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节
不去想,傅晓雅单衣短裙的鲜艳装扮,在日暮下胸口绽开一朵血花的情景。
不去想,郝海云单手搂着她的腰,为她低头挽发的模样。
“好吧。”顾淮安似乎很不甘心,但还是自然的转开了话题,“关于陆铮的情况,我只说一句,他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的难堪雨脆弱,特别,那个人如果是你,一定会加深他的自厌情绪。所以,弟妹,如果你不小心看到他的反常,不要指出来,不要义愤填膺的让他去改,努力让他欢欣,可以做到吗?”
“……我会的。”素问定定的回答。
“那好吧,有什么事再联系我。”
“谢谢你。”
挂断电话后,素问努力的整理自己的情绪,希望在陆铮回来时,可以换上一副笑颜面对他。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晚饭时间。送饭的护士见今天只有她一人,还诧异的问了两句。素问只说等等,再等等。
这样一直等到八点钟,她再也等不下去了。陆铮只是说给她拿几件衣服,他连手机都没带,会去哪里去这么久呢?
她往家里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顾淮安说过的话,却连番出现在她脑海里。
没有药了……如果陆铮毒瘾又发作了,他会怎么样呢?
她根本想象不出。跳下床,在病号服外披了件大衣,就拿着钱包出去了。
在医院外拦了辆出租车回家,抬头看见楼上的灯果然是亮着的。
陆铮在家,可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她乘电梯上去,熟练的用钥匙开门,门口摆放着他的鞋子,客厅和玄关的灯都开着,可是没有人。
她试着叫了声:“陆铮……?”
没人回应她。
素问脱了鞋,纳闷的走进去,客厅……没有,卧室……没有,洗手间……
她看着虚掩着的洗手间门,里面静悄悄的。
忽然有种错觉,陆铮在里面,他一定在里面!
轻轻推开门,没人……?淋浴室的帘子是拉上的,她慢慢走过去,拉开,张嘴欲呼的同时,面前的陆铮突然抬起头。
素问猝不及防,连忙止住声音。
陆铮赤脚蹲在瓷砖上,身上还穿着他下午穿的衬衣,可是浑身都湿透了,簌簌的往下滴着水。他那么大一个人,瑟瑟的贴着瓷砖发抖,蜷成一团的样子,让人看得一阵心悸。
他像个孩子似的,懵懂的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血丝遍布,红彤彤的吓人。
这一眼,让素问怔怔的停在原地,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陆铮紧接着伏下身体,手捂着胸口,头垂得很低很低,好像害怕似的,不让她看见。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他一直在发抖,素问手足无措。
脑中又响起顾淮安的话:陆铮一定不希望你看到他脆弱的样子。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转身离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丢下这么痛苦的他?
艰难的抉择,几乎将她逼疯。
心一抽一抽的痛着,最终,行为已不受思维控制,她不由自主的蹲下来,去抱住战栗不止的陆铮。
他的身体好冰,好冷,素问竭尽全力的抱紧他,希望能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电话也不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她附在他耳边轻轻叹息般的耳语。
“别说话……”
嘶哑的嗓音,像一把钝刀割在她的心上。素问鼻子一酸,听话的选择沉默。只是静静的抱着他,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声。
寂静的洗手间,似乎连两人交错的心跳都能听清。
忽然,陆铮抱着她站了起来。
素问正要问他怎么了,他突然一个猛子扎过来,将她撞得连连倒退,后背一直贴在冰冷的瓷砖上。
昏暗的洗手间灯光下,回荡着他粗哑沉重的喘息。
素问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躲避他的气息。陆铮湿漉漉的发丝下露出的那一双红血通红的眼睛吓到了她――
那样……凶狠的……眼神。
陆铮扑了个空,又朝着她抓过来,素问一闪,正好露出身后盥洗池的尖角。
眼看陆铮踉踉跄跄的就要撞上去,她大叫一声:“不要――!”
终究忍心不下,抢上去用身体挡住了他撞过来的趋势。
“呃……”一个一八几的男人轰然砸下来的重量,让她痛苦的申银出声,背部被那处尖角顶得火辣辣的疼,小腹更是一阵痉挛。
时间仿若静止。
她睁开眼,第一时间却是查看,幸好陆铮没事。
而他,血红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她。仿佛盯着……猎物。
“你……先起来……”她试图挣扎起身。
而陆铮却死死的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灼烫和愤懑,如同醉了一般,呼出的滚烫气体喷在她耳畔:“我……不……!我要你……你不是想让我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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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零,分室而居
而陆铮却死死的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灼烫和愤懑,如同醉了一般,呼出的滚烫气体喷在她耳畔:“我……不……!我要你……你不是想让我碰你吗?”
他的眼神从未像今晚这样可怖,阴沉绝望的样子,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让素问刚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和心跳猝然又加剧起来。
她哀求着他:“陆铮,你起来……我们好好说话……”
他像是丧失了理智的野兽,完全把她的哀求弃之脑后,他按着她胡乱摆动的头,近乎残忍的啃噬,撕咬着她的唇。
“不……唔……”她的声音完全被他粗重的喘息声盖了进去。
“为什么不?你不是说过,爱我胜过你自己的生命吗?你不是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会一直陪着我吗?”他冷笑,呼出的空气钻入她的耳朵里,酥痒燥热,手臂环过她的腰,修长的手掌压在她的手背上,淡淡的,肯定的说:“你在发抖,你害怕。为什么怕我?”
“……”素问抬头看着他,无言以对。
是啊,自己这一刻为什么会感到害怕?
陆铮没有给她过多的思考时间,放在两边的手臂突然合拢,将她拦腰抱起,放在身后的盥洗台上,然后重重的压了下去。
哗――
盥洗台上她的化妆品,瓶瓶罐罐,洒了一地。
陆铮松了松衬衣上的领结,一只手按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分开她的双腿。
他的手冰冷,带着凉凉的湿意,划过她的皮肤,带来沁入骨髓的凉意,却不再引起心跳。
素问忽然变得很平静,不再挣扎,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你会后悔的。”
“不做才会后悔。”他丢下一句话,然后不客气的撕开她的衣服,将她压在冰冷的盥洗台上。
比起反应木讷身体僵硬的聂素问,陆铮的情绪显得很兴奋,他漆黑的瞳里有一种奇异的光,一直在闪动。身体的肌肉因为兴奋而贲张着。他的舌粗鲁的闯进来,与不停躲避的她纠缠,用凶猛的攻势征服她。
素问很快尝到了满嘴鲜血的铁锈味,唇瓣上火辣辣的刺痛。血的味道似乎更加催发了他的野性,他一只手箍住她的手臂,拉过头顶,另一只手粗粝的伸下去。
素问浑身都在发抖,并不是因为他的挑逗,只是冷。他的手可真冷,那冷透彻骨髓,让她连牙齿都在打颤。
他伏下身,低头用牙齿一点点将她身上的最后一点布料褪去。
裸露的皮肤贴在冰冷的瓷砖上,一**的寒噤从头皮传递到脚趾。
“素素……我很想你。别再考验我的耐性……”他一边说一边分开她的双腿,素问清冷的双眸仰视着他,一颗泪珠慢慢自睁着的眼眸里滑下――
非要这样不可吗?非得做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吗?
“唔……”被他堵住的唇里发出破碎的呜咽,素问的脑中一片空白,直到那突然袭来的尖锐痛楚,让她本能的狠狠咬住他的唇。
他停了下来,闷哼了声,然后是更加凶狠的贯穿。
很好,没有任何怜悯,他是一头完全被**支配的兽,仿佛要将她一片片撕碎。
素问像是个支离破碎的娃娃,被人折了起来摆在盥洗台上,后背抵着的玻璃镜墙起了雾,将两人重合的身影倒映得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身体的感觉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遥远。
支在她身上的陆铮那么触手可及,可是当她伸出手,还没来得及摸到他,就被一股更大的力量,撞得颓然的垂下了手。
陆铮似乎已经忘了她是谁,自己是谁,完全被一种原始的本能牵引,疯狂的发泄着。
痛苦仿佛无边无际的海潮,聂素问在沉沉浮浮的折磨中,渐渐麻痹。咬破了牙龈,血腥味倒流,一片金色的光芒,她仿佛看到那个在初升的太阳下,穿着军装的挺拔男人,在向她微笑敬礼……
然后,光芒散去,一切都碎了。
灰飞烟灭。
冷冷清清的洗手间,淋浴间里的花洒倒在地上,偶尔有一两滴水,啪嗒,啪嗒,很轻很轻的敲打在心弦上。
素问蜷在地上,双膝弓起,像个初生的婴儿,**裸的环抱着自己,她的身旁,是被撕碎的衣服,一件,两件……她一直睁着眼,目光平视,也许是看着地上的衣服,也许只是看着别的某处,很久,很久,一动不动。
从她的腿间,慢慢有殷红的血丝渗出来,一点点顺着大腿,流到瓷砖的地缝里,不细看,难以察觉。
陆铮做完就离开了,他身上的毒瘾还没过去,高(蟹)潮过后,简直如临登仙的环境,浑身的肌肉都痉挛着,颤抖着,汗如雨下。
外面的客厅传来铿锵碰撞的几声脆响,然后就归于平静。
半个小时后,面色苍白如纸的聂素问慢慢撑着瓷砖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能套就套,能披就披,把自己裹起来。
扶着墙壁,步履蹒跚的走出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