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时候,我忘记了林丛然的生日,前一天他说他忙晚上回不来,我就在家里一个人睡觉。当时我的失眠症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或许是因为习惯了他的怀抱,突然的一个人让我很不适应,当晚我又失眠了。
很无聊,翻了翻手机,还是很无聊,于是我起来收拾屋子。
本来是想去书房看看书的,进去转了一圈,我看到了家里的相册。
全是哥哥。
我不是私生女,我是哥哥的亲生妹妹,爸爸妈妈也对我很好,但是当年的政策敏感,我意外地出生了,他们只能把我藏起来。
只有我的哥哥是他们明面上的孩子,他生长在阳光下,出入公共场合,和爸爸妈妈站在一起。
也有一些单人照啦。
哥哥十八岁就已经长得很凶了。他穿着背心叼着酸奶,照相的人叫了他一声,他转过头,挑起眉毛似乎在问“怎么了”。还有他在篮球场的照片,掀起T恤擦拭额头的汗,露出了结实而健美的肌肉,古铜色的皮肤汗涔涔的。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流了出来,我以为自己来月经了,伸手摸了摸,摸到一片湿润。
我在自己的抚摸下轻轻颤动起来,我看到照片里的哥哥活动起来,重重地拍动篮球,那球砸到地上,弹了出去,很快就滚不见了。
哥哥走到了我的床前,伸手抚摸我。
他抚摸我的下体。
我在他的抚摸下轻轻颤抖,感受到无比的快乐,那快乐太强烈了,已经超过了简单的情绪,它反馈在我的身体上。
我翻动照片,看到再长大点的哥哥,上了大学,换了个造型,头发遮住眼睛,他坐在椅子上,将手搁在膝盖,弯下身子看着我。我看到他交叉在两腿中间的双手,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指,修长,关节分明的手指,我想象它进入我的样子。
我想象它插入我,在我的穴口里进出,我和哥哥由这根手指链接着,仿佛是羊水里就连接在一起的双生子,我也想象我的小穴咬住哥哥的手指,他又惊又疑地俯身,看着我的眼睛……
“嗯……”
在我呻吟出声的同时,门被打开了,林丛然站在门外,他端着蛋糕,上面插了个蜡烛,“27”。
我当时衣衫不整,内裤脱到一半,还在小腿挂着,躺在床上看着他。
他放下了蛋糕,向我走来,看到了床上的相册。
我轻轻地叫了声,“哥哥,你回来啦?”
他的脸骤然变得苍白,没有回应我。
于是我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淫水随着姿势变化流淌出来,床单湿了一片。
林丛然俯身看着我。他突然离我很近,把脸凑了过来,在呼吸可闻的距离内对我说:“你叫我什么?”
我的身体还有快感残留,抬眼时迷离,说:“哥哥……”
然后他吻了我。
他伸手插入了我的穴口。
他的手比我的手要大上许多,修长的中指和食指笔直地进入我,我觉得有点痛,轻轻哼了哼。
他咬住我的嘴唇。
这下嘴唇和穴口的痛觉相互碰撞,一上一下地呼应着,我的嘴巴和下体也是,被肆无忌惮地同时进入,这种感觉很奇妙,痛苦的边缘模糊了界限,所以延伸出了极端的快乐和舒适,陌生的快感支配了我的身体,我发出像幼兽一样的叫唤。
“陈济,”林丛然唤我名字,“我是谁?”
我在情欲里沉浮,周身一片混沌,思绪沉在沼泽里,小声回应着:“哥哥……啊……”
他突然拔出手指,急躁到有些狂野,拉开拉链,把那物放了出来,插入我的身体。
这快感比先前强烈了十倍百倍,我被填满了,感觉到一种完美的贴合和不可名状的满足感,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发出“嗯”和“啊”的呻吟声。
我也感觉到他的暴躁,急不可耐地刺入我的身体,像铁一样,捅入我还没有完全张开的穴口。
“好疼……”
呻吟里开始夹入了哭腔。
往常他最怕我撒娇,但凡露出一点点泫然的模样,他必定耐心又温柔地安慰我。但那时的林丛然不同,他更快更深地进入我,言语间带了丝让我陌生的狠戾,他问我:“我是谁?”
我委屈巴巴地应了,“哥哥……”
“啊……”
“好疼!”
我有点生气了,想要把他推下去,他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动,继续在我身体里冲刺,不过这次他慢慢缓了下来,没入我而没有拔出,命令我:“叫我的名字。”
我好委屈,咬着牙没有叫。
他就继续插入我。
太深了。
我的哭腔破碎,最后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他愣了愣,慢慢抱住了我。
“陈济……”
他擦拭我脸上的泪水,用舌头帮我舔去泪珠,又重新变得温柔起来。
“我是林丛然。”
他亲吻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