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小公主是玄学大佬 第74节
被阻止的右右回头,大眼睛里盛满疑惑。
……咦?
二哥哥怎么退出门口了。
迎着她的目光,苏时若神色自若地问:“你是不是可以和它交流?”
右右:“嗯嗯。”
苏时若:“那你问问它,为什么会在这里。”
“好哒!”右右蹦蹦跳跳跑向小鬼。
苏时若看着那团小身影走到吊灯下,抬头说了句:“下来。”
很快她的小脑袋低下,视线垂向地面。
她的动作让苏时若立刻意识到。
那只鬼不仅下来了,或许还是一种趴伏的姿势。
右右原封不动转达二哥哥的话,问它:“你为什么在这里?”
小鬼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表情仿佛要哭了,抖着声音回答:“我一直在这里……”
让这只小鬼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这里的,它也说不上来。
反正它有意识时,发现自己成了鬼。
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记得过去生平。
看到苏时若后,冥冥之中觉得熟悉,仿佛认识他似的。
它便迷迷糊糊地跟上了他,来到这里。
它大部分时间是没有意识的,用它的话来说在“睡觉”。
只偶尔会“醒”过来。
面对那股可怕的压迫力,它就差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苏时若的事。
它“醒”过来的时间不多,几乎每次“醒”来,苏时若都不在家。
一人一鬼连照面的机会都不多。
它“醒”过来后会在屋子里逛逛,触摸不到物体的它只能无聊地飘来飘去。
也没想过出去。
它现在是鬼嘛,到处跑的话万一被能看到鬼的人看到它,感觉不太好。
于是它一直待着没有离开过。
具体过了多久更是不太清楚。
反正至少有一年。
右右把她听到的理解一番来到门口转述给二哥哥。
“它说它跟着哥哥回来的,一直在这里呢,有多久它不记得,不过至少有一年了。”
苏时若:“……”
小姑娘完全没注意到,在她说完后青年似乎更沉默了些。
她见二哥哥站在门口好像在思考,问出自己的疑惑:“哥哥怎么不进来?”
苏时若:“……我检查大门的锁。”
右右立刻往把门手看:“锁坏了吗?”
“没坏。”苏时若从善如流地走进来,若无其事地关上大门。
他从鞋柜里拿出鞋换好,右右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换鞋。
忙从带过来的包包里扒拉出自己的小拖鞋换上。
穿好就听到二哥哥问自己:“我现在想看见它,你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啦。”右右开心地把小手放在二哥哥的眼皮上。
小女孩的手柔软温暖,但苏时若却感觉到眼皮微凉。
仅仅一个呼吸时间,耳边响起她雀跃的嗓音:“好了哦。”
他睁开眼睛,做好视网膜接收到的成像会有所变化的准备――看到的一切变得暗沉。
……没有。
一切正常,和先前眼睛看到的光线、构图等没有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原先视线扫过的客厅某处空无一物的地板。
此刻正蹲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年轻女孩。
她黑色的长发因低垂从两边脸颊滑下,露出小半张惨白如死人的五官。
正睁大眼睛以一种小心翼翼的动作望着这边。
除了脸色惨白得一看就不像活人,比较阴森外。
倒没有更恐怖的表面呈现。
尤其她五官近乎挤在一起,每一根眉毛都在用力地诉说着她的害怕。
仿佛她才是见鬼的那个。
“别赶我走,也别杀我呜呜呜呜。”
小鬼见苏时若看向自己,楚楚哀求,就差磕头了。
它的嗓音自带几分诡异的凉气。
毕竟是鬼嘛。
苏时若全方位打量过小鬼后,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弛。
这只鬼比他想象中清秀多了。
苏二哥让右右询问鬼在这里的原因,是想弄清楚家里怎么会有鬼存在。
结果得出对方至少存在一年以上。
……这盲盒拆的。
而决定看见对方……他必须弄清楚这只鬼长什么样。
未知会让思维展开无限想象。
直面了解过后反倒更容易释然。
最重要的是,小姑娘就在旁边。
见二哥哥盯着小鬼目不转睛,右右好奇询问:“哥哥认识它吗?”
“有点眼熟,暂时不确定。”苏时若严谨地说。
沉默了下,他朝小鬼道:“你把脸全部露出来。”
闻言,小鬼伸出青白手指,小心翼翼把颊边头发别在耳后,将完整的脸露出来。
她似乎期待地望着苏时若,泛青的嘴唇微弯,试图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可因为抖得比较厉害,以至于咧开的笑容随之变得古怪。
苏时若闭了闭眼睛:你还是别笑了。
大脑飞速在过往记忆里搜索,能否和这只小鬼对上号的脸。
半分钟后还真有一个人和这张脸对上了号。
苏时右靠着强大的记忆力,将这个人的资料信息从记忆库里提取出来。
对方是他两年前接诊过的一位癌症患者。
姓名:张雪仪
年龄:21
病情:癌症晚期
苏时若主刀,切除了对方的癌变病灶。
只是没过多久又扩散了。
张雪仪自知时日无多,于是向苏时若提出一个任性的要求:
想让他当几天她的男朋友,陪她度过最后时期。
这个要求如果是别的男医生,或许有可能答应。
苏时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
这大概就是她变成鬼,什么都不记得。
却在看到苏时若后感觉到熟悉,于是跟着他的原因。
回忆到这里,苏时若:“……”
察觉到二哥哥好像不太开心,右右握住青年的手指:“哥哥?”
苏时若确实感到荒唐,可对方是鬼,还能跟鬼讲道理吗?
再者那只鬼自己都不记得前因后果。
他思索了下,问右右:“把她赶走和超渡她,哪个比较好?”
得到超渡的答案后,他让右右超渡张雪仪。
安静听着的张雪仪这时候竟疯狂摇头,似乎超渡对她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后果。
“求求不要超渡我!”
它凄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