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娘子一声尖叫,“你别过来,我真要喊了!”
“哼!你喊!你喊破了喉咙都无人敢救你!”
……。
郑飞虽也早知会出现这些事,也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听之下却也是气的怒从胆生!他在前世便最恨三种人,一是逼良为娼之徒,二是拐卖妇女儿童之徒,三便是强奸犯,这三种恶事莫不都是泯灭人性丧尽天良!
此时再看王进也好不到哪去,铁青的脸色配上他那道深深的刀疤,简直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露出来獠牙的野兽!若不是郑飞还没下命令,恐怕早已破门而入,旧愁新怨一起算结果了那高衙内!
但还好在郑飞依旧保持了一丝的冷静,他顺着门缝往里一看,就见此院中还坐着七八人,正是那日被自己痛殴过的那班高衙内的爪牙,此刻这帮人都在习以为常的坐在楼下一脸奸笑淫笑的看着楼上窃窃私语,脸上表情莫不是有无耻的向往之色!
郑飞对王进悄声嘱咐道,“王哥,林娘子果真被那高衙内设计骗来此处预谋不轨!咱们必须救下林娘子!只不过……林教头毕竟还身为禁军教头,为了防止给他惹祸上身,过会咱们进去动手你切记要注意分寸,切莫搞出人命连累了林教头!”
王进闻言脸色一动,也明白郑飞所说确是对的,心中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听话的将心中本已有的杀意压了压,便朝郑飞点头表示知道了。
郑飞这才略微放下心来,朝着王进一点头,二人便站在门前一稳心神,同时伸出脚猛地踹向大门。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老大一个实木门竟被二人一脚便从门框中踹落在地,直把院内众人吓了一大跳!
郑飞和王进二话不说,进了院子举拳便打!
那帮泼皮先是被这突然之变吓得三魂差点没了其一,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又见两名凶神恶煞一般的大汉冲入院中二话不说举头便打。
直到最靠近门口的一人被二人左右各一拳打翻在地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众泼皮这才反应过来,刚想反击却一看那两名大汉中的一人又是大吃一惊。
那人不正是前几日在岳庙前痛殴自己的人吗?这人怎如此阴魂不散!自己走哪都能碰见他!
而另一名大汉……!
我那个天啊!
原本仅那一人就能打趴下自己所有人,现在居然还又加了刀疤脸来助阵,那刀疤脸可是仅看那块头和样子就肯定比那人厉害许多!
众泼皮只觉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刚刚鼓起一点的反抗勇气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需郑飞和王进再动手,早已各个抱头鼠窜一般冲出了院子落荒而逃,将还在楼上的高衙内忘得一干二净!
郑飞和王进再一抬头,便见到了楼上窗边现出林娘子哭成泪人一般,却是如见救星似的惊喜的看着二人喊道。
“二位叔叔救我!”
紧接着便在一边又露出来高衙内那惊愕的脸庞,但这小子反应倒快,一看清楼下的形势便往后一缩没了踪影。
郑飞知道高衙内定然是准备要跳窗逃跑去了,想了想立刻作出决定,放弃了派王进去后面再追截高衙内的念头,因为王进如此痛恨高家之人,这高衙内若落在他的手里,难保王进一时冲动便结果了他!
如此可就打乱了自己的一切计划了!
日后自己定然会收拾高衙内,但为了顺利收伏林冲,这高衙内现在可绝对不能有事!
郑飞想定便故意行在前面拖了拖与王进上楼的速度。
二人上到二楼,便见楼上除了哭哭啼啼的林娘子外,在窗边正巧有高衙内正探出一半的身子,眼看高衙内就要钻出窗外。
郑飞见状心中虽然也不情愿,却也正只能无奈的等待高衙内逃跑成功。
但就在此时,却是说时迟那时快,身旁王进猛地大喝一声,顺手便抄起旁边桌上一只花瓶用力扔了过去!
于是……就在郑飞惊讶的目光中……那只花瓶不偏不倚正巧砸中高衙内的半截身子!
只听高衙内发出一声痛呼!接着便身子一晃就从窗边跌落下去!
又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与高衙内的惨叫声同时传来!
郑飞赶忙来到窗边,就见那高衙内正一瘸一拐的拼命朝胡同口跑去。
只是……。
待郑飞看清不禁心中一跳!
我晕~高衙内的一条胳膊……怎么好像是骨折了……!
131,豹子头不听劝告,花和尚终至汴梁
(求收藏,求红票,拜谢)
郑飞和王进正在劝着林娘子,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怒喝。
“娘子,你在哪里!”
自然是林冲的声音,接着便只听一阵上楼梯的声音传来,林冲快步冲进了屋内。
林冲往屋内一看,待看请郑飞和王进二人先是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娘子已一声痛哭扑在了他的怀中。
“夫君,你可来了!呜呜……”
林冲赶忙宽慰起林娘子来。
“夫君,”林娘子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林冲道,“多亏了两位叔叔及时出现,否则……我清白定然不保!”
林冲这才反应过来,啊呀一声一步上前朝着郑飞和王进跪倒拜道,“多谢两位兄弟再次搭救贱内,这恩……林冲真是还不了了!”
郑飞和王进赶忙上前扶起林冲,郑飞笑道,“林教头切莫再说,我和王哥刚刚在街上偶遇嫂夫人惊慌走过,我二人心中好奇便跟了上去,谁料竟碰见这事!这也是天意,饶是老天派我二人来此保得嫂夫人清白。”
林冲感激的点点头,接着便急怒道,“可是那花花太岁高衙内所为?他人呢!”
郑飞一指窗户道,“待我和王哥打跑他的爪牙,上得楼来那厮已经跳窗逃跑了,并不曾捉住他。不过……他一不留神摔下窗去,好似是摔断了手臂。”
“怎不摔死那厮!”林冲怒道,“还有那陆谦,竟勾结那厮算计我们夫妻二人,卖友求荣,无耻至极!我这就去结果了他!”
说罢转头便欲走,郑飞知道林冲现在可不只是说说气话了,肯定是真要去杀了陆谦,赶忙拉住他道,“嫂夫人受惊过度,那厮此刻定然已经躲藏起来,还是先安抚嫂夫人为重!”
林冲又是气得一声大喝,豹头环眼,燕领虎须的脸上一片气愤至极的怒色,还真有几分豹子的样子,“我先砸了他家解解气!”
郑飞点点头,“我跟你一起砸!砸完他家送嫂夫人回去后,我再陪你去找那陆谦,将他剖心掏肺!”
林冲看着郑飞,眼中一亮,用力的点了点头!
+++++++++++++++++++++++++++++++++++++++++++++++++++++
接下来一连三日,郑飞果真天天陪着林冲在满汴梁城内转悠。
当然,一切都是无用功,那陆谦似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了踪迹。
郑飞虽早知如此,但为了一泻林冲心中怒意,还是继续跟着林冲到处去找。
终于,在林娘子担忧的劝慰下,林冲的气渐渐消了些,也暂时放下了这个念头。
林冲与他娘子对郑飞和王进又一番感激自不在话下,郑飞看得出,林冲对自己的感激是发自肺腑的,恐怕只差一个引头二人便能磕头结拜。
一切也都在按郑飞的计划进行着,可郑飞的心,却有些不安稳起来。
因为……高衙内可是被摔断了手臂呀!
相比于本应发生的被林冲只是一吓,这次可是实实在在的受了重伤!
以那高太尉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会放得过伤害高衙内的人吗?
可都已经过去三天了,高太尉那边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郑飞原本就已经计划好了若是有事,立刻便带林冲几人躲藏到燕云会中去,然后再将林冲带上岐山,虽然这样一来林冲诚服自己的程度会降低许多,也好过他被盛怒之下的高太尉杀了的好。
可……高太尉那里却悄无声息!哪怕是派人来捉拿真正导致高衙内受伤的自己等人的行动也没有。
难道是高太尉自知理亏?绝无可能!高太尉要有这等好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唉!现在是越没动静,郑飞的心里便越没底!
就像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样。
郑飞也曾委婉的对林冲表达过他的担心,但林冲却始终认为自己身为朝廷军官,又与高太尉常得相见,此事又是高衙内理亏,高太尉顾虑影响是不会怎样自己的。而且自己一干亲朋与岳丈张教头都在汴梁,自己若是突然弃官逃跑也定然会连累他们。
所以,林冲没有听从郑飞的劝告,而是继续留在汴梁,照常每日去军中任职教授功夫。
郑飞无奈,也只得选择继续“暗中”保护林冲一家。
不过,郑飞从此便常去林冲家里做客,明着求教枪棍功夫,暗着继续拉深感情,又是两日过去了,一切依旧风平浪静,众人的心也逐渐安稳了下来。
但郑飞相信,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的!
++++++++++++++++++++++++++++++++++++++++++++++++++++
这一日,郑飞刚刚进得回龙街的屋中,推门一看便是一愣。
只见屋中除了王进三人外竟还多了一人,正是那燕云会的张复!
张复朝着郑飞恭敬一拜道,“恩公,雁门县来了消息。”
郑飞闻言立刻急道,“我智深哥哥如何了?”
张复道,“雁门县分会长赵员外传信来说,智深大师本就是他介绍上得五台山文殊院的,他亲自上山去寻,却已被告知智深大师已离开文殊院去往东京大相国寺一月有余。”
郑飞心中顿时一惊!
一是惊得那个曾被自己恐吓威胁的赵员外果然是燕云会的人,二是震惊于鲁智深果然早已离开文殊院往东京来了,只是不知为何却始终未曾到了这里!
他该不会……真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吧!
郑飞不由皱起了眉头!
张复见郑飞面色不对,便知趣的告辞而去。
郑飞来到窗边看着外面,心下一片沉重!
王进等人一直是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想劝郑飞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屋内的气氛一时凝重了起来……!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庞万春立刻下楼去开门,待看清门外之人又是一愣!
门外居然站着的还是张复!只不过在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人,正是济世坊的那个伙计李良吉。
张复朝着庞万春抱拳道,“在下刚刚碰见来此送信的兄弟,有件事要告诉郑恩公……”
还未等他说完,郑飞已经快步走下楼梯来到近前急问道,“又有何事?”
张复朝着郑飞抱拳道,“刚刚店里来了位和尚,他留下一个口信便走了,他说……”
郑飞的心不自觉的乱跳了起来……。
“……他说,郑恩公要找的人已经到了大相国寺……”
还未等张复说完,他只觉身边人影一晃,郑飞已经夺门而去快步朝北面而去。
我的鲁大哥啊,你可算来了!
132,鲁智深冷对元觉,六兄弟结义菜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