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
“蓉儿。”
苏越泽心疼的将妹妹扶起来,怨毒的瞪着南宫墨,“你别太过分了!南宫墨,你怎么手段这么残忍!”
“敢伤害钟晴,只有死路一条。”南宫墨脸上布着腾腾的杀气,看向苏贵妃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一样。
“哥哥,没事,让南宫墨看清楚事实吧。”苏贵妃忍着身上的剧痛,心里依然蔓延着疯狂的杀意,她就是要让这对贱人自相残杀,就是让他们去死。
苏越泽扶着妹妹站起来,将钟晴的血滴在了水晶球上,然后又滴上了一滴他自己的,双手合十放在眼前,那些只有他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咒语从唇角溢了出来,室内烟雾缭绕,很快被鲜血覆盖住的水晶球里隐隐约约的出现一些模糊的画面,随着咒语越念越快,那些画面愈来愈清晰,最后直接的反射在水晶的镜子里面。
只见镜子里面的女人,和钟晴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前世她学医和救死扶伤的画面,那些有着最重要意义的手术鲜血淋漓的摊开在南宫墨的面前。
咒语继续念着,她的车子出了车祸,她被撞得满身是血,最后被大火燃烧成了灰烬。在她灵魂出窍的时候,当时宁王府的受气包王妃刚好一头撞死在墙上,香消玉殒,灵魂虚弱得随时都有可能魂飞魄散,满身是血的灵魂进入了受气包王妃的身体,从此以后,所有的改变天翻地覆。
“晴儿,你。”
南宫墨直直的看着那些画面,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他的晴儿,原来并不是钟丞相真正的女儿,而是这个眉宇间散发着坚毅,果断勇敢的女人吗?
钟晴也呆愣愣的看着那些画面,眼角有冰凉的泪水滑落,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她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竟然是被人用这样残忍的方式鲜血淋漓的撕开在南宫墨的面前,她又是难堪又是担忧,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站着,周身散发着荒凉的味道。
“哈哈,南宫墨你看到了吗,你爱上的并不是云国的贵族千金,而是这样一个妖怪,你爱上的是魔鬼。”
苏贵妃看到神色幽暗不定的南宫墨,愈加恶意的火上浇油,“你信不信,哪一天这个妖怪会杀了你。南宫墨,谁让你那么心狠手辣,所以现在遭到报应了吧,哈哈。”
南宫墨这才回过神来,他心里十分庆幸这里除了他和钟晴,苏越泽和苏贵妃,其他的人都被遣退出去了。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将钟晴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反手拔出剑,只感觉到空气中几道寒芒闪过,水晶球和水晶镜子彻底化为齑粉。
“本王爱的从来就是她,不是别人!苏贵妃,挑拨离间这一招你用错了!”
话音落下,南宫墨衣袖间有数十道暗器朝着苏贵妃和苏越泽的身上招呼,只听见一阵痛苦的惨叫声,两人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第一百六十三章 苏贵妃后招,血咒之患
钟晴眼神晦暗不明的瞪着苏贵妃,浑身僵硬得紧绷,像竖起防备的刺猬一样,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只有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恐。
南宫墨看着她这个样子,微微有些心疼,抱着她愈加用力,她却像如梦初醒一般,用力的推开他,眼睛里竖起淡漠疏离,颤抖的喝道,“别碰我!”
然后不顾南宫墨的反应,脚步凌乱踉跄的跑了出去,快得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晴儿!”
南宫墨担忧的唤了一声,抬起脚步追了上去,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南枫,你留下来处理这些事情!”
钟晴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越跑越快,满脸泪痕,耳旁嗡嗡作响,脑袋一片空白,浑身冷得像冰块一样,不停的朝前跑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然而想到那个最深的秘密毫无征兆的摊开在南宫墨的面前,她就觉得自己很卑鄙,只想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身后忽然一阵疾风扫来,下一刻她的身体已经被搂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晴儿,我是南宫墨。”
“放开我!”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了起来,手脚不停的挣扎着,企图推开南宫墨,这个一直对她很好,把她当成稀世珍宝般疼爱的男人,这一刻竟然让她无颜面对。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南宫墨低沉坚定的声音清晰有力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手臂搂得愈加紧密,直接捧着她的脸不管不顾的吻了下来,将她的挣扎呜咽统统吞进了肚子里。
钟晴微微张开唇,南宫墨灵巧的舌撬开了她的牙关,邀请她甜美共舞,彻底将她的恐惧和担忧消散在甜蜜的吻里,只剩下对他的眷恋和沉迷。
女人眼角的泪水慢慢滑落,柔软纤细的身体被强行贴着他精瘦有力的胸膛,她的双手也不知道何时竟然不知不觉的环上了南宫墨的肩膀,彻底沉沦在他狂热深情的吻里。
南宫墨狂风骤雨般的吻渐渐的变得温柔,感受到她颤抖的身体渐渐地平静了下去,也不再那么寒冷了,心底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温热的唇慢慢离开她的唇瓣,来到她的脸颊边,将她冰凉的泪水舔舐干净,轻轻叹息一声,搂在她腰间的大手愈加用力,将额头亲昵的抵着她,眼睛里迸发出宠溺温柔的笑意,“我怎么以前都不知道,原来晴儿那么傻。”
钟晴被吻得鼻子不通气,脸颊通红,委屈又生气的抬头看着他,被泪水浸润的眸子璀璨得像天上的繁星,愈加让他怦然心动。
他忍不住眷恋的将唇印在她的眼睛上,胸腔里传来闷闷的笑声,“晴儿,你怎么能那么不相信我呢?我一直说过,我很爱你,你将会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女人,这辈子我也只会爱你一个,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钟晴眼底流露出一抹愕然,吸了吸鼻子有些落寞的说道,“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吗?的确像苏贵妃说的那样,我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原本在那边的时候我早就应该死了的,谁知道我身体毁了,灵魂却依然活着,这里的钟晴死了,我的魂魄才进入了她的身体。之前在云国处理东方鸿和丞相府那些事情,就是和那个香消玉殒的女人交换的条件,我帮她报仇,她安心投胎转世,让我彻底的占据她的身体,同时继承她的记忆。”
她越说声音越低,心里的愧疚也愈加的强烈,其实这些事情原本她应该早点告诉南宫墨的,也不至于让这件事情陷到如此被动的程度。
南宫衍眼底最开始有些震惊,然而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其实她的性情转变得那么大,当时的他也怀疑过会不会不是同一个人,却没有查到任何结果,慢慢的也就接受了,谁能想得到,竟然是同一个躯体里换了另外一个灵魂。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可是我又害怕你把我当成妖怪,时间越长我就越不敢说,昨天做噩梦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南宫墨,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若是你选择放手,让我们分道扬镳,我也不会怪你,毕竟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在先。”
她说完低下头,心绷得紧紧的,忐忑的等待南宫墨的决定。
南宫墨幽寒凛冽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顶上,让她的心慢慢的凉了下去,果然还是如此吗?就连强悍如南宫墨,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她?她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眼泪慢慢的聚集在眼眶中,咬着牙推开了这个一直给她温暖的男人。
男人却猛的将她抱得更紧,紧得几乎要捏断她的骨头,让她再也喘不过气来。
“钟晴,你敢再说离开我这种话信不信我掐死你!都那么长时间了,难道你还觉得我对你的爱不是真心的,难道我还没能让你足够的安心,就因为这么一丁点的小事就和你彻底了断?你觉得我南宫墨是那样肤浅的男人?”
南宫墨咬牙切齿的在她的耳边霸道的宣布,“钟晴,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的身边,哪怕是死,我也要拖着你下地狱!你只能跟我在一起,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钟晴只觉得胸口一股热流涌上来,原本堆积在心口的感动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愈加哭得泣不成声,无言的搂住了南宫墨的脖子,灼热的泪水滴到了南宫墨的脖子上。
南宫墨手轻轻拍拍她的背,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狠戾,而是变得温柔了下来,“别哭了,我们说好了要相爱一辈子,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来历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我也愿意以全部的真心去回应你的情意。钟晴,我是真的很爱你,我的生命中也不能没有你,以后别再想着离开我了好吗?”
钟晴眼泪掉得更凶了,靠在他怀里不停的点头,“墨,我不会再想着离开你了,真的不会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能包容她到这样的程度,还有谁能比他更爱她。
“别哭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不会介意的,你也不要总是压在心里。”
南宫墨伸出手将她的眼泪擦去,“晴儿,那些事情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钟晴感动得一塌糊涂,埋在他的胸口不肯起来,恋恋不舍像撒娇的小狗,让南宫墨很是受用。
两人磨蹭了一会儿,南宫墨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说道,“好了,苏贵妃和苏越泽那里还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去解决呢,我总觉得他们的算计不止这些,走吧,到地牢里去看一看。”相信以南枫的手段,他们此时已经被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了。
钟晴咬着唇,依赖的和南宫墨十指紧扣,慢慢的朝着地牢走去,她心里依然有些担忧,看向南宫墨英俊迷人的侧脸说道,“墨,如果苏贵妃和苏越泽拿着我的身世大做文章怎么办?到时候会不会对你的复仇有所影响?舅舅那里,会不会对我心里有所不满?”
“我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的,放心吧,我怎么舍得把你置身危险之中。”南宫墨摸了摸她乌黑如绸缎般的头发,唇角绽放来温柔缱绻的笑容。
那样和煦得像三月阳光的微笑,让钟晴狂乱跳动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这一刻,她不再有任何不安,只想跟着南宫墨的步伐走,不管什么事情,她都跟在他的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
地牢很快就在眼前了,南枫已经带着死士将牢房围得密不透风,等待着王爷下一步的命令。
“人呢?”
南宫墨脸上布满了阴沉肃杀之气,沉声问道。
“回王爷,苏贵妃和苏越泽已经被关在地牢里,现在依然昏迷不醒。”南枫恭敬的回应道。
“带路。”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处处散发着阴森腐朽的味道,让人惊恐和绝望,挂在墙上的火把发出昏黄幽暗的光芒,非但没有驱走这里的寒冷,反而更增添了一种诡异的感觉,让人惊恐得想要落荒而逃。
最里面的两间牢房里,分别关着苏贵妃和苏越泽,两人躺在寒冷潮湿的地板上,即使陷入昏迷之中依然不停的颤抖,像是被噩梦缠绕着,怎么都醒不过来。
南宫墨想到之前苏贵妃张狂嚣张的样子,眸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冷酷无情的命令道,“让人泼醒他们!”对待敌人,他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呼啦――
寒冷入骨的冰水泼洒在苏贵妃和苏越泽的身上,让他们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被强烈的刺激惊醒过来,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苏贵妃!”
南宫墨笑容残忍而嗜血,苏贵妃只觉得汗毛倒竖,整个人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想要做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苏贵妃惊恐尖利的叫起来,身体不停的往后退,南宫墨一路向前,将她逼到墙角的地方,让她再也无处可逃。
“南宫墨,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停止你复仇的手段好不好,本宫认输了,真的认输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痛苦的啜泣声传来,苏贵妃狼狈得像跳梁小丑,哪里还像以前那个尊贵大方主子。南宫墨就是魔鬼,她怎么都不是他的对手,她竟然那么愚蠢,天真的以为这个男人看清楚了钟晴的真面目之后,就会和她反目成仇让她有机可乘。
前面那几个家族不费吹灰之力就覆灭了,她怎么会以为她会是例外,她会成功。
“应该是本王问你,你究竟想做什么才对!苏贵妃,你的后招是什么,别做出这副凄惨可怜的样子,本王知道你隐藏在温婉和楚楚可怜的表象之下是多么恶毒的灵魂。”
南宫墨闪耀着寒芒的匕首落在她的脖颈上,苏贵妃吓得差点跪下来,“南宫墨,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愿意后半辈子常伴青灯古佛,为你娘超度念经,求求你放过我们苏家吧。”
“你们的后招是什么?既然知道了钟晴的身世,我可不相信你们会只是挑拨离间就完了。”南宫墨丝毫不为所动,长剑只要轻轻一划,就能割断苏贵妃的咽喉。
苏贵妃见她不管怎么求,南宫墨依然如此铁石心肠,索性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抹了一把眼泪,眼里涌动着疯狂的恨意,“后招是什么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南宫墨,若是你敢对本宫,对苏家动手,钟晴这个女人是妖女现世的流言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流传出去,让西凉,南渊,海国,甚至连云国都出兵讨伐你们,本宫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难道能将这些国家的人都杀死吗?哈哈,钟晴这个毒妇是妖孽,谁沾染上她谁倒霉,她在哪个国家停留,那个国家一定会倒大霉!”
“贱人!”
南宫墨还没有动静,钟晴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狠狠的扇了苏贵妃两个响亮的耳光,眼神像淬了毒的利箭一样,恨不得在苏贵妃的身上射穿几个窟窿,饶是心里已经气得快要发疯,她嘴角依然噙着冷笑,“你说我是妖女现世,我就是妖女现世吗?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你又凭什么让人相信!你们苏家在北国的确是天神一样的存在,可是天底下比你们苏家厉害的得道高僧不知几何,我找几个得道高僧为我证明,我不是妖女不是一切都解决了吗?苏贵妃,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信不信我直接杀了苏家全家,当即让他们身首异处!”
苏贵妃捂着火辣辣的脸,自暴自弃,“信不信,等流言传出去再说了!”
钟晴浑身散发着波涛诡谲的阴冷,就那么直勾勾的瞪着苏贵妃,残忍的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么,我就把苏家所有的人全部挑断手筋脚筋,割断舌头,让他们彻底变成废人,但凡这几天和苏家有联系的人,全部抓出来严刑拷打,直到他们招为止。而你,苏贵妃,信不信我直接用几百种毒药把你变成药人,变成丑陋不堪的怪物,让你尝尽人世间的苦楚。”
苏贵妃被她的话吓得脸煞白煞白的,然而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勾着唇冷冷的笑着,“我连死都不怕了,还害怕这些吗?”
“是吗?那就等着瞧。”
钟晴冷冰冰的撂下这么一句话,转身来到了另一件牢房里,那里从昏迷中醒来的苏越泽已经被云国的死士点住了穴道,不能动弹,也不能说半句话。
她掏出寒冷的匕首,面无表情的对着苏越泽的手臂上割了下去,很快一片血肉硬生生的被她切了下来,鲜血噗噗的流着,怎么都止不住。
“钟晴,你这个毒妇给我住手,住手!”
苏贵妃眼泪夺眶而出,情绪近乎崩溃,“你不要伤害我的哥哥,你住手!”
钟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像是在切着食物一样,一片接一片的往下割,疼得苏越泽满头大汗,满脸痛苦,恨不得昏死过去。
“我说,我说,钟晴你赶快住手,住手!”
苏贵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妥协。
“后招究竟是什么?”钟晴对着苏贵妃露出了一个绚烂如花的神情,“苏贵妃,关键时刻你还真是不怎么聪明,既然结果都一样,何必苦苦挣扎呢。”
“你解开哥哥的穴道,让他跟你说。”
钟晴挑了挑眉,威胁的语气传到了苏贵妃的耳朵里,“别再想着出什么幺蛾子,我的耐性有限,再敢欺骗我,后果可不是割几片肉那么简单了。”
“不骗你,哥哥在你身上下了血咒,之前我从你那里弄了几滴血,涂抹在水晶球上,那时候就是对你使用咒语。”
苏贵妃满脸苍白,在南宫墨几乎要吃人的目光里,声音越来越低。
然而话音刚落下,她的脖子直接被南宫墨掐住了,苏贵妃只觉得一阵窒息袭来,死神就要将她的魂魄勾走了,脸涨得通红,痛苦的挣扎着,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若是钟晴有事,本王势必让你们苏家陪葬!”
在苏贵妃觉得自己即将断气的时候,南宫墨一把狠狠的推开她,狼狈的女人身体一个不平衡直接跌倒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
钟晴像被人用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脸上露出了自嘲又凄然的微笑,这些女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往她的身上弄诅咒,难道她真的看起来那么好欺负,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人用这些阴邪的手段对付她吗?
南宫墨敏锐的感觉到她的难过,顾不得苏贵妃,几步来到她的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解开苏越泽的穴道,咄咄逼人的命令道,“解开钟晴的血咒,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不然苏家神庙坍塌,苏家家破人亡,先祖挫骨扬灰,我会让道士将你们的灵魂永远封印,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苏越泽整个人又能够自由活动了,忍着锥心般的疼痛,眼睛里闪过一抹痛恨,然而这个时候他不敢明着反抗,只能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唯唯诺诺的说道,“那个血咒是探查她的身世时候附带上去的,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解开的。更何况,水晶球和水晶镜子已经被毁掉了,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