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之后她从浴室出来,她把毛巾披在头上往梳妆台走去,只是来不及穿上衣服门口就传来了门铃声。
一定是骆允来了,不过头发还没有吹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还是让他近来里面等吧!
来不及穿上衣服,她只包裹着浴巾再披上一件外套就出了房间去替他开门。
「你……」话没说完,他猛然发现她还没穿好衣服,重要的是他后方传来有邻居说话的声音,于是他当机立断马上用身体挡住外面,然后把她里面推。
「你……要,干嘛?」她被他推进了自家客厅,可是一张脸有些莫名其妙。
终于把门关上了,他才松了一口气时赫然惊觉她正在向后倒。
「啊──」她的脚步一个打滑就往后倒去,好在他的反应快,及时用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胸口靠紧,不过却也被她的头顶撞到下巴,痛得他眼眶泛出泪。
靠,他到底遭这什么罪啊?
「好痛。」她也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只是一个抬头赫然发现他的下唇竟然流血了,顿时也把她吓得花容失色,「喂……你,流想了。」
「嘶……」他吃痛一声,闪过她往他伸过去的手,「因为有个笨蛋,洗完澡不穿鞋当然会滑倒啊,而且你到底还要在地上坐多久?」
被他这么一说,她才赫然发现他并不是要闪她的手,而是因为她身上的浴巾正在逐渐下滑,而她甚至还躺在他胸口上,他的心跳声在耳边相当清晰。
抓好浴巾,她匆忙从地上起身,转头就往房间快步走去,慌张的关上房间的门,她尷尬的脸都胀红了,一想到刚刚的画面就尷尬得无地自容。
这样以后她要怎么对他呢?
经歷了刚刚的小插曲,她是终于把衣服穿好、头发吹乾,这才从房间里出来,而骆允已经在门口靠在他的重机上等她。
缓缓走到他面前,骆允一看到她脸上倒是没有太多表情,「好了就上车。」
「第不起。」她抱歉的说,她不知道她的生活能力糟到家里连个医药箱都没有。
以前家里会有家庭医师,凡是受伤或者生病就直接打电话请家医到家里来,医药箱大多是佣人才用得到。
「又不是什么大伤,擦个药就好了。」骆允的反应不大,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仔细想想,从他遇到她以来就麻烦事不断,然而就算这样他也愿意不断的帮助她,但是她不想再让自己成为一个麻烦製造者,她不想一直这样依赖着他。
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她这么说:「我,自己,去,就好忍。」
「为什么这么……」猛的一顿,他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但却拒绝了,「不要囉嗦快点上车,我都在这里等这么久了你一句话要我走就走,真当我是你家司机吗?」
他这么说是故意的,他知道上一回见到的那个西装男人是他的专属司机,不过只是故意气她的。
「不用,这样,帮我。」她也是真的被刺激到了,话锋一转,丢下一句话就迈步离开。
她离开的背影让他產生一股罪恶感,其实也不用把话说的那么锐利,更何况是一个曾经那个址高气昂的人,他不就是因为看到她很努力在面对生活才会想帮助她的吗?
算了,不过是走个二十分鐘的路罢了。
因为骆允是骑车的关係很早就到了,而周诗语是走路,她比平常晚了十分鐘左右才到。
推开玻璃门时里面空无一人,但是她知道老闆跟骆允都已经在厨房里面忙碌了,于是他们开始各忙各的,直到营业时间一到,周诗语到外面去将玻璃门上的休息中翻转成营业中。
在忙碌之中时间已经趋近中午,约莫下午一点半左右玻璃门又被推开,她抬眼瞥了一眼门口,看见进门的是乐乐跟雅雅。
「允哥哥!」乐乐一进门就要往厨房里去,而雅雅则是担心弟弟进厨房会製造混乱连忙拦住。
「不要乱跑。」
「欸?是新住户大姊姊!」乐乐年幼无知的伸手指了她。
「乐乐,这样称呼很没礼貌。」雅雅教训完弟弟之后才抬头问她:「你在这里工作吗?」
「恩。」她点了头。
「怎么可──」
「乐乐?」雅雅的话被突然出现的骆允打断,而骆允有些震惊乐乐跟雅雅的出现,「你们怎么会来?」
「马哥哥!为什么你不让我来打工,却让她来这里工作?」雅雅气呼呼的鼓嘴,满脸写着不平衡。
「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才在读国中。」一边说他一边拿着一个盘子和夹子走向麵包柜开始逐个整理。
「那她呢?」雅雅怒瞪她,「不过也才比我大上几岁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她有比较厉害吗?」
「那你呢?你又有厉害到哪里去?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哼!」一生气,她就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嘴巴嘟的高高的,令骆允无奈摇头。
「周诗语,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两种麵包不一样要分开放吗?」
「还有这个,我说过了夹麵包的夹子不要放里面。」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不一样的麵包混杂在里面?」
「到底要我讲几次?夹完麵包盖子要盖上。」
「这个啊,没了就要补,不然客人如果需要你还浪费时间去拿,难怪你结帐动作这么慢,什么东西没了就要马上补啊!」
她站在旁边看他一边整理一边嘮叨,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嘮叨了整整二十分鐘,唸到她额头已经爆出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