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媛!」
第二天一早就神清气爽赶回南江镇的顏柏韜在镖局附近那条小径上顺利等到了人,因为对这位总是早出晚归的老闆作息已经十分清楚,他自然不会扑空。
「顏公子。」依旧是身着劲装把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吴邦媛拎着一个小布包停在了路中间。
「你要去走镖吗?」顏柏韜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不太确定的问:「就你一个人?」
「嗯,只是替委託人送个贵重物件去隔壁村。」这是她早上刚进镖局时接到的生意。
「那我跟你一起去。」顏柏韜又伸手去接那个布包,「我来拿。」
「不用了。」吴邦媛快速闪过了他差点碰到自己的手。
「怎么了?」重新抬起头的顏柏韜这才发现眼前的她脸色非常糟糕,双眼也有些肿。「你哪里不舒服吗?让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抓她的手腕来把脉。
可吴邦媛却是再一次闪过了他的碰触并往前走了几大步,背对着他说:「我没事,请不要碰我。」
「邦媛,你这是怎么了?」顏柏韜自是马上又追了上去担忧的问道:「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你好像不太想理我?」
「没有,就是时间不能再耽搁了,我急着上路。」她脚下不停的边走边说,但视线始终都没有看向身边过。
「好,那我们就快走。」顏柏韜也不说话了,只是紧跟在她身后疑惑的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默然无声。
为什么她今天看起来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虽然平时的她也是这般寡言少语,但每次见到自己时的神情不是这样的啊,脸上连一丝高兴或害羞都看不到,她根本完全就不看他,为什么?
可其实正百思不得其解的顏柏韜在对吴邦媛如此亦步亦随时,走在他前面的人却是在用着全身的力气去压抑住心中那道没有止境的悲伤。
昨晚周其右对她施虐了大半夜,但并不是什么夫妻圆房。因为只能对男人才有办法產生感觉的他不管怎么尝试就是不行,所以到最后他们仍然没有成功。
但那又怎么样呢?以前最多只脱到剩一件褻衣就会因为实在进行不下去而停止的两人这次大部分时间都是赤裸相对,吴邦媛身上全是他的气息和味道,怎么擦都擦不掉。
而且为了证明自己「行」,越试越心急的周其右到后面已经气得化身成了一个魔鬼,只能不断的通过抓打和啃咬来发洩他心中那种恼羞成怒的羞耻感。
所以吴邦媛不仅仅是被侮辱那么简单,更甚的是被这个男人拳脚相加暴力相向了好几个时辰。
早上穿衣时已经穿到第二层了都还能从里面透出血跡来,但她早就痛到没有知觉了,万念俱灰的心境下哪还会在意身体上有多少伤痕?这整个骯脏的身子她都不想要了。
在周老夫人终于为他们开了门的第一时间吴邦媛就一声不吭的衝了出去,也不理会身后有多少声音想要叫住自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跑掉,跑到一个能迅速让自己平静下来的地方。
她必须找点正事来做,否则必定会不顾一切的去衝动寻死。不是她怕死,而是作为吴家唯一留存下来的血脉她没有资格死,这条命不是她自己的。
否则这么辛苦又永远看不到希望的日子,她为什么要忍受这么多年?只因她没有选择。
不能选择离开,更不能选择结束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