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紧接着是新一周的开始,一切好像又步入了正轨。
项目通过立项后,进入了漫长的积累沉淀阶段,平时有空看看文献看看着作,比起立项前的焦头烂额,可谓是轻松不少。项目讨论的频率也定为半月一次,交流进度和想法。
汪沛的生活全然如常,上课、写作业、看文献,有空泡泡图书馆。晚上十一点整准时收拾好背包,在电梯间帮梁见殊按一下电梯,或是看到梁见殊等候自己的身影。
不多话,但却出奇地默契。
周五晚上,汪沛和他依旧并肩走出图书馆,垂着头,跟着梁见殊的影子走在他身侧落后半步的位置,大脑被看了一晚上的企业现金流分析塞得满满当当。
汪沛边走边回想着刚刚推出来的公式,前面的人忽然停下,她几乎是一个趔趄才刹住车,没有撞到他背上。
猛然抬头,四周寂静又陌生,好像不是平时回寝室走的大路。
a大校园很大,除了主干道之外,还有无数弯弯绕绕、隐藏在教学楼和绿化带之间的小路。虽然路是绕了点,但最终还是可以通向生活区。
汪沛内心暗暗奇怪,疑惑地看向梁见殊,却看到他也正回过身看着她。
路灯有些昏暗,然而他的眼在路灯下却澄澈得惊人,明亮宛如秋夜的寒星。
汪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问什么,只好愣站在原地。
梁见殊微微叹了口气,向回走了半步,来到汪沛面前。
“接吻吗?”汪沛听到他开口。
好像好几次,一切的开始都是梁见殊的这句话,熟悉的这句话。
汪沛点头。
在梁见殊问出这句话前,汪沛的脑中全然没有这个念头。而当唇瓣相接的那一刹那,脑中却好像只剩下了令人羞耻的黄色废料。
原本冷静的身体在另一具肉体散发热量的挑拨下变得渐渐敏感,却觉得仅仅是布料相隔的热度远远不够。
唇舌交融。梁见殊的吻一如从前的充满耐心,而汪沛确在不紧不慢的节奏下莫名难耐。
身体的反应让汪沛知道自己渴望的是什么。她不是圣人,她也有欲望,渴望被爱抚,也渴望被填满。这并不可耻,汪沛打算直面自己的欲望。
只是,她不确定梁见殊是否也有着一样的想法。
汪沛双手箍紧他的身子,用小舌猛烈地回应他舌尖的缠绕,仿佛是在传递着自己的欲望。激烈的交战后,两人喘着气分开。汪沛攀着他的肩抬头看向他的眼,即便隔着两层镜片,依旧被梁见殊眼中灼烧的欲望烫得几乎融化掉。
眼神交汇的刹那,似乎有什么被确定了。
熟悉的公寓,熟悉的玄关走廊,甚至是和一周前同样的时间节点,两人在欲望的处理上倒是莫名其妙的一致。
如果说之前的是偶发事件,那这回则像是一个肯定答案,做爱这件事正式成为了两人之间每周五晚的固定日程。就像是每天晚上图书馆电梯间的等候一样,不言而喻。
接下来一周的周五晚上也是一样。
做题熟能生巧,做爱也是一样。二人性事方面的默契突飞猛涨。
经历了初经人事的好奇与探索之后,两人便在磨合中慢慢适应,逐渐熟悉。
比如性事的步骤,比如对方的小习惯,再比如对方的敏感点。
大概是学霸加成,梁见殊的学习能力让她不得不甘拜下风。他已经能一边用粗大折磨得她连连求饶,还一边熟练运用唇舌把她胸前的敏感点也照顾到,而她还停留在因为他的尺寸感到胀痛的程度原地踏步。
有了之前的经验,汪沛会直接在周五带好书和笔记本,周六在梁见殊家享受免费自习。汪沛霸占了书桌,梁见殊在房间另一边的餐桌,通常可以几个小时一句话都不说。做题的恍惚间,有时汪沛几乎要忘记这是在梁见殊家里,忘记这几十平米的空间里还有一个人和她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好歹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床上比起他来依旧生涩,厚脸皮这件事上倒是熟练了不少。有实在过不去的难题,汪沛倒也能坦然地麻烦梁见殊。
梁见殊讲题时一如既往地贯彻着他的简明扼要、条理清晰,往往几句话便能抽丝剥茧,解决困扰她良久的难题。他讲得认真,她听得更是灌注了百分十二百的注意力。
当然偶尔也会多聊两句有的没的。但汪沛心里拿捏的清楚,性伴侣即便同样带着“伴侣”二字,但却和伴侣有着难以逾越差别。
说来微妙,汪沛知道界限,也不会越界,却依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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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又来晚了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