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关邈直接炸毛了。
“你不想这么没意义的走下去吧?”男人低声警告着,“怕我肩上装不舒服,我们找个理由单独撤回去,看能不能有机会单独找找!”
“哦!”一听这安排靠谱,关邈立马开始配合。
“先生――”卫斯理微微一笑便开始大声呼唤领路的土著居民,“对不起,我妻子不是很舒服,估计不能继续跟着参观了,我想我们要先回去了!”
“哦!”土著导游看了看关邈难受的表情十分的表示同情,“那真的很遗憾,您快点带她回去休息吧,希望她能早点康复!”
“谢谢!”卫斯理冲大家点点头,为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而感到抱歉。
关邈得到了来自五湖四海游客的同情和祝福,超赚的跟着男人开始往回走。
“好了,他们已经看不到了,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关邈倒是一点便宜都不想占男人的。
“你老是一点,这样抱着你一点都不轻松!”
“直接放下来就好了!”关邈觉得男人特别的莫名其妙。
“你走的太久了,我担心你的体力会罩不住,你就闭着眼睛休息好了,到了地方我会放下你的!”卫斯理终于说出了真正的用意。
“卫斯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你想象的那么的娇气,我也不想被别的男人这样的照顾,虽然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也没有任何不纯良的想法,可我还是会在意!所以,你请现在就把我放下!”
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女人有的时候真的是很固执。
最终,卫斯理还是按着关邈的要求放下了她。
“古本娜尼,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好多了,那个该死的小贱人,活该被莱罗关到地牢里!”
隐隐的听到房子那边有人谈话,卫斯理和关邈对望一眼,心里多出了一个地牢的概念。
“那个吉瑞尔真的是想不开,已经是酋长大人的妻子了,怎么还要和那个男人不清不楚。对了,你说那个布特先生为什么要带走那个男人呢?我觉得也是很难活下来的了!”
“没准是看上了呢?那些肤色的人种品行怪异着呢!”
呵呵――
布特?
关邈用惊异的眼神望向了卫斯理,似乎在确认这个布特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布特。
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吉瑞尔应该是在地牢里关着,而和吉瑞尔一起的男人应该是被布特带走了。
“不论这个布特是谁,我们都可以先去确认一下!”卫斯理扼住了女人的手腕,准备带女人离开这里了,显然他们已经找到了想要的线索。
“等一下!”关邈用力别开了卫斯理的手,向着谈笑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两个谈笑人,正是酋长最小的妻子和她的姐姐。
“你们好!”关邈很礼貌的主动打着招呼,两姐妹也开始热情的兜售起自己手里的那些物件儿。
“好漂亮啊!”关邈一脸欢喜的挑选着,像所有的游客一样带着浓重的好奇开始了聊天,“我刚才有听到你们在说地牢,这里有地牢吗?能带我们去参观一下吗?我可以付给你们参观费的!”
两姐妹对望了一眼,明显的是动心了,可却没有主动回应。
“参观费可以你们来开价,我们就是好奇想看看!好不容易来一次,总要把该看的看完了才合适吧!”关邈继续努力着。
“那里并不对外!”古本娜尼最后还是开了口,要去那里必须要酋长大人首肯才可以,不然就算是到了门口也是进不去的。
“这么严苛呀?”关邈表现出了吃惊。
“这就是酋长的权限,如果那个女人知道顾忌一下酋长大人的面子,也不会有这么惨的下场了!”姐姐也发表了言论支持。
关邈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了一沓子南非兰特在姐妹俩面前晃了晃,“或许你们可以给我讲讲她的故事,我觉得也很有传奇的味道,我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的人!”
“还是我来讲吧,我是很事情的亲历者!”古本娜尼当仁不让的从关邈的手里拿过了兰特,很有激情的把关邈和卫斯理邀请到了自己的住处。
酋长宠妻的房间确实要不一样些,关邈在舒适的摇椅上坐了下来,她虽然对上面的皮毛有些反胃,可这里已经是最好的坐出了,不然就要像卫斯理那样直接盘腿坐在地垫上,她觉得还是这样会舒服点。
卫斯理虽然觉得女人有些多事,可还是耐心的跟着她一起走了进来,把所有的事情了解清楚也好,不错没准备的行动也是对体能的一种有效保存。
“那个女人叫吉瑞尔,和你们的肤色是一样的,不过我不喜欢!”古本娜尼带着自己的情绪开始描述她所知道的细节,“她是和那个男人一起被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基本上就奄奄一息了,是我们的酋长大人对他伸出了援救之手。”
关邈听着古本娜尼细致的描述着见到男人那一刻的各种惨烈,心就那样泛着滴血的疼痛,眼泪艰难的在眼眶里开始打转。
“我妻子就是这样,泪点特别的低!”卫斯理从兜里舀出餐巾纸,带着力道放到了关邈的手里,提醒她要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
“哦,女人都是这样的,我开始看到的时候也是很难受的!”古本娜尼笑着表示理解,“不过后来那个男人还是彻底的恢复了,就连脸上的那些疤痕都没有了,我们这里的神奇的药水还是很厉害的!”
“那女人为什么会被关到地牢呢?”不好直接打探男人的情况,关邈便关注在女人的身上,觉得一定能引出男人的情况的。
“那就是一个标准的贱人!”古本娜尼又有些激动了,“她承诺过酋长,如果男人被救活她就嫁给酋长,男人被送走的当天我们这里就举行了婚礼,谁知道男人中途又跑了回来,不同意酋长和她的婚礼,结果好好的婚礼就打了起来。那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谁了,拼命的护着那个野男人,真的是下贱死了!”
关邈压抑着心脏混乱的节拍,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个男的就被绑在了广场的柱子上,绑了一天一夜,大腿也被打了一枪,总之不比来的时候好到哪里了!”古本娜尼完全是看热闹的心态,“还好遇到了布特先生,就那样半死不活的给带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捡回一条命。”
“最可恶的是,那个女的为了救这个男人还把我给打伤了!”古本娜尼气愤的展示着自己额角的疤痕,“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永远生活在地牢里!”
听着女人讲述当时的场面,关邈的眼前就有了一副跌宕起伏的画面,似乎男女都很壮烈的样子。男人没有抛弃女人单独离开,女人为了救男人让自己陷在了更加糟乱的环境,这画面是如此的感人,让人有种浓浓的失落。
“好了,故事听完了,我们该回去了休息吧!”卫斯理起身拉起了情绪有些复杂的女人。
“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为你们提供方便的!”古本娜尼看着手里的兰特笑的特别的热情。
“谢谢!”卫斯理友好的挥了挥手,便带着关邈离开了。
“你没事儿吧?”走出古本娜尼的视听范围,卫斯理才开口询问。
“没事!”关邈摇了摇头。
“他们的关系和我们的是一样的,只是在逃跑路上形成的战友关系而已!”
“不用你给我解释,我很清楚!”关邈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可心里的那种不舒服就是无法排挤。
从塔文庄园开始,那个叫吉瑞尔的女人就在舍命相救,完全是一路的不离不弃,别说陆风行了,就连她都觉得欠那个女人的。那个男的是多么骄傲的性格,他怎么能接受一个女人为了救他而受到这样的折磨和侮辱,关邈很清楚陆风行的想法和为人。
她真的很嫉妒吉瑞尔和陆风行生死与共的这一段,她甚至都不确定陆风行在不顾一切回来救这个女人的时候还有没有想过她和孩子。或许这就是男人心里那种道义吧,关邈是习武之人,她懂得这里的含义。
可一想到基本上恢复了的他就这样又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甚至是又一次踏进了生死的边缘,关邈的心就有种窒息的感觉。她真的很想长上翅膀,安上火箭,这边一个纵跃,那边就可以到布特的庄园去看个究竟了。
“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下午直接离开去布特庄园,到底那个男人是不是你家陆少,去了解一下就全知道了!”卫斯理没有去计较关邈的态度,听了那么多情绪复杂是很正常的。
“我们要带上那个吉瑞尔一起离开!”关邈坚信这是陆风行的想法,他没有完成,但她一定要帮他实现。
“你疯了吧!”卫斯理无法理解的看着关邈,“那个女人现在是酋长的妻子,虽然没有任何的合法手续,但在这片土地上她就是这样的一个身份,我们怎么可能把别人的妻子带走?”
“我们可以和酋长谈谈,我们可以用一些交换条件,比如说兰特!”
“我看如果你愿意留下的话可能还会有戏!”男人一点都不觉得女人的建议是可行的。
“卫斯理,你说话最好放尊重点!”心情本来就不佳的关邈一下子就火气冲天了。
“那你说话能不能动动大脑呀?”卫斯理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要和女人怎么沟通了。
“你也不想想,如果兰特真的好使你丈夫还能那么惨吗?如果随便什么条件都可以让你把酋长的老婆拉走,你是不是也太不把酋长的威严放到眼里了?”
“我――”关邈有些语塞。
“好了,我只是想让明白,我们没有必要自找麻烦!”卫斯理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不!”关邈也很坚决,“吉瑞尔是为了救风行,我不能这样丢下她不管,我不能让风行一辈子都敢到不安和耻辱!”
“你――”男人真的是超级无语了。
“就算是你帮我好了,我保证下一步我也会无条件的帮你救出马丽莎,我说到做到!”关邈信誓旦旦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败给你了!”卫斯理耸了耸肩,拉着关邈回到了自己的草屋,“现在养精蓄锐好好午觉,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必须要先保护好自己!”
“那你有想到什么办法吗?”关邈有点急不可耐。
“起码要到晚上在篝火晚会上瞻仰一下酋长大人的真身吧,估计只有从他那里突破了。不然,就算我们真的能把人救出来,他一声令下我们也很难离开这里!”
关邈有点泄气,可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在自己的包里找了半天,然后那颗精致的水晶球就晃在了卫斯理的眼前,“催眠吧,我觉得这样是最安全的,这样没准酋长还会护送我们出去,你觉得呢?”
“你愿意把它交还给我?”卫斯理真的有一点点的吃惊,没想到女人会为了救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女人,而这样不顾及自身的安慰。
“我相信你!你说过的,我们是一个团队!”关邈很诚恳的望着男人眼睛,把自己的那份执着的信任也望了进去。
“那你愿意当我的助手吗?”卫斯理勾唇欣慰的拿过了自己的水晶球,像欢迎自己的朋友重新归来一样,在水晶球上深情的一吻,“你终于回来了!”
“我吗?”关邈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助手到底要做什么。
“先踏实的睡一觉,到时候我会教你到底要怎么做的,不会很难,只是配合我来表演魔术,希望你真的能吸引到酋长大人的注意。”卫斯理把女人塞进了睡袋,“最好快点睡着,我可不想你关键时刻会掉链子!”
“嗯,知道了!”关邈很听指挥,乖乖的闭上了眼睛,绝对是听话的好孩子。
关邈其实很想给寇静打个电话,可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信号,而且卫斯理也不同意她只有打草惊蛇。毕竟不知道布特带走陆风行的原因,如果不是单纯的相救,这样或许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最后,关邈还是认同了卫斯理的想法,现在真的是一点差错都不能有的,越小心谨慎越好!
躺在那里还觉得自己是在思索的,可好像没多久思想意识就没那么强烈了,完全是混沌的。真的是怀了孕的女人伤不起呀,嗜睡就是如此的照顾她,根本找不到睡不着的感觉。
感觉到身边的女人已经进入了睡眠的状态,卫斯理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轻轻的弧度,也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关邈和马丽莎是完全不一样的女人,马丽莎喜欢冒险和刺激,不会因为别人而放弃自己原有的想法和追求,她长期都是生活在他的包容和纵容之下的,从来没有为任何考虑的打算。
可关邈就不一样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为别人先最考虑,宽容和忍耐还有坚毅就是她稳定的性格,卫斯理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两个性格迥异的女人这么着迷。
他这辈子都放不下马丽莎,即便很多时候都有找虐的倾向,但似乎已经习惯了在她身边的节奏。他对关邈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敬仰,更像是臣民对女王的那种感觉,心甘情愿的追随在她的左右,护她于安全之间。
晚上的篝火晚会是特意为他们这些来旅游的人们举行的,酋长是要作为人物出场给大家瞻仰的,当然这些都是有偿的服务,是一早就收取了相应的费用的。
关邈睡醒午觉就看到卫斯理再和土著导游交流着什么,很好奇的从睡袋里钻了出来,不知道男人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你想要给大家表演魔术?”关邈有些困惑。
“不争取表演的机会怎么有理由靠近酋长?”卫斯理一脸轻松的回到了草房里。
“可你确定自己可以吗?”关邈好像记得魔术应该是马丽莎的强项。
“糊弄这些人的能力还是应该有的!”卫斯理倒是很自信。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关邈不确定自己会是一个好助手。
“搔首弄姿,显示自己女人的魅力,会吗?”卫斯理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再开玩笑,可关邈还是大笑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有那个潜力吗?”
“好了,想想你是怎么勾搭自己丈夫,想想你是怎么让他欲罢不能的!”
“够了,卫斯理,这样的胎教是犯罪你知道吗?”关邈只当男人是在开玩笑,从睡袋爬出来开始整理自己的样子。
“如果你真的相救那个女人,最好就按我说的做!不然,我们最好就放弃掉!”
“你确定你是认真的?”关邈往嘴里放了片口香糖,舒展的眉宇有了褶皱。
“我一直都很认真!”卫斯理很有自觉意识的从关邈那里拿了块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