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好男人[快穿] 第7节
赵梅子又多了一个重任,那就是守护全世界最单纯的宋辰。
她也没有将他夹过来的那半个荷包蛋再还回去,推托说自己不吃,赵梅子知道,一次次自以为牺牲付出驳回别人的好意,其实也很伤感情。
她懂事早,有记忆起,她亲妈就一直都是自怨自艾的形象,生完她以后,她妈就再也没有开怀,一直觉的没能给赵家生一个儿子,是她的过失。
赵梅子那时候还不懂她妈的心情,她只知道自己每次和小伙伴幸运地摘了一些野果,高高兴兴回家和妈妈分享,结果她妈不仅不吃,还怨怼她总是整些没用的,作为长女也不给家里招个弟弟回来。
再长大些,赵梅子也曾阴暗地回想过,这可能怪他们自己给她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吧。
梅子,不就是没子吗,当时因为生了个闺女有些失望,看到梅子熟了,随口就给她娶了一个梅子的名字,不过也庆幸他们没仔细思考,要不然,她可能就得拥有招娣盼娣之类在乡下喊一声有好几个人响应的名字了。
她妈临终前都还在埋怨自己没能给老赵家传递香火,也不知道她在地下看到她后妈生的两个儿子是什么感觉。
可能也因为这些往事,对于后妈的进门赵梅子没有半点抵触,在赵家,母女俩互不干涉,对于赵梅子来说,金银花这个后妈和亲妈没什么区别,有些方面,金银花这个后妈或许更好一些,因为赵梅子对于后妈不会有感情上的期待,自然也就不会伤心。
从这段经历上,赵梅子得到了一个教训,那就是千万不要拒绝在意的人的给予。
宋辰分给了她半个荷包蛋,这是宋辰的心意,今天她拒绝了这个荷包蛋,宋辰可能会以为她不爱吃,以后都不再和她分享,下次她再拒绝什么,宋辰可能会丧失分享的乐趣。
一次又一次变成习惯后,就成了她不配了。
赵梅子不仅要吃,还要高高兴兴地吃,她会努力工作,给这个家创造比十个荷包蛋,百个荷包蛋更大的价值。
这一次,赵梅子又滋生了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
同住在中院的一大爷张满多就是钳工,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是17、8块,转成一级钳工后就是31块,等到了七级,工资可以高达88,八级就更不用说了,那是钳工的天花板。
赵梅子暂定了一个小目标,那就是半个张满多,她争取在五年内考上三、四级钳工,到时候让宋辰天天吃俩鸡蛋,以形补形。
*****
吃完饭俩人就出门了,登记结婚的材料是早就准备好的。
宋辰提前从工会开了结婚申请,赵梅子在出嫁前一天也去生产队找大队长开了证明,俩人到登记处,工作人员确定他们结婚出自自愿后就给登记了信息,开了一张结婚证明,上面盖着大大的红戳。
从登记处出来的时候,吹了吹屋外的凉风,赵梅子脸上的红晕才退下去。
她记得刚刚那个工作人员狐疑又警惕的眼神,不断在她和宋辰身上来回打量,关于是否自愿结成伴侣的这个问题,他朝宋辰郑重地确定了两遍,大有一副他要是被迫的,国家会立马从女恶霸手中将他解救的架势。
领证耽搁了一会儿,等到了轧钢厂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这个点厂里的工人都还在上班,厂房外没什么人。
宋辰领着赵梅子进去,手里带着一包糖,给门口的保卫科的同志抓了一把散装糖块。
“梅子,这是保卫科的张三和李四,以后你喊张哥李哥就好了,咱们厂财物和工人的安全,全靠保卫科这些同志的保护,平日里张哥和李哥再负责不过了,经常可以看到他俩在厂里巡逻,你要是在厂里被欺负了,找张哥和李哥绝对没错。”
宋辰给几人介绍着。
“张哥李哥,这是我媳妇梅子,今儿我带她来认认路认认人。”
这年头保卫科的成员可不单单只是守门保安那么简单,像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大厂,保卫科都是配备武器的,一来防间谍,二来维护治安。
基本上厂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以及厂里员工在外头遇到的什么麻烦,只要不涉及大案,基本都不会报警,而是直接报给保卫科,让保卫科的人解决。
吃人嘴软,收了宋辰的喜糖,更别提宋辰刚刚那些话说得还好听,哄得大家都高兴极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宋辰这么会说话?”
“你没仔细听他刚刚的话吗?宋辰他媳妇好像要来咱们厂上班了,徐前进不是说宋辰的媳妇是乡下人吗,他哪弄来的工作?”
看着宋辰和赵梅子远去的背影,门岗里的几个人小声嘀咕着。
【今日签到地点】:红星轧钢厂工会办事处
宋辰和赵梅子来到工会的时候,每日签到的地点也正好刷新了,说来也巧,正好就是工会办事处,宋辰直接点击了签到。
【今日签到奖励】:病例单
这让宋辰来了精神,他假装从口袋里拿东西,然后掏出来那个奖励。
只见是首都中医院开出的证明,单子上写着宋辰的名字,一大堆诊断结果,最后的证明是建议长期休假。
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宋辰决定今天就不骂这个抠门外挂了。
原本他还想着要是今天办事的人不同意,到时候想办法去开个医院证明,证明他有病需要老婆接班,现在东西都齐全了。
“小刘干事,我要办个手续,让我老婆接我的班。”
说着,宋辰将结婚证明和医院证明放到桌子上。
“大夫说了,我身体不好,要吃软饭。”
他的表情纯良极了。
“噗――咳咳咳咳――”
工会的小刘干事正喝着茶呢,差点没被呛死,杯子里的茶叶直接呛进气管,然后又从鼻子里咳了出来,挂在鼻孔上。
从来只听说父母退休让儿女接班的,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年纪轻轻,就让老婆接班的先例啊。
小刘瞅着宋辰俊逸出尘的那张脸,以前就听说过一车间这个金玉草包,给他开结婚申请的时候,工会里还讨论了一阵,好奇他成家后会不会发生改变。
好家伙,改变真挺大的。
直接从浑水摸鱼干一点到一点也不干了呀!
第8章 我在年代文里吃软饭(八) 讲道理
“宋辰同志,你妻子是农村户口对吧,你的工作要是转给她,她的户口就能迁过来,粮食关系也能转到我们工厂食堂或是你们街道。”
小刘干事看了眼桌子上的几份证件,一份结婚证是刚领的,还有一份是中医院的检查证明,单子上有医院的公章也有大夫的签名,应该没有作假。
不过他还是得问几句,之前别的单位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城里小伙娶了乡下姑娘,为了把她的户口移过来领定粮,就选择了钻规则漏洞,现把工作转给媳妇,等粮食关系转过来后女方又以怀孕了身体不好无法工作为由把岗位重新转还给了她男人。
这样倒了两手,工作还是自己家的,女人的粮食关系还从乡下转到了城里。
可能这家人之前得罪了人,没多久就被人偷偷举报了,单位查证了这件事,直接作出了决定,将已经没了工作的女人的粮食关系重新转回了她原本的那个生产队里。
领导们的态度很明确,想通过这种手段把粮食关系转到城里来没用,没了工作该原本户口哪儿来的回哪去,除非你想明白,从此以后就把这份工作给了对方。
这个消息一出,原本心里还有点想法的全都退缩了。
“小刘干事,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大夫说了我身体不好,得长期修养。”
宋辰:“再说了,我们是两口子,不论我上班还是她上班,那都是一样的。”
小刘干事撇撇嘴,这能一样吗。
一个累的是他,一个累的是他媳妇。
不过这却是也是宋辰和他媳妇内部商量的事,他作为轧钢厂工委的干事,人家递交的各种手续都齐全,他也没必要多费口舌。
“赵梅子同志,你呢?你愿意替你丈夫来厂里上班?”
小刘干事看向了赵梅子。
“还有些事我得提前说清楚,咱们厂里钳工的规矩是三年学徒,第四年转一级钳工,之后得自己考级考上去,宋辰你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马上就能转一级钳工了,到时候工资从十多块能升到三十一块,要是你媳妇接班可不能累积你的工时,她得重新从学徒工做起。”
小刘干事说的这些,赵梅子前一天晚上已经听宋辰说过了。
说实话,她有些肉疼,毕竟这样一来等转成一级工又差了三年时间,姑且算他一个月的工资差是十三块,一年就是156,三年累计下来都快五百了,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们都知道的,没办法呀,我男人身子骨弱,他得好好休息。”
赵梅子看着那一张摆在桌子上的病例证明实在是心疼坏了,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字,她男人的身体到底得有多虚啊。
他还怕她心疼,昨晚上都没给她看这张东西。
身子骨弱?
小刘干事看了看病例单,又看了看宋辰。
有手有脚气色红润,一点都看不出生病的样子。
如果说长的俊是病,那他可能真的病得不轻。
小刘干事用他聪明的脑袋看破了真相,他觉得这张证明肯定是宋辰用其他手段弄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骗他那小媳妇替他上班。
呸,真不是个东西,小刘干事在心里狠狠唾弃了眼前这个男人。
他爸妈总说男人要靠自己,真本事才是男人成家立业的根本,皮相都是虚无的。
小眼睛蒜头鼻大嘴巴的小刘干事看着眼前这个无比信赖自己丈夫的小黑妞,羡慕的泪水在心底缓缓流淌。
他很想告诉他爸妈,原来男人也不用很努力,长得好真的可以当饭吃。
*****
轧钢厂工委给开了接收函,赵梅子可以拿着这份接收函回村找他们大队长开一份粮食关系转出证明,然后带齐材料去街道和工委办一下手续,她可以当天就在厂里上班,她的粮食关系也会在几天内搞定。
在事情都办完后,宋辰这才拿出喜糖分给办公室里的人,当然抓给小刘干事的那一把最多。
喜糖在办事前分就跟施惠要好处似的,但在办完事后分,那就是纯粹分享喜气。
反正收到糖块的同志都挺高兴的,别看只是最便宜的散称糖块,这也是难得的好东西,宋辰能买到这么多糖果还是因为结婚分的两斤糖票。
如果不是这项政策福利,结婚时想要一次性弄到这么多糖果,恐怕得去黑市想想办法了。
今天是婚假的第二天,倒也不用急着今天就回乡下迁粮食关系,因为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可以顺道办这件事,正好婚假结束,赵梅子再带着那些材料去工委办入职。
这样时间衔接恰当,也没浪费了宋辰离职前的最后一个婚假。
“回去后,先别在大院里说工作的事。”
在从轧钢厂回四合院的路上,宋辰不忘提点了一句。
“为什么?”
赵梅子不太明白,这不是院子里的人早晚都会知道的事吗?
这个院子里有不少在轧钢厂里上班的工人,宋辰把自己的工作换给了她,等到她上班那天就会传开,这消息差前后也差不了几天。
“你才刚嫁过来,对这个院子里的人还不熟悉,这件事你听我的没错。”
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那本小说中的主要人物,宋辰对他们的了解,不仅仅只局限于原身留给他的那些记忆。
“你给我讲讲吧。”
宋辰的这番话反而勾起了赵梅子的好奇心。
她觉得自己男人话里有话,好像四合院里隐藏着什么敌对势力一样,说起来,她嫁过来的时间还短,跟四合院里的这些住户只混了个眼熟,接触并不多,自然对他们无从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