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走的时候把林家托付给我们了。放心吧,不会让你妈妈出头的。”芳老太对詹妮说。
“林家的水向来深不探底,只怕你们老几位救不了林亦初反倒把自己沉进去了。”
“你不帮忙也别咒我们!”詹萍呵斥。
“我怀疑……”詹妮犹犹豫豫。
“有话直说,要不憋住别说!”詹萍说。
“我怀疑马克根本不是为了钱。心思叵测潜伏了这么多年就为了区区金钱?也不太可能是名份,之前他明明有更多的机会。等到林老先生不在了才动手,应该是为了避开决定性的压制力。”
“难道是仇家的后代?”詹萍念叨。
“仇家?老爷最后几年抛售了林氏所有的股份,大手笔捐钱做慈善,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以完美的姿态离开了世界。”马老头说。
“仇家…仇家……”詹萍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詹妮想坐下来,被詹萍瞪了回去,“出去!”
詹妮不甘心地离开客厅。
“仇家…”詹萍嘘声几乎没发出声音,“好像真有一个。”
芳老太和马老头同时往前凑头。
“二十年,就是泽枫那事,申总……”
詹萍突然在一堆文件里开始翻找。
“当年太太固执的怀疑泽枫是被人陷害的拼命的想找出破绽,但是林董并不全然支持。还给太太请了精神科医生,逼她喝药……”
“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怀疑泽枫的事情,但是后来泽雅发疯,家里人也很注意不要深度纠缠在悲伤里。”芳老太说。
“你们的意思泽枫是仇杀?”马老头唏嘘不发声。
“找到了。”詹萍抽出一张纸,“当年太太第一时间追查了泽枫常去的修理厂。怀疑有人在车上做了手脚,那个时候修车的员工也不见了。车行说是被林家的声势吓跑了,还让林家不要欺负人!等风头过去一段时间之后,太太命人收购了修理厂,但是也没找到关键的员工资料,也许是被刻意销毁了。”
“那对泽枫痛下杀手的原因是什么。”马老头说。
“就像一张拼图里始终缺了最重要的一块,太太曾经疯狂的想找到,但是林董……”
“老爷故意隐瞒?不会吧,当年老爷痛不欲生恨不得要把城市掀过来。”
“也许……老爷也有愧……”
茶壶里没有茶了,詹萍只得让詹妮来加茶。
“马克知道大家忌惮不敢报警,不然直接调取个人信息定位手机没有抓不到的。”詹妮嘟囔。
“对方奔着亡命来的,稍不有慎就是泽枫那样无法挽回的惨案。”芳老太说。
“既然负不了责任,就别搅和进去。”詹妮继续说。
詹萍乜斜眼,“也是了却我多年对心愿,怯懦不是我的品格。”
“您忘了姥爷是怎么死的,活活被林氏的事务累死的。如今林氏都易主了,还要为已经逝去的东家照顾没有家业都少东家。”
“你之前不是把小初当朋友?跑来跑去挺热情的?”芳老太呛声。
詹妮莞尔一笑,“林家现在好像是空壳了啊,没什么便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