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阁一下午都心不在焉,时不时往玻璃门外面望,生怕一个不注意林录就走了。
六点四十分左右,他看见林录走过来了,身边还有另一个女生。
周阁想冲出去的心停下了,“万一被问起来我是谁呢,她要怎么说。”这样想着,他蔫蔫地退回了收银台。
那是和林录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她们准备去附近吃一家种草了很久的烤肉,走到早上下车的路口再拐个弯就到了。
到便利店门口的时候林录往里面瞥了一眼,周阁正耷拉着脑袋摆弄扫码的机器。她的本意是刚好看见了就打个招呼,顺便谢谢他的早饭,但是周阁没有要抬头的意思。
同事注意到她往里看了一眼,贴心地问了一句:“要买东西吗?”
林录摇了摇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明天再说吧。”
林录走后周阁就从便利店下班了,他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就去男仆店上班了。
今天是周五,店里有不少人。
男仆店对穿衣服没什么限制,有客人点单了,消费和店里64分红,所以他们基本上都自己打扮自己,想多赚点就在脸上和身上费点心思,大部分人每天的服装风格都不一样,因为每天都会遇见不同喜好的客人。
周阁今天穿的不太显眼,黑色连帽卫衣下搭一条宽松的工装裤,白色上衣打底露出一点来,是全身上下唯一的亮色。
如果他不主动找人搭讪,没人会觉得他是陪酒的。
事实上他今天确定不太主动,拿了一瓶啤酒在店里晃悠,管家过来跟他说有新客人点他,一过去客人见他和小册子上西装革履的气质一点不符,及时止损退掉选了另一个。
他找什么似的晃悠了一圈,大概是没找到,干脆靠在吧台上不动了。
他今天从早到晚上了一天班,便利店工资130,男仆店收入0。
吃完饭后林录和朋友一起坐地铁回去,她们两住得不远,同一站地铁下,林录家离地铁站更远点。
所以她平时都打车,偶尔起得早了一点,会在楼下开个共享电动车骑到地铁站,偶尔下班的时候心情好一点,想在路上逛逛,也会坐地铁回去。
周五晚上是一周中最令打工人兴奋的时候,对林录来说却不是这样,她对十天自由假期的安排是前三周上六休一,剩七天小长假期攒到最后一周。
所以她明天还得上班,林录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已经快九点了,她重重叹看口气去浴室放水,泡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