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讲话注意一点,她的人生凭什么由你来决定生死?」
「来啊!」他愤怒的吆喝,「你不是很能打?我可记得你了,你不就是青屿高中最能打的高手,骆允吗?」
他冷了下来,过去的事情他无法否认,他也知道总有一天这些事情都会回头来找他,可是──
那一切都跟周诗语这个人没有关係!
「我再说一次,放开她,我可以手下留情,否则下场是什么你知道的。」
她感觉到,在骆允的威胁之后对方是有被惊吓到的,所以她趁着这个时候用力踩了他的脚,脖子上的箝制也在这时候松开来了。
「干你娘!」对方痛的倒下,而骆允像头失控的猛兽衝向了那个傢伙,将对方压制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拳又一拳。
「够了!」她站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吓得叫了出来,连忙想过去阻止,但是却被甩开。
「啊!」
骆允一拳一拳的打着,一想到就是他把周诗语带进这种鬼地方,他就气得巴不得掐死他。
「骆允!」周诗语吓坏的大叫,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停了下来,而对方早就已经失去意识奄奄一息。
「哈乎哈呼……」他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过去的恐惧又袭来。
「骆允!」她蹲在他身边,看着他脸上满是伤痕与血渍,「走,离开,这里……」
因为那个地方不能报警,于是他们离开时一个人也不敢向前阻止,连警车都没有。
周诗语带着骆允到医院去检查,好在都只是打架的轻伤,医生当然看得出来有问题,不过她感觉到骆允与那些人似乎认识,眼色使来使去的,最一直到包扎完。
「你,怎么话,知道,我在,那里?」这件事情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他永远都能找到她在哪里?
头上包着纱布,他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她脚上的红肿。
他缓缓起身然后蹲在地上,拉起她的裤管,果然看到一整片的红肿已经起了大片水泡。
「啊,痛。」她吃痛的缩起脚,不满的看着他,「你,诈,干嘛?」
他气急败坏的抬头,「你今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受伤?」紧接着他喊了护士过来替她包扎。
「你还没回答我。」他们已经出院了,俩个人做在医院附近的公园,而他霎时想起来他的车子还停在那条闹街附近。
算了,请人去把它骑回来吧!
「找工作。」她不是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吗?
「是要进厨房的工作吗?我不是让你别进厨房吗?」这个女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就她那个娇娇女的生活习性,要怎么进厨房工作啊?
「工作,怎马,能挑啊!」她也不甘心的回嘴,要是可以她也不想啊!
「点心店确定会收掉了。」最终,他还是把话说了回来,这是他今天被舅舅留下来后的结论。
点心店会收掉,因为舅舅的身体已经无法继续操劳,所以他最终决定到台北去找他最后一段路,而舅舅不让他跟到台北去,因为舅舅知道他已经放不下她。
「恩。」她从没想过会一直在点心店工作。
「舅舅打算回台北养病,他要我去我妈那边的咖啡厅帮忙。」
「恩。」她静默。
「你,也一起过来吧!」
这话说得太突然,她诧异的看着他,「我?一起,过去?」
「我──」她想拒绝,不过被他看出来了。
「别想拒绝,我说过不管怎样,我都是你最好的选择,你既然不想有所亏欠,那就乾脆跟着我好好工作,总比去别的地方又亏欠别人来得好,你想过你能还这么多人情债吗?」
她语塞,霎时想起了李司机与阿源叔叔,确实欠了很多人情债,不由得低下了头。
「考虑的如何?」她的样子让他產生了一些愧疚,总觉得自己似乎给了她压力。
终于她抬了头,「葛我,三天的,时间。」
他看着她,似乎不懂她这么说的用意,而她则解释道:「三天内,如果,马有,找到工作,我话,求助的。」
「就三天。」他们终于达成交易。
那怕是要求助,她也想再一次依靠自己的力量,除非她证实了自己真的办不到,否则她不会低头的。
不过交易虽然顺利达成了,但是她工作找的真的没有那么顺利,甚至好几次一直到晚上都不回家,苦苦等着面试机会,还是骆允骑车去把她带回来。
于是,她终于妥协了。
「铃铃铃──」推开玻璃门,店内已经有许多客人。
她跟在骆允的身后走进了员工休息室,而那一段路她有感觉到,来自其他服务生的敌意。
「叩叩叩──」骆允敲了敲门,儘管门是开着的,而里面坐着一位染了棕色捲发的女人,她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并且把修长的头发把成马尾塞进帽子后方的小洞,穿着打扮很是阳光。
「欸?来啦?」女人听门声而转头,脸上画着淡雅的妆容,年纪看上去不超过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