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霸这个仅次于家主和林枫子兄弟的人在求饶,有些人有些不忍,想着人家可是为了整个林宗,腿也软下来,想要跪下来了。
可有的呢,那个跑到林枫子跟前的恶仆指着林霸喝道:“林霸,你有些骨气好不好?林家没有跪下来的男人,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拼一拼!”
别看这话说得在理,可真要跪下来,可比拼还要勇气呢。
林霸斜眼怒瞪了那恶仆一下,就听玄飞拍手道:“拼,来吧,拼一拼!”
说着,他将那上清玉卦解了下来。
林枫子瞧着那上头的小字,心里一颤一颤的,那小字上写的是什么,他看不太清,可这上清玉卦的变化,可着实让他心惊。
想这种至宝不会无端端的变化的,难道,难道变得比以前的更厉害了?
就看玄飞手一拍那玉卦,数个字从那玉卦里飞起,飘到空中。
“子不语天书!”林石失声道。
他倒还有眼力,不像是林枫子那逆子那样的大半辈子都是在这墨池里度过的。
但他这一喊,所有人都惊住了。
“子不语天书……”林枫子嚅嚅道,他心里也是一寒。
就算是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啊,这子不语天书也是灵宝天尊的至宝,想这小孩又是灵宝天尊的关门弟子,林宗就算是反抗也是死,不反抗,那就是等死……
“好了,吓吓你们嘛,这算什么呢,”玄飞一按那玉卦,那些字又全都飘了下来了,看得叶蕾的眼睛都直了,“你们还没见过我苏大哥的五灵兽吧?”
这一说林枫子的腿都软了,五灵兽?那不是五色盒跟那五灵丹才能合出来的吗?
已经两样东西都到手了?
他瞟了眼那“苏帝”,手都在轻轻的发抖。
“哈哈哈哈!”林石仰天长笑,“林宗香火万年,倒在这灵宝天尊的弟子和能合出五灵兽的上仙手里也不枉了……”
“慢着,我可没说要毁了林家,”玄飞突然反口,所有人都是一愣,“我能放你们一条生路,但你这个家主不能做了,让林霸来做!”
林枫子脸色一变:“我林宗的事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了?”
“逆子,这时候还有你说话的份?”不知什么时候苏扬松开了手,林石突然猛扑上去,一把抓住林枫子的脸,就左右开弓轮圆子往他的脸上扇。
林枫子是个典型的纨绔仙人,哪里有实力跟他老子比,这一扇下去,那脸立时就肿了起来。
而大家都感到林枫子那不算多的仙气正像是被人戳破的气球似的,快速的泄出去。
看来这林石就算是阳旺得要命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林霸站起来说:“家主,留枫少爷一条命吧……”
“你还帮他求情,你……”林石骑在林枫子的身上,说了一句后,大喘了几口气说,“算了,现在你是家主了,我……”
“不,家主,你……”
“听他们的,你才是家主,你配做这个家主……”
“能不能别这么狗血?”玄飞说道,“我说了算,林霸以后就是家主,至于你们嘛……”
“我倒是有想法,”叶蕾突然说,“你既然说这位苏兄弟有了五灵兽,是老七帮你的吧?想来那五灵兽也没能做到极品,但要由我来帮你们做到极品的话,那倒是要找人偷些东西,这林老头还有用。”
林石脸色微变,他想到叶蕾要找他做的是什么事。
“你要我去偷那老怪物的宝贝?”
“你不偷,难道我去偷?”叶蕾哼道,“你这石林戒备松,我才能混进来,那老怪物的洞府就一个出口,到处都是机关陷阱还有符咒,我要过去的话,能活着出来才是,你跟他不是老朋友吗?”
林石苦笑无语,那跟自杀差不多的了,要能不触动机关从那老怪物手里拿走东西,那比登上第九重玄狱还难。
“那老怪物是谁?”洪艳好奇道。
她可一直没听说这墨池里还有什么老怪物。
“你都听说这墨池是我跟这林宗的弟子不分伯仲,却不知前些年来了个老怪物,那家伙实力倒是马马虎虎,但却识机关术符咒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古怪,要算上这些的话,我跟他打都没有胜算……”
“符咒?”玄飞眼睛一亮,他以前在修魂之前,仗之到处乱混的就是符咒。
现在也常用符,那符要用得好,那有的时候能在打斗的时候得到扭转战局的帮助。
特别是那种战斗用的符,像是雷符这一类的。
真要是能找到上等的材料做成的符,那弄出“真皇雷”都是有可能的。
火符也是一样,那三昧真火,九子昧火,都是杀伤力极大的。
“嗯,那家伙的符咒有些怪,不像是常见的,喂……”回了玄飞一句,叶蕾就看向林石,“老家伙,帮不帮?你不帮这个忙的话,别看你打你那儿子打得勤快,我帮你打死他好不好?”
林石身子一抖,就跟叶蕾说的一样,别看他打得勤,他可不想这逆子死。
“唉,反正也不远,就随你们去一趟吧。”林石叹气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机关算尽
第一百八十八章机关算尽
林石带着林枫子走的,林家就算交给林霸了,一路上没少拍林枫子的脑袋,把这个好端端的贵公子给拍得头都一边高一边低了。玄飞歪着嘴一路上没少调侃这家伙,在他眼中这家伙就是个好逸恶劳的富二代。
还是那种没本事的。有的富二代别瞧玩得疯,可正经的是有学问的,就算是玩,也能玩出学问来不是。可这林枫子在这玄狱里,哪样本事都没学到。
连这墨池的东南西北都分不大清,更别说哪里是那叶蕾的住所了,哪里是另外的仙人的势力范围了。
这样若大的地盘里自然是有着各式各样的仙人的,就算是叶蕾,那玩机关的桃老头,再加上林家三足鼎立,也有许多的仙人在这夹缝中讨生活,他们也不会介意。
林枫子也是没办法才会跟着林石过来,要是留在石林的话,肯定会被林霸好好的整冶一番。林霸虽说给林石面子,可不会给林枫子面子,他大权在握后,肯定会先将林石林枫子的势力给铲除了。
想那恶仆的下场肯定也会是极可悲的。
叶蕾一路上不住用眼神打量身旁这个小孩,听洪艳说他是灵宝天尊的关门弟子,这个消息可信也不可信。虽说他有那上清玉卦,可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她可不像洪艳那样实心眼,但这小孩时不时过来牵她的手,还顺势摸两把,那种作派可让她真是哭笑不得了。
这无论是哪家的孩子,养出这样的孩子,那肯定不容易吧?
走到一处像是枫树林的地方,那前头是一座不算高的石山,山上也长满了树,有桃树李树无花果树等等,正是结果的时节,香味一阵阵的传过来,林石却停下了脚。
“我先带枫子过去瞧瞧,那山里就是那桃老头的洞府了。”
叶蕾没意见,玄飞和苏扬也没意见。
量他要顾着那林家上下近千口的生命,也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来。
瞧着这满地的枫叶,玄飞就好奇道:“在这玄狱里枫树、桃树、李树和无花果树能在一块儿生长?”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浇了那范家的‘植水’,别说是这四种树,就算是将水里的蓝藻都移上来,那都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叶蕾微笑道。
“‘植水’?”
“一种能让植物随便都能在任何的环境中生长的仙水,传说是那范家当年在观世音还没成菩萨的时候的,帮了他一个大忙,他才在得道后,给他们这样的好处的……”洪艳倒是记得。
要想听那些天界的大人物的八卦找这些狱兽是再好不过了,谁让他们以前都是玉帝宫殿里的御兽,在那时他们都不知听过了多少的八卦了。
“这枫叶林就是那桃花头的地盘了,林石虽说进去了,我们还得小心一些……”叶蕾说着瞥了苏扬一眼,“你倒是可以跟我说说那五灵丹是从哪里来的……”
把老君遗丹的事一说,叶蕾也是扼腕而叹的模样:“早知道那里是一处阵法的话,那就好办得多了……”
马后炮,事后诸葛亮谁都会做呢。
这时,就听到枫叶林的上头传来一声极尖的笑声。
所有人都是一凛,抬头看去,却是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倒是有些像是蝙蝠一样的小小的东西在飞着。
“注意些,那是桃老头的‘蝠弹’,可能是林石那家伙把咱们卖了……”
正说着,就听那笑声停了,一个同样刺耳的声音在说:“你们想要来拿那块石头?想得倒是美,让这林老头过来求我桃老爷,这林老头还没那么大的面子。现在给你们一条活路,退出这片枫叶林,除了那叶妹妹外,所有的人都退出玄狱,不再找林家的麻烦,那样的话……”
“哼,放屁!”银子冷哼道:“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竟然敢跟你银子大爷这样说话!你是不是不留全尸了?”
那声音一窒,半晌后阴森的说:“那你们就等着瞧吧。”
刷的一下,那声音就消失了。
“装神弄鬼!”玄飞环顾了四周一眼后说,“他就算是用千里传音的法子,那也传不到这枫叶林里来吧?跟广播似的!”
“不是千里传音,他肯定有法子让自己的声音送到这枫叶林里来……”叶蕾正说着,突然感到脚下一软,她整个身子往上一提,飞悬在了半空。
就看她的脚下那里突然陷了下去,根本没有任何的征兆,要是她再慢得一线的话,只怕是她连条小命都不会留下来了。
那陷下去的地方并不像是人间设的陷阱那样有什么尖刺或是毒蛇猛兽,下面只有一排的符咒。
“是‘火符’!”玄飞扫了眼就肯定的说,“这‘火符’可能调的是九天之火,那烧起来,可能比九幽里的冥火还要……”
银子哼了声:“玄飞,你可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九幽之火……”
他还没说完,只听到咔的一声,离他不到两米的枫树突然倒下,那树皮自动的剥开,里面是一排的“水符”!
砰!水符炸开,无数的毒水从里面冲出来!
银子一怔后,急忙想要逃开,可哪里能逃得了,那些毒水已经有不少沾在了他的身上,好在他有着极强的御水之能,那含着怨气的冥水也不是好惹的。
直接就将那些毒水给稀释掉了一些,而那树也直接的砸在了银子的身上。
银子本来不太在意,想一棵枫树能有多重,他运气在肩上,想要直接将那枫树给顶成两断,可谁知那枫树看起来只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枫树,实际上呢,那枫树却是有着万斤重量的铁树。
外头不过是包着一些枫树的树皮和粘着些带树叶的树枝,这一砸差点把银子的肩胛骨给砸断了。
“我草!”
银子暴喝一声,猛一用力才将那枫树整个的推开,而他现在也在大喘气了。
好在那些毒水没伤到他,要不然的话,光是这两下,他就要吃个大亏。
玄飞瞧得目瞪口呆,不用叫大家注意,现在谁都会注意了。
但却还是时不时的会出来一些让人无法想象得出的暗算。
就看关玉小心翼翼的往苏扬的身旁靠,她已经很注意脚下了,而那些枫树大半都离她较远,苏扬也在注意着她。
可偏偏就在这时,离她还有一米远的地方,猛的刺出一排的竹竿,上面都挂着一些符咒。
苏扬瞳孔一缩,骇然道:“‘限灵符’!”
玄飞跳起来道:“关姐姐,不要动!”
他身旁的洪艳也着急起来,限灵符在整个仙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厉害之处在于她能让人的魂魄限制于一个空间之内,要是用力移动身体的话,那会让魂魄和身体相互排斥,后果可想而知。
等于是玄飞的离魂术的符咒版,但是要强硬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