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原本是来大使馆处理澳大利亚外派武官的事情,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处处遍寻不到的人,竟是这样出现在眼前,还跟个漂亮少年纠缠不清!
傅家哥哥脸色未变,大步朝着那厢还在垂死挣扎的女人走去,最后站定在拉拉扯扯的两人面前。
小烂泥巴最会看人眼色,她还是看得出自家哥哥生气了,重重一把甩开美少年的手,朝着人家开口,“你快放开手,我哥哥来了!”可依赖可忠贞不二的模样喏,活像人家是要非礼她,而她抵死不从。
转过身她眼巴巴望着傅云,迟来的告状终于找到倾诉的地儿了,还缠着纱布的手臂伸向他,“哥哥,好痛,手好痛――”扁着嘴要哭得紧的样儿。
矫情!
这两个字是那边被唯恐避之不及的顾家大少轻啐出口的,她手上的伤那天他也看见了,哪儿真有那么严重?可就是这副矫情的小样儿,让人莫名有点呕得慌,说不出的酸。
这女人到底还要不要脸呀?人家根本都不看她一眼,她还巴巴地将手凑到人家跟前,眼里哪还看得见旁人?
傅家哥哥半天没理她,小烂泥巴急了,扫了眼周遭人的各种眼光,脸上有点过不去,又微微急切地唤了声,“哥哥――”眼神中那个怨怼喏。
到底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心中再怎样波涛汹涌,傅云面上全然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进了大使馆,看都没看那扁嘴欲哭的小姑娘一眼。
总参一众随行人员跟着进去了,愣愣站在门口的小姑娘很快就被挤到了一边。
顾烬看不过去,想上前将小姑娘牵进去,却不想人家根本不领情,红着眼狠狠瞪他一眼,眸中明晃晃三个字――扫把星。
顾家大少一愣神,被她眸中扑面而来的嫌弃给惊住了,再回神,却又是怒,心中那点隐生的怜惜被她这一瞪眼搞得消失殆尽,只觉这女人好生不懂得见好就收,是个难伺候的。
活该你哥哥不理你,哭死你算了!
顾大少爷睨她一眼,不再理她了,跟身侧的美少年一起进了大使馆。
显然,顾烬低估了这女人的能耐,她真是个不怕丢人的,现在她哥哥不理她了,她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又怨又气,直直奔着前方傅家哥哥的方向而去,双手揪住他的军装衣摆,也不去看她家哥哥的表情,厚着脸大摇大摆跟着人家走了,像只小尾巴。
奇了不是?别人不知道,但长年跟在傅云身边的亲随们哪个不知,这位年轻的少将向来不让人近身,更别说被这样揪着军装,这像什么话!
傅云脸色冷凝,像是蒙了一层寒霜,抿着唇不耐烦至极,连走在他身边的人都能清楚感受到他的不悦,可也怪――他再不耐烦,到底没有推开那死死揪着他衣摆的小姑娘!
小姑娘心满意足了,昂首挺胸,跟着她家哥哥,像是上级领导来视察的,可偏偏步子小,她身边的男人轻跨出一步,她便要两三步才跟得上,走路姿势十分怪异,看得人好笑。
“那军装男人是她哥哥?”美少年看见前方的两人,向着身侧的顾家大少询问出声,神情似笑非笑。
“嗯。”顾烬轻哼了声,算是回答了,可心里终究感觉有点怪异。
哪有这样的兄妹?
“你信不信,他们肯定上过床?”美少年唇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意,随口像是在谈论天气,语毕没再看顾家大少是什么表情,一手提着一个鸟笼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四渣先放放,这种情况下,傅家哥哥一定要牵出来遛遛,以正正宫威严,另附赠“清淡小菜”一叠,客官们,要上肉么?想吃哪只随意点单别客气!
2726章
当然不能真带着只小尾巴去办事,进入使馆三楼,傅云向随行的一个官员交代了几句,然后就拖着他的小尾巴上顶层去了,一进入房间,在他身后蹭蹭的女人就忍不住了,手脚并用地吊到他腰上,勾着腰往他背上爬,语气怨怼,“你刚刚没有理我――”
那么多人看着,她觉得有点丢人咧。
傅云在沙发上坐下,她就挪着挪着爬到人家腿上,抬着下巴望着他,硬是要人家开口说话。
“规矩点。”重重在她乱蹭的屁股上拧了下,傅家哥哥面冷声也冷。
被吓住了,尤泥缩在他腿上,眼望着他不敢讲话,有点不满又有点委屈。
“我成你仇人了?咱们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要见面了?小泥巴,你还有没有心肝?”傅家哥哥冷眼看着她,出声一句比一句逼人。
是的了,你一不舒坦便走人,什么也不用管,一下子开心了又蹭上来,活像谁该一辈子等着你“临幸”?
这女人就那点自私心肝,活该受人唾弃。
“他们欺负我。”自私心肝的女人撅撅嘴,垂着眼就去看自己手臂上的划痕。
“你不知道欺负回去?只会夹着尾巴跑?”傅云恨恨地扫了她一眼,冷着一张俊脸,出口的话却是好笑。
他难道没见到医院中那浑身是伤的女孩?还要怎样才算是“欺负回去”?
“怎么没打电话?”见她始终低垂着眸,像是手还痛,傅云到底是心中疼惜,没再骂她。
“小姨拿去了。”低垂着眸的人抬眼小心看着他,怯怯开口。
果然,一听她提到“小姨”两个字,傅云即刻皱了眉,“尤曼是你亲妈?怎么使唤你都听!”
可不就是这样,明明娘儿俩水火不容,一起吃顿饭都能吵起来,可偏偏这女人就是听她小姨的话怎么办,尤曼说让她将手机交出来,省得她再跟那些乌七八黑当官的扯上关系,她虽咕哝了几句,可到底是乖乖将手机上交了呀!
“咚咚咚!”门外敲门声响起,是使馆人事处的张达,傅云有事要忙,扫了眼腿上还眼巴巴望着他的人,心下一软,凑近重重亲了亲她的唇,在她耳边道,“别到处跑,等我办完了事来接你。”
“嗯。”小泥巴重重应声,乖巧得让傅云想抱着她狠狠亲,却还是忍住出去了。
却――
她家哥哥刚刚离开房间,窝在沙发上的女人突然猛地跳起来,尖叫一声――
“呀!我的鸟儿不见了!”
她病怏怏的鹦鹉大人被她搞丢了。
尤泥急死了,终于想起刚刚在门口的时候,那美少年连带着将她的鸟笼子也提走了,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烦,烦死了。
焦急地出了房门,尤泥正好想去打听打听美少年住哪儿,谁知刚一下楼就遇见正在跟一个军官交谈的顾烬,现下鹦鹉大人要紧,又想到她家哥哥就在使馆内,这女人终于涨了点胆儿,没有再拔腿就跑,噌噌跑上前去,大声询问,“你把清粥小菜弄哪儿去了?”
谈论中的两人一愣,那陌生的军官诧异地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小姑娘,又看了面前的顾家大少一眼。
“就照我说的去做,随他怎么闹,别让他跑出去惹事就行,夫人过两天就会派人来接他。”顾烬简单安排了几句,那军官男人走了,就剩下两人。
“什么‘清粥小菜’?”顾烬看着面前的女人,微微好笑。
“就是,就是那个跟你一起来的男孩子。”尤泥看着他。
“你说小合啊,你别去撩他,否则指不定哪天被划伤的就不是手了。”顾家大少敛了笑意,想到那个漂亮的少年,略微蹙了蹙眉。
“他也有个凶狠老婆?”小烂泥巴吓得一惊,眼都瞪圆咯。
顾大少脸黑了,她的语气,就像是在问一坨脏东西:另一坨东西是不是跟你一样脏?
“拐角第一间,随你。”重重留下一句话,看着那个屁颠屁颠朝着拐角处而去的背影,顾烬转身离开了。
尤泥靠近拐角的房间,发现外面守着排排军装,搞得好像是看守犯人的,可也没人拦她,房门也是开着的,她便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房间内,‘清粥小菜’正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身上随意披了件银色丝质睡衣,两只鸟笼子放在床头,他一手拿着鸟食慢慢喂,画面静谧而美好。
小烂泥巴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不知怎的,她老是觉得‘清粥小菜’很可口,让她浑身都感觉……难耐。
这种感觉其实也可以理解,这就好比个被压迫惯了的人,突然出现一个你认为自己也可以随意欺压的人,自然有种终于扬眉吐气的优越感,特别的……兴奋。
特别兴奋的人踮着脚一步一步靠近床上的病娇美少年――
“把门锁上。”少年清润的嗓音传来,踮着脚靠近的人一愣。
为什么要锁门?
“我有头疼的毛病,吹不得风。”病娇少年孱弱轻咳一声,整个人更显苍白绝色了几分,很像小泥巴幼儿园时从小朋友手中抢来的一尊搪瓷娃娃,顶漂亮,却最后被她给摔碎了,还哭了好几天。
“哦,好的,好的。”怀念她搪瓷娃娃的女人傻颠颠锁门去了,半点没意识到,这间房在角落,除了房内的窗户,哪里吹得进风?
“上来――”美少年向她招招手,示意她爬上床来看鸟。
小烂泥巴赶忙欢欢喜喜爬床去了,趴在美少年身边,指着其中一个鸟笼叽叽喳喳,“我的雪鹦鹉病了,得了厌食症,什么东西它都不吃!”
“嗯,我的翠羽也是,经常不吃东西。”美少年温柔地望着她,眼睛漂亮得仿佛琉璃,眸中尽是感同身受。
被抱怨不吃东西的两只鹦鹉,一绿一白,正在床头细细啄食葵花籽,不知多和谐。
还在抱怨的两人,一聒噪,一安宁,齐齐趴在床上,距离越来越近,要多和谐有多和谐。
“所以,你是被那个坏蛋抓来关在这里的?”相谈许久,小烂泥巴眸中水汪汪,同情地望着身侧的漂亮少年。
见她这般模样,少年眸色暗了暗,眸中似有伤色。
“那个坏蛋最坏了,唔,他老婆更坏,凶得很,把我的手都弄伤了,流了好多血――”小烂泥巴语气愤愤,只差没有怒得捶床了。
美少年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小脸,也许实在是生气,小姑娘脸都气红了,娇红的唇瓣还在吧啦吧啦张张合合,抱怨个不停。
耐心地听完了她的话,少年颇为中肯地看她一眼,懒懒开口道,“也许,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又没有勾引她老公!”小烂泥巴声音赶紧都拔高了,急得不得了,直溜溜瞪着面前少年。
“让我看看啊――”无视她的愤怒,美少年纤细的指尖轻触上她急红的脸,尤泥只感觉脸上一凉,竟是浑身都不对劲了。
“啧,脸太媚,胸太挺,腰太细,臀太翘……天生狐狸精反派命,该是将别人折磨得死去活来才是,怎的混到这个地步了?被个女人打压得落荒而逃――”少年微蹙着眉仿佛很是不解,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下颚,顺着曲线而下,轻掠过那软盈盈的胸与纤细的腰线,最后停留在小姑娘翘挺挺的娇臀处,缓缓摩挲。
他侧躺着,她整个人半倾在他的怀里,彼此气息可闻。
小烂泥巴还是听出了人家是在换着法儿夸她漂亮,喜滋滋有点高兴,可又感觉有点不对劲,浑身软得厉害,鼻翼间若有似无的幽香萦绕,缠绵得让她想睡觉,倒真有点要“犯病”的迹象,可却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唔,你房间有点热――”身体是软的,音儿也是软的,仿佛刚出炉的糯米软糕,让人情不自禁想咬上一口。
“好像是你比较热……”少年清润的声音缭绕在耳边,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带着点冰凉,小烂泥巴条件反射地张唇,迫不及待地迎进了那条冰凉滑腻的灵舌,整个人直往人家身上蹭,甚是凶猛。
被她手脚并用缠住的病娇少年始终慢条斯理,任由她主动,没有半点反抗,也不刻意迎合,不过片刻间,缠在他身上的女人就变得光溜溜,双手开始扯他的睡衣――
大床上,烧红眼的女人急切非常,病娇美少年被她紧紧压在身下,两人扭来扭去分不开;床头,一白一绿两鹦鹉像是醉了酒,在笼中摇摇晃晃,拼了命地想钻到对方笼中去;床下,浅浅散发着靡艳清香的墨盒檀香燃得正旺――
作者有话要说:汗滴滴,终于发出来了,表拍,半途拉灯绝壁不是瓦滴本意,我只是想弱弱地问一句:是该让小泥巴女王一次,狠狠压了病娇少年捏?还是让她一次被压、次次被压?(看我正经严肃的探讨脸……)
2827章
有句话叫做是什么:无心插柳柳成荫。
叶合,被某人紧压在身下的漂亮少年,微挑的眉眼带着些许不耐,原本清冷的脸上沾染着点点绯红,气息略急促,紧紧趴在他身上的女人还在贴着他不停蠕动,虫子一样,浑身滚烫,像是要吃人。
真不是说人家少年多下流,你个小烂泥巴多么的国色天香,才见了你一面就惊为天人,赶紧要下了药拖你上床。床边的檀香盒的确有问题,加了料,可也不是龌龊的媚药之流,叶合当然也没想要害这个呆呆蠢蠢的女人,太没成就感,不符合人家的毒辣美学。
可是现在――
叶合心中也是差异,那檀香里加的明明是秘制沉香,只会让嗅到的人昏昏欲睡,提不起力,怎么到她身上就变了药效了呢?这女人哪像是没力的,倒像是欲~兽附身!
咳,显然小合同志是没见识过这女人的“特殊”体质,你要真给她下媚药,指不定还达不到这种效果咧,顾少爷不就是典型的前车之鉴。
好嘛,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人都已经这样了,叶合也没空去研究到底是自己的药出了问题,还是这女人自身有问题,一手抓住那只不断往他身下凑的软手,他凑近去咬她的嘴巴,“乱捏什么!”
尤泥是真不好受,浑身热的厉害,唇上被他一咬,疼痛带着点酥麻,她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对劲,哭着扯人家的衣服,“你害我,你给我下了药――”又难受又拿人家没法儿的可怜样。
叶合也是真被她给搞烦了,你说你要上就上,她将两人脱得光溜溜,就骑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边还哭哭啼啼,活像她才是被强的那个,最后见她实在是哭得厉害,当心她将人给引来,叶合心一横,索性一手揽住她还在乱扭的腰,重重向上一提一坐,两人齐齐闷哼一声。
“唔――”小烂泥巴趴在人家身上,下面胀满得厉害,不敢乱扭了,拿手捅捅身下人的胸膛,红红的眼睛望着他。
“做什么?想在上面又不想出力?”少年好笑地看她一眼,眸中倒是没了先前的不耐与清冷,一手轻拍了拍她的屁股,发出一声脆响。
“痛――”屁股上挨了一下,小烂泥巴哼哼着溢出一声,下面条件反射地一紧,让少年呼吸急促了几分。
再是禁欲,也还是禁不住这样撩,叶合终于是决定自食其力,一手掌着浑身滚烫的女人,缓缓挺动腰,边动便凑近她耳边逗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