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你前陣子是死了喔?都不接拎杯電話。」電話另一頭傳來男子的聲音。
范綱打了一個哈欠「安爪?有屁快放。」
「手好了,就給我來開喝,八點,有妹。」
范綱抓癢「正嗎?」
「問啥小,龜龜毛毛,來就對了。」
范綱趴到床上,開始打呼。
「睏拎娘草姬擺......八點,給拎杯過來,聽到沒!」對方直接掛掉電話。
范綱睜開一隻眼睛看一眼手機,然後頭蒙進床裡呼呼大睡。
因為手傷,已經好一陣子沒有接裝潢的case,突然卯起來趕工好幾天,加上前陣子玩遊戲過活動讓他幾乎沒睡,今天工程到一段落,回家倒頭就睡,被手機鈴聲再吵醒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
謝金燕的“練武功”鈴聲不段撥放,他不耐煩的拿起來看,居然有三十幾通未接「衝蝦小!」
「衝蝦小勒,來喝,爪哥的店!」電話又被掛掉。
他睡眼惺忪的起來,跨過地上凌亂的雜物和酒瓶走進浴室,隨便刷個牙沖個澡,穿上牛仔褲襯衫就出門。
來到爪爪熱炒店,一群男男女女圍著矮矮的圓桌坐在矮矮的椅凳上抽菸聊天吃東西。
「幹,范綱終於來了。」一名男子笑著喊他,一群人擠一擠讓出一個位置。
范綱從旁邊拉一張空的圓板凳過去,坐下後點一根菸。
「這我妹妹的同學。」男子指剛好坐在范綱旁邊的女生。
「嗯......」范綱沒看她一眼,拿了桌上的空酒杯倒啤酒。
他兄弟們自從一個個開始交固定女友之後,大家就一天到晚要介紹女生給他,之前手傷還可以藉故推掉飯局,玩遊戲之後更是直接裝不在,現在沒遊戲玩,電話一天到晚在響,不接也不是。
大家像往常一樣隨便喇勒,一下互虧一下笑,范綱邊吃邊灌酒,不時插幾句吐槽的話,惹得大家幹聲連連哄堂大笑。
他正要拿起酒杯再倒酒的時候,一隻纖細的手從旁邊拉住他「......不好意思,這是我的杯子。」
他這才注意到她,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他醉了。這清秀氣質的臉,好像......洽巧。
她拿起另一個杯子「這才是你的。」
他盯著她的雙眼,想起後來那幾次洽巧嫵媚的在他身下望著他,害羞的被他硬逼著說難以啟齒的話,還有被他耍得團團轉又氣又無奈的神情。他一定是喝醉了......
半夜十二點,大家醉意醺天,兩兩成對攙扶著彼此各自回家,她跟范綱自然而然的一起回去,沒喝太多的她攙扶他,一送他回家後轉身想離去,卻被拉住。
「陪我......」范綱抱住她,吻她,像是她嘴裡含有義大利麵般又親又咬,手探進衣內摸著纖細的腰往上輕觸立挺的嫣紅,他甚至知道,之後她會在他懷裡嬌喘連連,被他逗弄的羞愧難耐,一切是多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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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從窗外透進雜亂的室內,他緩緩睜開一隻眼睛,用手把她額上髮絲撩到耳後。看著眼前沉睡的陌生女子,他自嘲的輕笑,原來玩遊戲太認真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