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素买完书回家,白非辞还没回来。她一点也不惊讶,白非辞是母亲的集团“岚”的执行董事,比她忙多了,他前阵子有空去接她才更让她惊讶。
她自己一个人看了会儿书,开始思考下一本书的主题。没什么灵感,不过,新书才交稿没印出来,她可以慢慢来。
晚饭时分,杨阿姨告诉她,白非辞有餐会所以不回来了,她点头表示知晓。白宅里只剩下了她一个,这是她来到白家后经常能够遇到的场景。白非辞十八岁就已经进入岚集团实习,他和母亲都很忙,和她不一样。
她一开始还想着,应该怎么和新的家人相处,但是她的所有方案一个都没用上。
她渐渐也就明白了,不要期待太多,期望越多,失望越大。她还有个名义上的家,就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
天已经黑了。
白非辞还没回来。
大概是睡在集团里了吧。白清素默默地想着,她有些困了,打算洗个澡就睡觉。
洗澡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看镜子里的倒影,身上还有很多吻痕,从胸口到大腿内侧都是。她就属于那种肌肤娇嫩的体质,一点点刺激都会留下痕迹。
不过,消得也快,大概一两天就能消失了,现在这个情况比早上要好太多了。
白清素给自己裹上浴巾,吹干了头发,顺便做好保养。她慢悠悠地在卧室里闲逛,顺便选了一条漂亮的睡裙。
杨阿姨的审美还是这么棒。她看着铺在床上的睡裙,解开了浴巾,浴巾刚丢在床上,她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素素――”
她下意识转头,看到白非辞站在门口,一手推开了门,怔怔地看着她。
他的眉眼黑白分明,此刻,却出现了一点奇异的火光,在他眼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很熟悉的火光。
她看到过很多次,应煊眼中,竺奚眼中,还有,他的眼中。
那个黑暗的吻,忽然浮现。
白清素抓着浴巾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自己从上到下都彻底烧红,她扭过身,一点儿也不敢看他,低声喝道:“你出去!”
太过于尴尬的场景,让她已经彻底忘了面对白非辞时的忍耐。
她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
白清素松了一口气,背上的汗毛却倏然竖起,霜冻花木的气息由远及近,他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她的身后,声音低沉喑哑,像是蕴藏着黑沉的怒火。
“你改稿子改到床上去了?”
他的声音里有冷硬的讥讽,手指却触碰到了她赤裸的脊背。
她像是被烫了一下,肌肉紧绷,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素素,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冷漠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凛霜,让她如坠冰窟。
白清素咬着自己的下唇,她勉强用浴巾遮住自己的身体,声音发颤地说道:“……这是我的房间!”
指尖的触碰已经变成了手掌,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背上,从肩一路滑落,猛地掐住了她的腰。
他贴得更近了,呼吸萦绕在耳边,让她的腿都开始发抖。
这次,不光是肌肤饥渴症的渴望,更是……害怕。不知道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的害怕。
他揽住了她的腰,光裸的脊背贴在了他的胸口。衬衫的纽扣撞在背上,让她产生了一种可怖的痛意。
“你骗了我两次!”
他的声音更加冷硬。然后,他笑了一下,声音带上了一点诡异的柔软。
“素素,你说,哥哥要怎么惩罚你?”
白清素觉得自己现在不是腿在抖,是整个身体,甚至大脑都被吓得发抖。脑海里一片空白,压根想不出来应该如何回答。
……这明明是她的房间!是他忽然闯进来的!
他为什么搞得一副他是受害者要复仇的模样?
心底有个声音在大声喊,但是面上,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眼泪都被吓得往下落。
“怎么又哭了?”他似乎笑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动作却粗鲁地拭去那些泪珠。
他从身后抱起了她,让害怕得不敢动弹的她,像个人偶娃娃一样被他搂着,坐在了床边。
他的手指从她的大腿开始,触碰着每一个还有着吻痕的地方,滚烫的温度让白清素觉得自己僵硬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处处火苗。
他在抚摸她。
大脑清晰地反馈了这个现实,是带着情欲和愤怒的抚摸,又轻又重。
“哥哥……”她终于在危机之中让自己开了口,“对、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道歉,却直觉地知道,如果不这样做,可能无法停止他越来越越界的动作。
“你怎么会以为,到现在,我能接受你的道歉?”
他抚摸着她的肌肤,揉着她的乳儿,食指上冰冷的蓝宝石指环接触到肌肤,让她簌簌发抖,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哥……哥,你……你不能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白非辞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视着他的眼睛。
那双本来应该如同月光一般清幽的双眸,此时此刻,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将她放在了床上,整个人覆在了她的身上,他低下头,亲吻着她害怕得发抖的唇瓣。
“我一直都想这么做。”
他的声音被欲望之火灼烧,不复玉石落冰泉的清冷。
“你忘记了,是你说,要和哥哥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