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她喝了很多酒,脑袋晕眩,眼前的影子叠在一起,连脚步都是浮的,只能靠在顾泽之的身上,但他也喝了很多,身躯都都是滚烫的,散发的酒气比她还重。
等她回过神来,她后脑一疼,睁开眼,已经身处属于他们的家里,顾泽之将她抵在墙上,堵住了她的唇瓣,用力吻着,大手在她的腿上游走,探进了裙子深处。
屋子里很黑,只有大门外的浅薄的月光洩入,打在交缠的人影之上。四周都很安静,只有衣料摩挲过的细碎声响,还有男女发出的低喘声。
宋雪迎后背跌在沙发上,男人的手轻轻从后接着,倾身压上,嘴唇堵住她的,反覆吻着,唇舌交缠,她轻轻抬起下巴支撑着,男人吻的更深入。
顾泽之的唇落到她外露的肩膀,下到锁骨,细细的吻,女人身子一颤。
他稍微退开来,对上女人就要溢出水的眼眸,一片湿润的目光,瀲灧,迷离,抚媚,勾人心神。
他喉间一滚动,用指尖轻轻勾下女人的肩带,那片雪白的肌肤一览无遗,晶莹剔透,彷如白玉。
他不住俯身吻住她香软的脖子,声音带着无法忍耐的低哑,「顾太太,我要你。」
宋雪迎迷糊着,男人的影子笼罩着她,那盏总是陪她等他的檯灯开着,浅黄的光打在他半张脸上,照过他五官紧绷的线条,硬朗,冷淡,张狂,深不见底。
他的眼神在暗影中微微发亮,照出眼底的暗哑,不易察觉的血红,还有掠过的几分野性,像是已经忍了太久。
她张唇,但发不出声来,只有一下低低的娇嗔,再想尝试开声的时候,男人已经再次堵住她的唇,肆意探入,翻动。
她神志模糊,脑袋里全是酒气,浑身软绵绵的,忽而身子一凉,她冷颤了一下,想扯过衣服的时候,男人滚烫的身躯已经抵了上来,紧贴,她倒抽了一口气。
那些吻还在继续,男人的手一直往上,她感官里全是男人的薄荷气息,皮肤所及之处都在燃烧,酥麻的感觉从背脊骨散开,她后背绷直,连呼吸都是颤的。
「泽之??」
她乏力轻喊,嗓音软儂,男人后背一绷,又加深了力度,最后那个音节消失在她喉间。
她指尖紧抓着沙发的边沿,指腹压的发白,男人吮吸着她的肌肤,随着律动挺进深入。
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难受,男人的温热却又让她沉醉,想要跟他靠得更近。
她无力地偏头承受他的侵略,泛泪的馀光里是那件纯白的礼服,如同碎片一样撕裂,躺卧在地上。
不久前,她还穿着那身衣服,然后顾泽之还向她求婚,让她嫁给他??
她眼眶冒泪,看着那隻戒指,感动的不能言语,「泽之??我??」
顾泽之牵起她的手,语气充满无比耐心,「你愿意吗?」
她呆住了,看着这个她一见钟情,默默暗恋多年,勇敢留在他身边却差点要失去的男人,现在竟温柔地注视着她,请求她成为他的新娘。
一切犹如梦境,那样的不真实,那样让人陶醉。
「是??是真的吗???」宋雪迎颤着声,抬头看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眼里全是水气。
「当然了。」男人捧着她的脸,细细地摩挲,半垂的眼皮盖住了他的神色,语气不急不慢,彷彿十拿九稳,「我想娶你。」
他的话像往她的心灌了蜜糖,宋雪迎压抑不住满心的激动,倾洩而出的喜悦,湿润的泪水不停猛流。
虽然他们订婚快两年了,当时就是很简单的一个典礼,双方交换戒指,他没有甚么感情地当着亲友的面吻了她一下,犹如蜻蜓点水,然后目无表情接受眾人的拍掌祝福。
像是在完成某个任务,顾泽之不带任何高兴快乐的情绪,只有宋雪迎一个人内心激动不已。
求婚这些费神费力的事情,顾泽之自然也是没有做过。
她知道,顾泽之本来就不想跟她结婚,一切都是为了完成魏薇的心愿,要他单膝下跪,说出让她嫁给他的台词,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所以她从来没有奢求过。
但不代表她不需要。
「别哭。」他用指尖擦去她眼角的泪珠,眼眸微微敛着,语气刻意放的很柔和,「当我的妻子,要开心。」
她眨着泪光,收住泪水,用力地笑着对他点头。
可是现在她不用强求,顾泽之也不用勉强,她跟他都是心甘情愿开始这段婚姻。
宋雪迎坐在他大腿上,依恋地靠在他怀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戒指,嘴角是藏不住的笑。
「喜欢吗?」顾泽之用脸颊跟她的轻轻磨蹭着,「这是莫比乌斯鑽,代表永恆。」
她心底一暖,娇羞笑着点点头。
「你想甚么时候结婚?」顾泽之漫不经心问起,吻了下她的脖子,那里马上就现出红印了,「我随时都可以。」
宋雪迎被他弄得一窘,心神有些晃了,脱口而出就说,「我无所谓的??最重要不影响到你工作。」
「怎么会?」顾泽之继续在她脖子敏感处乱晃,嘴唇不安分吻着,魅语般说出一句,「跟你结婚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只要你愿意。」
宋雪迎满脸红晕,瞇着眼,耳边传来顾泽之的花言巧语,「告诉我,你愿意吗?」
「嗯??」她沉溺在顾泽之的温柔里,不管不顾说出一句,「我愿意??」
男人眼底的柔情一敛,转化成阴冷无情的白光,搂住女人的手掌一紧,狠狠压住。
「那我们马上结。」
宋雪迎身子一颤,彻底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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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别听狗东西胡诌,莫比乌斯和永恆没半毛钱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