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听声音传来。
“嗨!老潘还能有什么事?老潘吃喝玩赌他家母老虎都不管,就是有一样,不准老潘碰别的女人!莫不是老潘去秀红楼被他家母老虎知道了?”
“陈兄只猜对了一半,这次老潘可没去嫖,而是把爪子伸向了自己家里头!”
“王兄的意思是说……上次咱们一起见过的那个使女?”
“对,就是那丫头!”
“哦~~~!我说老潘上次怎么那般古怪,原来他自己也是早惦记着呢,这个老潘也真是大胆,他家那母老虎是什么样他自己不知道?居然还敢在老虎的眼皮子底下拔毛!哈哈!活该!”
四人都是一声低低的贼笑。
这话听得郑飞心底不由一沉!古时候大户人家家中所养的家奴,根本没有半点的人权,被他们主人稍有不顺便是非骂即打,肆意奸~淫!一般情况下只要不闹出人命,官府根本不会插手半分,从古至今不知被一些无良的大户人家造了多少孽!
从上述话中便可看出说话这四人与那个什么老潘便都是衷于此道的人渣!
不过……郑飞虽一怒,却只能在心底一叹!
这样的事太多了,几乎就是整个社会的一种风潮,自己一个小小的山贼头子即便再愤愤不平又能怎样?
“玛德!”郑飞在心底怒骂一声,“只要老子有朝一日能成功,一定会想尽办法改变这种事!家奴又怎样?不同样是我华夏子孙!”
郑飞正思索间,只听旁边桌上又传来了他们的对话。
“对了,老潘得手没有?能被那母老虎挠得好几天都出不了门,看来是得手了,啧啧……,那丫头俊俏的很,老潘真是艳福齐天呀……”
“没有!”
“你怎么知道没有?你看见了?”
“我是没看见,不过我前日去见过老潘,他满脸都是血道子,还唉声叹气的。我还不知道他那个德行?他若得了手,就算再挠个满脸花他也能笑得出来。”
“还好还好!看来那丫头还是个清白的身子,我过几日就去跟老潘说说把那丫头让给我,你们真别说,我金不倒御女无数,但像那丫头那样的姿色也是少见,这几日我这心里痒的那叫……”
“得了老金,你别惦记了,我那日就跟老潘提了,结果……没戏!老潘说了,他卖谁也不卖那丫头……”
“这个老潘!真不厚道!自己吃不着还不让兄弟们解解馋!”
“唉!老潘若是真如此还倒好了,只可惜……,唉!”
“到底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唉!老潘这次是动了真怒了,他说那丫头不但软硬不吃,居然还敢告他的状!他才不会把那丫头让给咱们让咱们给她吃香的喝辣的,他要把那丫头嫁给全清河县最丑陋最恶心的男人!宁可倒贴嫁妆也要嫁!而且他那母老虎还同意了,估计这两日正在物色人选呢。”
“真假啊!唉!你们说这个老潘这是何必呢!这是暴殄天物啊!不行!我得去劝劝他!浪费是可耻的!”
“算了算了,不说他了,给你们说哦,秀红楼新来了一个小姐妹,那姿色……”
后面的话郑飞已经听不进去了,因为他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种深深的震惊之中!
这四人所说得事是那么的熟悉……。
而那人又姓潘……。
此地又是清河县……!
他们所说得那个“丫头”,分明就是潘金莲!
对!绝对是她!
郑飞心中不由暗道一声好险!万没想到自己来得正是时候,此刻看来那潘大户正因潘金莲的告状而恼怒不已,正在物色全清河县最丑陋的男人准备把潘金莲给嫁了!
随即,郑飞心底又是一笑,暗道潘mm啊潘mm,当是老天爷可怜你,派我及时赶到了这里!你放心,既然我来了,你的悲剧……也该结束了!
郑飞想定,又偷听了一会旁边桌上的谈话,发现尽是些关于吃喝嫖赌方面的事,此时店小二也把酒肉端了上来便不再去理会他们。
众人酒足饭饱又跟着那店小二上二楼进了客房自不在话下。
而这酒楼的房间也果然整洁干净。
郑飞赏了店小二几个大钱,店小二喜得连连做谢,他正要出门时却又被郑飞叫住了。
“客人还有什么吩咐?”店小二殷勤的问道。
“请问此地可有一个叫做武大郎的人?”郑飞问道。
却不料此话一出,就见店小二面色微微一变,“客人可是说得卖炊饼的那个武大郎?”
郑飞觉察到了店小二的变化,诧异的问道,“怎么了?”
184.郑屠夫欲救金莲,武大郎清河受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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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一问,就见店小二赶忙又堆起笑脸连连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呵呵……本地却有一个卖炊饼的叫做武大郎,只是小人不知道他在哪……那个……客人还有什么事吗?”
眼见店小二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郑飞心中更是大奇,便笑道,“没事了。”
店小二立刻拱手道,“那小人就下去了,客人再有什么事尽管去楼下招呼小人,客人请休息吧。”
说罢,店小二便转身带上门走了出去。
郑飞看着已经关好的门,眼中一片闪烁,突然朝庞万春一招手,“春子。”
庞万春立刻走过来道,“主……郑哥何事?”
郑飞道,“你去盯着刚刚那个小二,看他会有何异常的举动。”
庞万春点点头便走出了房间。
郑飞再回头一看,就见鲁智深、王进和小岳飞都在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
郑飞一笑,便解释道,“你们可曾听说过‘灌口二郎神’武松这个人?”
鲁智深奇道,“‘灌口二郎神’?这诨号起的真是气派!就不知这武松是何本事,竟敢叫这诨号!”
王进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小岳飞更是把个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当然,郑飞对他直接忽略不计。
眼见众人都不知,郑飞便道,“我早前听说清河县有条汉子,身长八尺仪表堂堂,浑身上下有千百斤的力气,武艺高强且急侠好义,因为排行第二,人送外号‘灌口二郎神’!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刚刚我突然想起了他,寻思既然已经到了这清河县,不如便去看看他是否真如江湖上传言的那般神通。但怕问得唐突,便先问起他的大哥,可这一问就发现那店小二神色异常,支支吾吾,我觉得此间必有怪事,这才让万春去探个究竟。”
鲁智深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洒家听你这么一说,倒也想去见见那武松。”
郑飞一笑,又约莫过了几分钟的时间。
门突然被推开了,就见庞万春走进来说道,“郑哥,那店小二急匆匆往西去了!”
郑飞心中一动,站起身便往外走。
“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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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饼,刚出炉的炊饼,香甜的炊饼……”
武大郎挑着扁担,两头各挂着一个盖着棉布的箩筐,里面放着他天不亮便抹黑爬起来蒸好的炊饼。
武大郎的叫卖的声音依旧响亮,丑陋的脸上依旧挂着忠厚老实的笑容,短矮的五尺身材虽挑着重重的扁担但依旧走得十分有力!一路上无论碰到谁,也无论人家买不买他的炊饼,他都会对之报以热情的一笑。
总之无论怎么看,武大郎都是一个挺快乐挺积极的人。
但真的是这样吗?
只有细细观察,才能发现在武大郎的眉宇之间,是一抹隐藏的极深的异样,有悲凉,有无奈,有愤怒,甚至还有失望与挂念!
原本辛苦但快乐的日子已经结束了,自从两个月之前那一日开始!
眼见四下无人,武大郎终于深深叹了一口气,但又立刻收拾起心中的悲愤继续挑着扁担往前走去。
“炊饼,刚出炉的炊饼,香甜的炊饼……”
叫卖声又起。
无论怎样,生活总得继续下去!
却不料武大郎刚刚走出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道,“大郎哥!大郎哥!”
武大郎回头一看清喊叫自己的那人便笑道,“大年呀,炊饼我一会就送去……”
接着就见喊叫他的那人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擦了一把汗道。
“不……不用了!今天别送了!”
武大郎一愣,急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我这炊饼做的不好?还是他们不让你们收我的炊饼了?!”
仔细一看,原来跑来的这人竟是刚刚那个酒楼的伙计!原来他叫作大年。
大年连连摇头,又长舒了两口气才稳了稳气息说道,“不是,大郎哥放心,有我在,我们酒楼一定收你的炊饼,我是赶来告诉大郎哥千万别去我们酒楼了!”
武大郎更是纳闷,“大年兄弟这是怎么了?”
大年急道,“是这么回事,今天我们酒楼来了五个人,一个是八尺多高的大和尚,却又吃肉又喝酒!一个是蓬头散发的行者,也是一脸的凶相!还有一条冷面汉子脸上竟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我一看就知道这几人是大恶人!不过我在酒楼里什么人没见过?本也没太在意,心思只要服侍好了他们不欠帐就好。可那行者刚刚却向我打听起了大郎哥你!我怀疑……他们是武二哥以前的仇家,是听说了武二哥离开了家,便趁机来找大郎哥你的晦气的!”
武大郎脸色猛地一惊,愁容满面的说道,“他们……找我?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那兄弟呀!你这一走……可把哥哥我给害惨了!”
大年则一脸庆幸的说道,“大郎哥别怕,多亏了我机灵稳住了他们,又赶来给大郎哥你报信,就是怕大郎哥去从炊饼自投罗网!我看大郎哥你还是出城去躲一躲吧!城里有我给你看着,等没了事我再去找你!”
武大郎感激的连连点头,“那好那好,哎呀……自从你二哥走了,歹亏还有你关照我,大年兄弟啊,哥哥我真是……谢谢你啊!”
大年嘿嘿一笑,“大郎哥你这话说得!我与武二哥从小玩到大,小时候去你家也没少吃大郎哥做的炊饼,我拿大郎哥当亲哥哥看待!如今武二哥为躲官司逃走了,我不照顾哥哥谁照顾?大郎哥咱们快走吧,晚了别再出什么意外!”
但武大郎却是看了看自己这两筐炊饼犹豫道,“可是我这么多炊饼……?”
“嗨!”大年一把挑起扁担,“大郎哥放心,你走了我帮你卖!”
“好好好!”武大郎心下无比的感动,“走走走,咱们这就出城!”
说罢,二人便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谁料,二人刚走出没几步。
突然!
竟从边上冲出来五个人,挡住了武大郎与大年的路!
武大郎与大年一看清来人,脸色顿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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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霸虎朝着武大郎咧嘴一笑,露出来他那已没了上下四颗大门牙的嘴巴。
“武大郎!老子刚刚没听错吧!你想走?”
武大郎脸上一慌,赶忙拱手道,“没……没想跑……我……我就是……”
李霸虎冷冷一笑,用阴毒的目光看着武大郎,“武大!我告诉你!你那兄弟没回来之前,你哪都不能去!你要敢走!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