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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大人是首辅(穿书) 第29节

  “知道了知道了。”封懿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这才回头无奈的看了玉影一眼,“我已经穿得严严实实的了,可以出去了罢。”

  话落,不等玉影回答,便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第47章

  “封毓与玉影进到朝晖堂时,李氏与蓝氏这会儿正在软榻上坐着说这些什么,封懿留意听着,听到她们是在谈论封姌的姻亲与嫁妆之事,便也没多在意,而是径自凑到堂屋中央的暖炉前烘手。

  不得不说,这几日的确太冷了些,温度一日比一日低,皮肤稍微坦露在外头,叫晨起的冷风一吹,便红通通的,在冷一点便要皲裂。

  好在封家家大业大,无论前院还是后院,堂屋内皆已生起了暖炉,倒不至于叫府内的人冻着。封老太爷体谅小辈们,加上要忙封姌的婚事,这段时日便没让他们每日晨起请安。

  只不过,在这么冷的天儿办亲事,却又是要麻烦不少。

  李氏正与蓝氏说话时,留意到进来的封懿,便立即让芝梅等人去将为封懿准备的早膳端过来。

  芝梅应下,不多时便将温着的早膳给端过来了,是一叠黄金米饼、玫瑰花糕、加上一碗薏仁米粥,放在一张红木矮几上给封懿端了过来,封懿看了一眼,食欲大开,立即拿起银箸开始用膳。

  吃到一半,突然想起还未见到封婵,便问,“四姐呢?怎么没见到她?”

  “婵姐儿这会儿在她自个儿房中忙活着,也不知忙些什么,估计待会儿便会过来找你玩儿。”蓝氏回道。

  封懿一边吃一边说,“那姨娘你跟四姐说,我去三姐那里了,她若是找我的话就去云轩罢。”话落,便一边注意着形象,一边三下五除二的用完了面前的早膳了,用手帕擦拭了嘴角,封懿便出了朝晖堂,往东院的云轩去了。

  到云轩内,就见院内这会儿已经里里外外的张罗着,封姌的贴身丫鬟知画领着一众小丫头们按照许氏的吩咐妆点着云轩。挂彩锦,贴窗纸,打扫院落,忙得不亦乐乎。

  见到封懿出现,知画带头向封懿行礼,“姑娘来了,知画见过五姑娘。”

  封懿轻轻点头,“三姐可是在屋里?”

  “姐儿在屋内,姑娘自进去罢。”知画回了一声,封懿听了,便领着玉影径自往堂屋钻了进去。

  屋内,封姌正坐在外间的软榻上,手上拿着一方红色秀帕,另一只手对着秀帕上的鸳鸯细细补针,不知想到了什么,妆容精致的面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知书候在一旁随侍,见到封懿出现便上前行礼,“五姑娘。”

  封懿轻轻颔首,解下身上的披风交给跟着进来的玉影后,先一眼朝外间望过去,望见对着手中秀帕笑得毫不自知的封姌便忍不住调侃道,“三姐,该不是又在想未来姐夫了罢?三姐你其实也不用日日思君不见君,明日过后,你就天天能见到我那未来姐夫了。”

  说起来,封懿还从未见过封姌的未婚夫婿段崇南,自从她大伯封敬山与镇国公定下姻亲之后,段崇南再也没来过府上。

  封懿问过一次,因为她实在好奇将她三姐封姌迷得这般牵肠挂肚的未来姐夫究竟长得怎么样,却每次被封姌以未出阁的女儿婚前不能随意与夫家见面为由给推脱了。

  实际上封姌也并不知道具体是否真有这个习俗,只是自从端午之后,已经大半年都未见过段崇南,若非她亲眼见过段崇南,加上母亲许氏成日在耳朵念叨着她的姻亲,她都以为她要嫁的人是个虚幻的人。

  这会儿听到封懿的调侃,些许心酸的同时,想到明日便是她的大婚,正如封懿所说,明日过后,她便日日都能见到段崇南,不用在受这相思之苦,当下便绽开笑颜,指着封懿道,“你这坏丫头,成日就知道打趣我。”

  封懿嘻嘻一笑,绕过软榻前的檀香木架便进了外间,落在了封姌的另一边,看了一眼封姌手中绣的鸳鸯,自顾的拿起一颗案几上摆放的蜜饯盒子里的蜜饯塞进口中细细嚼了起来。“三姐,你今日可是最后一日在府上,我在不多打趣你一下,等你到了夫家,可就没有我这么好的妹妹相陪喽。”

  听到这里,封姌面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反而有些许踌躇,“小妹,你说我嫁到镇国公府之后,他们府上的人,待我也会好吗?”

  这个封懿自然不知道,她又没见过镇国公府的人,她甚至连段崇南都从未见到,又怎会知道他们镇国公府中人的心性。

  不过见到封姌这时有些游移不定的面色,猜到封姌这是对以后的未知生活产生的疑惑与焦虑,便道,“三姐不用想这些,你只管想着姐夫就好。你想想,你只要喜欢他,他又是镇国公府世子,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只要你们二人恩爱和睦,旁人又怎敢对你不好?再说你可是未来的国公夫人,他们又怎敢对你不敬?”

  封姌闻言笑了,“你说的对。”说罢,不知想到了什么,封姌放下了手中的秀帕,朝封懿招了招手。

  封懿便凑了过去,封姌隔着中间的案几俯身在她身边神秘兮兮的道,“小妹你知道吗,母亲前两日跟我说,世子他似乎又升了官职,母亲是从父亲那里听过来的,肯定不会有假。只是父亲他什么都不跟我这个做女儿的说,每次都要让母亲从父亲那里问清楚。”

  封懿听了倒是来了兴致,“什么官职?对了,我还不知道我未来姐夫如今是何官职呢,三姐你清楚吗?”

  封姌摇了摇头,“具体是什么官职我还不太清楚,似乎是卫所的武官,是指挥使还是指挥同知,我一时记不得了。”

  封懿对这些武官的职称也不甚熟悉,便问,“那是几品的官职?”

  封姌道,“我也不清楚,应当是四品上下的官职罢。”

  “四品?”

  封懿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她对官职的名称无概念,对品级还是有概念的,即便是她的父亲封敬坤,好像也不过是四品的文官,而她这位未来姐夫,年纪才多大,竟然就已经是四品上下,再过些年,岂非就是高官了,身上又有爵位在身,那当真是无比的显贵了。

  想着,封懿朝封姌竖起了大拇指,“姐夫果然厉害,照这晋升速度,日后少说也得是二品大员了,那得是什么,是都督罢?三姐,你当真好福气,日后绝对是大富大贵啊!”81812.

  封姌被封懿的举动逗笑了,听她说得这番话,心中忍不住又有些小得意,但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便轻轻瞥了封懿一眼,“别说我,你不也是吗?李家表弟他也是很不错的人,而且身上也有爵位在身,身上的孝期一过便是侯爵了,这么年轻的侯爵,朝中也是不多有的罢。而且我看他对你也颇为关心疼爱,小妹,你日后也不会差的。”

  封懿听了却是心神一紧,“三姐你在说什么?表哥他是我的表兄,我们是表兄妹的关系。”

  “表兄妹又如何?”封姌笑道,“表兄妹结成夫妻的还少吗?再说婶母虽未明说,却分明是在撮合你们二人,连我都看出来了,表妹,你可别说你还不知情啊。”

  封懿听了微微一怔。

  为什么封府上下所有人,似乎包括李缜也是这个心思,她母亲甚至明确告诉她,待她表哥李缜身上的孝期过后,李缜会娶她。

  可是封懿仍是不敢相信,她穿进的不是小说中的世界吗?她知道剧情的进展,李缜最后是会娶苏莞,可是照目前的进展来看,李缜与苏莞之间似乎还没有任何的可能性,反倒是跟她……

  难不成因为她穿进了小说,剧情的发展发生了变化?女主角从苏莞便成了她?

  封懿暂时还不敢确信,毕竟她表兄李缜都还未离开封府,小说剧情真正的发展还未开始,一切得从李缜离开封府才能算作开始。

  所以,她还是暂且先静观其变罢。

  翌日,腊月初八。封姌大婚之日。

  封府内不论是入朝的,还是入学的,今日一律休沐在家,全员上下皆开始忙碌起来。封敬山,封敬坤在前院招待宾客,李氏,蓝氏张罗着陈设与后厨之事,身为今日的主角封姌的嫡母,许氏今日不做任何事,只留在云轩陪同着封姌,等候着哭嫁,顺便送她唯一的女儿出阁。封懿与封婵则都在云轩陪同着封姌,预备送她出阁。

  于是,封府人手严重不够,最后包括李缜,今日也加入了封樾一列,帮忙在前院招待前来恭贺的宾客。

  今时不同往日,李缜不在是刚踏进封府的少年,而是在封府生活的数月的,对封府,主要是二房的人有了感情的少年。

  另外一点则是,今日与封姌成婚之人,是段崇南。李缜想亲眼看着城府深沉的段崇南是如何将封姌迎出封府,以及今日前来封府恭贺封敬山与镇国公府结亲的官员,是否会与他上一世记忆中的官员对上号。

  然而,当封府大门打开,李缜作为迎宾之人,第一个迎进来的,竟然是一位他意想不到之人。

  第48章

  “严羡之一袭深黛色束腰直缀,姿容俊逸出现在封府门前,朝望见他时微微一怔的李缜拱手道,“李兄,数月未见,别来无恙。虽时隔数月,严某还是想趁今日的时机给李兄与令表妹赔罪,李兄当不会怪罪罢。”

  封樾这时与李缜一同恭候在门前,听严羡之所言,又见严羡之对李缜态度诚恳恭敬,当下疑惑道,“缜弟,你与严公子相熟?”

  李缜并没有想到严羡之今日会出现,并且在今日这样的时机向他赔礼道歉,且不说场合不大合适,大庭广众之下,那日在南妩湖发生的事,却是不宜让旁人知道的。

  李缜便道,“也不算熟识,只是一面之缘。大哥且继续候着,我领严兄进前院了。”话落,便向严羡之招手,一路领进前院。

  路上,李缜低声道,“严兄,那日之事已过去数月,我们早已忘却,另外,那件事事关我表妹的声誉,还请严兄莫要在四处宣扬。”话落,警告的眼神也瞥向了严羡之。

  严羡之能找到封府,便是已经查到李缜的身份,知他是武安伯李安的遗子,武安伯李安一身忠肝义胆,为了保卫边疆而命陨疆场,朝廷已下旨追谥其为武安候,并由他的独子李缜继承爵位。

  也就是说,再过两年,李缜便是名正言顺的武安候,如此年纪轻轻便能承袭侯爵之位,他这伯府长公子的身份自是不能比,又见李缜姿容不凡,隐隐透着些许上位者的强者之势,面上便更加恭敬,道,“羡之明白了,李兄放心,那日之事,羡之今后再不会提起。”

  李缜见严羡之如此通慧,忽而深深看了他一眼,“严公子今日不单单是来贺喜,或是趁贺喜的时机赔罪的罢?”

  严羡之闻言一笑,朝李缜道,“若是李兄不嫌弃,还请李兄直呼羡之之名。至于今日我来的理由是什么都无所谓,羡之今日主要的目的,只是想见李兄一面。”

  李缜见他意有所指的眼神,眸色一闪,低声道,“跟我来罢。”话落,便绕过前院,往西院的墨轩而去。

  此时,封府前厅前来恭贺封敬山嫁女的宾客愈见增多,人头耸动,道贺等喧嚣之声亦是不绝于耳。

  中院,李氏与蓝氏等内眷里外忙活着,还请了不少帮厨的嬷嬷丫头,却仍是忙得忘乎所以。

  巳时,封府大门外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锣鼓之声,是新郎官,镇国公府世子段崇南带着迎亲的队伍前来迎娶封家嫡长女封姌。

  听到迎亲的锣鼓声响起,封家大门前便更为热闹了。

  东院云轩,封姌的闺阁内。一身厚重的大红霞披着身,头戴凤冠,妆容华美的封姌正坐在床榻前,封懿、封婵则围坐在身旁,许氏坐在封姌的面前,望着一身凤冠霞帔而华美可人的封姌,眼中噙着些许湿意。房中的丫头们也都在一处簇拥着。

  这时,前院极为喧闹的锣鼓之声也传了过来,众人一听,便知是镇国公世子来迎娶封懿了,许氏先是一笑,继而望着封姌,双眼陡然留下两行热泪,拉住封姌的手道,“我儿,你始终还是要嫁出去了。”81812.

  封姌见自己的母亲哭得这般伤心,原本是满面的笑意,这会儿却也忍不住沁湿了双眸,拉着许氏的手,柔声道,“娘——”

  “我儿——”许氏拉着封姌的手,连哭带说的絮叨了一些话,半晌,直到房门外的亲戚等内眷前来敲门,“太太,姑爷已经到前厅了,快些让姌姐儿出来罢,莫要误了时辰。”

  许氏听了,这才抹了泪,面上继而洋溢着欢喜的神情,“对,知书,知画,快过来搀扶着姐儿,给她把盖头盖上,扶到前厅去。”

  知书知画依言上来,正欲给封姌盖盖头时,封懿忽然拉住了封姌的手。

  封姌回过头来,封懿视线柔柔,朝她轻声道,“三姐,恭喜你终于嫁出去了。愿你与姐夫伉俪情深,天长地久。”

  封姌闻言一笑,眼中却已有湿意,“多谢你,小妹。”

  封婵平日里极少开口,这时也跟着说了声,“恭喜三姐喜结连理,恭祝你们举案齐眉,白头到老。”818小说封姌闻言看了封婵一眼,“多谢你,四妹,你年纪也快到了,相信属于你的姻缘很快也会到来的。”

  话落,三姐妹之间又说了些话,知书与知画这才上前来,为封姌盖上了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在门外之人的连声催促中,终是将封姌送出了云轩。

  在众人的恭祝与欢闹声中,封懿与丫头们搀扶着封姌送到了前院大厅与段崇南牵着喜球,对着封敬山与许氏行姻亲之礼。

  今日的段崇南一身红色绣麒麟纹喜服,将他本就挺括的身形衬得更是挺拔而伟岸,此刻与戴着盖头的封姌并肩而立,当真是英姿隽雅,英武不凡。

  封懿这会儿同在内眷的人群中,看清段崇南那刚毅俊朗相貌后,终于明白封姌为何会对他情根深种,入骨相思了。的确是一位很出众的青年才俊,只希望他能够真心对待她三姐封姌好,那样便算是美满了。

  想到这里,不知怎的,封懿忽然间想到了李缜,便抬头在人群中搜索着李缜的身影,耳边是喜娘的哟呵声与身边众多宾客的恭祝之声,眼前则是人头耸动,人影绰绰。

  封懿四下环顾,始终都未看到李缜,正有些许失落时,身后翛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在看什么?”

  封懿闻声回头,就见李缜长身玉立与她身前,清隽的面上满是柔色,看得封懿心头一荡,正欲开口时,突然瞥见跟在李缜身后的那人,出口的话顿时咽了下去,指着严羡之道,“他……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表妹,不可无礼,他是今日前来恭祝的宾客。”话落,李缜将封懿从人群中拉出,走到角落,向封懿介绍严羡之。“这位是敏恩伯府的长公子严羡之,他今日除了前来恭贺之外,也是为了那日的事向咱们赔礼道歉。”

  “严公子?”封懿上下打量了严羡之一眼,忽而越过李缜上前一步,站在严羡之面前道,“你既然是来向我们道歉的,我人已经站在你面前了,你向我道歉罢。”

  严羡之微微一怔,新奇而有趣的视线落在了封懿身上。方才见到了恢复了女儿装打扮,比之数月前却是长高了些,尤其一身的梅花饰品而更显精致可人的封懿时,他便眼神一亮,这会儿见到封懿的反应,更觉这位姑娘心性直爽,颇为有趣。

  李缜见到封懿的举动后,无奈的摇头一笑,“表妹,不可胡闹。方才严兄一进府时便已道过歉了。”

  话落,上前一步将封懿揽在了身后,又朝严羡之道,“我这表妹心性向来便是如此,直来直去,还请严兄莫怪。”

  “怎么会?羡之方才虽赔了礼,确是在李兄面前,封姑娘的确未曾听到。羡之也的确还需向姑娘诚恳的道歉才是。”

  话落,因为四周人多不便行大礼,严羡之朝封懿微微拱了拱手,“在下严羡之,见过封家五姑娘。那日的无心之失让姑娘落入水中是在下的不是,今日特意向姑娘赔礼道歉,还请姑娘莫怪。”

  封懿闻言一笑,“你这人还挺有趣的,让你道歉你还真道歉了。”

  严羡之回以笑意,“本是羡之的错,应该赔礼道歉。只是已时隔数月,希望封姑娘莫要觉得晚了才好。”

  封懿闻言摆了摆手,梨涡浅浅,“不晚。只要是你的诚心,任何时候都不晚。”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不绝于耳的恭贺声,是一对新人的行礼规矩已毕,这会儿正站在堂前接受着众人的道贺。

  封懿与李缜听到了,便又转身回到人群中。封懿望着一身凤冠霞帔,站在高大英武的段崇南身旁而显得娇小可人的封姌,本来并无想法的心潮,这会儿不知怎的竟微微一动,不知觉的抬眼看向了身边的李缜。

  李缜的视线则落在了段崇南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思虑,片刻后回过神来,似是感知到了封懿的视线便也看向了封懿,视线轻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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