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只是一点点?”
哪怕他此时没站在面前,程厘似乎能想象到,他现在在皱眉。
程厘心虚。
“我让司机来接你,”容祈直接道,“地址发我。”
程厘:“真不用,我马上就结束了,回家。”
容祈:“地址。”
程厘无奈,只能将定位分享给了他。
好在过了半个小时,应酬也差不多结束了。
一行人,走到会所门口,都在等车。
“程总,家住哪里?要不我顺路把你送回去?”车商负责人笑呵呵的说道。
任匡赶紧说道:“没事,我们公司有商务车,待会我来送好了。”
车商负责人:“任总,我还想当个护花使者呢,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嘛。”
就在说话间,突然有个声音响起:“厘厘。”
程厘一晃神,转头,就看见许冀衡那张让人厌恶的脸。
任匡也没想到,许冀衡会在这里。
许冀衡直接走到程厘身边:“不好意思,我来接她回家。”
他指了下,旁边停着的一辆奔驰。
显然,这是他的新车。
“哟,这位是……”车商负责人有些惊讶。
许冀衡正要说话,突然一辆迈巴赫缓缓开了过来,最后停在了会所门口。
紧接着,司机从驾驶座下车,径直走了过来。
“太太,你没事吧?”司机看着脸色泛红的程厘,有些担忧的问道。
太太?
什么太太??
不管是许冀衡还是任匡等人,都被震惊的说不出。
特别是许冀衡,此刻简直头脑一片空白。
程厘慢慢转头看向大家,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老公太担心我了,让人来接我。我就先失陪了。”
其他不明状况的人,只是惋惜,她年纪轻轻居然结婚了。
至于许冀衡,他一副根本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程厘看着他的表情,突然觉得好可笑。
这人,该不会以为她现在还在为他情伤,为他哭吧?
于是她轻声开口,以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想送我回家啊。”
她微拖着尾音,似乎有些调皮。
可是下一秒,她冷冷开口。
“就凭你也配。”
说完这句话,程厘在所有人的注视,坐上车子,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说:
容祈:我的人虽然没到场打脸,但是我的车到了!
给容狗一个最佳助攻位
第19章
程厘上了车, 整个人松懈下来,那种疲倦困顿感,立即涌上来。
几秒钟的功夫, 她脑袋歪靠着后座椅背,闭上了眼睛。
“嗯, 我已经接到人了,看起来喝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她靠着椅背上, 模模糊糊听着司机低声打电话的声音。
程厘强撑着睁开眼睛。
司机正好挂了电话, 听到后面的动静,立即说道:“太太,你渴不渴?后面就有矿泉水, 您可以直接拿出来。”
程厘伸手揉了下自己的额头, 跟针扎似得, 疼的特别厉害。
“谢谢。”
“应该的,”司机笑了下, 还是没忍住, 提醒说:“太太,下次你要是再遇到这种应酬,一定要通知我我来接你。要不然可太危险了。”
刚才司机车子开到门口,就看见一群男的围着程厘站着。
幸亏容总不在, 没看见这一幕。
程厘拧开瓶盖,连喝了好几口水, 才将胸口那种火烧般的感觉, 稍微压了点下去, 她微闭着眼睛, 低声说:“您以后别叫我太太, 直接叫我程厘就好了。”
司机看着年纪也四十多岁,算是长辈的年纪了。
司机笑了下:“我叫你太太,才是没错。”
别说,司机虽然刚才下车的时间短,但是观察的却很仔细。
他一声太太喊完,站在离程厘最近的那个男人,那一脸震惊的模样。
当然司机是挺能理解对方的。
毕竟当初,哪怕是他亲自开车送这两位去领的证,他都不敢相信一直冷静理智的容总,能干出闪婚这么疯狂的事情。
程厘听着司机的话,脑海中闪过刚才许冀衡那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忽地轻笑了声。
这个称呼,也挺不错的。
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到程厘小区门口。
司机见她脚步虚浮,担忧说道:“要不我送您到家门口,小区里面这会儿黑灯瞎火的。”
现在已经过了十点,小区很多照明灯都关了。
只剩下,零星几盏灯,看起来确实有些黑。
程厘摆摆手:“别耽误你回家了,我自己可以走。”
司机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往小区里走。
程厘到了家门口,手指按着门口的指纹,结果也不知怎么回事,只听门锁滴滴叫唤,就是打不开。
她正恼火,就见门从里面打开。
程定波穿着一身睡衣,手里还拿着水杯,看起来是起夜喝水的。
“哎哟,你这怎么喝了这么多?”程定波见她满脸酡红,一身酒气,赶紧把人扶了进来。
终于有了依靠,程厘膝盖一软,差点儿就摔倒。
幸亏程定波及时把她扶住,他也不敢耽搁,直接往房间带:“你这去哪儿喝了这么多酒?满身酒气的。”
凌女士这会儿也没睡呢,听着动静,也从床上起身。
一走到卧室门口,就看见程定波扶着程厘,往程厘房间走。
“这怎么回事啊?”凌女士看着她满身酒气,醉倒如烂泥的模样。
程定波:“先别说她了,你先冲个蜂蜜水。”
到底还是心疼闺女,凌女士也不耽误,直接去厨房冲了蜂蜜水。
端过来的时候,程厘一口气,全部喝完了。
凌霜华接过杯子,往程定波手里一塞,就开始责问道:“程厘,你这到底怎么搞的,上哪儿喝这么多酒?”
“公司应酬,”程厘半靠在被垫高的枕头上。
程定波皱眉:“你不是技术岗位嘛,怎么公司应酬,还要让你去。”
程厘:“我现在不是单纯技术岗位了,管理层,你们懂吧?”
应该算是管理层吧。
“懂个屁,”凌女士一辈子教书育人,从来都没遇到过什么应酬喝过酒,又见程厘醉迷糊的样子,难免心疼之余又有些怒上心头,念念叨叨说道:“当初早听我的,考个公务员什么的,不比做这个轻松。以前是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现在倒好了,还要加上一个喝酒应酬。”
程定波赶紧打住:“行了行了,她都难受的这么厉害,你也先别念叨了。”
“我想睡觉了。”程厘嘟囔道。
程定波心疼道:“好好好,赶紧睡。 ”
凌女士还想说什么,就被程定波连哄带劝的拖了出去。
父母离开房间之后,程厘翻了身,整个人趴在床上。
但躺了一会儿,她又想起自己还没洗澡。
于是,最后她挣扎着,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凉。
中途差点儿摔在洗手间的地板上。
一顿猛如虎操作之后,程厘再次躺在床上,脑袋依旧突突的疼,睡意反而褪去了。就是那种明明很累,身体累,脑袋疼,但就是睡不着。
程厘拿出手机,拉过床头的数据线,充上电。
她打开微信,看着置顶的头像。
最后还是伸手拨通了微信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