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送这样一个大美人给皇上,一则是要取悦皇帝,二则是让她在宫中多探听一些消息。皇后失宠多年,对于皇帝的内心想法早已无从得知,所以宜贵人就是太子布下的一颗重要棋子。
而宜贵人本身也并不是个傻的,可以说是非常机敏聪慧,若不是她处事稳重,太子也不敢把她送进宫来招祸。
宜贵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侍卫私通,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可是有些事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有些人的命运也注定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某日宜贵人洗澡时不知从哪里爬出一只蝎子,宜贵人和侍候的宫女吓得尖声大叫,这个侍卫就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
他一刀砍死了毒蝎,看见宜贵人j□j地站在浴池中间,曲线曼妙,一览无余。这个侍卫就兽性大发,将宜贵人给强了。
这个侍卫大概是尝过了宜贵人的滋味,从此就上瘾了,接二连三地跑到咸福宫来与宜贵人私会,宜贵人若不答应,他便扬言将宜贵人的丑事宣扬出去。她贴身的太监宫女们也跟着提心吊胆,不过所有人都被这个大胆妄为的侍卫绑架了,这事要是抖出去,所以人都是个不得好死,所以只好一床遮羞被盖下来,帮着拼命遮掩。
一开始的时候,宜贵人也是疑神疑鬼的,认为自己是被某位高位嫔妃给算计了,可是这幕后之人迟迟不肯出现,时间久了,她竟然慢慢适应了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皇上毕竟年纪大了,虽然对她多有宠爱,可是也要每个一段时间才会召幸她一次,每一次也都草草结束,哪里比得上年轻侍卫英俊雄武,龙精虎猛。
一来二去的,宜贵人慢慢也从排斥变成了享受。
只是每次疯狂完了都是无尽的恐惧与担心,镇日的夜不能寐。眼见着也就日益憔悴起来。讽刺的是,皇上以为她初入宫廷思念家中亲人,对她也是百般抚慰赏赐,她那楚楚可怜的一朵小白花模样似乎更入了皇上的眼!
今天被萧妃捉奸在床,宜贵人惊骇欲绝的同时,竟然也有一种解脱般的释然,就像逃亡多年的杀人犯忽然有一日被捉拿归案,连逃犯自己都松了一个口气。
宜贵人慢慢走到跟前,跪在萧妃面前,全身抖若筛糠,不知道等待她的命运究竟是什么。萧妃这些年协理后宫,为人狠辣,出手绝不容情。死在她手里的小妃嫔小贵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已是名声在外,宜贵人今天撞在她的手里更是心胆俱裂。
萧妃看见赤身*的宜贵人,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指着一旁同意赤身露体的侍卫,大喝一声:“还不把这个大胆的奴才拿下!”太监们涌上去,三下五除二将那个侍卫绑了退出小佛堂。
宜贵人见此情形,更是吓得厉害。
萧妃森然道:“宜贵人,你私通侍卫,秽乱宫廷,你可之罪!”
宜贵人满脸是泪,心胆俱裂:“婢妾知罪,奴婢也是被逼无奈的,求娘娘明察!娘娘开恩!!娘娘饶命啊!!!”
萧妃冷冷地看着她,半晌都不说话:“你是皇上宠爱的贵人,本宫也不好随意发落了你,也罢,本宫这就叫人去请皇上亲来,该怎样的处罚,都由圣意亲断!”
这事儿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宜贵人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啊。宜贵人膝行两步,一下抱住了萧妃的一条腿,磕头有声道:“娘娘,不要啊!千万不要请皇上过来啊!念在奴婢只是初犯,您就大慈大悲,开恩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以后一定严守宫规,再不敢了!”
萧妃神色冰冷,不可思议地问:“你犯下如此大罪,也敢妄想叫本宫饶你?若本宫不你严加治罪,以儆效尤,宫里个个都学你这般不知廉耻,那后宫成了什么地方了?本宫岂不是也有负皇上所托?”
宜贵人磕头太猛,额头已经乌青一片:“奴婢年轻不懂事,请娘娘念在奴婢是初犯,平日对娘娘从不敢有半分不敬的面子上,就给奴婢一条活络吧。奴婢听外头都在说娘娘菩萨心肠,最是慈悲为怀的。请娘娘法外开恩吧!只要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愿为娘娘当牛做马,甘愿受娘娘驱策!”
萧妃笑容冷峻,满眼尽是讥嘲,太子竟然妄想在后宫埋下一颗钉子,也不看看后宫是谁的地盘。宜贵人空有美貌,能当得起什么事!
她不过略施小计,就将她收拾的服帖。
等到了她想要的话,萧妃却并不立刻就放过她。站在上首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宜贵人磕头磕得天旋地转,终于支持不住歪倒在地上。萧妃这才发话:“也罢!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件事要是抖出去,不知要有多少颗人头落地,本宫便饶你这一回!”
宜贵人心中狂喜,哆嗦着道:“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
萧妃这才淡淡吩咐大姑姑:“给她找件衣服披上,把贵人扶起来。”
大姑姑就拿了一件衣服过来,披在宜贵人身上,亲手将她扶了起来。宜贵人看到她鄙夷的目光,不由得又羞又愧,心如刀割。
萧妃又训诫了几句,淡然道:“与你私通的那个胆大妄为侍卫,本宫自会带走悄悄处理掉。至于你,便好自为之吧!”
宜贵人听了这话脸色彻底变得苍白。她并不是傻子,萧妃将侍卫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拿捏到了这样大的把柄,以后自己还不得乖乖的听话,她叫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得干什么!
只是事到如今,宜贵人已经没有旁的路好走了。
萧妃带人离开咸福宫,果然将这件事压了下去。宫内没有丝毫的关于宜贵人的传闻。皇上仍然隔三差五的叫宜贵人侍寝。
只是每一次侍寝完毕,萧妃都会派大嬷嬷过来,仔细询问皇上都与她说了什么。宜贵人毕竟嫩了点儿,被萧妃完全拿捏住,一字一句,就算两人之间的甜言蜜语,宜贵人也半点都不敢隐瞒。
大姑姑甚为不解,皇上虽然糊涂,但是也不至于将朝中的重要决定告诉宜贵人,就是他想要告诉,宜贵人也未必就听得懂。每一次皇上和宜贵人说的话,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家常话,这些信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萧妃何必费劲知道?
萧妃却道:“人的心理往往是最奇妙的,第一步是最难迈出去的。宜贵人这样泄露她和皇上之间的私密话,在心里上也是对皇上的背叛。迈出了第一步,日后咱们循序渐进,有朝一日,就是让她往皇上的饭菜里下毒,她也能慢慢做出来了!”
大姑姑听了佩服得五体投地。
自从雨馨落胎,皇上和萧妃闹了一通气,皇上受了刺激,又偶感风寒,整个人竟然一病不起。
倒也不是什么大病,皇上年纪大了,又整日纵欲,身子早就嘘透了,生病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太医院的院判亲自来给皇上诊了脉,开了方子,一剂药灌下去,皇帝感觉也就松散了些。
陈嘉小意侍候着,皇上的身体系着整个天下的安危,皇上病了,是不会轻易叫人知晓的,也不过是一些能够镇日见到圣颜的亲近官员才能知晓。
不过后宫里却是不大好瞒着的。一般的情况下,大家都会知道。而此时已经掌管了内务府的叶敏昭当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这一日皇上刚刚用完早膳,陈嘉就进来禀报:“万岁爷,潞王殿下来了!”
皇上渐渐疏远了太子,赵王又不在京中,最近五皇子一直在御前尽孝,皇帝对这个幺子是越来越满意。听了陈嘉的传报,心里十分高兴,道:“快传!”
叶敏昭一身素服,头上冠冕都没带就进来了,进来就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
正统抬抬手道:“起吧!”看他这一身打扮,又有些奇怪地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就进来了!”
叶敏昭听见皇帝这样询问,一撩袍子又跪了下去。“请父皇恕罪,儿子失仪了。实在是儿子听说父皇龙体有恙,心下着急,来不及换衣服就急急赶来,父皇年纪大了,每日操劳国事,一定要保重龙体才是儿子们的福气啊!”
叶敏昭语气十分诚恳,皇上听得心中十分感动。这个儿子以前聪明归聪明,却最是调皮,又极为胆大妄为,近来许是年纪大了,说话办事越发沉稳了。对他这位父皇也是越来越孝顺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似乎就是叶邑辰成婚之后!
正统听了这话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怪儿子。温言道:“你这都是一片孝心,朕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你,快快起来!”又招呼陈嘉道:“快给你五爷端个锦凳过来,摆得离朕近些!”
陈嘉忙不迭地搬了一个锦凳过来,摆在龙床前面,叶敏昭欠着身子坐了。关心地问道:“父皇觉得怎样了?”
正统道:“喝了太医院院判的药,已经松散多了。”叶敏昭听了这话脸色明显轻松了下来,他表情的变化全被正统看在眼里,正统自然十分满意。
又问起正统吃的什么药,早膳吃的什么,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他叫御膳房立刻去准备。如此关怀一番,把正统哄得高高兴的。
父子两个离近了,正统就闻到叶敏昭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奇道:“怎么你的身上有股子檀香味!”檀香一般用在礼佛,室内的熏香都是不用的。正统皇帝信佛也信道,慧妃却笃信佛教,唯独也敏昭,是佛也不信,道也不信。
叶敏昭连忙掩饰道:“这,没什么!”
皇帝不由大奇,这时陈嘉凑趣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奴才听说潞王殿下不但每日到景阳宫的小佛堂礼佛,而且一日三餐茹素吃斋,绝不碰半点荤腥呢。”
皇上这下更奇怪了:“你不是不信佛吗?”
叶敏昭腼腆地道:“儿子也是日日祈求,唯愿父皇和母妃身体康健,长命百岁,儿子也就于愿足矣了!儿子虽然是不信的,可是儿子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哪怕对于父皇和母妃的身体能有一点点的助益,也算儿子没有白忙一场。”
一直以来,正统这个皇帝因为性子较弱,一直没有太强的存在感,儿子们虽然尊敬爱戴他,却并没有像历史上那样,拼了老命的去拍皇上的龙屁,这也和太子与赵王的脾性有关。
叶敏昭这一番做作,却恰到好处地拍中了他的龙屁,拍得他十分受用,也十分感动:“好孩子,朕知道你孝顺,可你年纪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可以只吃素不吃肉。这万万不行!”
说着就叫陈嘉:“快叫御膳房把英国公进献上来的新鲜鹿肉按照昨晚的做法做几道全鹿宴进上来,叫你五爷就在朕这里用!”
叶敏昭跪领了一顿全鹿宴,又亲子服侍了皇上用药,盘桓了接近一个时辰才离开乾清宫。
此后一连几天,叶敏昭天天一大早就来,侍奉了皇上喝完汤药,这才去内务府处理事务。皇上本来只想叫他暂时挂个名,内务府这些油滑的官吏他是知道的,最会跟红踩白,有时候连他这个皇上都敢怠慢。
皇上也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就是他亲自去管内务府,也未必就能管得好了。叶敏昭现在上午还要跟着老师读书习武,只有下午有时间去内务府办差,皇上的本意只是叫他挂个名,具体的事情还是由内务府的两位副总管来处置。
哪知道不过小半个月,内务府两位副总管就全被他软硬兼施地收服了。没口子地在正统面前说叶敏昭的好话。叶敏昭这份才能也许是天生的,小小年纪却是精明无比,谁也别想在他面前骗了他去,他又善于利用形势,抓住两位总管相互拆台的时机,一到内务府就给两人来了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此后他不是重赏就是重罚,行事看似蛮横胡来,细细思索却偏偏恰到好处,内务府的中层官员被他裁撤了三分之一,不但没有惹出什么乱子,反而惹来朝野内外的一致好评。
而内务府的官员们终于认识到这是个不好侍候的主子,开始配合执行起叶敏昭的意志来。
时间尚短,叶敏昭不能说已经内务府全都捏在了手心儿了,可过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很快就会做到这一点。
皇上听说自己的老儿子有这番御下的本事,自然十分高兴。父子俩在乾清宫中言笑晏晏,这几天有叶敏昭时时陪伴,正统觉得似乎自己的病好得也快了不少。
可是皇上躺在龙床上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在这座皇宫里可不只有叶敏昭这么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太子呢!他病了这么多天却没见太子来探他一次,皇帝想到这些不由有些生气。
比起叶敏昭来,皇上从前对于太子的宠爱可是只多不少!
皇上便吩咐陈嘉道:“叫人去把太子传进来!”
陈嘉连忙下去,他想给太子上点眼药,皇上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论别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过段时间皇上就会忘得差不多。最近因为萧妃的事情,皇上明显对太子态度好了不少。
所以,陈嘉叫了在养心殿侍候的一个叫做沈平的太监去毓庆宫叫太子过来。凡是能在乾清宫侍候的太监都值得花大价钱拉拢,这个沈平平日里不知道收了承乾宫多少好处,早就被萧妃喂饱了的。
而且这个沈平还和太子有仇,有一回太子被皇帝骂了一顿,走出宫门的时候正好沈平挡了他的路,太子一个窝心脚把沈平踹到了一边,沈平因为这一脚半个多月没下来床。
在太子看来,沈平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太监算是个什么东西,却不知道有句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沈平过来传智的时候,太子正带着几个妾嫔欣赏歌舞,雨霞正在其中。太后死后,太子对自己的要求也是越来越松懈。
见了沈平,太子早就把这个御前并不十分得宠的小人物给忘了,沈平宣完了皇上的口谕,太子连忙道:“请公公宽坐,孤去换件衣服就来!”
太子去换衣服去了,沈平一人独坐在那里,连热茶都没人上一碗,更不要说惯常传旨都会给的红包了。在太子看来,父皇的奴才就是我的奴才,我何必和自己的奴才这般客气,传句话还要给银子?
太子您实在太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沈平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等太子换了一身鲜亮的衣服过来,他根本也不提醒,太子问:“不知父皇传召,有何要事!”皇上病了太子没去床前侍疾,实在是他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最近雨霞按照古书记载排练了一场霓裳羽衣曲,太子十分欢喜,镇日带着妾妃们欣赏歌舞,乐不思蜀,人都没怎么见,原来给他传递消息的宜贵人又被早已另投了萧妃,这等重要的消息他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
沈平怎么会告诉他实话,低头道:“奴才也不知道皇上叫您去有何要事?奴才在外头守着,只听见里头皇上大笑不断。”他这话说的也是滴水不露,皇上大笑是因为叶敏昭逗得他开心。
可这话传到太子的耳朵里,就给了他一个错误的信号,他以为皇上叫他是有什么好事,高高兴兴就跟着沈平去了。
沈平在心里撇撇嘴:呸,这才看你还不栽个大跟头!
沈平传了太子到宫门外,皇上当即宣太子觐见。
太子在宫门外站了片刻也听见里头传来的笑声,听见父皇宣召,整理了一下衣衫便高高兴兴地进去了。
进了大殿一看,原来叶敏昭也在这里。“参见父皇!”太子虽然闻到了屋子里有一股子中药味,又看见皇上躺在龙床上,却仍然没有反应过来,仍是面带笑容地拜了下去。
自己的父皇生病了,不但没有丝毫忧戚之色,反而面带笑容,你这是盼着父皇早死的节奏吗?
正统皇帝的脸先是惊愕,紧接着由惊愕变成暴怒,脸色慢慢变得青中带紫了。叶敏昭在一旁看着这位太子哥哥。实话实话,太子对叶敏昭还是不错的,叶敏昭却一直瞧不上他。
相比较而言,叶敏瑜虽然小时候没少和他打架,等长大了叶敏昭看他反而比太子顺眼。
原因无他,叶敏昭聪明绝顶,聪明人都有一个坏毛病,就是瞧不上笨蛋!
叶敏昭看见太子今天这幅模样,心中不由叹息,就这么一个笨蛋,就因为是长子,又因为是皇后所出,就在太子的位置上狐假虎威这么多年。就凭他这点儿智商,不被废掉,也真是天理难容了!
太子等了半天不见父皇叫起的声音。愕然抬起头来,看见皇上满脸暴怒的神色,这才发现气氛不对,他愕然道:“父皇……”
一句话没说完,正统皇帝已经不管不顾地抄起御案上的金碗扔了过来。“你这个不孝的逆子,你是不是想朕赶快死了,你好趁机登上皇位,自己做皇帝啊?朕今天就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太子已经懵了,那只金碗飞过来,他根本就不敢躲闪,那只金碗不偏不倚砸在他的额头上,太子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差点被砸翻在地,脑袋上立刻就起了一个大包。
太子颤声道:“父皇,儿臣实不知哪点惹恼了父皇!可是父皇,儿臣绝无诅咒父皇的念头啊,儿臣若有这般念头,就叫儿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求父皇明鉴啊!”
“你这个逆子,你还狡辩,朕生病在床,叫你前来侍疾,你不但没有丝毫忧容,反而满脸喜色,你当朕的眼睛瞎了不成!”正统气得浑身发抖,挣扎着下了床,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朕今天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
皇上病了?太子这才如同醍醐灌顶般反应过来,有心说自己被一个太监骗了,可仔细想想太监的话并没有任何错漏之处,竟是有口难言。
☆、223 秋闱
太子的愚笨之处在于他老是搞不清状况,太后活着的时候,赵王还小,萧党也没有现在这般势力庞大。皇上又是罕见宽厚,对于权力*也不如太祖和太宗那样痴迷,若太子以储君的名义,拉拢大臣,打好班底,把自己的太子党尽量做大,到时候就是皇上忌惮他了,也拿他无可奈何。
成功案例参照叶邑辰。叶邑辰通过一次次的胜利,积攒起空前的威望,也将大楚过半的军权牢牢抓在手里。正统皇帝镇日夜不能寐,却拿他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