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便忍不住挣了几次,何安谦此时比往日也瘦了许多。只是勉强能压住吴氏,几次竟险些被吴氏给推开。
只是便是吴氏不挣扎,何安谦也撑不了许久,只抽/插了几次,也就一会儿功夫就泄了劲儿。
完事之后,何安谦很是疲惫趴在吴氏身上,再不能动,只被吴氏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何安谦就懒懒的仰面躺在床上,笑着说:“没想到这次还成了,你就为我生个儿子吧。”
说着,何安谦拍了吴氏的屁股一下。
吴氏也没顾着这些,甚至未来得及穿上衣服,就急忙问道:“姝儿呢,她可还好?”
何安谦长呼出一口气,笑道:“怎得不好?没人比她过得再好了。”
“当真?”吴氏急忙问道。
何安谦瞥了一眼吴氏,笑道:“可不是,许她将来还能做个燕王妃呢。”
吴氏听后,方松了一口气,笑道:“难不成演王妃有意将姝儿许配了王府的嫡孙?若是那样,便是做不得燕王妃,也可做个郡王妃了。”
何安谦很是高深莫测的看了吴氏一眼,起身穿了件衣服,笑道:“随你怎么想,就是什么吧。”
吴氏这时才想起她仍是裸着身体,也捡了些衣服穿了起来,说道:“那姝儿去了这么些日子,怎么也没个信儿,哪天能不能把她接了回来,让我看看。便是不能回来,让我去了也是行的。”
何安谦嗤笑一声,说道:“你当那燕王府是何等地方,哪儿是你去能得么?还想把何姝接了回来,若是惹怒了燕王妃,你想想,你还有个本事把何姝那丫头送进燕王府么?”
吴氏动了动嘴唇,生怕她误了何姝的前程,便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吴氏十分想念何姝,甚至去求了李氏。看李氏能不能给李长生去个信儿,把何姝借出来见了一面。吴氏自何安庸那里得知,李长生于燕王面前是很得脸的。只那时被李氏借故退了,如今吴氏听了何安谦的话,甚至有些侥幸于她未那般鲁莽的接何姝回来。
何安谦看了眼那低头不语的吴氏,说道:“姝儿也是我的女儿,我如何会对了她不上心。无论是先前的傅府,还是现在的燕王府,我那次不是尽心为她。你且放心,荣华富贵终究是短不了她的,她于那处快活的很……”
杏儿听得这处,已知道大概内情,心蹦蹦直跳,又羞又惊。
而后,杏儿便想着要赶快回去,将这事告诉了何媗。可待杏儿猛的起身要走,可却因着她蹲的太久,腿脚有些发麻。杏儿一时没有站稳,就跌倒在了地上,碰到了一个花培。
守在阁外的柯顺先听到了响动,厉喝一声:“是哪个儿。”
先带着那婆子寻了过去。
屋内的何安谦也听得了声音,披了件衣服跟了过去,咬牙说道:“不能放了她走。”
可待这两人寻到了鸳鸯阁一侧,就只看到了一个被碰碎了的花盆。
柯顺说道:“许这是哪只夜猫碰的。”
何安谦看着花泥散落的地方,有个脚印,便笑道:“许是小猫碰的,不要过于担心。”
而后何安谦眯着眼睛看了眼周围,示意柯顺想那假山走去。
杏儿缩在一处假山的缝隙中,用草掩了自己。看着柯顺与何安谦寻了过来,杏儿便咬了牙,屏住了呼吸。
柯顺与何安谦寻了一圈儿,也没寻到杏儿。
何安谦便冷笑一声:“走了吧,许当真是只小猫儿。”
说完,两个人似就走远了些。
杏儿一时未敢出去,等了许久,听得外面没有动静,杏儿才探出了头。
杏儿才一露头,就突然被一个人从后面扼住了脖子,捂住了嘴,摁倒在地上。杏儿抬眼一看,原是柯顺。
在看向前面,那何安谦与哑婆子也出现在眼前,何安谦狰狞了一张脸笑道:“不逮住了你这丫头,我哪里能那么快走?”
杏儿挣了几下,就被何安谦使了眼色支过去的鸭婆子摁住了手脚。
柯顺问道:“老爷,可要把这丫头捆了。”
何安谦眯了眯眼睛说道:“捆了?给我把她杀了”
柯顺抿了抿嘴,说道:“杀?”
说着,柯顺用力稍微扼紧了些杏儿的脖子,可待看到杏儿涨红了张脸,瞪着双杏眼看着他时,他便下不得手了。
柯顺说道:“老爷,她可是何媗那边的丫头。若是她死了,怕何媗那边闹起来。”
何安谦眯了眯眼睛,咬牙说道:“便是她的丫头又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奴婢,我就是杀了她,官府还能拿我不成?你不敢,那我便亲自动手。”
说完,何安谦捡了块石头,摁住了杏儿,就砸在了杏儿脑袋上。
杏儿喷出的学血溅在柯顺身上,吓得柯顺连忙松开了杏儿,与那哑婆子一道站在一旁。
还未等的杏儿发出呼喊,何安谦就又狠命拿了石头砸了杏儿几下,
杏儿倒在地上,轻微的动了动嘴唇。
那哑婆子看着杏儿似乎是无声的叫了一声:“娘。”
哑婆子就把脸别在了一旁。
“你就是何媗的丫头怎么样,我也是主子,我要杀就杀。”
说着何安谦又拿起了石头砸了杏儿几下。
何安谦的身体原也没得以前那样健壮,连打了十几下,才把杏儿打死了。
“老爷,尸体该如何处理。”柯顺问道,他的声音微微发抖,手脚冰凉。
何安谦冷冷说道:“把她捆了石头,扔进了池塘里。”
而后何安谦笑了笑,眼中带了些疯狂。
☆、76
何媗这一觉睡的迷迷糊糊,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
似乎前世今生的事的粘稠在了一起,也分不出到底哪一世是梦,哪一世是真实的。
待略微有了些意识,何媗只觉得嘴里发干。
何媗闭着眼睛叫了一声:“给我倒杯水来。”
这时有一双冰凉的手扶起了何媗,恭恭敬敬的捧着茶杯喂了何媗几口水。
何媗想看清眼前是何人,但眼睛似乎沾粘到了一起,怎么也睁不开。只觉得那人浑身湿漉漉的,还滴了些水到何媗身上。
何媗没法睁开眼睛,只能听得外面有些雨声。
何媗便想,这是哪个?就是那毛毛躁躁的杏儿也不会这样,没擦干了就过来伺候。
而那人给何媗倒过了水,却没有走开,在何媗的床边坐了下来。何媗虽睁不开眼睛,看不见那人的长相,却觉得那人似乎是哭了。
眼泪落在了何媗的手背上,冰冷的,使得何媗心里也跟着那人难过起来。
何媗硬撑着动了动手指,想抬手为那人擦了擦眼泪。
只何媗方能抬起了手,一切仿佛就散开了。
何媗的眼睛也能睁开,但眼前哪里有旁的人,就只有何媗的手举在空中。
天不知从何时落了雨下来,雨滴借着风飘到了何媗床边,一些个雨滴落在了何媗手背上,如哪家女儿掉落了泪珠一样。
何媗定定的想了一会儿,心头涌起了一阵酸涩,也不知道为了何人难过。
屋里一片漆黑,芸儿急急的提了一盏灯自外面回来,才带来了一些光亮。
芸儿似乎十分急躁,竟没顾得上看何媗醒过了没有。她先到了窗边,一边把窗户关上了,一边说道:“新来的一些个小丫头真是不顶事,怎出了事就慌了,连窗户都不记得关。”
而后有个小丫头也急急得进来,芸儿又低声训斥了她一通。
何媗于黑暗中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芸儿这才注意到了何媗早已醒了,连忙点了灯。芸儿走到何媗略有躲闪的说道:“也没个什么大事,只这天都黑了,杏儿还没回来。春燕就去跟几个丫头出去寻了,我方才只嘱咐了看门的婆子看好门走开了一会儿,这小丫头竟就没有看住。”
那小丫头年纪还小,呜呜咽咽的哭着说:“我一直在外面守着,没料到这场雨来得这样急……”
“为何不叫我?杏儿又是几时没的?”何媗问道。
芸儿答道:“已有两三个时辰了,原奴婢们也以为杏儿许是躲到哪里玩儿去了,就未理这事,也未敢用这事惊动了姑娘。可……”
芸儿这时才显出了些焦躁,颤声说道:“可……现在还没回来,奴婢们唤了几次姑娘,姑娘又唤不醒。所以,奴婢们便商量了出去寻一寻,只怕晚了……”
这时候,府中各院都该落了锁,杏儿就是再胡闹贪玩,她也不会误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回来。此时不回来,就不定遇到什么事儿了。
芸儿心里也隐隐有了不祥的感觉。
何媗呼吸一顿,而后冷声说道:“芸儿,你让去寻杏儿的丫头婆子都回来。寻了这么久都寻不到,许就是寻不到。这时天黑,别再丢了一个。”
芸儿带了哭腔应了下来,而后撑了伞,嘱咐了几个丫头顾好何媗,才去让人叫了那些去寻了杏儿的人回来。何媗待芸儿走后,方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心想,本想护着这些丫头都能得个好结果。看来,许不能如愿了。
那些去寻了杏儿的丫头婆子也陆续回来了。
小九是最后一个走进院门的,她没顾着上撑伞,衣服已经被雨打得湿透了。
然后站在了何媗门前并不敢进。
待春燕出来唤了她一次,小九才挪了挪脚,走进了屋。看何媗的脸色与往常一样,在屋内斜靠在靠垫上坐着。小九看着何媗,原本忐忑的心就稍定了,哑着嗓子换了声:“姑娘……”
何媗点了点头,沉声问道:“听说你最后见得杏儿,去做了什么?“
小九咬了咬嘴唇,说道:“奴婢本来与杏儿一道要去给大少爷送衣服的。可走到半路,因,因为奴婢的一句玩笑,杏儿就要去了鸳鸯阁旁边的湖中捞鱼。奴婢不敢让她一个人,就追了上去,哪知道终究晚了一步。也没追到了杏儿,还被个女鬼吓了一跳,奴婢一害怕就跑掉了。等奴婢出来后,才觉得那女鬼许就是杏儿扮的……奴婢就一生气……”
说到这时,小九哭了出来,说道:“奴婢不该开那句玩笑的,也不该一生气就撇了她走的。奴婢……”
何媗垂了眼睛说道:“你且先别哭,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再说,便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是你的过错。你先将以后出了什么事,说清楚。”
小九擦了擦眼泪,说道:“奴婢气了杏儿胡闹,又不敢再走到鸳鸯阁那里。就想先把大少爷的衣服送了过去,不去误了差事。可待送了衣服会回,仍不见杏儿。我就把事情告诉了芸儿姐姐与春燕姐姐……”
“鸳鸯阁?”
何媗眯了眯眼睛,而后看着小九说道:“你且先回去歇着吧,先换了身衣服,别再染了风寒。”
小九连忙说道:“奴婢不用歇着,奴婢想出去寻寻。这时下着大雨,杏儿若是在外面一夜,定是熬不住的。”
何媗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她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你且退下。”
小九不敢违背了何媗,只得含泪点头应了。
而后,何媗又命人叫来各处看门的婆子。
那些婆子原本在杏儿不见的时候,春燕就去问过了一次。
只这次来,何媗除了问了可曾见过了杏儿,另又问了,可见有人将什么木桶子,木箱子运到外面。那些个婆子均摇了头,曾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