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存喻明显一愣,他过来只是解释一下,不想让沈常乐觉得他是占人便宜的男人,并没有任何想删掉那个镜头的意思。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向存喻脸更红了,一看见沈常乐就害羞,如今被她这么盯着,脸已经涨红到不知所措。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心思。
可娱乐圈里最忌讳的就是收不住心思。
沈常乐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向存喻的肩膀,“你是想好好拍戏,做一个前途无量的好演员,还是热闹一阵,开过之后就谢了?”
向存喻张了张嘴,看着沈常乐温和的笑容,他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我想好好拍戏!做个好演员!”
沈常乐点头,笑容明显盛了三分,没有失望,“保持你的初心。你会走贵人运的。”
从沈常乐的休息室出来,向存喻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定了定神,思考着沈常乐说的那些话,是他太蠢笨,太轻浮了,他怎么能在沈导面前流露出那种心思?他现在一无所有,只有好好努力,才能不辜负她的一片希翼。
“站在这不走想什么呢?”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不怎么和善的声音,向存喻抬头,径直对上路听野冰凉的眼神。
向存喻先是惊讶,立即认出来路听野,“我、我.....你、你不是?”
路听野:“我什么你什么?”
“你刚从沈常乐房间里出来的?你在里面做什么了?”路听野拧着眉,周身的气压很低。
看到这货就来火。
“你怎么进来的?”向存喻不解,这里是节目录制后台,安保措施最为严格。
路听野走到对方面前,身高优势让他轻易地压制一切,居高临下地看着向存喻,这个比他还要小两岁的男孩。
看见他就想起那个吻。
那一幕曾无数次地出现在他午夜惊醒的梦里。
如今即使知道是演的,是假的,他还是嫉妒。嫉妒她身边出现的任何雄性。
包括今天早上蹭着她小腿的那条蠢狗。
路听野扫过对方脸颊尚未褪去的青涩红晕,心里冷笑,骨节分明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握住他的肩膀,手指用力收拢,向存喻平静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一边肩膀呈一种诡异的姿态斜下去。
“以后记得离沈常乐远点,别他妈不识趣。”路听野眯了眯眼,精致的眉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他低声,“否则.......”
与此同时,门打开来,沈常乐站在门口,双眼平静地看着两人。
路听野猝不及防对上沈常乐的眼睛,他眼底一惊,飞快松开手,换了一幅人畜无害的表情。
阿喻提着收拾好的东西,从门缝里溜了出去,说了一句车上等您,飞快逃离战争现场。
“你在做什么?”沈常乐淡淡开口,目光在向存喻别扭的姿势上挪走,看着路听野。
路听野笑:“他领带歪了,我提醒他。”
沈常乐对向存喻笑了笑,温和:“存喻,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向存喻点头,捂着肩膀,眼神颇为复杂地扫过路听野,随即转身就走。
路听野心里冷哼,就看不惯任何人被沈常乐当狗使唤。什么德性。
沈常乐:“你到底在做什么?”
路听野笑嘻嘻地凑上来,“乖乖,我什么也没做,我和他聊天呢。”
“聊天需要动手?”
“那是他先惹我。我稍微提点一下他。”
“路听野,这门有猫眼。”沈常乐语气很淡。
路听野一听就泄气了,垂着头,久久都没有说话。沈常乐皱着眉,就这样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见他还没有反应,她也不想再搭理,转身走回休息室。
“别走。”
路听野飞快地握住她的手腕。
用点力,沈常乐轻而易举地被他抱着推进了休息室。男人借着体型差,翻身压过去,沈常乐被抵在了墙上。
路听野顺势将灯关上。
黑暗格外宽容,能把情绪都裹进来,容他们好好咀嚼几遍。
她看不清他,他也看不清她,只够嗅觉和触觉的存在。
沈常乐感受到鼻尖有濡湿的触感,心里又软又烦,伸手推开他,“你做什么。”
“别不理我,姐姐......”
路听野滚了下喉结,声音闷重潮湿。
“我是不太想理你。”
路听野脸颊抽动两下,感受着她鼻息里浅淡的香气仿佛在吻着他喉结,一点点吻,一点点辗转。
他觉得勾人,某处快炸了。
“那你怎样才能理我.....”路听野抱着她,把头埋进她的颈窝。
沈常乐在黑暗里,目光不知道落向何处,只感觉到身上的男人像条粘人的狗,弄得她很燥。
他温热的指尖沿着她的脊椎滑着,似爱抚,又好似磨耐心,磨掉一切可以忍耐的东西,只留下最隐晦又最直白的欲。
沈常乐凝神,忽略掉他的调..情,只舔了舔唇,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那你戴项.圈给我看吧。”
路听野浑身一僵,“你说什么?”
沈常乐:“戴给我看而已。我又不做什么。”
对方沉默一息,跟着冷笑,“你确定你不做什么?那你不如杀了我。”
他呼吸炙热,舌尖忽然在她唇瓣是辗转,逗了下唇珠,于暧.昧的欲..望中,他嗓音性感低沉,带着些挑衅:
“杀了我,姐姐。”
“我就随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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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路小野:你还有这个爱好????
姐姐:突发奇想
路小野牙一咬:戴!我戴!
姐姐:不穿衣服戴咯
作者:别说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第50章 玷污月光
路听野慢慢握住她的手, 顺着她的指缝,严丝合缝地嵌入,把温度传过去, 不知是因为热还是燥,他的掌心湿漉漉, 沈常乐有粘腻之感, 觉得手里握着一条鱼。
“做什么....”沈常乐咛了声。
路听野不说话,只是牵她的手,去碰了碰他有些骄傲的地方, 她低低地惊呼一声, 想甩开,却被跟紧的攥着。
用一种令她羞臊的速度一点点崛起,膨胀,好似耀武扬威,又好似顶礼膜拜着将它唤醒的主人。
“你作死......”沈常乐起伏着胸口, 眸里又嗔又怨,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路听野笑了声,气音里带着一丝轻佻, 很不正经地反问:“那你先撩我?”
他又使坏, 加重手里的力道,让她摁住,带着她绕着那家伙转圈圈, “撩我就是撩它, 总归都听你使唤。”
沈常乐掌心发麻, 骨头泡在酒里, 快软掉了。
她知道他从前那些乖顺的听话的皮子全是假的, 他这人实打实是个混球。
这里可是演播室的后台, 里里外外都是工作人员,他怎么敢!
“你就是混蛋。”沈常乐压着声音骂了句,想挣脱他的桎梏。
混乱中,沈常乐听见对方说了句姐姐怕羞那就回家再玩,随后才松开了她的手。
谁和他回家玩!
她红着脸,推开休息室的门匆匆逃离现场。
.......
录完节目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沈常乐没有直接回去,陪赵千初参加了一个金融酒会,磨到快十二点才回家。
从电梯出来,高跟鞋踏在光洁的大理石地砖上,敲出一阵清脆的雨滴声,这声音让四周听上去更静了。
整层楼只有一户,说实话,是挺靡费的。
毕竟他们两个人住,几乎大半的空间都用不上。
沈常乐捏了捏眉心,吐纳间掺着酒气,酒会上喝了两杯白葡萄酒,到此时酒劲才上来。
她想到了路听野,他就像酒,不是烈酒,是那种包装花里胡俏的果酒,喝一口决计不会醉的饮料酒。
因为味道好极,可口的甜迷惑了大脑,哄的人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最后,喝糊涂了,意识到醉了,方知这酒的后劲居然这么大。
进门后,沈常乐东倒西歪地倚着鞋柜,拿脚蹬鞋跟,可蹬了好几下,鞋还是牢牢地嵌在脚上,她低头一看,才知道这鞋有袢扣。
“麻烦。”
嘴里嘟囔了句,她干脆懒得脱鞋,踩着高跟就进了客厅,把包扔在沙发上,人也跟着倒了上去。
沙发软得好似流沙,微醺的感觉让她恍若沉浸在春风里,看什么都在荡漾,她自己也在荡漾。
路听野洗完澡后出来,才发现女人正恬静地窝在沙发里,一双勾人的眸子浅浅闭着,格外乖巧。
唇瓣上靡红半褪,面颊透着粉,身上还是那件圆领的紧身小开衫,只是因为换了姿势,领子兜不住那一片月光,肆意地流泻出来,腻得人双眼发红。
路听野滚了滚喉结,不由自主地停下擦头发的动作,走过去,蹲下,更近更细致地描摹她的娇憨,像观赏玻璃缸里的热带鱼。
“水....”
女人的唇瓣嚅嗫了两下,“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