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告诉她,“你只用往前一步,剩下的都交给我。”
14岁的夏天,他这样做了;
16岁的夏天,他也这样做了;
而29岁的夏天,他亦会大步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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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周司远拿起书桌上的手机,看见里面有一条新信息:【洗好了,我先睡了】
发送时间是5分钟前。
他没有立刻回复,而是拿起压在书本下的一张演唱会门票,拍了张照片,发给她。
【宁安然,我们一起去看演唱会吧】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等久了,谢谢大家。不想解释过多,继续往下看吧。
ps本章开始,48小时内评论都会掉落红包。
第37章 我们是男女朋友
潮热的水汽填满了整个浴室, 镜子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
宁安然裹着一条浴巾,站在镜子前,望着里面隐隐绰绰的身影。
迷蒙蒙的, 看不清,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其实, 只要一抬手, 轻轻一抹,就能留下一片清晰的痕迹,但她迟迟不肯动作,就像她凭着多年记者生涯的敏锐猜到周司远选在今晚必然事出有因, 可她没有勇气刨根问底。
至少, 结局是好的,不是吗?又何必在意其他。至于……宁安然看向蒙在镜面的水雾,待门窗打开,总会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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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 宁安然换上睡衣,先去外面倒了一杯水, 再从行李箱子里摸出一个药盒。
铝制薄膜里只剩下最后一粒,她把水和药一并放在床头,再拿起手机, 给周司远发了条信息:【洗好了, 我先睡】
聊天框没有回应, 他应该睡着了。宁安然想到了很久未曾登录的围脖小号, 登了上去。
主页第一条微博印入眼帘――【我知道这是一场冒险, 但为了他, 我愿意倾其所有, 孤注一掷】
阅读数依然是惨兮兮的一百以内。
宁安然浑不在意, 点了转发,写下:【谢谢】
发完,准备退出账号时,忽然心血来潮打开了关注列表。
往下一拉,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爱因斯坦头像,围脖名居然还是"熵增"。她点进去,发现他的主页似乎被设置了仅半年可见,唯一一条是半年前转发的一则兴平社简讯――科桑登录湛江,深圳香港地区迎来强雷暴雨。
宁安然怔了下,越发觉得这人是社里的同事。
退出围脖,宁安然放下手机,准备吃药,周司远却回了微信。
点开一看,是一张演唱会门票。
青州奥体中心,vip1区,2排1座……
宁安然看着票面上熟悉的字眼,嘴角一点点扬起来……这人,还真是死鸭子嘴硬。那晚言之凿凿说这票是朋友送的,还作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让她以后他真就做个顺水人情,随手一给。
现在看来,肯定是他专程托人帮忙找的,而且,一早就想好了要和她一起去看。
也就是说,至少在美国回来前,他应该就想过要与她和好了吧?
这么看,还真和陆沉没什么关系。
思及此,宁安然笑容又往上扬了些。
她看着手中的药,思忖了片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放了回去。
然而,半小时后,她还是了无睡意。
在第n次翻身后,她只得认命爬起来,却倔强地不肯吃药,而是摸过手机,胡乱地刷起了朋友圈,酝酿睡意,翻着翻着就翻到了周司远那条晒演唱会票的消息,依旧是无人点赞和评论。
尽管当时就猜到他设置为仅她可见,但今天再看,寓意又变得格外不同。
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摁住图片,选择保存,又把他晚上发来的另一张票一并发在了朋友圈,附言:【很幸运,还能和你一起看演唱会】
写完,左看右看都觉得矫情,便一一删掉,最后只落了三个字:【很开心】
编辑完,她也学周司远设置了分享权限。
一通操作后,满涨的情绪总算有了宣泄的窗口,她这才地放下手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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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她在清脆的鸟叫铃声中醒来。
昨晚虽然睡得晚,但一夜无梦,睡眠质量很好。
她在床上伸了个满足的懒腰,摸过手机,关掉闹铃,却发现微信图标上豁然多出来几十条消息。
她讶异的点开,发现微信列表上,一水儿的头像都挂上了鲜红的数字。
为首便是陈筱筱,贡献了消息总量的20%:
【我靠,你居然抢到了钻石的门票?你太特么牛了!!!】
【我们十几个人,搞了十几台手机,都没抢到,姐妹,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再看了下,你这还是内场票,顶级奢华座位,姐,你这不是牛,是豪啊啊啊啊!!!】
【我同事买了黄牛票,内场第八排,1万3,你这第二排……】
【哦买嘎,我看到的不是票,而是红彤彤的毛爷爷】
【不对,你抢了两张,老实交代,你准备和谁去看?】
……
许是嫌打字麻烦,陈筱筱后面索性发起了语音,话题也从演唱会票演变到追问起她的八卦来。
宁安然没听完就退出了,再快速溜了一遍其他消息,大致分为两类:第一类,是感慨她居然抢到了钻石内场票的;第二类,则是询问她是否有特殊途径,能否再帮忙搞票的……
至于朋友圈,更是炸翻了天。
点赞评论破百,俨然一种所有微信好友全来围观一般。
可在一圈评论里,唯独没有周司远。
她直觉肯定是昨晚设置权限时出了错,点进图标一看,果然――不给谁看的选择里,周司远的头像孤零零、明晃晃地列着。
宁安然:……
本想隐晦地向周司远示个爱,结果闹出个大乌龙。
她把手机拍在脑门上,欲哭无泪。
碍于消息已太多人看见,此时再删除就显得欲盖弥彰,最好的方式便是不回应,装没看见。
不过,好友们发来的消息,等会儿还是得一一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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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哀怨地叹口气,把手机扔回床上,起床洗漱。
换衣服时,瞥到屏幕上似乎又有新消息,估摸又是哪位好友来问票的事。
她懒得理会,自顾自收拾妥当,换好鞋,准备去食堂吃饭。
一开门,一道高瘦挺拔的身影撞入眼帘。
深蓝色的制服,不是修身的款式,却被他穿得格外精神,外翻的上衣领口,完美地修饰了他锋利干净的下颌线条。
这人,怎么每回看都很惊艳。
周司远对上她的视线,似是装了窥探镜,勾了下唇,声音松软散漫,“很帅?”
“蟋蟀。”宁安然啐他,反手带上了门。
周司远扫了眼她的手提包,说:“给你发信息了。”
“啊?我没看见。”宁安然忙摸出手机,一看,那条未读消息居然是他发的。
【收拾好了吗?一起吃饭】
“我刚刚在换衣服,所以没看手机。”她又解释了一遍。
周司远不以为意,“无所谓,我听着动静的。”
两人一墙之隔,就算她没看到信息,出门时他也必然能听见。
宁安然把手机装回包里,问:“咱们去食堂吃吗?”
周司远偏着头看她,眉眼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有其他推荐?”
“这里我又不熟。”宁安然嘀咕,视线却落在他下唇上,哪里的纯色明显暗一些,仔细看,有一道伤口。
周司远顺着她目光,摸了下那处,笑问:“怎么?内疚?”
宁安然瞪他一眼,热意从耳朵爬上来。
周司远没再打趣,而是说:”有个地方比食堂好吃,你要试试吗?”
“哪里?”
“你去过。”他说。
宁安然反应很快:“你们院的餐厅?”
周司远点点下巴,“去吗?”
“不去。”宁安然猛摇头,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宣传处的干事跑去他们院吃早餐也太奇怪了吧。
“还是食堂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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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幢公寓楼是呈l形,他俩的宿舍恰好在最右边,和其房间完美地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