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然明是坐在那跟陈长风瞎侃,见两人有正事要谈,就起身告辞,找常务副总联络感情去了。
但是快到中午的时候,凤霖接到严然明电话,约她吃午饭。凤霖想了想,答应了――正好趁机把话说明白了,让他彻底死心。
严然明在华光大厦旁边的的一家餐厅里要个小包厢,点了几道凤霖喜欢的海鲜。凤霖不好意思了,北京海鲜很贵:“中午这顿我请你吧。”
“怕我勾不上你,连饭钱都不舍得掏了?”严然明笑。
凤霖不觉嫣然,这种男人很多,但是严然明倒确实不是其中一个。
严然明给凤霖夹菜:“跟那个健身教练感觉如何啊?”
凤霖冲他翻了个白眼:“感觉好极了,欲-仙-欲-死。”
严然明一怔,虽然他问的是这意思,但是凤霖难道不应该回答:他人很好,他对我很好之类么?
“你就不能淑女点。”严然明气冲冲的把一筷子尖椒炒牛肉丝扔凤霖盘子里――知道她不爱吃。
凤霖又冲他翻了个白眼:在你这流氓面前装啥装啊。但是话没说出口,凤霖不敢骂严然明。
两人沉默了会,严然明叹了口气,凑近凤霖耳边低声说: “你找他就为了这?那你不试试我?女人都夸我床功一流。”
“拜托,严老板,人家跟你上床是收费的,敢不说两句好话给你听么?你自己掂量掂量,叶炎今年26,你35,人家天天在健身房练肌肉,你天天在办公室养肥肉,你还跟人家比龙威虎猛。”凤霖撇撇嘴。
严然明气得快跳起来了:“我身上哪有肥肉,要不我脱光了让你瞧瞧。”严然明一周打两场网球,自以为身材健美,精力旺盛。
凤霖看看他,好心好意的劝道:“严总,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人家邹忌就不受妻妾客人蒙蔽,所以能当齐威王的宰相。”夹给他一个基围虾。
严然明气得一时想不出词了,过了半响,哄骗道:“在床上光靠体力不见得效果好,还要看技术。不要以为年纪越轻越好,年轻小伙子没经验。”
凤霖好笑:“你说叶炎没经验?你一天到晚忙得团团转,脑子睡觉都在转,人家一下班就没事干。”
严然明不吭声了,凤霖说的句句都是实情。严然明倒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凤霖,我提醒你一件事,你别骂我:你要当心性病。”
严然明这句说得很认真,凤霖也不开玩笑了,这确实是她最担忧的一个问题:“我知道。性链只要不是一对一的关系,就会像蜘蛛网一样发散。我不知道叶炎除我之外还有多少女人,只知道这些女人肯定不止他一个男人,而她们的男人肯定不止她们一个女人,而且这些人中还会有职业性服务者――所谓的高危人群。这张蜘蛛网上只要有一个环节有问题,其他所有的人都会有被感染的风险……”凤霖神情抑郁。
严然明也笑不出来了,联想到自己,不由的叹气:“这话一点没错。凤霖,你既然想得这么明白,干嘛不正经八百找个男朋友?”
凤霖没好气:“你以为我不想?去哪找?正经八百往婚姻方向发展的男朋友要符合各项指标,年龄相貌学历职业收入家庭条件。我今年28了,这个年龄段好条件的男人不是已经结婚了,就是已经有正经八百的女友了。剩下的男人不是没女人要的,就是被女人踢出门的。名花都有主,只有狗尾草才没人采。”
严然明被凤霖说得笑起来。凤霖叹了口气:“算了,人要面对现实。男朋友找不到,性问题还是得解决,就跟肚子饿了要吃饭一样,否则人容易变态。叶炎作为炮-友,够完美了。我不能要求太高,又不是什么严肃关系,人家有什么义务要跟你一对一,你有什么权力要求别人跟你一对一。别人如果跟你一对一了,失去了跟其他女孩认识交往的机会,你能对人家的人生负责吗?如果不能,那你提个屁要求啊,你想坑死人家啊。所以,愿意接受就接受,自己小心提防着点;不愿意接受就滚蛋,回家买个按摩-棒玩去。”
严然明看着她,这是两人纠缠3个多月来,第一次说得这么真情:“凤霖,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呢?其实我并没有像你想象得那么混乱。我老婆在加拿大,我们见面也几乎不发生关系的。我可以做到除了你外,没别的女人。”严然明说的时候,还真有点真心实意,夜夜换女人,弄得他自己也很没安全感,而且精神空虚。
凤霖忍不住哈哈大笑:“严总,你说你跟你太太见面都几乎不发生关系,我信。你说你除了我之外没别的女人,哈哈哈……严总,别说你的性伴侣比叶炎多――因为你买他卖,即使你们两个一样多,我也选择叶炎,因为他风险比你小。跟叶炎上床的女人都是富婆,性病传过来中间还多几个环节;跟你上床的不是职业性工作者,天上人间里的小姐,就是半职业性工作者,什么歌星模特,性病从你那传过来,就跟你感冒了冲着我打喷嚏一样直接。”
严然明狼狈,一时无语。
凤霖叹了口气:“我跟你说实话吧,退一万步讲,即使你真的除我之外没别的性伴侣,我也不可能跟你。叶炎有一项对我至关重要,你却没有的条件――单身。有没有别的性伴侣,毕竟只是个私生活问题,跟已婚男人搞在一起,这是个尊严和平等的问题。”
“叶炎有别的性伴侣,你没有,这也不平等啊。”
“这是不对等,不是不平等。我是不需要别的性伴侣了――我哪有那个空啊,并不是他能限制我不可以有别的男人。但是未婚却跟已婚男人有染,实在有点下贱,人格尊严沦丧。”凤霖说得有点烦了,措辞开始不客气。
严然明如果此刻是对着别的女人,早就说什么:我会跟我老婆离婚的,我会娶你的,啥啥啥,倒不是那些女人信这些废话,而是那些女人觉得没听到这种话就跟男人上床显得很没品德,所以必须先交代两句走过场。
但是这种话对凤霖说却显得很白痴。
“离婚,我确实做不到,我跟我太太结婚10年了,她为了生了一对儿女。我对她早没感情了,但是我必须要承担家庭责任。”严然明大女儿都快10岁了,儿子也读小学了。
凤霖见严然明明说不会离婚,倒觉得心里舒坦了点,至少这男人还剩下这么点难能可贵的诚实,这年头男人为了钱为了色,什么肉麻说什么,什么恶心说什么。
“你的家庭责任什么的跟我没关系,不用跟我讨论。你我只要知道我们彼此没交集就行了。”凤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放下了筷子,高声把服务员叫进来结账。
严然明掏出信用卡付账,却还是不甘心:“凤霖,我跟我太太结婚的时候,我才25岁,太年轻,她更小,大学刚毕业,两边父母一催,就匆匆忙忙结婚生育,其实婚前接触就不多,婚后更加没话可说,我们在蜜月里就开始吵架,如果不是因为她立即怀孕了,我们的婚姻可能持续不到现在。这些年我们根本不住在一个屋檐下,现在更是隔了半个地球。”
凤霖不由好笑: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男人怎么都这么个陈词滥调,我跟我老婆没感情,你跟她没感情,怎么把结婚证给了她,跟她共享财产,你的意思是想说跟我有感情是不是?那咋不把你的钱分我一半捏。
果然,严然明看着凤霖的眼睛慢慢的说:“这么多年来,我女人很多,美女和性对我都不是问题,我缺乏的是能在精神上跟我沟通的伴侣。凤霖,我们认识有3年多了,接触也不少。我并不是简单的对你一见钟情。我是慢慢的注意到了你,慢慢的意识到我很欣赏你,我们两很合适。我很认真的在追求你,我想你也应该感觉到了――这几个月来,我可是受尽你的冷淡、挖苦、嘲讽、奚落,这辈子还从没人这么对我过。”
凤霖不由一笑。每个贱男都对女人说:你与众不同。于是女人就感动的当上了收费的便宜鸡或者免费的白斩鸡。
凤霖懒得跟严然明废话了:“严总,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其实每个底线都是有价的。世界上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这样吧,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给我开张一亿元的支票。你有老婆也好,没老婆也罢,在一亿元钱面前就是nothing。只要钱一到我账上,你要精神沟通也好,你要肉体满足也行,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
严然明“扑”的一声,一口鲜榨西瓜汁喷了出来。凤霖赶紧用餐巾给他渗:“别弄脏你这么贵的衬衫。”
严然明看看凤霖,忍不住好笑:“你牛,你把我打败了。”
凤霖严肃的点点头:“人格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只要钞票到,两者皆可抛。”
严然明无奈,慢慢的说:“其实,凤霖,我不是想要简单的金钱肉体交易,这样速购到的东西太廉价。我想要的是感情……”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的是不花钱的女人?” 凤霖困惑,“切,你给我钱我都不干,你还想我免费给你干?”
“哎,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严然明被凤霖这么一打岔,把自己下面的那番感人至深的肺腑之言忘了个七零八落,一时想不出词来,两秒钟后,干脆的说,“凤霖,你每天跟钱打交道,脑子全钻钱眼里去了。你能不能不那么赤-裸裸的要钱?我不是说不给钱,我的意思是,直接谈钱很伤感情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脑子就不会转个弯?”
“脑子转个弯?”凤霖跟严然明大眼瞪小眼,忽然脑子转过弯来了,“哦,严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想我当你二奶,你想我当你情人……”
严然明心头一喜:孺子可教,终于开窍。
凤霖继续往下说:“我不像二奶那样问你要每个月多少多少生活费,这样太直接,太庸俗。我是你情人,我一开口就跟你谈感情,比如说吧……我是你情人,也就是你冒牌的爱人啦,所以我妈就是你冒牌丈母娘,你正牌丈母娘经常去加拿大看女儿,你冒牌丈母娘也该来北京看看女儿吧。于是我就说:darling,我妈要来北京看我了,她住哪里呢,住我这?那不是妨碍我们双宿双飞嘛。要么你给我妈买幢别墅得了。你讨价还价一番,即使别墅不舍得买,总得给买点啥,否则怎么体现你的感情捏。房子买好了,自然还得装修,装修自然你掏钱,孝敬冒牌丈母娘嘛。装修档次有多高,说明你孝敬心有多诚。终于,一切搞定,我妈要来了,我妈过来是不是该去接啊,我的车一辆破丰田,开出去丢你面子,于是我又说:darling,你再给买辆劳斯莱斯吧……”
凤霖看看严然明,一本正经的说:“咱们不谈钱,谈钱很伤感情;咱们只谈感情,谈感情只伤钱。”
严然明笑得抽抽:“凤霖,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你。”
凤霖向天花板乱翻了一通白眼,把餐巾扔下,站了起来。
严然明也站了起来,走近凤霖:“凤霖,虽然我不能给你婚姻,但是我太太远在天边,除了名分之外的东西,我都能给你。”
凤霖不屑:“你能给我什么?结婚证,子女,财产的共享权都只能给合法的妻子,老婆拿剩下的残羹冷炙才能分给别的女人,还是几个女人一起分。我有这么便宜么?”
严然明苦恼:“哎,凤霖,你不要这么绝对。其实,我跟我太太…..她只是在加拿大给我看孩子,我优越的供养着她.....我跟她之间早就没感情了,现在连肉体关系都几乎没有了……凤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处出来的,我现在一下子承诺不了你什么。但是我知道,我是真心的喜欢你,欣赏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们两一个发展的机会呢?你知不知道,我为你而激动……”
严然明此时正站在凤霖左侧,忽然把她手拉来,往自己胯-下按。凤霖猝不及防,一声惊呼,左手手指已经碰到了严然明裤子。凤霖急忙往回缩,严然明往外拉,凤霖一急,想也没想,忽然一抬自由的右手,“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扇了严然明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严然明那副名牌眼镜在空中优雅的划着弧度飞了出去。两人一下子呆若木鸡。
一秒钟后,严然明反应过来了,苦笑了一下,弯腰去捡。凤霖吓得赶紧蹲下去,抢先把眼镜捡了起来:“对不起,严总,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脑抽了。”
凤霖紧张的盯着严然明看,想知道严然明恼怒的程度,自己这回是不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哎,新办公室的椅子都还没坐热呢。
严然明又是一个苦笑,把眼镜戴上,看看凤霖,凤霖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严然明反倒心生歉意,柔声说:“凤霖,刚才这下是我罪有应得。我向你道歉,请原谅我的举止不端。”
严然明说得相当诚恳,凤霖放心了:“算了,算了,我本来想让你打还我一记的,但是因为我没这武力强迫你来摸我一下,所以这事咱们就算两不相欠吧。”
严然明一笑:“武力强迫我摸你一下,嗯,你可以试试看。”
凤霖已经把包厢门打开了:“快上班了,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新来的女人公敌
凤霖以为这个耳光之后,严然明真的不会再纠缠自己了,甚至应该不怎么愿意遇见自己了――多尴尬啊。结果,几天后,严然明又给她打电话,叫她中午跟他一起吃饭。
凤霖不敢不答应,走进包厢看见严然明却开始发火――她现在敢冲严然明发火了,反正连耳光都扇过了。说也奇怪,从那个耳光后,两人之间好像反而有一层说不清楚的感觉,像是两人在共守一个什么秘密,也就是说,两人是同谋。
凤霖没好气:“你干嘛又叫我吃饭,舍不得让我占上顿饭的便宜是不是?我是挣工资的,你把我钱包都刮干净了。”
严然明更没好气:“我说过要你付账吗?这点便宜我占得起。”
凤霖不屑:“你包养我我都不干,我还占你这点饭钱的便宜。不过,你到底找我干嘛?还有,下回再找我吃饭,去低档点的地方好不好,我还要攒嫁妆钱呢。”
严然明好笑:“攒嫁妆,得了吧,你以为你能嫁得出去?”
严然明忽然郁闷:“你以为我是找你吃饭啊,我今天刚跟你们管销售的副总谈完,他居然不请我吃顿便饭。我只好自掏腰包,一人吃饭多没意思,你来陪我一起吃吧。”
凤霖跟严然明对视一眼,两人忽然都有点狼狈,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三个月来,两人交往频繁,而且互相损出习惯来了,几天没被对方抢白、奚落几句,反而不舒坦。
凤霖心想:严然明,你丫的就是犯贱。
凤霖坐下,但是离严然明远远的。严然明不高兴了:“坐这么远,怎么说话啊,坐近点。我最近跟一个模特好上了,我给你看照片,漂亮不漂亮。如果你说不漂亮,我就换一个。”
两人对视一眼,又达成了共谋,凤霖坐到了严然明旁边,看照片:“还行,凑合。”
“才凑合?人家长得比你漂亮。女人就是善妒。”
凤霖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妒忌她?她跟我有一毛钱关系么?”
严然明一本正经的说:“当然,你是我红颜知己啊。”
凤霖皱起了眉头:“红颜知己,又有新头衔了。我是你红颜知己,那你岂不是我蓝颜知己?红颜知己,蓝颜知己,呸,真恶心。”
“怎么恶心了。”
“暧昧还不够恶心。”
严然明不高兴了:“暧昧有什么好恶心的。男女之间,不就靠这点暧昧在亮丽人生嘛。没这点暧昧,那这世界岂不只剩下一群大老爷们在侃大山,还让不让人呼吸啊。要为人生留点遐想空间懂不懂。”
凤霖一笑:“严总,高见。”
心想:妈的,我给你留空间让你那么龌龊的遐想我,你的人生是亮丽了,我的人生啥颜色啊?算了,算了,你脑子想啥我管不着,总比你动手动脚强。
从此,严然明到华光谈完公事,就顺便找凤霖一起吃饭,两人渐渐的无话不说,甚至包括两家公司里的一些公务也彼此交流。
后来严然明如果跟陈长风一起吃饭,也会把凤霖叫上。凤霖想:公司里人会怎么看她跟严然明的关系捏?这么一想的结果,发现――原来自己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
过去严然明纠缠她的时候,凤霖确实怕别人背后议论,因为有可能坐实;现在知道两人之间不会有实质性关系,只是点小暧昧,反而不在乎别人议论了。
当二奶怕被别人自己是二奶,这很正常,当和尚的就怕被人骂贼秃。但是没关系却在背后被人议论有关系,岂不是羊肉没吃反惹一身骚?为什么反而不怕呢?这层心理真是奇怪。
凤霖想明白了,其实别人背后议论也好,不议论也罢,都不会对自己的人生有任何影响――别人对自己没那么重要,自己对别人也没那么重要。
再倒过去想想,贪污、受贿、滥用职权、以权谋私、中饱私囊那些个在华光多了去了,这种国有企业转型过来的公司,整个的乌烟瘴气,男女关系算个虾米啊。更何况凤霖跟严然明之间连上线的资格都没有,桃色不够,最多只能算点粉色。公司大了去了,谁认识谁啊,who cares。
身为北京这个大都市上班族的凤霖,加班到半夜后独自一人回到自己32层的公寓里,手持一罐冰镇可乐,透过玻璃窗向下俯视海淀的万家灯火,深刻品味这个大都市的寂寞。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欢上网灌水,现代人的生活太孤立,满肚隐私无人听,君灌长江头,我灌长江尾。
但是凤霖没时间泡网,跟自己临时男友叶炎除了在床上淫词浪语外,无话好说,说了他也听不懂;跟蓝颜知己严然明呢,毕竟身份相差悬殊,而且有些工作上的事涉及商业情报……
凤霖想了会心事,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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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丹枫来财务部报道的第一天,办公室里雄性动物的眼珠子就齐刷刷的从向左斜视一直变成向右斜视,雌性哺乳类则是按捺住满肚子的鄙夷不屑,跑去人事部暗暗打听,这位非公开招聘的空降兵跟公司哪位“总”沾边。
答案既令人振奋,又令人失望,原来是会计主管朱海明自己招进来的。谢丹枫今年25岁,三本毕业,工作3年,过去在一个大超市里卖家用电器。嗨,这么个大美女,找这么没级别没本事没权力的猥琐男。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咋知道人家进公司后前途如何呢,没见男人们的眼珠子都绿了么。
中午吃饭,谢丹枫又在八楼餐厅里引发聚光效应,那个灼热程度,要是个鸡蛋都该烤爆了。谢丹枫娇媚的面孔,婀娜的身姿,烫成螺丝卷的披肩长发无处不在诉说着妖娆。几个老公在公司当高管的女人立即杀气冲天,勒令自己男人多低头吃饭,少抬眼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