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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

王府嫡女 凝望的沧桑眼眸 6911 2024-06-30 13:52

  凌汐涵一愣,落天祥?他不是应该在云州吗?她皱着好看的眉,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念头一晃而过,快的她还未抓住就消失了。

  她凝眸看着若雨,“他来干什么?”

  若雪脸上染了笑意,“落公子听说了你的情况,特意赶来帮你的。”

  “帮我?”

  “对啊。”若雪点头,“落家经商多年,在商界上颇有威信。前段时间因为苏衍廷的死,在加上欧阳含烟那个恶毒的女人故意为之,让咱们的商业受到不小的创伤。天下第一庄名下很多产业都失去了好多的老客户。虽然这件事与小姐你无关,可是流言污耳,他们终是对天下第一庄产生了防备心理。”她目中一叹,颇有些愤愤不平,而后又想到什么,松了口气道:“幸亏落公子仗义帮忙,拿出落氏门阀的信誉,为小姐你做担保,那些流失的老客户才挽回来不少。今日我去素衣坊看了,生意已经比前几天好转了不少呢。相信再过不久,依小姐的手腕再加上落公子的帮忙,小姐你的产业定会恢复如初。”

  “那可是大喜事了。”若雪正说得起劲儿,萧霆轩清雅的声音忽而传了进来。

  若雪一惊,回头就见若雨狠狠的瞪着她。打从若雪兴冲冲的跑进来说落天祥来了开始,她心里就微微沉了沉,那落天祥明显就是喜欢小姐嘛。小姐平时聪慧绝伦,在感情方面却反应迟钝。但是她却是旁观者清。小姐身为局中之人察觉不到也就罢了,若雪怎么也如此?落天祥早就在小姐从云州赶往临州的第二天就马不停蹄的追了去,而后又从临州追来了和州。那千里追寻佳人脚步的痴情,老实说,若雨也为之感动。

  若是没有太子殿下,她心里也赞成小姐和落天祥在一起的。

  可是那只是如果,他们之间多了个太子萧霆轩,就注定了落天祥的悲剧。

  她心中叹了口气,看着那个永远一身雪白的身影脸带笑容的走过来。他身边跟着一个宝蓝色销金云玟团花直裰,玉簪束发的男子。面容儒雅清俊,眉目间温润之中自有睿智的光芒闪现,正是落天祥。

  “公子。”她福了福身,出门在外,她们一直都唤萧霆轩为公子。

  凌汐涵也站了起来,看了眼萧霆轩,又将目光落在落天祥身上。

  “醉云轩和素衣坊的事情若雪已经告诉我了。”她沉吟一会儿,真诚道:“谢谢你!”她真的没有想到落天祥居然会帮她。要知道,如今他们可算是商界敌人。想起当初她开红颜阁的时候,落天祥可是拿了十万两黄金来侮辱她来着。不过数月之间,落天祥的态度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不得不让她动容。

  心里更加肯定,落天祥是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君子,这个朋友交得值。

  她脸上泛起了真诚的笑容看着落天祥,落天祥微微一愣。继而扯了扯嘴角,笑容温暖而苦涩。

  “好歹相识一场,映波再如此客气就见外了。”

  凌汐涵一直不明白落天祥为什么固执的要叫她映波,那只是她在红颜阁的艺名而已,可落天祥…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

  落天祥敛目,嘴角的笑却有些凄苦。

  凌汐涵又看先萧霆轩,见他神色竟有些微微的凝重,不由得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萧霆轩对着她微微一笑,眼中却含了丝深邃。

  “京都即将有大变故,我必须回去。”

  凌汐涵一愣,心中有些失落。

  “几时动身?”

  “今日下午。”

  凌汐涵沉默不语,气氛有些低沉和寂寥。落天祥站在一边,看着那相对而立的男女,看着他们互相凝视不舍且温柔的眼神,看着他们眼底那化不开的深情爱恋,看着隐形在他们心底若藤蔓一样缠绕的眷念情缘。他的心微微疼痛,就像是被人用手慢慢的捏着,一点点加大力道,疼痛也慢慢加深。不若针扎般的刺痛,也不若刀割的钝痛。而是那种若细雨绵绵,永久不衰而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脸色微微白了白,抿着唇没有说出一句话。

  落天祥走了,他狼狈的逃离了。萧霆轩也走了,带着凌汐涵满腔的不舍与思念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凌汐涵将她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事业之上,她的商业王国正在慢慢复苏。而这其中,不乏落天祥的关照与帮助。自那日落天祥离开以后,不到三天,他又来了。只不过这一次见面,凌汐涵总觉得他似乎变了很多。那双清明而睿智的眸子似乎含了深邃而沉寂的光色,整个人气韵风华依然,可是在那风姿绝俗的容颜下似乎隐藏了化不开的忧伤与落寞。特别是她有时无意间的回眸,总是会捕捉到他眼底那一闪而逝的伤痛。那样的深刻的伤痛,让她看了都不禁窒息。因为那样的眼神对于她来说太过熟悉,就如同昔日她二哥看着皇后画像时候的眼神。就如同当初在宝华寺,敬亲王凝眸望月时嗟叹而伤痛的目光。

  她知道,落天祥心底住进了一个人,而这个人…

  “小姐。”若雨的呼唤打断了凌汐涵的思考,让她飘远的思绪猛然收了回来。

  “什么事这么匆忙?”

  若雨脸带喜色的从外面走进来,“小姐,好消息,素衣坊以及醉云轩的生意已经恢复以往且更甚了。”

  凌汐涵扬眉,这倒是个好消息。她翻动着手中的账本,懒洋洋的问道:“二姐呢,在干什么?”

  “当然在照顾安公子了。”若雪从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后走了出来,放下手中黒木托盘,一脸的笑意盈盈。

  “安岳均的伤势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她便从托盘上拿了剥好的荔枝放在嘴里一边问道。安岳均身上的毒早已解了,在经过这些日子凌汐晴的精心照顾,即便还未痊愈,至少也好得八九不离十了吧。

  “呵呵…”若雪捂唇轻笑起来吗,眼中含着暧昧之色。

  “怎么了?”凌汐涵眼中光色一闪,故作不知的问道。

  “小姐你是不知道。”若雪忍着笑意,眼眸熠熠闪闪的说道:“平时看那安公子倒是谦谦君子的摸样,可是没想到这耍起赖来却是无师自通呢。”

  “哦?”凌汐涵扬眉而笑,“看来还不是无可救药嘛。”

  若雪和若雨相视一眼,了然而笑。

  “小姐”若雪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近凌汐涵,“你说二小姐会不会被安公子感动啊?”

  凌汐涵斜睨这她,手中账本砰的打在她头上。

  “你没事关心这些干嘛?还是…”她眯了眯眼,眼底划过戏谑与狡黠。

  “小丫头春心动了?想嫁人了?”

  若雪不满的揉着额头,乍闻这句话,脸红得堪比西红柿了。她撅着唇,不满的看着凌汐涵。

  “小姐,你就会埋汰我。”

  若雨捂唇低低而笑,凌汐涵又将目光落到她身上,忽而道:“你们两个好像跟我是同年的吧。”

  若雨一怔,而后点头。

  “是。”

  “嗯”凌汐涵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看得二人均不自在。

  “小姐,你有什么话就说,别用那样恐怖的眼神看着我们,让人心里硌得慌。”若雪吞了口口水,有些害怕的说道。

  凌汐涵脸一板,“恐怖?敢情我在你们眼里就如同魔鬼啊。”

  “没有没有。”若雪忙不迭的否认,“小姐您是天仙般的人儿,怎么会是魔鬼呢。”她一脸的谄媚,看得凌汐涵直翻白眼儿。

  “说起来你们俩年龄也不小了,在这个时代,也是该嫁人了。”

  若雨若雪一愣,而后又红了脸,跺了跺脚,娇嗔的瞪着凌汐涵。

  “小姐…”

  “怎么了?”凌汐涵挑眉,目中含着笑意。

  若雨敛下眉目,神色恭敬。

  “我们二人早就发誓终生伺候小姐,绝不嫁人。”

  凌汐涵心中划过暖流,口中却斥责道:“这是说的什么傻话?莫非日后我出嫁了你们也要呆在我身边。”

  “对!”若雨若雪一脸坚定的点头,凌汐涵无语。“算了,这事儿以后再说。”

  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离去,凌汐涵微感诧异。

  “青曼?”

  青曼的身影一顿,而后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药,她脸色有些不自然。

  “见过三小姐。”

  “你这么急匆匆的是去哪儿?二姐呢?”

  青曼脸色迥然,欲言又止。

  凌汐涵更是疑惑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青曼抬头,见凌汐涵主仆三人都盯着她,直看得她无所遁形。

  “没…没什么。”她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眼神不由得闪了闪。小姐似乎…

  “真的没有什么吗?”凌汐涵摆明了不相信,目光敏锐的看着青曼有些闪躲的眼神,看得青曼脸色慢慢红了起来。

  “三…三小姐,你…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奴婢,奴婢…”

  “那你就告诉我,你刚才不是去给安公子送药去了吗?药怎么还在你手上?”

  “安公子的伤已经好了,不用喝药了。”

  “嗯?”

  看着凌汐涵那仿若洞察一切的目光,青曼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只得红着脸见刚才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凌汐涵。听得凌汐涵双目越睁越大,若雨和若雪更是目瞪口呆。

  原来刚才青曼端了药送去给安岳均,刚到门口却听见凌汐晴略带愤怒的声音传来。

  “安岳均,原来你早就好了,你一直都在装病。”青曼听到这儿就顿了下来,好奇心驱使她凑上去听清里面的对话。透过薄薄的窗纱,她隐约可以看清里面的场景。

  只见正静立在窗前的安岳均慌乱的几步跨到凌汐晴面前。

  “晴儿,你别生气,我…”他急切的想要解释,眼里满是焦急之色。

  凌汐晴却躲开他的触碰,冷冷看着他。

  “别碰我!”

  “晴儿…”安岳均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低喃了一声。

  凌汐涵心中微微触动,然,想到他的欺骗,她又冷下脸来。

  “为什么欺骗我?”

  安岳均嘴角噙起一抹苦笑,目光深情,语气哀伤。

  “晴儿,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凌汐晴一怔,别过脸,躲过他灼热的目光。

  “那不是理由。”

  安岳均目光一暗,慢慢踱步到窗边,明朗的眸子看着窗外景色,眉眼间俱是落寞和寂寥。晨曦朝霞洒进来,为他颀长的身姿增添了几分银辉,有些朦胧而幻灭。本就俊朗的容颜却更加出色。

  空气陡然寂静下来,良久以后,只听得安岳均幽幽的轻叹一声。侧过脸来,身姿微微靠在窗栏上,背对着晨光,让他看起来更为孤独。

  “晴儿,你还记得三年前的琼华宴吗?”

  凌汐晴目光微愣,眼神变得飘远而迷茫。

  安岳均的声音却如同天际飘来,带着三分惆怅,三分寂寥,四分愉悦。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

  凌汐晴抿着唇不语,目光微微复杂。

  安岳均低垂着眼帘,眼角余光斜视这外面,目光迷离飘远。

  “那一年,你才十五岁吧。”他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我永远都记得,当年你一袭白衣,坐在场中央,低眉抚琴。那样宁静而美好,婉约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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