:若是这门亲事能成,杨家便是我的妻族,就算老大人不在其位了,我也会尽力保全杨氏一门的昌盛!可若是这门亲事不成,新仇旧恨一齐清算,只要本王掌权的一天,杨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必叫他们在朝中再无立锥之地!”
雨澜简直听傻了:“你,你这不就是j□j裸的威胁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老太爷怎么就屈服了呢?
叶邑辰神神在在地道:“我并不是威胁老大人,而是在向她陈述我的决心而已!想必也是本王信誉良好,从来说话算话,老太爷考虑一番之后也就答应下来了!”
雨澜设身处地地替老太爷想了一想:若是答应了叶邑辰,很有可能卷入夺嫡的漩涡,祸福难料;可若是拒绝了叶邑辰,直接便要承受他的报复。而凭他如今的能量,想要整垮杨家,似乎……并不是太难。
如果他是老太爷,恐怕为了家族的利益,也只有答应一途了。
看着王爷刀削般的侧脸线条,雨澜眼中涌动起一抹柔情。
叶邑辰看到这样的表情,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愉快,他本来不是很喜欢杨氏一族的族人,可是既然答应了老太爷,他便会尽力完成自己的承诺。如今看到小妻子小鸟依人一般靠在自己身旁,他一下子觉得自己的那点付出根本不值一提了。
叶邑辰觉得身旁柔若无骨的身体又向他靠了靠,抓住他大手的那只小手握得更紧了。他看着雨澜的眼睛问:“若是这一次你没嫁成本王,你会怎样?”
雨澜没想到这个冷面王爷居然会问这样假设性的问题,眨眨眼,笑道:“还能怎样?当然是另外找个少年俊彦嫁了,难不成王爷还让小女子为了你殉情自杀不成?”
叶邑辰的脸色顷刻变得铁青。
到紫禁城的时候,皇上还在早朝,便先去了坤宁宫拜见皇后。
这是雨澜第一次看见这个天下间位份最高的女人,见她不过三十四、五岁的年纪,相貌十分普通,身上也是毫无那种风临天下的威严,叫雨澜好生失望,丢到人堆里,也就是个路人甲。
皇后对于叶邑辰却是十分客气,连带着对雨澜也是十分的客气。叶邑辰刚刚跪下,她就叫太监:“快把你十六爷扶起来,今天是你带着新妇拜见嫂子,咱们只讲家礼,不叙国礼。”叫人赐座,上了好茶。又把雨澜从头到脚夸奖了一遍。
雨澜谢了皇后的添妆礼,便恭敬地坐在那里,低眉顺眼,不敢胡乱说话。叶邑辰和皇后也没什么说的,闲话了几句,就辞出了坤宁宫。临走的时候,皇后又赏了雨澜几匹江南织造贡上来的料子,雨澜得了叶邑辰的示下,大大方方接了。
承乾宫的萧妃雨澜也是第一次见,萧妃却是一个十分威严的美妇人,保养得宜,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派头反而比皇后大了许多。在承乾宫的时间更短,说了没几句,就有个内侍过来传旨说皇上已经下朝了,叫叶邑辰带着新妇过去陛见。
于是匆匆辞别了萧妃到乾清宫去见皇上。按礼皇上是不见外命妇的,可是叶邑辰不同,他是皇上的亲堂弟,雨澜算是他的弟媳妇,见一面也算给叶邑辰一份体面。
等雨澜在乾清宫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头上一个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平身,赐座!”小太监悄无声息地走进大殿里,摆好了锦凳,叶邑辰和雨澜便坐了下来。皇上道:“这就是新娘子?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雨澜便抬了头看向皇上。雨澜悄悄打量着这个天下至尊,见他眼袋松弛,神色萎靡,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一身龙袍穿在他的身上竟没有穿出多少威严来,简直就是明珠暗投,糟蹋了衣裳。
皇族盛产美男子,皇上其实生得也不错,可惜胖胖的一张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和老年斑把这一切全给毁了。
雨澜就吃了一惊,皇上也不过四十岁吧,怎么就老成这样了?
皇上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果然是个齐整的人儿,倒也配得起十六弟了!只可惜就是出身低了一点儿。”
在这皇宫之中,谁的话没有弯弯绕?这话要是一般人说,雨澜只当是耳旁风,整个京师抱着这种观感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可皇上这么说,她就要考虑考虑里头的含义了,若是皇上不满意这桩婚事,那可就不只是自己麻烦了!
可是皇上到底是以一个什么样的立场来反对的呢?雨澜不由得就脸色苍白起来。要不是害怕殿前失仪,雨澜几乎就要站起来了。
这个时候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把她的小手握在手中,轻轻握了一下。叶邑辰的手干燥、沉稳、有力,雨澜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叶邑辰已然淡淡说道:“皇兄此言差矣!想我太祖皇帝,也不过只是一介平民,并无显赫门第,一样成就了一番霸业!更何况娶妻娶贤,都说妻贤夫祸少,只要她能够相夫教子,操持王府内务,能够为臣弟繁衍血脉,出身门第倒在其次。何况内人乃是杨太保的孙女,家教礼仪自然是好的。”一副拳拳相护的姿态。
雨澜想到了叶邑辰会为自己分辩几句,却没想到叶邑辰连“皇兄此言差矣”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口。
接下来更让雨澜吃惊的是,皇上像是没有听出叶邑辰语气中的不悦,依旧温和地说道:“十六弟所言极是。杨太保的孙女,人品家教自然是好的。倒是朕多虑了。”
难怪有人传言晋亲王跋扈,雨澜今天算是切身体会到了王爷的跋扈……还有护短!
这时皇上身后的一位太监开口了:“皇上,晋王爷慧眼如炬,他挑中的女子自然是没错的。”
这位太监长相酷肖女子,声音十分阴柔,雨澜不用猜便知道,这位就是害得祖父辞官,搞得朝中乌烟瘴气的西厂厂督陈嘉。今天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见到了。只不过此君看起来却阴阴柔柔的,一点杀气都没有,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是西厂那么恐怖组织的大头目。
不由又多看了两眼。
陈嘉微微一顿,又借着说道:“所谓妻凭夫贵,等夫人上了皇家玉碟,皇上您再加恩赏个封号,这身份自然也便尊贵了。”
不是吧,这阉人怎么帮着自己说话?他和祖父不是仇深似海的吗?雨澜真是搞不明白了。
皇上对这个心腹太监倒是言听计从,连连点头道:“言之有理!那十六弟你就赶快上表吧!”又吩咐陈嘉道:“叫礼部拟几个封号朕先看着,等十六弟的奏疏一上来,朕便批给宗人府!这事很快就能办得!”
王妃当然是要上皇家玉碟的,不过因为雨澜是继室,那份尊荣体面和王爷的结发妻子比起来就差了一筹,一般情况下应该封一个二品夫人,哪知叫这个太监三言两语的一搅合,不但一品夫人有了,还能御赐一个封号,这在一众王妃里头,可还是独一份呢。
雨澜因为是继妻,比起其他王爷的妃子来说矮了一头,可是这么一来,雨澜就能凌驾于所有王妃之上了。更何况雨澜的丈夫在王爷之中又是头一份儿,她这个王妃以后即便在宗室中也可以横着走了!
雨澜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人,她也有虚荣心,这种天大的好事她当然不会拒绝。叶邑辰已经拉着她跪在地上:“臣弟谢皇上厚恩。”
雨澜也道:“谢皇上隆恩!”偷偷去瞧叶邑辰,只见他容色平静,仿佛一切都在计算之中。雨澜心里恍然大悟,那个死太监之所以肯帮着自己说话,怕是收了叶邑辰礼吧!
他为了自己,倒还真是煞费苦心!
又说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叶邑辰起身告辞,皇上又赏赐了许多东西,雨澜听了叶邑辰的话,高高兴兴全收着了。
出了乾清宫,叶邑辰道:“再去景阳宫打个转,我们便回去吧。下午还要认亲!”
雨澜笑笑道:“全凭王爷安排!”景阳宫里的慧妃对她照顾颇多,景阳宫是非去不可的。
这一路驾轻就熟,很快便到了景阳宫,行至门前,慧妃已经带着一大群宫女太监亲自接了出来。见他们两个到了,慧妃面色如春地道:“恭喜王爷!恭喜夫人!”
相互见了礼,她将叶邑辰和雨澜接到正殿。慧妃娘娘拉着雨澜的手道:“早知道你是个好的,却没想到你能有这样大的福气,嫁给王爷这样的英雄人物。以后你也算有了依靠,我真是替你高兴!这下齐姐姐想必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雨澜听她提起齐姨娘,心底不由一阵伤感。
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态度还是如以往一样的如沐春风。雨澜丝毫不知道她为了小王爷的事情,数日来吃不好睡不香,几乎暴走。
到了慧妃这里,话题就多了起来,说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叶邑辰才拉着雨澜告辞:慧妃依依不舍地拉着雨澜的手道:“以后你也是皇家的儿媳妇了,这行动也方便了,有空便多到我这里走走,陪我说说话解解闷!”
雨澜答应着,心里却暗暗奇怪,按说她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凭她和叶敏昭的交情,小王爷是肯定不可能不出面的。只是如今说了这么一会子的话,叶敏昭却连面都没有露一下,着实有些奇怪。
雨澜很想开口问一句,可是如今她已嫁作j□j,这话可也就不好开口了。
出了景阳宫,这一次的大内一日游便彻底画上句号了,过程是曲折的,结果是美好的。雨澜与后宫中有头有脸的贵人们混了个脸熟,又弄了一个带封号的一品夫人,可谓是硕果累累。
认亲的时间定在申时,时间上还十分充裕,小夫妻俩便并肩在御花园内缓步而行,皇家园林,气象森严,御花园里姹紫嫣红,百花盛开,两人一路并肩而行,态度亲密,叶邑辰带来的太监和侍卫还有雨澜带进来的丫鬟就远远跟在后面,不敢打扰。
忽听得“嘣”地一声弓弦声响起,斜刺里飞出一支箭矢,直飞向叶邑辰的后心。叶邑辰久经战阵,对于射箭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旋身便已面对着射来的箭矢,此时他若是躲开自然易如反掌,可是雨澜就在他的身后,他这样一躲,便会将雨澜置于险地。
说时迟,那时快,他已来不及多想,刷地拔出腰间佩戴的宝剑,此时箭矢已经飞到了眼前,叶邑辰的武功真是很赞,他身子一侧,借着一股腰力,在千钧一发之际狠狠一剑斩在那枚羽箭的箭头上。
铿锵!
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