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微微一笑,“公明哥哥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赶来报信,此等仗义真是令兄弟我敬佩!”
宋江心中苦涩一笑,暗道即便如此,这头一份恩德却算在了你的头上,我来与不来又有何意义?但面上还是谦逊的一笑,接着道,“如此便好,你们速速离开,我再回去拖住他们一阵。”
晁盖等人皆是感激的说道,“多谢,此恩牢记心中!”
宋江点点头,立刻又翻身上马,对着众人抱抱拳,并特意对着郑飞点点头,这便调转马头又朝郓城县而去!
郑飞看着宋江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极其隐蔽的浮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321,梁山泊再收七星,及时雨无奈杀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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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宋江离了东溪村,立刻就去寻找时知县,就算别人不知时知县去了哪里,宋江作为其心腹却也是知道的。
宋江寻到时知县后立刻向他禀明了济州府派人来捉拿劫取了生辰纲的晁盖之事,时知县大惊,立刻与宋江回到了县衙。
宋江又去茶楼找到了早已等得有些焦急的拔涛,只说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时知县在哪里,故才耽误了这么多时间,而后宋江又故作小心的将拔涛自县衙偏门带入衙内。
拔涛见宋江如此上心,也就没有怀疑什么。
拔涛进县衙见到时知县后,立刻呈上了陈府尹的公文信函。
时知县一看此事果真如此,也不敢耽误,随即召来了本县县尉及一干都头捕快。
且说这郓城县内有两员猛将,一人姓朱名仝,身长八尺四五,长有一尺五寸的虎须鬓,而且面若红枣,活脱脱那关云长的模样,故人送外号“美鬓公”,为本县马兵都头。
另一人姓雷名横,身长七尺五寸,腰力腿力过人,能跳两三丈阔涧,故人送外号“插翅虎”,为本县步兵都头。
此二人亦为日后梁山泊聚义好汉,只不过如今还为郓城县都头,专管擒拿贼寇。
时知县立刻命县尉带着朱仝、雷横二人点起百余士兵捕快,会同拔涛所带来的二十多人即刻赶往东溪村捉拿晁盖等人。
结果,众人浩浩荡荡杀气腾腾的赶往了东溪村,却是扑了个空,晁盖家中已是人去屋空,只留下一干不知何事的庄客下人。
县尉现场审讯几名庄客下人以及四周近邻,方知晁盖在昨夜便连夜收拾好东西,又在今日一大早带着一群人走了,不知去了哪里。不过倒也问出了最近与晁盖常在一起的那几人的身份,自是吴用、阮氏兄弟与公孙胜了。
拔涛大惊失色,暗道这晁盖分明就是在昨夜就得到了风声,也就是说,自己还没到郓城县时,要缉拿晁盖的事就走漏了,难道……济州府内也有晁盖的耳目?抑或是府衙内有晁盖的奸细?!
众人扑了个空,又赶忙派出骑手搜寻四周,还是一无所获,众人只得返回县衙。
时知县一听贼人早已逃跑也是心惊不已,众人一番讨论,根据种种事实,推断出问题并不出在郓城县这边,而是从济州府那里就走漏了消息被晁盖等人获知,这才逃脱了他们。
如此一来,众人自然无法怀疑到宋江的身上,宋江心中也是暗暗安心不少。
好不容易可以破案了,最终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拔涛也无心思再留在郓城县,立刻失魂落魄忐忑不安的带人赶回了济州府。
当他走进府衙时,陈府尹正与蔡京派来的管事对饮,只待拔涛捉拿了贼人,追回了生辰纲后两人就都是大功一件,皆大欢喜。
陈府尹一看拔涛回来了,本是大为高兴,却见拔涛面色不对,心中已有几分不妙的感觉,待拔涛一说没有捉到贼人,陈府尹顿时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顶灌下,直浇了个里外透心凉。
陈府尹猛地回过神来,顿时勃然大怒,一脚便将拔涛踹翻在地,再去看那管事,只见那管事也是铁青了脸,刚刚的热乎劲已荡然无存。
陈府尹刚要说话,那管事已拂袖而起,冷冰着脸冷哼一声道,“陈大人,还有三天,您看着办吧!”
说罢,管事扭头就走,只留下陈府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位上,又反应过来伸手一指面色惨白的拔涛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再找!”
拔涛逃命似的逃出府衙,又马不停蹄的召集起手下,如今也顾不得什么消息走漏与否了,立刻赶往那阮氏兄弟所在石碣村,就算走脱了主谋晁盖,若能再抓住那阮氏三贼,也多少有些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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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拔涛等人在东溪村扑了一场空的时候。
郑飞已带着晁盖等人一路快马加鞭在赶回梁山泊的路上。
期间晁盖也问过郑飞是从何处得来了乃是他们劫取的生辰纲,以及事情败露,官府正要来捉拿他们的消息?
郑飞早就想好了应答方法,只是神秘一笑道,“我梁山泊正巧有耳目在济州府,那白胜一被捉便得到了消息,这才因此救了晁大哥及诸位兄弟。”
晁盖等人一听也是不疑有他,同时,更是大呼侥幸,并对郑飞的救命之恩再次表达了感谢。
郑飞则道,“晁大哥对我本就有大恩,这是应该做的。莫说是这事,便是将梁山泊大头领之位让与哥哥也是当然!”
晁盖自是知道这是客套话,慌忙推脱口称不敢。
众人尽皆一笑。
可晁盖却又面色一变惊道,“坏了!我等这一走,只怕阮氏三兄弟也暴露了,官府恐怕还要去捉他们!”
郑飞却又一笑道,“哥哥放心,我亦早有安排!”
晁盖等人又是连连感激。
但郑飞却在众人的感激中发现了一个人的神色有些古怪,定睛一看,心中不由一动,原来那人竟是……“入云龙”公孙胜!
322,梁山泊再收七星,及时雨无奈杀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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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拔涛这次带足了人马,不再隐匿踪迹,全无顾忌的直奔石碣村而去,誓要捉拿住阮氏三人。
结果他们刚刚赶到石碣村,却又是扑了个空,阮氏三人的家中又已是人去屋空。
拔涛立刻捉来几个附近打渔的渔夫一问才得知,原来就在今日上午,突然自水路上来了几条船一伙人,直来到阮氏三人的家外。
那阮氏三人一见这些人刚开始还有些吃惊的样子,连刀剑都拿了出来,后来不知那伙人说了什么,阮氏三人像是吃了大大的一惊,三人立刻聚在一起商议一番后便收拾起许多东西跟着那伙人又自水路上走了,不知去向。
完了,这又是扑了个空,拔涛终于彻底绝望,顿时如丢了魂一般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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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就在离石碣村并不算太远的梁山泊上,一番热烈的欢迎仪式正在上演着。
郑飞带领梁山泊所有头领在聚义厅摆下酒宴正式欢迎晁盖等七人来到梁山泊。
且说晁盖等人上了梁山泊原本只是想躲祸一时,但自山下一路上到山上聚义厅,众人一路所见梁山泊的军容军貌,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这哪里还是一个强盗山头,这分明就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
尤其是吴用与公孙胜二人,眼中俱都一片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
酒宴开始之前,晁盖等人迅速商议一番,俱道如今天下已无处可去,而且自己等人的命还是人家梁山泊所救,再看这梁山泊将强兵壮,又占据如此险要,不如便借此机会入伙梁山泊算了!
于是,酒宴进行到一半之时,晁盖起身朝着郑飞敬过一杯酒后便正式代表吴用等人向郑飞表达了要入伙梁山泊的意愿,并愿意献出生辰纲的一半作为入伙的见面礼。
郑飞其实早就在等着晁盖这句话,立刻欢喜的接受了晁盖等人入伙的请求,不过却对晁盖等人要献生辰纲却怎样也不受,只道这是晁盖等人拿命换来的,梁山泊绝不沾这便宜。
郑飞越是推辞,晁盖等人越是觉得郑飞这是在假意推辞,便更要献上生辰纲。
最后,郑飞无奈,只得答应,但却只愿收一万贯意思一下,除此之外就算再多一贯也不收了,晁盖若是不答应,便请立刻下山去。
直到这时,晁盖等人才最终确定郑飞果然是没有在虚伪的客套,人家救下自己等人果然不是要图谋这生辰纲,心下顿时一片感动,也只好答应了郑飞的条件,众人这才皆大欢喜。
郑飞又当即认命了晁盖等人职务,宣布正式成立梁山泊第三营,任命晁盖为第三营营长,暂时下辖一个连,三个排,连长为公孙胜,三个排的排长为阮氏三兄弟,授权他们正式组建梁山泊水军。
吴用不担任具体职务,授军师,刘唐入二营担任排长。
晁盖等人又是一番谢恩,而阮氏三兄弟则当即表示要下山一趟,去把他们打渔一辈子认得的水性好的兄弟都叫来梁山泊。
郑飞自是高兴,随后几日阮氏三雄果真去了石碣村等渔村,将他们一帮子打渔的兄弟足有二三十人带来了梁山泊,加入了第三营,郑飞又在一营二营中选出水性极好的六十多人加入三营,至此,梁山泊水军正式成立。
且说晁盖等人被授予了职务,更是开心,便率领吴用等人依次给梁山泊众头领敬酒,但当敬到一名黑脸大汉时,那人却面色一沉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就是冷冷一哼。
晁盖等人先是一愣,再一仔细观瞧此人顿时就是一惊!
他们以认出此人不正是那押送生辰纲的索超吗?!
他……他怎么也在这里?
抢。劫的居然遇到了被抢的?!
晁盖等人正在疑惑不解之时,郑飞已笑着端着酒杯走过来为索超与晁盖等人相互介绍起来。
果不其然,他们双方的面色都有些尴尬。
郑飞也看出了双方心中不解之处,便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说与了众人,只道那日意外救了索超时还并不知道晁盖等人就是抢。劫生辰纲之人。
后来安插在济州府的耳目意外获知了晁盖等人所犯之事已被官府获知,这才又接着救了晁盖等人上山。
最后郑飞道,“想来这也是老天安排之事,就是要大家在我梁山泊做这一场兄弟!”
眼见郑飞如此说,晁盖等人自知理亏,便先向索超赔了罪。
索超也知如今再过追究已无什么意义,再说家人俱都无事,也便给了晁盖等人台阶下。
众人又一起喝过一杯酒后,往日仇怨从此放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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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自从上次去给晁盖通风报信之后,这些日子他对外表现的虽与往日并无两样,但一颗心却是多少都有些紧张的,他也一直在暗暗打听着外面的风声。
直到后来听说济州府陈府尹接了一道圣旨,虽没有真正受到什么流放沙门岛的处罚,但却被朝廷提前解职告老还乡去了,想来是蔡京也怕影响过坏,便放了这陈府尹一次。
缉捕使拔涛不出意外的被陈府尹在卸任之前找了借口格了职,却也没再怎样他,只是降为了一般捕快,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至此,那生辰纲之事便因晁盖等人的失踪而成了无头公案,相关办案人员也相继离职而落下帷幕。
宋江听到这个消息,一颗悬在半空的心也终于放回了肚里,而他,也终于有时间想起来自己在县城里还有一处温柔桃香的去处。
这一日,他办完差,出了县衙,正巧无事可做也无处可去,便买了几件物件去了城西那处自己久未再去的地方。
只见他敲开了一处临街的二层小楼的楼门,自里面闪出一个老太婆的面孔,那老太婆一看宋江,高兴的立刻把脸挤成了一朵花笑道,“押司可来了,我还到押司忘了还有这里呢!快请进。”
宋江一笑刚进了门,就听楼上传来一个女子幽怨的冷哼声,“让他出去,想来便来,不想便十几日连个话都没有,他把我当什么了?”
宋江一愣,接着尴尬的笑了笑。
老太婆连忙对着宋江赔笑一下,小声道,“小女孩家有点小脾气,押司勿怪。”
宋江点点头,摸了摸胸间的物件,这便上了楼去……。
323,梁山泊再收七星,及时雨无奈杀人(3)
(家中停电,耽误了今早的更新,抱歉。)
你道这对母女是谁,原来这对母女原是东京人士,家中姓阎,楼上那女子便叫做阎婆惜。
半年前此女随父母投奔远亲却未寻到,流落在此租房住,没多久,其父却染了重病病死了,母女无钱为其下葬,只得到处求人,三求两求就求到了宋江那里。
宋江见这对母女可怜便出了些钱帮她们办了丧事,谁料这对母女在感激宋江之余,意外发现宋江没有妻室,想来母女二人无依无靠,又见这宋江虽然其貌不扬,却多少算个郓城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便动了心思托人去给宋江说媒要把阎婆惜许配给他。
宋江先是推脱,但见这阎婆惜果然有几分姿色,也便动了心思应允了这事,不过却不是要娶她,只是在城西讨了一处楼安顿下这对母女在那里居住,与这阎婆惜只有夫妻之实而没有夫妻之名。
不过这宋江不知是为何故,对这女色一途时冷时热,想起来时就去阎婆惜那里住一晚行次房,忙时便是半月一月不露一面。
这阎婆惜也不是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眼见宋江对自己不冷不热,春.情难奈却无可奈何,谁料偶然一次,宋江带了自己一个同僚,同样身为押司的张文远去阎婆惜那里喝酒。
这张文远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虽不说貌比潘安,也比寻常人强了不少,自然也比宋黑郎更加耐看,这阎婆惜不由春心大动,一眼便看上了他,暗暗与之眉目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