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
凤倾城点头,跟在裴逸身后。
面对裴逸,凤倾城多少有些尴尬,尤其是在他妻子芙蓉去凤府找她之后。
不过,裴逸似乎,一副轻松的,毫不在意。
“裴逸……”
“嗯!”
“你有没有办法让我离开?”
“我暂时没有,不过,要藏你十天半月,倒是没有问题的!”
十天半月后,都要过年了。
凤倾城这般想着,却还是点头,“那暂时先这样吧!”
裴府。
裴逸宅院。
裴逸来齐国的时候,都会住在这里,这里没有女主人,有的几个丫鬟,长得不错,一个个如花年纪,情窦初开。
对裴逸那是倾心仰慕已久。
但,裴逸今日却领回来了一个紫衣俊美公子。
“龙公子!”
凤倾城看着面前巧笑倩兮,满脸绯色的姑娘,连她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
点头,含笑。
“龙公子,这事夏荷亲手绣的荷包,还请龙公子收下!”
凤倾城瞧着,微微诧异,却还是笑眯眯收下,“谢谢夏荷姑娘!”
夏荷脸一红,转身跑开。
凤倾城看着手中荷包,绣工不错。
放在桌子上。
这已经是她收到的第十个荷包了。
裴逸从外面回来,一身寒冷,在屋子外抖了抖,才走进屋子,见凤倾城窝在贵妃椅上,怀中抱着一只猫儿。
那只猫儿,裴逸见过,好像是府里那个下人养的,平日里,调皮的很,又吃的很肥,倒是很得府中下人欢喜。
就连他也挺喜欢,也就让它活着了。
而,凤倾城,此刻,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裴逸走到一边坐下,便听到凤倾城嘶哑,淡淡的声音,“回来了!”
裴逸失笑,“你就不怕是坏人进来了吗?”
“若是坏人,他就不会走到一边坐下,而是举剑朝我砍来了!”凤倾城说着,睁开眼睛,伸手抚摸猫儿伸手细软暖和的毛。
“喜欢这猫儿?”
凤倾城摇头,“不喜欢,就是觉得抱着它挺好,暖烘烘的!”
裴逸失笑,“我吩咐下人给你弄个暖炉吧!”
“别介,如今我一个大男人,整日窝在这屋子里,也就罢了,还弄个暖炉子,你叫那些姑娘怎么看我?”凤倾城说着,瞪了裴逸一眼。
拍了一下猫儿屁股,猫儿喵叫一声,跳下去跑了。
“这猫儿,真是一点也不认生!”裴逸道。
“不是它不认生,它是贪嘴,那日走到我这里,见我在吃鱼,站在一边喵喵直叫,我夹了鱼给它,啧啧啧,不得了,它索性不走了!”
裴逸见凤倾城心情好,也跟着笑了起来。
“下次别给它吃,它就不来了!”
凤倾城摇头,“没用,它死皮赖脸,怎么撵都不走,不信,它跑出去,不一会肯定回来!”
“瞧你,跟你一只猫儿还较真了!”
凤倾城闻言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笑了一会,收敛了笑意,严肃道,“裴逸,你说,祁宏申是什么意思呢?”
“很难说,不过,看他那架势,你想走,一时半会,难!”
凤倾城歪头,“要不,你去找找祁宏尧,问问他的意思?”
“没用,尧王府现在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凤倾城扶额。
难道,祁宏申要逼她自己出去?
“那在等等!”
夜……
一道黑影快速朝城门口而去,祁宏申坐在马车内,轻轻掀开马车帘子,看着那黑影,一看不是心中人儿,冷冷吩咐,“射箭!”
虽无万剑,但也有上千。而且还是改良后的弓弩。
饶是那人武艺高强,还是被射中。
“糟糕,箭上有毒!”
沧陌惊呼一声,想要抽身离开,才发现,几百个黑衣人快速朝他袭击而来。
招招直攻他死穴。
难道,他沧陌今日,要死在这里?
不,他可不是来寻死的,他是来给凤倾城探路,或者,引起这边混乱,让凤倾城从别的地方离开,却不曾想,祁宏申根本不为所动。
一边还击,一边撤退。
却还是被人擒住。
“皇上,擒住了!”
祁宏申掀开马车帘子,“把他面巾撕下来!”
“是!”
撕拉一声,扯下沧陌的面巾,祁宏申冷笑,看着受了伤,中了毒的沧陌,“把他吊起来!”
他还真怕没有凤倾城认识,或者在乎的人出现。
如今倒好,有沧陌在手,凤倾城必定会出来救沧陌……
“派人去大街小巷喊话,就说,沧陌在朕手中,中毒,身受重伤,命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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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就酱紫……
【110】刺杀真相――知道真相
祁宏申歪在马车内,摸着心口,那里伤疤已经慢慢结痂。
其实,谁都不知道,他的心脏,不在左边,而是在右边。
很奇怪。
但,祁宏申谁也没告诉。
眸子慢慢眯起,祁宏申此刻心中,百味杂成,他不知道,这一次,他要怎么留下凤倾城。
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够让凤倾城心甘情愿留下来。
心口处,虽结痂,却还是疼着。
这几日,他一直没有离开过。
站起身,走出马车,看着被掉在城门上的的沧陌,祁宏申淡淡勾唇,残忍嗜血。
只要凤倾城不来,那么,沧陌必死。
裴府。
裴逸在凤倾城门口徘徊。
大街上,侍卫来来回回,喊着皇上抓住此刻沧陌,此刻正掉在城门上,沧陌身受重伤,又中了剧毒,命在旦夕。
裴逸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凤倾城。
凤倾城起床,伸了一个懒腰,看向整理了衣裳走出屋子,“裴逸,这么早?”
裴逸点头,干干一笑。
凤倾城笑,歪头,“裴逸,你有事?”
“没,没事!”裴逸选择了隐瞒。
很明显,这是祁宏申的阴谋,一个诱惑凤倾城出去,自投罗网的阴谋。
凤倾城也不追问,走到裴逸身边,淡淡一笑,“裴逸,我们认识多久了?”
“七年,快要八年了!”
“七年,快八年,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八年下来,三千九百二十天,还不算是闰月,一天十二个时辰,是三万五千零四十个时辰,裴逸,这么久了呢!”
裴逸看着凤倾城。
是啊,这么久了。
他却没有找到跟她告白的时机。
是笑自己胆怯呢,还是笑自己心虚。
其实,都是有的吧。
“倾城……”
凤倾城撇开头,“裴逸,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是知己,一生一世的知己,却不想,……”
“对不起!”裴逸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