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任嘉没直接回答，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小孩热情地有些过度。

　　“他们和我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你和我是一个地方的。”

　　男孩解释。

　　“好啊。”

　　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心眼。

　　“太好了，姐姐你知道吗，我刚才是故意把球踢过来的。”

　　“为什么啊？”

　　“你看起来很亲切，我想和你做朋友。”

　　男孩变得有些腼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五。”

　　男孩伸手，支愣着五个手指。

　　任嘉反应过来之后，也好笑地举起手掌。

　　“你好，五。”

　　男孩笑得灿烂，和任嘉拍掌。

　　“姐姐，你跟我来一个地方。”

　　男孩眼里的希冀令任嘉不忍拒绝，她想穆寒一时半会也来不了，就答应了男孩。

　　男孩带她走到一个房子后头，然后蹲下把石头从下面抽出，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球。

　　“姐姐，给你。”

　　任嘉双手捏着小玻璃球，玻璃球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

　　“姐姐，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男孩小心翼翼。

　　“谢谢你，我很喜欢。”

　　“姐姐，我们还会再见吗？”

　　“应该会的。”

　　任嘉伸手摸男孩的头。

　　“你从出生就在这里吗？”

　　“对。”

　　“他们对你好吗？”

　　男孩低头不看任嘉。

　　任嘉了然。

　　“嘉嘉！嘉嘉！”

　　穆寒在找她，神情有些焦急。

　　“我在这。”

　　任嘉从巷子里跑出来，男孩跟在身后。

　　穆寒看到任嘉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上前拉着她的手腕。

　　“别乱跑，知道吗。”

　　“他是谁？”

　　“五，我的新朋友。”

　　“你好，我是五。”

　　男孩毫不怯场。

　　穆寒打量男孩，视线落在他的手上。

　　男孩虎口上的茧子，穆寒想忽视都难。

　　“我今晚可以请他吃一顿吗？”

　　“可以。”

　　寨卡从穆寒身后走来，热情好客。

　　“将军。”

　　男孩看到寨卡之后表现的有些害怕，本能地后退。

　　“过来，我寨卡的孩子应该天不怕地不怕。”

　　男孩靠前，依然不敢抬头。

　　和刚才见到穆寒时截然不同的表现。

　　“抬头，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寨卡不怒自威。

　　“很好，我记住你了。”

　　车上。

　　穆寒坐在前排，任嘉和男孩并坐在后座。

　　自从上车，穆寒没和任嘉说过一句话。

　　“姐姐，你们是将军的朋友？”

　　“他们是朋友。”

　　任嘉指着前排的穆寒。

　　“你和谁学的中文？”

　　穆寒忽然开口。

　　“这里很多人都会说。”

　　男孩神色未变。

　　下车时任嘉被穆寒提留到一旁。

　　“我劝你最好收起你那泛滥的同情心。”

　　“在这里同情心只会害死你。”

　　穆寒说完也没等她，大步进屋。

　　“莫名其妙。”

　　“五，跟我来。”

　　任嘉拉着男孩的手跟上穆寒。

　　至少在这个孩子面前她不必谨小慎微。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孩子，就算有目的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但穆寒的话还是让任嘉多留了一个心眼。

　　晚餐很丰盛，男孩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稀奇。

　　任嘉看得心疼，她的学生哪一个都比他幸福。

　　说到这，她有点想她的孩子们了。

　　期间穆寒起身接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