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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44节

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云山昼 4791 2024-06-29 12:34

  毛茸茸的触手贴上。

  系统:【互动值+10】

  值了。

  虞沛的眼梢见笑。

  值得很!

  镜子上的景象渐渐消失,最后恢复成阴冷潮湿的石阁。

  烛玉一言不发地收回毛团上的那抹灵识。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

  与人类没什么区别,偶尔却又散出灰蒙蒙的雾气。

  这时,毛团儿犹犹豫豫地挨近他。

  它已经一百多年没见过他了。

  却能感受到他情绪的每一丝变化。

  就如眼下,它竟被欢愉和失落同时包裹着。

  很奇怪。

  也叫它有些不舒服。

  踌躇许久,它才试探着伸出一截触手,戳了戳烛玉。

  “咕叽?”

  它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儿啊?

  这样阴冷昏暗的地方,它一点也不喜欢。

  “再等等。”烛玉道,“现下还不是时候。”

  毛团儿蹦跶两下。

  “嗷——!”

  它很喜欢沛沛。

  往后是不是能经常见到她了?

  “嗯。”烛玉漫不经心地应了,“你应当最清楚她喜欢些什么,别闹她不开心。”

  “叽!”

  她可喜欢它的花啦!

  毛团儿摇头晃脑的,朝他炫耀头顶上黑雾红蕊的小花。又蹦跳着拿来镜子,高高举起,以使他看见镜子顶端的野茉莉。

  “叽!”

  是她送它的花!

  烛玉躬下腰身,一手捞起那柄镜子。

  他轻一转,便扫出黄白色的影。

  平日里寻常可见的颜色,在这座昏暗冷清的石阁里却格外显眼。

  毛团儿挥舞着两条触手,看着有些急:“咕……”

  它也想碰,可又不敢。

  怕把花弄坏了。

  烛玉往上施了道灵诀,递还给它。

  “现下可以了。”他道。

  毛团儿接过,屏了呼吸,抬起附足小心翼翼地碰了下。

  花枝摇曳,却并未受到伤害。

  真的!

  它心满意足地抱紧了镜子,面部紧紧贴上。

  烛玉:“如她再要找我,就及时告诉我。”

  毛团儿弹跳两番,以作应答。

  -

  离开云涟山后,趁太阳还没完全沉下去,烛玉又去了趟杂役院。

  他没敲门,只站在院门口,远远望着那扇明亮的窄窗。

  杂役院的每间寝舍至少住了两人,可眼下他只能感受到一股属于陌生人的气息——这再正常不过,虞沛从小就惯于收敛自己的灵力。若她不想,谁也没法找到她。

  他有想过去找她,向她坦白一切。

  可他不能。

  不能述明真相。

  烛玉蹙起眉,心绪复杂难言。

  不能说出实话,但他也能拒绝她的靠近不是吗?

  以宿盏的身份拒绝她,是最为妥当的做法。

  毕竟往后他总要丢弃这名字。

  偏偏没有。

  嗅见一点儿好意就摇尾乞怜地迎上去。

  像小偷一样窥探、接受着她的喜欢。

  烛玉躁恼地深呼吸着,可胸口还是闷涨得慌。

  银阑说得不错,他确然是个恬不知耻的混账。

  待窗口亮起一豆烛火,他朝那扇窗投去最后一眼,提步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不久,暗处忽走出一人。

  身形高大,缓慢行至他方才站的位置。

  不多时,便有一面部布有透蓝纹路的鲛人出现在他身后,半跪在地。

  “殿下,已查到了那小弟子的信息。”那鲛卫道。

  银阑没说话,只远看着那扇窗,掩在夜色中的脸晦暗不明。

  鲛卫会意,接着道。

  “那弟子是半月前进宗,来历不明。她尚未进行入宗试炼,但属下向与她交好的宗门弟子打听过,她的灵力为金火双灵,火居主位。”

  他顿了顿,犹豫开口。

  “除脸外,一切信息与小殿下皆对得上。”

  “嗯。”银阑应声。

  鲛卫一时摸不准他的态度。

  昨天离开灵堂后,他便让他们去查奉茶小弟子的身份信息。

  刚开始他们还弄不清他的用意,可越查越心惊。

  除了脸,那小弟子怎的这么像前不久才离家的小殿下?

  可小殿下不是去了天域学宫么?

  应当只是巧合。

  “殿下……”他踌躇开口,“现下当如何?”

  夜色渐深,银阑的脸色尚还平静,眉眼却郁沉,如蛰伏在暗处的野兽。

  昨日他便察觉到不对,那小混账何时与其他女子走得那般近过。

  莫说同处一间屋,便是眼神都未曾分给别人半分过。

  不想,这俩兔崽子竟合起伙来糊弄他。

  “去看看她。”他忽道。

  鲛卫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银阑提步便往那间屋子走去。

  “昨日得了她一杯茶,岂有不言谢的道理。”

  第29章

  ◎总不可能是真金子吧。◎

  银阑敲开门后, 看见的却是个面生的女弟子。

  那女弟子只开了条窄缝,透过门缝打量着他。

  “什么事?”她问。

  “找人。”银阑开门见山道,“银——虞沛何在?”

  若仅看脸, 他的确出挑到少有人及。偏目光太凶,一见便知惹过不少杀债。

  被那人凶神恶煞地睨着, 女弟子头皮一麻, 慌忙错开视线。

  “你要找的人不在。”她道,“要找宗内弟子, 得去弟子院。”

  “不在?”跟在银阑身后的鲛卫开口,“她去了哪儿?”

  那鲛卫虽也戾气不轻,但比银阑好上太多。女弟子像是寻着了喘气的时机,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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