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也得吃了一杯观音土,诉说了些离情,他还放心不下铁春颜,其实大家都看得出,他就是不想下床,他现在恋奸情热得很。
但也没必要戳穿他,就让他在这里待着,也没让他跟着去东部界。
现在的人手已足够,就算是将东部界搅个天翻地覆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想让东部界跟那西部界一样的改天换日也不是不可能。
四部界的实力相差无几,那四部王的实力也相差无几,玄飞可不会怕那东部王。
来到东部界和佛城地界的交界处的城镇里,大家准备休息一下,才去那紫佛帅说的最新的收到那妖怪的消息的地方,一个叫做红泰山的地方。
杜血将地图摊开在客栈的桌上说:“红泰山又名阳血山,那里是东部界里阳气最旺的地方……”
“审判界里的阳气再旺也不及人间界里阴气最强的地方吧?”凌寒笑问道。
这是天地至理,这里是审判界是佛门游魂所居之处,本来阴气就强得吓人。
要是普通人落在这审判界里,能落得过二三日就算是不错的了。
“老凌,你这话错了,那地方的阳气之重,就算是在人间界也能排到前几位里。”杜血皱眉道,“我听那紫佛帅说到那妖怪可能是在红泰山就觉得很奇怪了,但也能说明一些道理,要是审判界里的那些妖魂的话,万万没有胆子到那红泰山中去。”
那阳气极盛,则阳气大衰,那红泰山对于普通的游魂来说可是要人命的。
而好在大家现在最差的都是六级悍魂的实力了,而赵欺夏虽没有,但她是人,总是无妨碍的。
“从这小城镇到那红泰山还有大约三四千里,要是不紧不慢的走的话,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杜血说道。
现在大家的步伐都很快,要是紧赶着去的话,四千里,只是半天的时间。
而玄飞要赶四千里的话,连一柱香的时间都不用。
但用不着那样快赶去,那雷法兽要真在红泰山的话,那跑也跑不掉的。
从客栈里出来,凌一宁瞧着小城镇上的那种安宁详和就感叹道:“在审判界里也是一样呢。”
“倒是审判界里比人间界还要好一些,不用担心生病,不用担心生老病死,而这里大半的人都是普通的游魂,跟那人间界里也是一样,”玄飞揽着她的小蛮腰说,“修行人和佛门弟子再多,总数也不过是百万,跟那数十亿的普通人相比,数目还是绝少。这里也是一样,虽说审判界里的人口都有数百亿上千亿之多,可悍魂还是万中无一,那阴兵阴将佛兵佛将的数目也是少得可怜,大部分的都是平常人。”
听着玄飞难得的很正常的说话,凌一宁微微点头。
这小城镇仅有一条大道,两旁都是卖着些菜果和小东西的商贩,石板路早就被磨得光滑透亮,要是穿着那胶鞋在这里走的话,大半都会滑倒在地,摔个底朝天。
小白也跟在他们身后,她东拿别人一个水果,西拿别人一把香蕉,跟在后面的风法兽和云法兽就负责帮她给钱。
这小白还是兔型的,没有变成人型,一路走过来,倒是让很多人都张大了嘴。
虽说是审判界,这样大的兔子还是少有的。
玄飞他们在小城镇里住了一夜,隔日就往红泰山行。
花了三日就来到了红泰山的脚下,这山果然阳气充满,站在山脚下就能感到山上的那勃勃的阳气。
就算是六级悍魂,杜血四兄弟还是有点不大好受,主要是一时没能适应过来。
玄飞他们倒好,毕竟人体的阳明调和之能要强得多了,比起那些游魂而言。
在山下也总算是能知道这里为何要叫红泰山了。
这四周的方圆千里之内基本上都是平原,而这里异峰突起一座高山,形貌似足了那人间界的泰山,但这山石泥土全都是红色的。
有些像是那些用来烧制陶器的红陶土,但这跟那菩提岛的红虫没有多大的关系。
乍见时容易让人联想起那菩提的经历,那可是一段不算是愉快的经历,而那岛上也让那老船长的老狗死了,而最后让他铤而走险想要夺走观音土,最终却把命给丢掉了。
虽说对于生命没有什么威胁,对于观音土也没有什么威胁,可那始终都不能说是一段令人愉快的经历,现在回想起来,玄飞和凌一宁都觉得有点不太舒服。
而那种能吸血肉的红虫也让人很是提防,但这红泰山上的红跟那红虫没有半分关系。
这是一种天然的红色,但却也有一些不大天然的地方。
“从这里的风水设置来看,这山中必然有一种能让整个山里的阳气极为充足的宝物,”玄飞说道,“这里异相环生,而风水却跟原来也略有不同,这要是没有宝物的话,哪里能会这样。而且这里的阳气,并非完全是那宝物里带出来的,我看那宝物是将这方圆千里内的阳气全都吸到了这里。”
吸阳气?杜血微怔了下问道:“可一路走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阴气太盛的感觉。”
“审判界里的阴气本来就很旺盛,可能很难让人感觉得到吧。”玄飞说道。
杜血微微点头,这倒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红泰山上长着的树是一种极奇古异的树,说古异,那是因为又古老,又怪异。
这里的树全都是参天大树,而这种参天大树,在场的人都没有见过。
树枝树干,包括那从树干里刮出来的树浆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按理说审判界里的万物都是从人间界里来的,而那或许有些稍有不同的地方。
可像这种参天大树却是半点都没法在人间界里看到,它连树干树枝全都是深绿色。
但不是那种深成墨绿色的绿色,是有些偏青的绿色。
“我看这里就算是叫绿泰山也可以。”凌寒笑道。
到了这阳气勃勃的地方,让他心情很好,便是呼吸到嘴里的空气中都带着那种阳气充足的感觉,这在审判界里活了一两个月的凌寒根本都完全无法享受得到的。
给人体感觉冷热或是什么的,那完全都是阴阳调和的关系。
而无论自我调和得再强,大家的实力层次再高,都无法无视这是审判界,审判界里的阴气比阳气要充足得多的这种先决条件。
玄飞虽说走到阴地里是没问题的,在人间界里的时候,但他也不会没事就跑到阴地里走去,就是乱葬岗他都不会大半夜的跑过去。
除了那小的时候为了练胆和采阴的时候。
要不然好好个人,受外面的影响,来个阳明不平衡,随时都有可能生大病。
就算是修行人的魂气也能强化阴阳平衡的能力,也不会无端端的找罪受。
谁会这样脑残啊。
玄飞瞧着这红泰山山虽说高,这树木和土石的绿红二色也极为诡异,但整个山还不是太大的。分为几队从这里快速的搜索,只用半日的时间就能搜索完。
分好队伍后,玄飞和凌一宁、赵欺夏就沿着正中央往山上走。
这是一条中轴线,而凌寒和小白那两组是散开的,杜血那一组是绕到后面再往前找的。
四个小组,基本能保证万无一失,而在这山上只要有风吹草动的话,大家都能感觉得到。
“这些绿树里的树浆我刚才闻着还有些很淡的香味,不是那种草木的清香有些像是奶牛的奶香……”
赵欺夏的话,让玄飞和凌一宁都是一愣。
“没搞错吗?小夏,奶香?”玄飞瞧着这些参天大树,心想,这跟奶有什么关系?这莫非都是奶牛做成的?
“是奶香,可奶香也不一定要奶牛啊,人奶啊什么的才能有,有好些昆虫都天然的带有奶香,你想歪了吧?”赵欺夏白了玄飞眼说。
玄飞倒是没想歪,他笑道:“就算是奶香,你想要用这树木什么的来入香吗?”
赵欺夏从怀里掏出一块香片说:“这种香片能测试这些香味纯不纯正,发香的来源在哪里,也就是说,要是它的香源是在树的底部的话,我只需要将数的底部给截走就好了,要是树梢的话,我只需要将树梢给截走就好了,不用浪费太多的时间。而纯正与否,在香片上的香气会从它盘旋的圈数来判断,圈圈越多越好。”
玄飞摸着额头说:“你要弄多久?”
“两三分钟就好。”赵欺夏说着把香才插在地上,那树突然就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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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天门子
树妖吗?可万万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妖气,这倒怪了,要是树妖的话,它变成树在这里做什么?而这里要全都是树妖可就麻烦了。
玄飞拉着赵欺夏往后一闪,刚好躲过那树干里伸出的像是镰刀一样的树枝。
凌一宁手一挥,她的新魂兵还没成型,而现在只能用花枝和万魂剑阵,但这也足够了。
那五色花枝魂兵在那树干上一绕,再往回一拉,这整颗大树都倒了下来。
扬起的灰尘也全都是红色的,而这大树还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就被凌一宁的魂剑给整个的砍成了七八段。
“这玩意可真是古怪得很。”玄飞瞧着从那大树里流出来的白色的血说。
这跟刚才从树上刮下来的树浆可大不一样,也不知这树妖是仅有一两个呢,还是这整个的红泰山都是。
要全都是的话,那倒是很麻烦的一件事了。
玄飞瞧着这树妖连命都没有了,就说:“你们要想阻止我们登山的话,那就派个能说话的出来,要不然小爷给这个整个山都给你毁了。”
声音喊得极大声,除了申钱在另一头回道:“出事了吗?”
再没有任何的声响。
玄飞无奈只得继续的往山上走,想这里的树妖可能是小概念事件。
凌一宁拍着还惊魂未定的赵欺夏的后背说:“你也别到哪一个地方都想要找香料了,还是要性命要紧。”
赵欺夏自然是省得性命要紧这句话的,可她就是看到什么东西都自然的想到它要是用在香里会是怎样,这都快成一种职业病了。
也是一种很自然的反应,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住。
刚才也极为凶险,赵欺夏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拍,差点就弄个头破血流。
她狠狠的将那树干又踩踏了几脚才解气。
再往上走,一直走到山顶都没再有任何的发现。
杜血、凌寒、小白汇和回来,都是一般,除去斩了几个树妖外,再没有任何的痕迹。
莫不是那紫佛帅的情报有误,那在东部界里杀了好几名阴将的妖怪没在躲到红泰山里来?
除在那小城镇上稍做逗留后,也没在什么样的城镇里打听过,可能情报真有问题。
“先找一处地方再做打探后,再看吧。”
一行人来到红泰山外的一座名叫骨龙坡的小镇,才在一家酒馆里坐下来没一分钟,就看到几名阴兵走进来,在酒馆里打量了几眼后坐在靠里的位子里。
“老申,过去打听打听,看这些小阴兵,能有什么消息吗?老范,你去找酒客打听一下。”杜血瞧了那几个阴兵一眼说。
玄飞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着,他倒不着急,这东部界里出现的也就是妖怪,阿灏可能还在佛城的地界里,赵欺夏没闹,那就慢慢找。
倒是冶星的下落一时间琢磨不透了,他还要寻那逆天九式吗?
在那待在鬼阴城的七日里,将那上任西部王朱五的宝库都翻了个遍,没找到任何逆天九式的下落,那冶星在鬼阴城里待那样多日,难道光是想要寄人篱下吗?
倒是要找到那右魂使,还可能问个仔细出来,那朱五亲近的人几乎全都被玄飞全歼了,想要找个来问的都找不到。
只是那右魂使也失踪了,这才叫麻烦了。
申钱举着一壶酒,笑呵呵的坐在那几个阴兵空着的位子上说:“几位大哥,我是从南部界过来做小买卖的,向几位打听个事。”
那几名阴兵相互看了几眼,看着申钱给他们斟满酒后,又掏出了一把冥币,才和颜悦色的说:“这位小哥,看你也是正经的买卖人,那有什么要打听的事,就直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