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缺银子吗?"
"还好啊,以前的银子我留了三百两起来,打死不用的,现在手头上还有几十两。"
这些日子她确实花了不少银子,但黑妹虽然节俭但并不是个抠门的人,最近为吉祥下月成亲也花销了不少,还有这么多人吃喝,家里三天两头好鱼好肉的。
但只要是都为家人花的她都乐意着,也不心疼,基本上以前攒下的银子就剩下这三百两了,她是想着留着以后四丫嫁人和冯贵养老的。
她急冲冲地卖谷子是想另外凑出一百两银子来留着给胖丫做嫁妆。
"听三木的!"冯贵在一边帮腔了,他虽然觉得女儿能干,但女婿毕竟是很大男人。
黑妹想想反正也不急,留就留着吧,以往乡里人收上来的谷子舍不得了朵留些时日也是正常的。
哪知道过了些时日又有一批谷贩子来收粮食,竟然长了一个大钱,一斤谷子六文钱了。
可吧黑妹一家高兴坏了,这一斤稻子涨价一文钱,她家顿时可以多收入十几两银子了。
晚上她一进房间就屁颠屁颠凑到林三木身边,"三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涨价啊!太好了,一百两银子凑齐了!"
"财迷!"林三木好笑地看着她,"还想不想再多点?"
黑妹一听来劲儿了,"什么,还能涨?你怎么知道的!"
林三木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天机不可露!"
"乖乖,还懂经济学了!"黑妹调侃起来。
林三木也不搭理她了,看着她喃喃自语的,一会儿,"人应该不能那么贪心,涨一个钱了我应该满足了,万一再跌下来得不偿失",一会儿又说到,"应该赌一把。"
"还不相信我?要不要打赌!"林三木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真心觉得黑妹财迷的模样好可爱。
"怎么赌?"
林三木一双桃花眼眯得像只老狐狸,嘴边挂着坏笑,"你赌得起吗?"
"怎么赌不起,银子咱们不用赌,我的也是你的,除开银子什么都能赌!"
"好,你说的!"
"我说的!"黑妹来劲儿了。
"我赌谷子能涨到八文钱一斤以上,如果我赢了,我要你脱光了给我欣赏!"
"流氓!"黑妹气地骂他,"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要是输了,自愿亲自伺候娘子沐浴搓背!"
黑妹刚一想便觉得不对劲儿,气得直捶他,"哦,无论你输赢,活该都是我被你看了去啊!"
看着林三木小的贼兮兮的模样自己也笑了起来。
"怎么,不敢赌?"
"怎么不敢赌,你得换个赌注,你输了怎么说!"
"那你说怎么样?"
"好,你说的,"要说谷子涨价她还有点相信但还真不信他说的那么准,能涨到八个钱一斤,看他天天跟在她后面也是菜米油盐的样子,还真不信他能坐在家里预测粮价。
"你要是输了我要你教我习武!"
林三木没想到黑妹竟然提出习武的要求,但还是答应了。
因为稻子的单价涨了一个大钱,村里那些上一批就把粮食卖完了的人懊悔得不得了,特别是家里稻子多点的,象富弟家就是,他们家有三亩田,除了父母,富弟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但因为两个弟弟都小,虽然稻子收得多但吃得并不多,大多稻子都是要卖钱的,大多吃象红薯,高粱,玉米这样的杂粮。
所以知道涨了一个钱把富弟懊恼的不得了,想着最少可以多半两银子了,对于他家来说好大的事儿啊。
再说这次五娘订亲他竞争不过云哥心里多少有些难过的,真锚足了劲儿准备把日子过好的。
他还跑到黑妹那里去诉苦,黑妹还劝她,"富弟,对于五娘的事你也别耿耿于怀了,我也赞成五娘选择云哥。"
富弟大吃一惊,他一直觉得黑妹很讨厌菊珍婶儿,怎么着都应该在婚事上偏向他的。
"你别误会啊,你是个好的,我只是单从五娘的方面考虑,你想啊,你家一年到头肉都吃不上几口,人家五娘自小父母哥哥们宠着,她能受得了――"
经她这么一说富弟想想也是啊,有点无奈地说到,"唉,我父母年纪大了,弟弟妹妹又都小还帮不上什么忙,田地都靠我一个人忙,这两年日子事艰难了些,不过等过两年我家二弟大些了应该好些了。"
"那肯定的,看我家前些年多苦啊,我爹娘还不是咬牙把我们养大了,后面的日子肯定过的越来越好的。"
说了会儿话,富弟开心多了,觉得心里舒服了敞亮了。
黑妹一回头林三木却阴阳怪气地说到,"谈心人挺多的吗!"
她开始还不明所以,旁边胖丫忽然来一句,"二姐,咱二姐夫吃醋了!"
黑妹哈哈哈大笑起来,倒是林三木对这姐妹两人一唱一和的无语了。
回到房间里黑妹看他不理人的样子凑过去心情大好地说到,"真吃醋了?"
"哼!"林三木看她得意的样子笑得无害。
看着他白璧一样的面颊,桃花眼里不屑的风情,还有那红唇熠熠生辉,忍不住伸手在他面颊上蹭了蹭,笑得眉飞色舞。
等过了几天那粮价竟然又涨到七个钱了,黑妹高兴坏了,虽然心里有点担心真要是涨到八个钱以上她要脱光了被他欣赏,但说真心话她还是希望着真能疯长了,那她就是脱了他看那也值了啊!
横竖输了她得银子,赢了习武,怎么着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