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和他们一同回的别墅。

　　他趁穆寒检查操练的空当接近任嘉。

　　“有什么收获？”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任嘉笑他。

　　“你不是也一直在看我，真不怕穆寒以为咱俩眉目传情？”

　　“我这次收获颇丰。”

　　任嘉在卖关子。

　　杜凡也不急，很是闲适。

　　他是生意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你为什么要查他？”

　　任嘉要知道原因。

　　杜凡低头看了任嘉半饷。

　　金丝眼镜下的双眼充满打量。

　　“我总得知道他的底细。”

　　“看来他露出了马脚。”

　　“也不算，机缘巧合让我碰到了邵穆言而已。”

　　“这个理由不充分，你们合作那么久了，现在才查他谁信。我完全有理由认为你们是一丘之貉。”

　　“看来你真是有了大收获，都会待价而沽了。”

　　杜凡眼里满是商人的精明。

　　“你也知道我们做的不是好生意。”

　　他很坦然。

　　“所以你是为了谁查他？良心发现为了正义？”

　　任嘉问他。

　　“呵。”

　　杜凡低笑。

　　“为了自己。”

　　“现在扫黑除恶的形式那么严峻，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最不济还可以将功抵罪。”

　　杜凡直言不讳。

　　“还真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谢谢夸奖。”

　　“我提醒你一句，想想惹到穆寒的人，他们的下场都有什么共同点。”

　　任嘉语速极快。

　　杜凡眨眼，“你在警告我？”

　　任嘉摇头，“我在告诉你答案。”

　　任嘉也只是猜测而已，结果如何于她而言没有任何损失。

　　她可以以此来稳住杜凡。

　　同时，她想借杜凡之手来验证这个猜测。

　　杜凡卸下吊儿郎当，表情越来越严肃。

　　“你这想法还真是大胆。”

　　他漫不经心。

　　“有证据吗？”

　　任嘉摇头，她若都告诉杜凡那要他何用。

　　“穆寒在身边养了只狼。”

　　杜凡给任嘉下定论。

　　任嘉眼神清明，处变不惊。

　　“在聊什么？”

　　穆寒进屋搂上任嘉，眼里有责备。

　　他警告过她离杜凡远一点。

　　“聊你。”

　　任嘉在他怀中有些娇俏。

　　穆寒低笑，“我有什么好聊的？”

　　“聊你最近特别爱笑。”

　　“你不知道原因？”

　　“什么？”

　　“因为你。”

　　“太肉麻了你们。”

　　杜凡看不下去，连忙远离他们这是非之地。

　　任嘉歪头思索，忽然笑了起来，“其实假装你喜欢我也不错。”

　　“说不定我真的开始喜欢你了。”

　　“再好不过。”

　　上次任嘉这么回答还是在穆寒说她不值得爱的时候。

　　他们的对话虚实结合，亦真亦假。

　　不是彼此否认，就是彼此迎和，谁也不交心。

　　像是两个斗气的孩子。

　　“哥，赵老要给我们接风，去不去？”

　　“当然要去。”

　　穆寒指尖划过任嘉的鼻梁带着宠溺，“就假装我很喜欢你吧。”

　　他抱着任嘉上楼更衣。

　　“你怎么处理的那批货？”

　　任嘉环着穆寒的脖子。

　　“卖给别人了，有你在我可不敢留着。”

　　“然后那个人在之后的某一天会被抓。”

　　“因为我的举报。”

　　任嘉是笃定的语气。

　　她想就算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穆寒也会把事情做成是出自她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