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对于这种解释,全释的表情是:“……”无语!
餐后,要不是迟岚黑了脸,全是那是誓死追随他的小刀疤到底啊,压根就没打算一个人再回去,最后男人妥协了,只不过临走时与迟岚那猥琐眼神的交汇,才要水色明白了因由,不免心生尴尬。
迟岚也没什么事儿,要水色自己给自己放个假,今儿就陪他去工作室玩玩,俩人探讨探讨摄影方面的东西,再有就是想教水色怎么洗相片,然后要他亲自把小水草的照片洗出来,这事听着挺有吸引力的,水色立马就欣然答应了,而后俩人一道回了迟岚的[日惯漂亮宝贝摄影室]。
……
疯闹了一上午,要不是小水草玩的都快筋疲力尽饿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不停,小人儿是绝对绝对不会舍得从游乐园里走出来。
“uncle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抱着小水草,韩暮石好心情的问道,想攻破水色,男人知道小水草是关键,再说,他本来就喜欢这孩子。
“不要不要,小草不想长出六条手臂来,不吃不吃。”小人儿脑袋摇得好像拨浪鼓,记性倒是一点也不差,还记着之前水色说的话,说什么都不肯再碰肯德基那种东西了。
“鬼灵精!”韩暮石张嘴就咬上小人儿的小耳朵,根本还都没咬到呢,小人儿就血呼啦的叫起救命小草的耳朵要掉了,随后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最后韩暮石领着小水草进了必胜客去吃披萨,可把小豆丁撑得都快走不动道了,小肚皮鼓溜溜的。
这孩子吃的也太多了,韩暮石怕撑坏了小家伙的脾,便拉着小孩在街上溜达着步行起来,想要小水草消化消化食。
小鬼很是配合,那是因为他贪嘴吃的实在太多了,两人儿闲庭阔步倒也惬意。
走着走着韩暮石就动了小心思,突然在一家表行的门前驻足,隔着大橱窗向里看着展架上的那块手表,琢磨着想给水色买回去。
“好闪啊。”小水草叫了一声后松开韩暮石的大手就自己跨过门槛颠颠的跑了进去,这一下子就给了韩暮石勇气,男人紧随其后。
“小草乖,不许乱跑,来,到uncle身边站着。”韩暮石招呼小家伙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柜台前,之后冲着柜台小姐客气道:“麻烦,请把这块表拿出来给我看看。”
“好的。”柜台小姐很专业,立即戴上黑色的手套,然后拉开玻璃门拿出韩暮石所指的那块表开始专业的介绍起来。
小水草很听话,点点的就跑到了韩暮石的身边,伸小手在柜台上乱划拉,另外一手扯着韩暮石的裤子,自己在那不知道嘀咕什么,韩暮石一面听着一面揉着小东西柔软的头发。
小家伙现学现卖,冲着人家柜台小姐吆五喝六的:“你好,请你帮我把这块也拿出来再看看。”
“好的,请稍等。”说完之后人家姑娘就愣了,她纯属下意识的职业反应,结果发现这话是一个落起来还没有三块豆腐高的小孩说的,不禁觉的好笑又好气的。
死小孩一双眼亮晶晶,柜台小姐看着他,他也看着柜台小姐,然后皱起小眉毛叫道:“快点给我拿出来,我要看!”
那女孩尴尬,便用目光向韩暮石求助,男人笑着就把自己腕子上的手表摘了下来弯身塞给了小水草:“乖,拿石uncle这块,听话不许捣乱。”
小家伙眼前一亮,石uncle这块表比那个姐姐手里拿着的那块好,好多小石头闪闪的,漂亮。
“喔喔喔”伸小手就接了过来,蠢蠢欲动的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研究起来。
那女人看着韩暮石呆了,她忽然觉得男人看着孩子时的宠溺目光简直能萌杀一票大娘们,简直太有爱了。
“小孩子,呵呵……”韩暮石礼貌性的说了一嘴,之后又指着另外一块看起来也相当不错的手表示意柜台小姐帮他拿出来再看看。
时不时的都要去瞄瞄在一旁自己玩的小水草,叫上两句小草乖,不要乱跑这样的叮嘱。
结果还是出了意外,小水草不经意的一抬头,就瞧见表行的大门外有一拿着海绵宝宝起球的小男孩被妈妈领着路过,小人儿眼馋,啪嗒一声从沙发上跳下来,蹬蹬蹬的跑了两步到门口,回头看看还在那聚精会神选表的韩暮石后不死心的跨过门槛跑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小水草觉得拿着小气球被妈妈领着的小男孩在人海中显得特显眼,让他一眼就能看见那只花花绿绿的气球在他的头顶飞。
小男孩一手拉着气球,一手拿着甜筒,跟他的妈妈有说有笑的,那个妇人也是满脸的高兴,手里拎着大包小裹的。
钻石手表握在小水草的手里,太阳一照,亮得炫目刺眼,小人儿并未走远,始终站在表行门外走出一点点的地方巴眼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一对母子。
突然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等小水草再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手很疼,再一看,韩暮石的手表不见了。
“你站住,手表是uncle的。”猛地抬头看去,一个半大的男孩在他手里夺下那块手表后就没入人潮中,是这一带经常出没的扒手,就连片警都不管的一伙人,可想而知他们的存在是怎么一回事。
车水马龙各种噪音,叫卖拍手的吆喝声,喇叭里不停循环的叫卖声,店铺里电视录音、音乐的宣传声,在整条街上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段特有的音频。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唯一卷:缘来如此第077章他是我儿子
小东西不但气性大还很护食,是他的东西谁也抢不得,想也不想拔腿就追了上去,盯着满街的噪音扯着嗓子喊:“给我给我还给我,我的,我的……”
五米见外就是一十字路口,红灯停绿灯行,一断裂的空档滑行急刹车声突兀的快要刺破过往行人的耳膜,等来往行人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愕然发现车轮前趴着一小男孩不知是死是活。
车子一个大甩尾就停了下来,两侧车门随即便被打开,从里面下来包括司机的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直奔差一点就被车轮碾进去的小水草抱起来上了茶,一脚油门踩下,车子上了弦似的冲刺出去。
电话响起,全三接过电话的第一时间,黑木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三哥,我把小水草撞了,现在正往第一人民医院去……”
这面还没等黑木说完话,着急的江小鱼一把抢过电话扯嗓子吼起来:“娘的,老三你丫的快点来,哥特么的在这孩子脖子里发现了个东西,他特么的自己过来看看就明白了。”
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全三不是那种会惊慌失措的男人,他稳如泰山从容不迫,思路异常的清晰,拿起车钥匙亲自驾车去了裕华第一人民医院。
幸亏黑木及时刹车,突然横冲直撞就扑出来的小水草才幸免于难,但还是被车体刮到,把下巴颏卡出个口子来缝了四针,另外一条手臂骨折,其他部位都没有问题。
滕子封拿着电话出去找人去处理刚刚的交通事故,黑木去医院门外迎全三,剩下江小鱼留守。
全三来得很快,气势迫人风风火火,没有过多的时间听旁人喳喳呼呼,男人大步流星的直接进了处置室,一眼就瞧见了被打了麻醉剂老老实实躺在手术台上的死小孩,没了往日的生龙活虎,躺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就要人揪心。
全三抬首,一双残酷的鹰眸射向黑木,黑木立即走上前去,先把小水草的身体情况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一番,基本上没有大碍,普通人家的孩子基本上三千元就可以搞定的事儿,黑木丫的用了十倍的价钱,生怕哪一点做得不妥耽误了小水草。
然后是一五一十的把整个过程言简意赅的对全三讲述了一遍,至于韩暮石黑木根本就没打算通知他,他急不急躁不躁与他无关,黑木现在要征求的是全三允不允许把小水草出了车祸这件事告诉水色以及迟岚。
再看全三的眼,黑木了然,他静静地退下,这里不再有他的事,至于全三,他并不着急江小鱼所说的‘发现’,静下心来一直等待小手术结束后把小水草转入了高级病房内,全三才正视江小鱼,等待着男人给他揭晓答案。
直击重点,一语道破天机,江小鱼走进病床伸手拉出了小水草颈子上的那条项链,一脸冷静的冲全三提议:“我认为你应该立即跟小水草做个dna亲子鉴定,你瞧这是什么。”
男人眼中波澜不惊,可全部焦距却在瞬间定格在江小鱼手中的那条坠子上,呼吸一滞,全三的眼瞳迅速扩张变大然后又猛地缩成一条细线,跨前两步,伸手将那坠子从江小鱼的手中捞过来,无与伦比的做工,无与伦比的刀刻,无与伦比的图腾,这是这世间仅此一个的象徽,这是罗斯查尔德分支后裔的家徽,这是属于他全三的标识,却在五年前丢失……
一秒两秒三秒的沉默……
继续沉默者……
男人的眼窝现出两道阴影,眉目含煞,五官棱角粗粝,头顶斑驳着丝丝缕缕的白丝,在灯光下模糊成片,一身绛紫色的唐装气魄浩荡,被全三穿出雄浑气势,他脚还有些臃肿,可他来时的路上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的脚趾在向他抗议。
神色不变,冷冷吐出五个字:“他是我儿子!”完全不必做什么dna,只要把前因后果关联上,答案根本就呼之欲出。
“操,你丫的就这么肯定,别特么的到时候做了绿王八帮人养儿子。”江小鱼歪嘴:“再说了他是你儿子怎么会在水色呢?你儿子他妈呢?”
阴霾的视线像两道x光射线,直直地凿入江小鱼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男人有半秒钟的呆愣,而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他生的?”
全三直接收回落在江小鱼脸上的阴霾目光,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传达出来并且江小鱼已经会意,那就足够了。
“娘的!”江小鱼这厮还在那愕然诧异呢,连连怪叫:“操!操操操!”像只无头的苍蝇,江小鱼在这皇上不急急死他这太监,转来转去的来回踱步,他真是替全三高兴,娘的,老三他还有个儿子,哈哈哈哈,老天真他妈的眷顾全三。
江小鱼之所以高兴,就是因为当年是他间接害了全三,所以才导致男人因为那场意外而失去了生育功能,这会儿先要江小鱼知道了这天大的好消息,这厮能不高兴吗?忍不住,江小鱼拽出电话就开门出了去,他要给江潮打电话,他要在老佛爷面前邀功,娘的,当年那顿鞭子算是白挨了,全老三他还有个儿子呢,哈哈哈。
全三在小水草的床尾站定,冷漠地注视着麻药还没有过的小水草出神,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死小孩居然竟是他的种,他全三亲生的,上天跟他开了一个超级大的玩笑,最后却赐予给他如此珍贵的家人。
唇角轻耸,男人笑得霸道,水草?不,从今往后你叫全草!!!
……
韩暮石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十岁,优雅不见,温柔不见,急躁得快要当街暴走,他害怕,他害怕极了,多少次抓起电话都没有勇气给水色拨过去,他到底要怎么对水色说他弄丢了他的儿子?
他已经在第一时间寻了出去,没有寻到小水草的踪迹却又听到了令他胆战心惊的消息,刚有个孩子在街口出了车祸,即使当他听到的那一瞬差点没晕厥过去,可韩暮石仍旧不想放弃这仅有的一点点线索。
可是他查遍了裕华市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没有叫水草的孩子,不,他根本就是在大海捞针,肇事的司机又怎么会用小水草的名字登记?
刚刚发生交通事故入住各大医院的孩子数不胜数,韩暮石的电话已经打到了自动关机的地步。
男人颓废的坐在街边的绿化带上发傻,耳边是车水马龙的嘈杂声,眼前事川流不息的车流,小草,你快点告诉uncle你在哪?
……
[日惯漂亮宝贝]工作室内,水色对他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笑着,脸上的愁容不见,瞧着自己儿子一张张的照片开心的合不拢嘴。
“怎么样?”迟岚走到水色的身边,歪头一块和男人瞧着被他高高举过头顶的底片看着:“感觉是不是很棒?”
“嗯。”眉目间一片喜庆:“感觉很棒!”水色似乎是找到了新的乐趣,有点爱上摄影了。
“那就没事就到我这里来坐坐怎么样?”迟岚笑问这水色,心知水色他不会拒绝。
“好。”果然如此。
舒缓清幽的手机悦铃想起,迟岚笑着放下手中的工具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机电话拿起来,来电显示上写着小鞭炮三个字,是二小子,迟岚立马接起电话,还未等他开口,全二便迫不及待的叫起来:“三爸有喜了!”
迟岚:“……”死小子,你说话能不能拿个逗句号给隔开?
什么叫我有喜了?混账玩意。
“好好说话。”儿子再大也是儿子,迟岚微微皱眉,口气略显无奈,这二小子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不愧是全释的种,简直和他年轻那会一模一样。
“三爸真有喜了!!!”全二在电话里呲牙,完全把迟岚的窘迫无视掉,接着大叫:“出事了出事了你赶紧回家。”啪嗒,断线!然后直接关机!
给谁打电话不是不接就是占线中,迟岚心下狐疑,越想越心慌,水色问他怎么了,迟岚就简明扼要的把刚刚二小子那通电话说了下,然后又说实在不放心要回去看看,水色简单的劝慰了两句后,两个人在迟岚的工作室外分道扬镳。
推开家门,大为意外,家里统共就六个男人,已经有五个等在那里,迟岚一看这架势更加狐疑,心中一阵忐忑,慌忙忙的迈腿就往客厅走进来,黑锆石般晶亮的眼睛来回扫视自己的三个儿子和两位爱人,最后急不可耐的出口问道:“怎么都在?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全霭沉默不语,他心里头倒是高兴,可他都是多大岁数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天大的惊喜对他来说都无法让他如何雀跃。
全释笑的邪魅,一脸的不怀好意,桃花眼乱闪,除了精虫上脑那点事,这个老男人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了,每每抱着迟岚翻来覆去说的最多的就是我要干死在你身上,这辈子也就圆满结局了。
同样的话,全霭也抱着全释说,所以说,他们三个人纠缠了一辈子,从年轻那会儿就相互吃醋,吃到现在孩子都又当爹了,他们是越吃越凶猛,简直是乐此不疲。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唯一卷:缘来如此第078章不能跟他去
迟聘也不知道像谁,温柔优雅的一大小子,举手投足之间无一不显露了显赫家世的贵气,面相和善,笑容典雅。
眼镜、发带、蓝色小西装、束起的马尾,一尘不变的扮相,犹如欧洲中世纪的王子。
不圆的,畸形的珍珠,不规则的,不整齐的,强烈的动感,巴戈利亚特有的风格,豪华气派的程度完全打破了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严肃、含蓄和均衡。这是老全家的长子,从内到外流露着雍容闲雅的迟聘。
永远玩世不恭的是迟岚的二子全响,浪荡不羁的性子,吊儿郎当的样子,超脱人类底线的打扮,十分刺目抢眼的蓝发,从来玩的都是心跳与刺激。
有着迟岚完全不为人知的一面--鬼畜属性的变装癖者,喜欢像猫戏老鼠似的戏弄被他认定了的爱人,使王子从来不知道哪一个身份哪一张脸才是全二真正的样子。
超脱实际年龄的深沉,不苟言笑的是年少白头的全三,男人眷爱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文化,追崇中国式的养生之道,以自己是中华儿女为傲,吃穿用度、言行举止清一色的中国风。他是全想,全家三子。
就这么别具一格的五个男人呼啦往这一坐,一时间要迟岚这小心脏扑腾扑腾的跳不停,关键他家这五个男人你从他们的面目表情上根本参不透是喜是忧,好事坏事给出的反应全都是一尘不变的。
就拿迟聘来说,凶事喜事他永远都是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一派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在那品酒。
三小子不用说,好事坏事都黑个脸,好像谁欠了他八百吊子钱,这要迟岚上他妈哪去猜是好是坏去啊?
全二不中不洋的,一色儿韩范没心没肺的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吊儿郎当的,天塌下来人家照样给你不紧不慢的嘻嘻哈哈,全大太过于优雅了,全三又太沉闷了,妈的全二根本就是没有他大哥的素质也没有他三弟的稳当,整个一泼猴。
那俩老的就更别提,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就好像他迟岚不是个爷们似的,恼。
黑曜石般的小眼睛闪了两闪,迟岚这次直截了当的下了令:“成了,吭哧瘪肚的,好事坏事?”眼角上挑,外露一丝泼辣,八成没啥太大事,天大的事等他知道的时候都早他妈的被全霭和全释这一大一小的王八给摆平了,说一万次他要参与,一万次的结果都是这样。
“爸?嘿嘿”果然,最能得瑟的就是二小子,全二一屁股自沙发上跳下来,嬉皮笑脸的围着迟岚转圈圈:“你想知道啊?你猜,嘿嘿……”
迟岚斜眼瞄瞄全二,全响那大板牙白的锃亮,直晃眼珠子,片刻,男人火了,脱鞋就要用鞋底子抽全二:“你个混球,连你老子也耍是不是,多久没抽你了?皮痒了是不?”
“哎呀爸,你都多大我都多大了你咋还对我使用家庭暴力呢?”全二抱头鼠窜,一个劲的扯脖子冲全霭和全释喊救命:“大鬼二鬼,你们俩快拉着点你家三鬼啊,你们儿子我要被抽死了。”这个血呼,丫的迟岚连脚上的鞋还没脱下来呢,这货就呲牙咧嘴的嚷了开来。
自作自受,活该!没人管他。
被孤立起来的全二怂了,他瞧两位爹地两位兄弟那架势,似乎大概也许可能把见证奇迹的时刻交给他了????
这货围着沙发奔两圈,最后干脆引着迟岚进了一楼的客房,迟岚猛地刹住脚,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大床上昏睡着的小水草,愣了!呆了!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