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夜色下方素伊洁白如月,皎洁得让人捨不得玷污了。
令惜莲轻轻解开他的裤子,白皙腿间,乾净的性器躺在那里,粉嫩如初荷。
方素伊摀住了自己的眼睛,「公子……这样羞。」
等等还更羞呢,令惜莲心想,嘴上道貌岸然,「都是得知道的事,不羞。」
温热宽大的手心轻轻握住了那里,乾燥,炙热。方素伊哪里受过这种刺激?
「嗯……公子这、这感觉有些奇怪。」
「是吗?」
拇指和食指轻轻搓揉着前端,那地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那里敏感,从未这么碰过,晶莹成串落了下来,把令惜莲的腹部都弄湿了,黏液如同丝线,方素伊只感觉自己像隻蜘蛛精吐丝,黏着令惜莲。
令惜莲漂亮的手套弄着那根棒子,上上下下,方素伊止不住呻吟,「啊……公子……我……」陌生却强烈的快感让他慢慢扭着纤细的腰,他一动就蹭着臀缝那东西,令惜莲将他压到了床上。
「感觉想……公子,素伊想解手……」
「那不是。」令惜莲答道,「这种时候要说『素伊要洩了』。」他一本正经说着骚话,所幸方素伊什么也不懂,听了只知道照做。
「公子素伊要洩了……嗯……啊嗯……」
白浊喷溅而出,小雨般又落了下来,点点痕跡落在素白肚子上,初次射精的性器微微打颤,又落了一大股黏稠无色的水,流进了方素伊小小的肚脐眼里。
「素伊尿床了吗?」
「不是。」令惜莲慢慢清醒过来,满足又后悔。
没等他反省出什么结果,方素伊的手往前伸,碰了碰令惜莲那里。裤襠撑了起来。
「素伊想看看公子的。」
「……」给看还是不给看?令惜莲挣扎着,心中那点慾望还是战胜了理智。
裤头轻轻往下拽,那硕物便弹了出来,慾望笔直挺立。
方素伊红了脸,「公子这里跟素伊的不一样。」
「那是自然。」
「跟八公子的也不一样。」
令惜莲这才想到方素伊头一次看见其他男人的阳具竟是那老八的。
越想越不爽。
「每个人都不一样,不要想他。」令惜莲冷声道。
「素伊不愿意想,公子连这里也好看。」方素伊道,「八公子那日一直要将这处塞入素伊嘴里,当时素伊以为他是要解手,但是其实他是想要在素伊嘴里洩吗?」他仍是一脸纯真,令惜莲只感觉背德。
「嗯。」他含糊回应。
「公子……公子也想要吗?」
令惜莲只感觉脑袋里「轰」地一声,阴茎跳了一下,素伊伸出手,两隻手握住了。
他就那么弯下身,长发要比什么都先缠了上来,勾着令惜莲的慾望。红艷的嘴近在咫尺,令惜莲连忙捏住了他的下巴。「等等……不必这样……」
素伊不解望向他,两颗大眼珠往上看着,令惜莲低头能见他鼻尖就在自己肉柱之前。
这角度不太妥当,太刺激了。
没等令惜莲说出个所以然,方素伊便用脸蹭了蹭那滚烫坚硬的性器,他双手抓着,轻声道,「公子的素伊很喜欢,一点点都不讨厌。」语毕小嘴含住了前端,他嘴巴那么小,吃不下一整根肉柱,只含了一半,嘴里又热又紧,全被塞满了。
他可会吃了,每天都把嘴吃得满满的。
阳根被他慢慢送入嘴里,前端沁出了水,顶到了他喉咙口,口腔敏感的嫩肉被刺激收缩,彷彿轻轻咬着。
令惜莲只感觉要疯了,拼了命才抑制住自己猛的往里送。
慢慢又吐了出来,小嘴牵连着口水丝,又落了下来,应该大半不是唾液。
前端因兴奋源源不绝落下水滴,方素伊舔了舔,不难吃也不好吃,但想起是公子,却又都感觉喜爱。
牙齿碰到了一下,令惜莲倒抽了一口气,却不讨厌那种痛楚。
这种时候痛一些反而能让他清醒点。带着怜爱照看长大的宝贝儿就这么含着自己那里,过于刺激与背德,令惜莲不知所措,却逐渐往慾望里沉沦。
方素伊松开了嘴,「公子,素伊什么也不懂,但也想让公子开心。」
令惜莲盯着他,嘴里乾涩不已,方素伊方才还含着自己的东西,但也顾不上嫌弃了,凑了过去吻他。
再一次压到了床上,吻深了,舌头纠缠着。
呼吸粗重了起来,他伸手扯开了方素伊的衣物,轻吻一路蔓延,从唇上往下,轻轻咬着他的乳珠,那艷红落在白皙胸膛,如白雪之上落土的红梅。
素伊惊叫出声,猫似的奶声,勾着魂。
「公子碰得哪里都、都痒……」他老实说着。清清白白的一句话却因为各种原因显得骚浪。
令惜莲抬起了他的腿,方素伊自幼鑽着各种缝隙打扫忙活,筋骨柔软,两条腿轻而易举被他压到了胸口,大腿内侧嫩肉贴合着,阳具从那之间鑽了进去,往下看,却见他股缝流出晶莹,令惜莲一怔,伸手摸了过去。
臀缝里的小孔微张,流着水。
「公子别看……雪麟公子说了男人是用那处行房的……给了素伊润滑膏,让素伊洗漱后涂在里头……但因为素伊拖了太久……都融化了……」
这令雪麟还真是什么都教了。「那个,本来就是要融化的。」令惜莲柔声道,上床前的男人都是温柔的。
指节轻轻探入湿润的穴,方素伊呜咽了一声,不过一指便感到胀痛难耐。未经人事之处异物感强烈,那异样感受不适却不讨厌。
再抬头看,令惜莲垂眼看着他,眼底温柔如那日镜中模样,「痛吗?」
其实在他成年前并不想这般的。令惜莲心想,又笑自己道貌岸然。他多想把方素伊怎么了,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公子……呜……」他伸长了两隻手,撒娇彷彿生来便会,令惜莲凑过去让他抱着,又低头吻他。
「不进去,乖,今天不进去了。」
令大公子何时这般温柔过?方素伊紧紧抱着他不放,那指头在身体里摸呀摸,溼答答的,稍早那些膏药全化成了水,流得床褥皆是。
摸着摸着,腿间那物又站了起来。令惜莲一怔,「舒服了?」
方素伊红着脸,点点头。
「舒服便好,赶紧洩了睡觉。」令惜莲又道。他自己下面是胀得难受,心想素伊去了,他好能赶快自己弄出来了。
「素伊想要公子进来。」他低声道,虽然很小声,但週围除去心跳以外的确也没有别的声音了,「我知道公子会怎么想,但素伊不是不明不白这么说的,会这样说,是因为想霸佔公子。谁都没有的,素伊想要。公子一心一人,为我而起的情慾,素伊不想浪费。您总要让我懂得,那么一来,无论如何素伊都不会离开您,会为您守身如玉,也要为您浪荡至极。」
託付。大户人家的童僕经常出现这样的状况,可方素伊不是。令惜莲知道的。方素伊视自己为扫把星,从不敢把自己託付给谁。
「可是因为倾心?」他问。
这问题飞越了庭院深深地令家大院,飞越了方素伊十几年岁月,八年前那个元宵,令公子将外衣丢在他身上的那个瞬间,那小小的每个瞬间,令惜莲如信手拈来却是深深将他上心的每个温柔片刻。层层叠叠,塞满了方素伊在令家寒苦的岁月。因为令惜莲,似乎冬日都不再那样冷了。
他那袭飘扬的长袍,如飞的步履,似乎追也追不上的背影。傻是真的傻,却也从不敢精明。他怎么敢心悦那高高在上的令大公子呢?
「早已倾心。却是不敢。」素伊答道。
「你有何不敢?」令惜莲轻声问,方素伊还没有答话,便只听那人生来便带着点冷意的嗓音又缓缓说道,「分明只予过你一人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