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张砚砚已经做到了沉烈的身边,“我来喂你吧。”
不过,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办法。
张砚砚端着碗,挑着面条,喂到沉烈的面前。
沉烈黑漆漆的眼就在面前,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乎从来没有看过她一般,那么的专注,那么的直白……
眼睛,能暴漏的情绪太多……
张砚砚脸上一热,端着面条的手都是开始颤抖。
“你,你还吃不吃,不吃算了。”
沉烈的回答是直接的张开了嘴巴。
这一顿饭吃的很艰难,有那么一瞬间,张砚砚觉得被吃的不是面条,而是自己。
沉烈在吃饭的过程中,一直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睛几乎都不眨,张砚砚背心都在冒汗,只想快点给沉烈吃完方小说西,马上闪人。
偏偏沉烈吃的很慢,当张砚砚涨红脸蛋垂下头去的时候,他懒洋洋的声音又是响起:“看着点,都喂到我鼻子里面了。”
“……”张砚砚已经无数次扼腕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好心。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沉烈终于是吃完了拿碗面条,而张砚砚整个人都好像要虚脱了一般。
偏偏看着沉烈舔着嘴巴,张砚砚心里一抖,放下手,讪讪一笑,“怎么了,很好吃么?”
沉烈的回答只高傲的仰高头,“就那个样子,不过,也还行了。”
这算是夸奖么?张砚砚不得不承认,心里微微的升起了一点小心的开心。
这点开心还没有落到肚子里的时候,有听见大老爷的声音响起了:“吃饱了,我要洗澡睡觉。”
“……”
沉烈看着她。
张砚砚也不堪示弱的回视了回去。
喂他吃饭,已经是极限,洗澡,门都没有!
看到了张砚砚眼中的执着,沉烈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那眉头微微蹙起。
然后,转身上了楼。
“你去哪里?”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让张砚砚微微心慌,想也不想的开口了。
沉烈站在楼梯,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张砚砚,勾唇轻笑,“洗澡。”
“你受伤了,就不能不洗么?”
“对不起,我没那么耐脏!”
“……”
张砚砚在浴室门口徘徊,她不应该心软的,反正沉烈只是个混蛋,他误会她,还伤她,他们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是井水不犯河水,谁管他。
可是,当浴室里开始有了潺潺的水声的时候,张砚砚还是忍不住咬着指头想,他的脑袋受了伤,虽然现在没有发现后遗症,要是晕倒在浴室里怎么办,还有,他的手也受了伤,还是沾染了水,感染了伤口,怎么办?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受了伤,不能上班,他们市民的福利生活怎么办?
……
张砚砚给自己找了一百个理由和借口,其实,总归一句话,沉烈的受伤是因为她,所以她愧疚。
看着那水雾朦胧的浴室门,张砚砚咬牙,心一横,也是冲了进去。
而进去后,里面的情景让张砚砚大吃一惊。
沉烈躺在浴缸,眯着眼睛,舒服得好像一只大猫一般。看到张砚砚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睛,“你怎么进来了?”
“你的伤口?”张砚砚首要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沉烈扬了扬手,果不然,那纱布都已经打湿了,现在微微的渗出血的红色。
“沉烈,你就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么?”张砚砚不想说教的,但是看着那慢慢被溅出来的水打湿的伤口,心里还是微微一酸,身体已经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抬起沉烈的手,放在了一条干净的大浴巾上。
“你是想让我内疚么?”
沉烈没有立刻的回答,只是眯着眼睛,好半晌,才是轻轻的来了一句。
“你会内疚么?还是会心疼我?”
“你……”张砚砚咬牙,有一瞬间,想要把这个男人按到浴缸里面的冲动。
“反正,你的伤是我弄的……我会负责的……”
“呵呵……负责……”沉烈只是笑,却没有再说话,眼睛又是慢慢的闭了上来。
……
“水要冷了,你还要泡么?”一片沉默后,张砚砚试了试水温,又是问道。
沉烈哼了哼,“我还没洗头。”
“洗什么洗啊?”张砚砚看了那包着纱布的脑袋,“洗个澡算了,我给你拿浴巾。”
这次,沉烈只是抬头看了张砚砚一眼,然后……
他笑了。
张砚砚只觉得毛骨悚然,这个样子的沉烈,一看就是要打坏主意的,可是,她的心里还不清楚沉烈到底要打什么注意。
只是,当张砚砚拿着大大的浴巾,进门的时候,她猛的明白了。
沉烈――
他赤啊裸裸的从水里站了起来!
对不起,张砚砚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那耸鼓鼓的□一团,谁叫那全身上下都是玉白一片,只有那里黑色一团阴影呢。
“啊……”张砚砚迅速的转身,蒙上眼睛,惊叫出声:“沉烈,你暴露狂啊!”
而沉烈耸耸肩,黑沉沉的眼里有一丝笑意,“不是你说给我拿浴巾么?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我擦干净,想我的伤口打湿么?”
“……”混蛋!
张砚砚心里极度不耻沉烈这种小人行径,但是最后心里一横。什么大不了的,她摸过了,也看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心里这么一想,张砚砚大大咧咧的放下蒙着眼睛的手,哼了一声,如一只高傲的孔雀一般,快速的走到了沉烈面前。
“别动!”
张砚砚粗鲁的给那湿漉漉的大老爷擦干净身体,只是当瞄到那一团的时候,忍不住愣住了。
他们在床上的交流很多,但是绝大部分是沉烈主攻,而她弱受。
老实说,张砚砚其实是有点排斥和沉烈做这件事情的,当然,她肯定不会主动的做出什么取悦他的动作。而且,他们一直都在昏暗的灯光下,还窝在被窝里,虽然偶尔就……惊鸿一瞥,她瞄到让她痛苦和快乐齐飞的方小说西,但是一直还没看清楚过。
原来……
是这个样子。
那黑漆漆的荒草间,它垂头丧气的搭在哪里,没有平时趾高气扬,热热涨涨的样子,倒是有点大蘑菇般的可爱。
张砚砚脸蛋有点红,但是眼睛……
眼睛却该死的移不开。
移不开,移不开,然后张砚砚惊讶的发现,在她的目光下,它似乎是恢复了精神,不,是慢慢的恢复了精神。
慢慢的从凄凄的荒草中,露出了它硕大的脑袋。
“啊……”张砚砚惊叫一声,连连后退了两步,看到那荒草间已经趾高气扬的它,才是惊悚的抬头。
看着沉烈,她结结巴巴,颤抖着声音:“你……你……你……”
沉烈还是无辜耸肩,指了指腿心,一本正经的说道:“它告诉我,你很想看见它耀武扬威的样子。”
谁!谁要看啦!混蛋!你给我低下去!
“我……我……我……你……你……你……你胡说!”张砚砚结结巴巴的说道,而这边沉烈似乎对这个一点也不避讳,指了指腿心,轻松加得意的说道:“不想喂饱它,就快点过来给我擦干净,我要睡觉了!”
“你……你……好。”没办法拒绝,似乎它更加的雄伟了。张砚砚绯红了脸蛋,慢慢的朝沉烈走过去。
呼――
不过,她很倒霉。
沉烈更加的倒霉。
张砚砚脚下一滑,她直直的往前冲去,眼看她就要滑到。
是的,就要滑到的时候……
张砚砚发誓,重重的发誓,人在要跌倒的时候,都习惯性的惯性的条件反射的……
……抓住身边的支撑物。
那个时候,沉烈手受了伤,也太上面了,张砚砚这个时候没有够到。
她够到的是,比较低,然后比较凸起的物体……
而他身体唯一凸起来的物体……
“啊……”浴室里再次爆发出一声凄厉叫声,不过可不是张砚砚。
她只是呼啦一声跑出去,顺道还关上了门。
天知道,她,她不是故意的。
绝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抓着那凸起物……
还为了保持平衡。
狠狠的往下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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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会扯断么……
哦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