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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盖世英雄,他呢,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
我相信,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向我跑来。
高考那天总是要下点雨配合一下情景。中午饭后,林凉撑了把黑伞走进了校门,却是站在墙边依着身子,望了望最后还舍不得篮球场的少年们,正抓紧了最后的时间结束自己青春的留念。
他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兜里的手机,又轻轻笑了。
他知道这小妮子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他,可他有太多话想和她说了,不管是路边碰到的大爷大妈,还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一只野狗,他都想和她说说,只是想听她好奇的问一句,啊,怎么这样啊。
这样,他便有更多的话与她叙说,最后听她崇拜的一句,“林凉哥哥,你好厉害啊。”
他就想成为她的天,给她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印象,就是让她舍不得离开他。
不知何时身边走来一群女生,其中一位羞涩着脸颊,眼神躲闪的朝他走来。
林凉心里无奈的叹了几声,又是趁着毕业结束自己青春幻想的少女们。他正了正身子,熟练地的笑着回复她,“对不起,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少女被拒时还依依不舍他温雅的面容,临走时直感叹究竟是怎样的姑娘才能摘下他这弯清冷的明月啊。
该进考场了。
林凉将手机放在考室外专门置放手机的盒子中,散适的坐在座位上,撑着手臂四处正打量想着。
该给宋轻轻买点鞋子了。
林凉看了看不远处的女生正摆弄着自己的新鞋,女生无意间偏着头看见林凉正看着她的腿部,顿时脸就红了,便假装无意识的伸展着自己好看的小腿线条。
鞋的确好看,林凉点了点头。
随着铃声震响,考场的人纷纷开始抬手答卷,林凉也拿起笔,在答题卡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第一道选择题刚做完,教室外突然响起一声不合时宜的铃声。
监考老师立马出去拿起阵阵作响的手机,拿到教室便开始大声说着,“谁的手机!不是说了必须关机!手机响一律按作弊处理!谁!出来!”
林凉看着自己的手机被握在其中,只一步上前便放在自己手中,大步向教室外走去。
这是他为宋轻轻设置的特别铃声,宋轻轻从不主动打电话,如果她打了…林凉揉着自己的眉头,心里生出有股不详的预感。
“轻轻妹妹。”他抢先问了她。
“救救我…”带着哭腔的声,戛然而止,只剩嘟音。
林凉霎时觉得天都暗了,那声似是环在耳边像是一颗巨石,压在他的肩头,让他下意识的软了腿脚。
可他想也没想,拿着自己的伞,便跑出去。
剩下一群在考室里面面相觑的学生还有怒吼的监考老师,“你小子干嘛呢?!这还在考试!”
救救我…
林凉闭了闭眼,难以想象曾再疼再痛都不吭一声的宋轻轻,是以怎样的面貌小声害怕的说出这句绝望而凄惨的一句呼救。
天空还下着倾盆大雨,雨雾空濛,校外的人内心着急的等待时间的结束,却看见一位穿着校服的少年撑着伞从雨中跑来,许又嫌撑着伞跑得太慢,便一手扔在了门口的保安身边。
校门口的保安立刻拦住他奔跑的身影,电子栏杆外的家长也看热闹的看着这个因为奔跑而喘息的少年,面面疑惑。
“不能提前交卷,回去。”保安以为他是不想做卷子的学生,用手臂拦住他的肩膀。
“让开。”少年凌厉的一眼,只轻轻瞟过,便绕过他的身子,直奔向前。
保安看着长相文雅的少年,却这么叛逆,只好用武力准备抓住他的双手,压回考场。场外有些家长看不下去了,忙大着嗓门说着,“高考可不是普通考试!那关系你一辈子的命运!你这孩子快回去继续考试!有什么事考完再说!”
可林凉却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面目冷意,看着踉跄着后退的保安,他低了低眸子,“抱歉。”
说完,双手攀上电子栏杆,以矫健的身姿越过,平稳的落在地面,黑伞还撑开着落在一脸呆怔的保安脚边。
周围的人们撑着伞惊愕又议论纷纷的望着这个不同寻常的少年,奋力的奔跑在雨中,不顾一切的推开拥挤的人群,像是山洪袭来般,转眼间便没影了。
雨还在下,不停的下,似要下个痛快,下得酣畅。像石子般的雨滴砸在他的头上,他的脸上,他的肩上,浸湿他的衣服和鞋面。他的头发湿漉的搭在额前,雨滴顺着发丝滴入眼睛,不适的痛感令他揉了揉眼睛,抹走碍眼的雨水。胸腔开始缺氧,因为呼吸急促他开始张嘴呼吸,无情的雨滴便呛进他的喉咙,带来生理上生涩的刺痛,他下意识的咳嗽了几声,又停了会儿撑着膝盖喘着呼吸看向远方。
他不能停。
林凉又开始奔跑着,他不余遗力的逆流于每一簇人群和每一行车流向她悍然不顾的奔去。
他带着潮湿的身子跑进马春艳的店里,一把揪住正坐在收银台里的人的衣领,令其身子悬空,呼吸困难的红着脸看向他,他的眼神如刀般质问她,“宋轻轻呢?”
“你谁阿!”马春艳受惊吓的立马用手拍打着那只用力的右手,像掐着她喉咙般令她难受至极。
林凉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巴掌,声音不寒而栗。“我只问你,宋轻轻呢?”
马春艳立马被打得恢复了平静,她看着眼前头发滴水,狼狈不堪却依稀辩出模样的林凉,正以杀人般眼神盯着她,她只能含着颤抖畏畏缩缩的说着,“我…我把她送去附近的按摩院了。”
“哪?”林凉一把将她从收银台里扯出来,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紧紧地握了握拳头。
马春艳被他暴力的行为吓得不轻,赶忙抖擞的说出具体地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少年便不见了。
送去按摩院里…
林凉反复想着这段字词,内心的悲鸣不由得乍然而生,他想到宋轻轻被男人折磨得多疼才说要救救她,明是平时捧在手上含在嘴里都不忍得伤她一分一毫的珍宝,却被人正惨无人道的折磨着…
他用力的抹去脸上的雨水和汗水。
宋轻轻,你等等我。
你敢有事,你他妈敢出事…
到达按摩院前,他买了瓶酒,黑色的瓶身,玻璃坚硬无比,握住它的颈部,林凉又抹了抹脸上的水,一步一步走近按摩院内。
“你干嘛!”里面的阿姨一看有个浑身湿透的人正往里面闯,想用身子拦住这个疯子,却被他一手推开,摔在地上,屁股疼得她不停叫疼。
林凉一个个打开里面的房间,里面正男欢女爱的人一时吓得惊慌失措,以为是来捉奸的,见他又离开后,忙破声大骂,脏话连篇。
宋轻轻麻木的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冰冷的地板凉着她的身体,她的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推开身上正咬噬着她胸乳的男人,胸上一排一排的牙印,是男人之前的暴行。
后来,是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惊醒了她。
她回了神,看着身上的男人歪歪斜斜的捂着流血的头,正要起身说些什么话,又一下玻璃狠力撞击头部的声音,男人说不出了,眼睛一闭,轰然倒地。
从身后慢慢显出一个人的身影。
他狼狈不堪,全身湿透,眼神猩红地握着破碎的酒瓶,双手因为用力而青筋爆出,像个魔煞般摄人,却听见她哭着唤他一句“林凉哥哥”后,神色顿时如春风拂雨般温柔。
他向她伸出手,手上是微微的汗意,声音柔得像云般,生怕吓着她,“轻轻,走。”
可她全身都疼,动不了,只能无助的摇着头带着哭声,“疼。”
林凉看清了她脸上的巴掌印,她胸上的牙印,她手臂上的烫印,她手指处的血印,她膝盖被人踢打的青紫印。他用力的咬着嘴唇,双眼突然流出水来,他装作无事的抹去,脚用力的踩向那人的右手,直恨不得踩成碎泥扬灰。
不知何时雨停了,一抹阳光写下,宋轻轻看着林凉面容不复干净的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衫湿褶不堪,哪里还有贵公子的模样,他的双手伸开,脸上还溅了几点那人的血液,惨白的唇色抿着,面如生煞,眼睛里却都是柔色,准备抱着她离开。
他的头旁边正好是一扇小窗,阳光照在其上,发出耀眼的红色,红影缓缓而来。
我的林凉哥哥,会奔跑在雨中,面色狼狈却不顾一切的来救我。
宋轻轻用力的撑起自己的手臂,“抱。”
“好。抱抱。”林凉小心翼翼的拢着她的身子,又怕自己身上湿了,便轻声哄着她,“等等我,我衣服太湿了。”
林凉嫌恶的扒下那人的上衣穿上,身上稍微干燥了,又扯了件那人的内衫为她穿上,还有宽大的裤子,才蹲下身子,“轻轻,我背你去医院。”
宋轻轻撑着双臂搭在他低下的肩头,身子便被他抱着臀部背在背上。
衣服上是那人恶臭的味道,可宋轻轻只闻到林凉脖颈处的清香,香到她情不自禁的贪闻着。
“林凉哥哥。”她又喃喃的唤他。
“嗯。别怕,我在呢。”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是一洼泉水,像是一缕烟尘,像是一卷书香,令她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贪婪的闻着他脖颈的郁香。
后来她忍不住的埋进他脖子里哭了。
昏黄的灯花,喧闹的人群,她好像有了重量般,安心的闭着眼任他带着她去天涯海角。
临走前她听见有人喊“杀人了!”的哄闹声,她刚要睁眼,便听见他说,“你不用管,不关我们的事。”
那好吧。她有林凉哥哥,他说不关他们的事那就不关。宋轻轻又闭了眼。
后面的她又听见林凉接了一通电话,好像说着什么逃了最后一门理综。她隐约的懂得,刚想说些什么,林凉却什么话也没回,便把手机关了。
宋轻轻只好真的睡着了,她并不知道林凉以什么代价来救她。
自然界有这样一种植物,叫檀香树。是颗半寄生的小乔木,一棵树的根不是扎在泥土中,而是扎在另一棵树的躯体内,其树则称为寄生树。檀香树除本身根系吸收营养外,还需要纤细的小根产生吸盘吸附寄生植物的根部,从而吸取营养。
檀香树不仅生长极其缓慢,通常要数十年才能成材,而且非常娇贵,在幼苗期往往还必须寄生于凤凰树、红豆树、相思树等植物上才能成活。
林凉侧着脸看了看宋轻轻已经睡着的脸庞,一直悬着心才肯轻轻放下一些,路灯煌煌闪过他的面颊,他盯着她被风扬起的一缕发丝,眸色逐渐变深,兜里的手机还散着温热。
宋轻轻,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你身上了,我的未来,我的生命,我的余生所望。
你要是敢离开我…
你会知道后果的。
三三:给我一个凉哥!嗯...算了...要被折磨的话还是算了...下一章你们想看现实向还是回忆,我看看你们的意见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